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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被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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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货色不错啊,啧啧,皮肤那叫一个嫩啊……”
白玉醒过来时就听到了前面两个男人的对话。
她不谦虚的觉得这说的就是她。
虽然她并不因此开心自豪。
白玉嘴巴被塞着布,动了动手,发现手也被绑住了。
哎,我这是遇到人贩子了?
白玉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
简陋的小木屋,一门一窗。桌子旁两个壮汉边喝着酒边聊着这次的“收获”。
屋里关着不只她一个女孩,还有一些妇女,也有小孩。
少女卖到勾栏,小的做人丫鬟。
白玉真心不想做第一类的货,奈何她已经芳龄十六,做丫鬟最后也会变成填房。
又是叹了口气:哎,白玉啊白玉,叫你不常烧香拜佛。
一个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男子发现白玉醒来后,摸着他的胡茬,色眯眯的走了过来:“哟,小姑娘可醒了啊?”
白玉皱着眉,忍受着男人身上发出酒臭味。
男人色迷迷的看着白玉,说道:“瞧这模样,老子真想先尝尝你的味道。”说完就要把手伸向白玉。
另一个男人见了赶紧拍开他的手,骂道:“活腻了啊,你忘了这是要送给张大人的啊,娘的,好不容易弄来好货色,被你一碰,一个铜板都不值了!”
醉汉碎了一口:“老子有那么差吗!”
两人终于走远。
白玉呼出一口气,至少在送到张大人手里之前自己贞操还是保得住的。
此时进来一位女子,约三十出头,有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也不平凡。
白玉想着她应该就是老鸨。
两个大汉看见女子就有笑嘻嘻地说:“丹羽姐好,我们这次的货色可不错啊。”说完那被称做丹羽姐便打量着这群人,她一眼就瞧中了白玉,缓缓走过去,用蒲扇挑起白玉的脸,笑着说道:“的确不错,这小脸蛋,素已秀丽可人,妆则必定妖艳动人。”说完,丹羽姐就转过头对那两个大汉说:“这小姑娘可以松口了,坏了这么漂亮的小嘴,可就不好了,看牢了,要是逃跑了伤着了,有得你们受。”
大汉连声保证说定会看牢,看见人一走远就碎了一口,:“呸,臭娘们,要不是有点姿色被张大人看上,下场还不是个妓女!”
那刀疤男喝了口酒,也说道:“我看那张大人不过是看在她有姿色又能替她赚钱的才这样看中她,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不三心二意的。”
白玉听着不禁暗暗点头,果然这男人都跟戏本上一样,薄情到连他们男人自己都承认了,啧啧……
显然她现在要考虑的并不是这些,白玉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年纪估摸和她一样的女子,小声说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也是被拐来的吗?”
女子听她这么一问,突然就难过了,哭着说:“荷儿是被家里卖来这的,被拐倒还好,逃出去了还有地方可去,哪像我,逃回去只会被打……”说完又哭的更凶了。
白玉看她哭得这么凶,赶紧安慰道:“哎哎,荷儿别哭,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样吧…….”白玉瞧了瞧周围,确定大汉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静,便小声继续说道:“等会我们背靠背的坐着,你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我有迷药,先把他们迷晕了我再带你逃出去。”
荷儿显然没能消化她说的话,从小被欺负的她认为两个女孩子怎么就能在两个大汉手里逃走呢,弱弱地说道:“姑……..姑娘,你怎么,怎么会有迷药?”
这是以为她也是人贩子了……白玉只好跟她说:“先不管这个,我们逃出去再说。”
说完也不等荷儿继续问话,便背靠着她,假装在休息,荷儿也闭着眼在帮白玉解着绳子,约一炷香的的时间便解开了。
白玉随即往袖子里掏出一颗药丸,先偷偷服下了那解药,随后又掏出了一瓶药水,一打开那塞子,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散发出来。
“哎,这也快过年了,这梅花倒是越开越香了。”一个大汉忽然这么说道。
那刀疤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还真香啊,不过我不记得这有栽梅树啊…….”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屋里的人除白玉外已经都倒下了。
白玉解开脚下的绳子,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大汉,发现是完全昏过去了,便放心的跑去给荷儿喂解药了。
等到荷儿醒来,就见白玉在给其他人扎针,她小声的说道:“姑……姑娘,你在干什么?”
白玉头也不抬,一边给晕倒的妇女施针,一边说:“他们也被我晕倒了,我的解药没那么多,只能施针让他们在那两个人贩子醒过来之前自己跑了先。”
荷儿听了很是惊讶,想不到白玉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姑娘家竟然这么有本事,刚想再问点什么,却见白玉已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累死我了,他们等会就会醒了,我刚刚看了外面没人看守,你也快逃吧。”说完就要往门外走去,却听见那荷儿急急喊道:“姑娘等我!”
白玉不解的回过头,这药也给了,绳也解了,还要干嘛呢。
荷儿走到白玉面前,带着哭音哀求道:“姑娘让我跟着你可好?荷儿虽然不聪明,但平常的杂活我能干的都能做,荷儿看姑娘不似平常人家,只求姑娘大发慈悲,帮人帮到底,让我跟着你有顿饭吃就行了。”说完就跪了下去。
白玉着实被这小姑娘给吓了一跳,心想:最近怎么老是被人要求照顾?
白玉扶起荷儿,认真的说道:“荷儿,我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我只是个会点医术的姑娘,你跟着我可以,但我也养不起你,你只能和我去采药什么的。”
荷儿听完赶紧回道:“没事没事,荷儿本来就是穷苦人家,天天被爹爹打骂,不如跟着姑娘还能有口饭吃。”
白玉知道这是铁定要跟着她了,便牵着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叫我阿玉就好了,我现在得回家一趟,那地方估计也不安全了,待我收拾收拾,你和我去寻一处地方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
回到小木屋,白玉简单收拾了一下,想了想,又把屋里的东西弄乱。
她想着自己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自己被拐,也许也是离开这里的理由,之所以弄乱房子,也是希望之后上山来看他的阿牛哥以为自己遭遇不测,也好让大家提高警惕。
也许是时候回家了。
正当白玉打算回家的同时,一场战事即将爆发。
“将军,据探子回报,拓拔尔的军队离我们只有二十里之远了。”
萧睿之一边闭眼听着军情,一边让军医包扎伤口,听到何军医称奇道:“将军你确定当初医治你的不是神医?”
萧睿之疑惑的看着何岩,能让他称之为神医的人不多,但想起白玉对他的照顾,他也稍微懂点药理,也就平时那些药材,道:“并无,怎么?”
何岩很纳闷道:“据将军你所说,当时的箭刺的深而且有毒,无论将军您多身强体魄,也万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只剩这么一小块伤口的。”
萧睿之听罢,淡笑道:“也许是修养的好。”
何岩听的不明就里,但是一旁的陈琪就明白他们将军的意思,美人的照顾,岂是几副膏药能比的?
正暗暗想着,就听到萧睿之说道:“明天把襄阳城的百姓撤离,你们拨出两百人,身着便衣,在城里扮作普通老百姓,把城里所有井口都放投毒药,只要让他们上不了战场就可以,后天我会先让他们攻进城,到时待他们全部粮草进了城,你们再想办法抢了他们的粮草,到时候来个斩草除根。”
“将军,如此让他们轻易进城,恐怕他们会有所怀疑。”
“不会的。”萧睿之走到帐篷外,背对着他们,勾唇冷漠的笑道:“这时候他们应该从庄思岩手里拿到了我军防守布置图了。”
“大将军,我们从庄思岩身上搜出了这个。”拓拔尔拿来一看,顿时开怀笑到:“天助我也,这次我就不信我杀不了你萧琰!”
“传我令!两日后!攻下襄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