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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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涵看着因为疼把脸邹成一团的人，咬碎嘴里的草药覆在林凡已经明显肿起来的手背，这才开口道：“不是让你呆在山洞休息吗，怎么又乱跑了，迷路了怎么办，我要上那里去找你。”
林凡心里此刻已经泪奔，这都什么运气啊，被蛇爬被蜂蛰，今天要是买彩票肯定中。感觉到草药的清凉，手背不在火辣辣的疼，手背舒服了很多，林凡这才松了口气对赵涵道：“我刚才发现一处蜂巢，就是在那里被蛰的，你会掏蜂窝吗，蜂蜜肯定不便宜，不过在树上。”
“你可真是要钱不要命了，树都不会爬还敢想蜂蜜，它不蛰你蛰谁。走吧，带我去看看，蜂蜜确实不便宜。”赵涵此时真的很想拿手揉揉林凡的脑袋。
林凡跟着赵涵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现在双腿沉重，都快迈不动步子，最后一段路差不多都是赵涵拽着他走的。蛇抓了不少，赵涵说能有二三十条，全都是毒蛇能卖的起价格。蜂窝最终被赵涵掏了，林凡知道要用烟熏，没有想到赵涵也懂，掏蜂窝的赵涵都没有被蜜蜂蛰到，他运气果然不怎么样。
篮子被赵涵提着，篮子底部放着包面饼的油纸，掏出来的大块蜂蜜就放在上面，据赵涵说这些蜂蜜至少能够卖一两银子，蜂蜜算是值钱玩意，等秋季结束还能够在去那个蜂窝掏一次。
林凡进了院子坐在那里发傻，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赵涵把两个背篓放好，立刻吸收做饭，不管是他还是林凡都肚子饿了。吴阿么听到动静过来，子安这时候已经睡着，他和吴阿么很熟，就算到晚上也没有闹过，一直很乖。
林凡第二天就歇菜了，小腿抽痛浑身无力，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这个身体也经常跟着下村走路的。
三天时间，赵涵抓了四五十条毒蛇，第三天蛇谷毒蛇明显少了，赵涵知道是他抓的太频繁的原因。
林凡这时候也恢复的差不多，所有抓来的蛇都被关在竹笼里养着，林凡准备明天把这批蛇卖掉，同时要探探情况，看看能做点什么买卖。这次赵涵同样和林凡一起去，孩子也被带上，去城里来回要两天，要租马车，让林凡一个人去，赵涵不放心。
赵涵早一天就约好了车夫，天还微亮车夫就赶到林凡家，从林家村赶到四十多里外的南阳县已经是过了中午，一钱银子的车费让林凡肉疼，要知道他现在身家就两钱银子。
在客栈开了一个普通房间，他们要住一晚上，林凡让赵涵留在客栈，他先去了解一下行情，五十多条毒蛇不少，一罐蜂蜜也不便宜，要找个好买家。
赵涵并没有阻止林凡出去，他直接把店小二叫过来给了些赏钱就询问起这方面的消息，他来城里倒不是第一次，不过卖蛇这事情他倒是第一次，不过询问之下，价格好像差不太多。
林凡遇到的事情也差不多，他打听了城里的几家药铺，结果对方给出的价钱都差不多，最多一条毒蛇贵上一二十文，这对林凡来说没有意义，尤其是对方还挑种类。酒楼卖肉的价格就更便宜，而且对方要的更多的是无毒蛇，价格也就比镇上贵上四五文而已，不过若是量大的话倒是可以做做，但是他要去那里收购这么多的无毒蛇。
就在林凡要从酒楼后厨出来的时候，林凡听到一个管家摸样的人和酒楼掌柜的谈起酒席什么的，好像是有人要办宴席，看着管家的表情应该是喜事，也许能试试。
林凡站在酒楼门前，一直等着管家出来这才悄悄跟上，他得打听一下消息，要想卖个好价钱就需要想些别的法子，他手里有货不少，这城里所有的加起来可能还没有他手里的多，这就是优势。
林凡跟着这管事的来到一座庄园外，他很快就打听清楚怎么回事，原来这园子是南阳县老知县的家，虽然现在退下来，不过儿子上了战场参了军，据说当了将军。这次换防他儿子带着亲卫回老家看亲人，这也是管家突然跑去酒楼找厨子帮忙的原因，家里突然来了五六十号能吃的人，府中的厨子根本忙不过来，他还得知这些人是从南方湿寒之地回来的。
林凡立刻转头离开，他得去找赵涵去证实一件事，若是当真如此，这批毒蛇说不定就能够卖个好价钱，他的第一笔启动在金也就有了。
跑回到客栈，此时距离林凡出来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太阳已经西斜了。林凡冲进定的房间，就看到赵涵正靠在床边休息，这些天赵涵一直都外出，现在又是夏天，即使赵涵身体再好也会感觉疲惫。
“回来了，打听的怎么样，若是不行我们就带着这些蛇去市集上卖吧，价格会稍微高一些，只不过需要些时间，可能要好些天才能够卖完。”赵涵看到闯进来的林凡说道。
林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水咕噜噜喝下去后才道：“赵涵我记得这边外出参军的回来，是不是要宴请的，你说我去试试怎么样。”
“行是行，那户人家怎么样，若是家里并不富裕，也用不上这些东西。”赵涵听了后点点头，参军回来的人都是九死一生，当他们回家自然是需要庆贺一番，只有大户人家才会大办，而小户人家也就小办，那几十条毒蛇可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
林凡听到后立刻道：“是南阳前知县的儿子回来了，据说是突然回来的，连厨子都不够临时去酒楼借，我觉得我们有七成希望能够买个好价钱，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时候都是下午了，他们上那里去寻找那些好东西，我记得宴会上一般都是需要一到龙凤羹，必定要用到毒蛇，不毒还不显富贵。”
赵涵听了这话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没错，其实这龙凤羹也有去湿辟邪的寓意，凡大户人家外出归来总需要吃一次，我们现在就过去。”赶得早确实不如赶的巧，现在那边筹不够，他们这边有东西，价格自然是能拿最好的。
林凡看着赵涵的动作摇摇头道：“你别急啊，东西自然要等他们过来拿，我们送过去岂不是买不起价格，好像要求着他们买一般，你继续休息，我去找那管事的谈就成。”
赵涵听林凡说的有些道理，于是也没有坚持跟去。
林凡很快就再次回到前知县的园子，正门有守卫守着林凡是不可能进去，他也没有那个身份进去。所以林凡绕道后园的一道小门处，拉住出门的仆人林凡正想开口，就被一个长相魁梧的汉子抓住。
“小子你想做什么，早就注意到你了，鬼鬼祟祟乱转，”男人瞪着一双大眼，身上扑面而来的竟是浓郁不散的血腥气，林凡不用想也知道对方肯定就是军人。
林凡连忙头道：“大哥你误会了，我有点事找管事的，那什么，我手上有些东西，也许你们晚上能够用的到。”
“有什么东西我们晚上会用到，瞧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没好心思。”男人说完抓着林凡就朝着园子里走去，他就讨厌这种长相俊的小子，就会勾人媳妇，上了战场却又胆小如鼠，害死弟兄。
就在林凡被拽进园子还没有走几步，另外几个军人出现，这些人身上同样有着浓的散不开的血腥味，拦住抓人进来的伙伴道：“怎么回事，三子你拽个哥儿回来做什么，咱们虽然痞了点，可不兴干强占的事情，不然被老大知道会被剥皮的，等下可别怪哥儿几个不帮你求情啊。”
林凡听到这话差点呕出一口血，什么眼神，到现在都没有人认错过他的性别，今天居然被几个古人给调戏了。
“什么哥儿，是个小子，我看他鬼鬼祟祟的打听府里的事，所以才把他逮进来查问。”三子鄙视了一眼自己的弟兄说道。
两人仔细的看了一眼林凡，这才确认林凡是个小子不是哥儿，摇摇头破有些可惜道：“这摸样居然是个小子。”
林凡被几个人评头论足了一番，心里呕血的要死，即使被几个老兵油子调戏，不过事情还是要做的。他低声咳了一下道：“这几位大哥我真是来找管事的，不是什么坏人，”好在林凡也不用解释太多，这边的动静已经被发现，管事的听了下人报告，此时已经冲了过来，深怕这些没个正行的兵油子闯出祸事来。
林凡见了这管事出来，心里松了口气，这真主总算来了，若是在不来，他还得被这几个家伙调戏一番，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上辈子的他绝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只有调戏别人，没人调戏过他，到了这里来偏偏就换了个各儿。
好在管事人不错，当林凡询问他们需不需要蛇的时候，那管事当即眼睛一亮，林凡心里一喜，感觉这事有门儿，看来对方果然需要。
管事言明要毒蛇，越毒的越好，还询问林凡能弄到多少。少爷刚才一进门就言明必须要这道菜和那道酒，晚上就要，其它东西都容易准备，偏偏毒蛇这玩意，不是说有他就有的，必须要事先说好定下才会有，毕竟大夏天很多大户人家都要用到毒蛇入菜，他已经让人跑了好些个地方，才弄来二十多条，距离需要的量还差很远。
现在林凡的到来，让管事很高兴，当管事询问多少条的时候，林凡举起一只手，管事原本的笑脸立刻收了，告诉林凡五条实在太少，起码要弄个三五十条才够。林凡告诉管事的，他可以去弄，不过这价格……
管事的这时候那还管价钱去，只要林凡能给弄够了，多少钱都无所谓，最要紧的是完成少爷交代的任务，少爷高兴了，老爷就高兴了，他才能够高兴。
林凡和管事很快就商量好，若是能够弄到二十条就四钱银子一条，若是能够弄到五十条，就给林凡六钱银子一条，不过必须全部都是毒蛇。林凡自然高兴的点头，他这霉运转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时来运转，要知道这可至少是三四倍的价格了，不是每条毒蛇都能和青蛇一般值三钱，许多也只能买上一钱，甚至还不足的。
林凡刚走，管家正要吩咐人去继续收购，就怕林凡弄不到足够的，这时候只见刚才一直抱胸而站的男人摇摇头道：“陈伯你去准备银子吧，估计那小子手里有蛇，而且肯定够量，你被那小子给忽悠了，他若是没有把握，怎么有胆子跑来这里谈这事。”
陈伯听到少爷说的，这才惊讶道：“我这是急糊涂了，才被那小子忽悠了，”陈伯心里却想着就算被忽悠也没有什么，好歹把这毒蛇给筹齐了，要不然他都快哭了。
林凡跑回到客栈，急急忙忙和赵涵一说，两人立刻背着装了蛇的两个背篓出发，这总事情过时不候，若是耽搁就卖不起这个价格。
赵涵和林凡回来时极晚，那边厨房人手不足，杀蛇也不是什么人都行，加上那些人居然还要进行蛇祭，这东西说难不难，说易不容易，赵涵刚好会。于是赵涵就留下帮忙，所谓的蛇祭林凡算是领教了，可真是非常血腥的，赵涵倒是做的面不改色，很是厉害。活蛇入酒，一段时间后，抓出剁头，蛇血放入白酒，这些血酒祭祀后，就被那些军人给瓜分了。
赵涵找了店小二送来热水洗澡，他今天身上沾满了血腥味，林凡盘坐在床上，他前面摆着八个五两重的银元宝，这个摸一下，那个摸一下，蛇买了三十多两，没想到赵涵祭祀那边有赏了十两银子，至于那罐子蜂蜜没有卖钱，被当成添头也给了管事。
说实话林凡感觉自己挺没用，这钱全是赵涵赚的，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他现在急需本钱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此时的林凡已经把赵涵当成了兄弟，一个会照顾他的兄长，和他大哥一样。当然是没有结婚前的那个，结婚后的大哥那是有了异性就没了人性，不放心别人带孩子，就会压榨他这个亲弟弟。
不过他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赵涵忙活的时候他也和吴府中的管事熟络起来，还和那少爷搭上了话，有些事情林凡见到后想做，但是他很清楚，泡茶什么的他不能现在拿出来，毕竟林家穷，会那些不和常理。
他当时和那相熟的管事提过好茶要有好水泡，管事对此很无奈，他们南阳这边虽然雨水丰盛，却没有名泉。林凡很想在这上面做做文章，不过现在不急，他还没有摸清这城里的许多事情，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赵涵在洗漱后准备抱林子安去洗澡，看着还盘在床上摸银子的林凡无奈道：“还没有摸够啊，收起来吧，财不露白。凡子我准备明天回去在抓些蛇，你在城里继续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哪家收购最贵，以后我抓了蛇就送过来卖，怎么也比在镇上卖强上许多，二三十文也是钱啊。”
林凡听到赵涵的话立刻摇头道：“不行，你回去可以，抓蛇这事就算了，太危险。我们现在已经赚了一笔银钱应该能做不少事，不用这么心急。等我看看这城里能做什么，总之不许你再去抓蛇，不过赵涵你可以去收购一些，若是多的话，十条就有两钱，多少也是赚头，就是不能自己去抓。”林凡说这个却是事实，赵涵在做祭师的时候，林凡心都一直悬着，就担心赵涵被咬一口。
赵涵听到林凡的话后点点头，其实毒蛇没有这么好抓，运气不好就会被咬，若是救治不及时就可能死掉。所以捕毒蛇的人真不多，这也是毒蛇这么贵的原因，他平日里抓的基本上都是无毒蛇，像前几天这么疯狂，赵涵从来没有干过，他的运气不会一直都这般好，就算带着蛇药也有死亡的危险。
赵涵想了这么多自然也没在坚持，收起银子后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给子安洗澡，这小家伙在水中咯咯直笑，两手两脚乱动，水花四溅，弄的林凡满脸都是。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后，发觉时间过的挺久，子安小脚印都被水泡皱了，赶忙把人从水里捞起来擦干。
最后林凡决定明天去了解一下杂货铺再说，他和半里镇的老板熟悉，若是杂货铺的生意不错有利可图，他可以去租个铺子，到时候就去前老板那边拿杂货，手里的银子开个杂货铺应该没有问题。总之不管做什么，在见了蛇祭后，林凡绝对不会允许赵涵再去抓毒蛇，那实在太危险，想想这些天林凡都感觉有些后怕。
林凡并不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相反谁对他好，他都会记在心里。自从来到这里后，赵涵对他就一直很好，他不可能仅仅为了赚钱，就让赵涵身处危险中，之前抓毒蛇的事情林凡已经非常后悔，幸好赵涵运气不错没有出任何事情，不然林凡肯定无法原谅自己，这都要怪他太心急，忽略了很多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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