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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回不去了 ...

  •   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个卖折扇的地方,许以沫停下来,拿起其中一把打开,然后给薄西凉看,问他:“你把折扇你可喜欢?”

      “喜欢。”薄西凉不假思索答到,许以沫看上的东西他总不能说不好吧。

      许以沫用手去抚了一下扇子,质感甚好,便道:“你既喜欢,我便买下赠与你罢!”

      许以沫把扇子递到薄西凉手上,薄西凉一看上面无非画了些花花草草之类的,再是四个非常俊秀的字花好月圆。自古道花好月圆人团圆。赠与他折扇大概是看中了这其中的寓意吧。

      不论怎样,这把扇子他还是挺喜欢的,晃回客栈时已经挺晚了,两个侍卫守在门口看他们回来如同重生般喜乐。小二给打了水上来,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薄西凉睡外侧时滚下床过一次,是以他睡内侧,许以沫睡外侧。这几日薄西凉虽都与许以沫同床而眠,但也不再敢有任何猥琐的念头。

      “熄灯睡了罢,半夜要是饿了我们再起来吃地瓜。”薄西凉道。

      “好。”

      脑子里想着重生这么久以来的各种事情,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许以沫说:“西凉,睡不着么。”

      薄西凉半开玩笑地答:“是啊,心里惦记着那几个地瓜便睡不着。”许以沫起身在黑暗之中摸到火石点燃了灯。

      “饿了就起来吃罢!我就晓得你对这烤地瓜不是一般的喜爱。”许以沫笑道。

      薄西凉也起身坐在木凳上,“现在它已冷了,恐怕也没有了当时的滋味。买时倒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只我二人怎么吃的下这么多?”

      许以沫一面剥地瓜一面一本正经地说:“我可记得当时你曾说你有次在京城吃了五个烤地瓜,在地上打滚,随从都被你吓坏了呢!”

      “好汉不提当年勇,好汉不提当年勇。”薄西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小公子,怎么糗事一大堆,还是个丞相的儿子!

      薄西凉剥开一个地瓜就往嘴里塞,地瓜确实有些硬了香味也不在了,“不大好吃了。”

      “今生能有几次吃到这硬的地瓜,何况是你我二人。”许以沫轻声地说,薄西凉能够感觉有些热气从他那边传递过来。

      这句话酸的,要是薄西凉是个姑娘定然会被说这话之人迷得神魂颠倒。

      “就好比这月有阴晴圆缺,花开花落自有时,人生在世,本就是不完整的,只须追求今日的欢乐,不想来日,也是件极乐之事呀!以沫怎地如此伤感?”薄西凉吃了半个地瓜便不想再吃了。

      “我以为你懂我,其实也未必。世上没有两片一样的叶子,自然也就无两个一样之人。昔日我原以为你我心意想通,却不曾想我们还是非一道人。”许以沫也放下没有吃到的地瓜,说道。

      薄西凉发自内心的感慨道:“其实不然,你我二人相处融洽,我与你一起亦欢乐甚多,真的。”

      许以沫没有说话,脸朝着薄西凉这边伸来,越来越近时薄西凉觉得眼前这一切都太模糊,无所适从,心里也有些欢喜,私心想许以沫也是喜欢他的,不然此刻怎会对他做出这般举动。

      但薄西凉的算盘打错了,许以沫没有吻他。而是伸手帮他抹了一下嘴角,道:“你吃得急,嘴角有些黑了。”

      薄西凉难免有些难受,说不上对许以沫的感觉,大抵是跟许以沫在一起待久了又觉得亏欠他太多,误会的听了他的话,才导致这样罢。

      薄西凉顺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边,道:“多谢七皇子。”

      “你又唤我七皇子。”

      “上床睡觉罢,否则明日又精神不佳。”说完薄西凉拿着灯走向床前,吹了灯。

      薄西凉上半夜睡不着,这一着床就困意四起,许以沫忽然转过身来对他道:“西凉,我可以抱着你睡么?”

      薄西凉往他那边挪了挪,许以沫便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第二天一早,薄西凉和许以沫便上山去寻道长。山路虽没有十八弯却也陡峭,薄西凉和许以沫年纪轻轻都走得汗流浃背,这老道一定是想装世外高人才住进山中,幸好不是要三叩九拜不然更不好受。薄西凉心说。

      走了好半天终于走到大半山腰道长的住处。类似一座庙宇,听闻这道长有个嗜好,见你有缘平白无故也要给你占上一卦,要是无缘你用银子砸他也不为所动。

      我们还未近他的门,老道便道:“门外可是来了两位公子。”
      许以沫谨慎地回答:“是。”

      道长打开门,微笑道:“二位公子又见面了。”

      这道长,郝然是那日卖地瓜的老伯。薄西凉和许以沫都吃惊地看着他。

      道长又朝许以沫道当日多谢公子了。说完面向薄西凉:“二位公子皆我有缘之人,只你二人羁绊颇深,故老夫只能为其中一人占卜,你二人好生商量。”

      道长又向薄西凉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薄西凉便跟他走到一旁去。

      “我接下来说的话,公子可全信,也可全不信。公子并非此世之人,只因你二人同名同姓你便坠入这个时空代替了他而生存,公子我说的可对?”道长一语道破。

      薄西凉惊讶得张了张口,他爹娘和许以沫等一干亲近之人皆以为他是起死回生忘却了往事,变了性情。这道长竟一语中的,知道他并非这个时代之人。

      这道长一定想告诉他什么,于是薄西凉道:“道长请说。”

      道长又继续道:“你这样已算是违背天理,最好的方法就是一生默默无闻,隐居山林,若公子愿意,老夫愿收你作为关门弟子。”

      “可还有其他破解之法?”薄西凉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待公子与另一位公子商量之后我方可告知你。我只劝公子一句那位公子与公子你有很深的渊源,老夫奉劝你二人莫要同行。你在此等一下,我有话与他说。”他又朝许以沫那边走去,不知道他跟许以沫说了什么,许以沫脸色变了变。最后竟有些惨白。

      道长捋捋他的胡须道:“老夫该说的都说了,由谁与老夫进一步说话,就由二位公子定夺了。”

      薄西凉走过去问许以沫:“道长跟你说了什么?”

      听到薄西凉说话,许以沫神色这才缓了些,道:“说了一些我母妃之事,你呢?”

      薄西凉不能将实情告知许以沫,这世间仅道长知晓他的身世,他却看向别处,不敢看着许以沫,“没说什么,只问了我一些失忆前的事。”

      “那…我二人究竟由谁去跟道长说话?”许以沫问。

      “以前凡事都是你谦让着我,这次我是万万不能接受你将机会让与我了。”虽然薄西凉很想知道关于他的秘密,但看刚才许以沫的神情,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

      薄西凉的神色自然被许以沫捕捉到了,许以沫便说:“不打紧,况且我想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他二人互相推让,后许以沫说不若我俩抽签,长签者胜。许以沫又去问道长讨了两根签。道长依旧微笑着说:“二位公子谁先抽。”

      许以沫说:“既然你说以往我都让着你,这一次我就不让了,我先罢。”

      他走过去,抽了左边那根。道长打开手掌,剩下那根是长签。

      “既如此,许公子请出去罢,若是有缘再会,老夫自当如实相告。”他看向许以沫,薄西凉更觉得,他希望留下的是许以沫多一些。

      待许以沫走出房外把门掩上后,道长才说:“公子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三个,公子想好了再问。”

      薄西凉迫不及待的问了第一个:“道长说我身世,那烦请道长告知另一个时空我母亲与父亲的情况。”

      道长摇摇头道:“这个贫道无从算起。公子问问题需要考虑,即使贫道答不上来,也算你问了,故而你刚才已经问了一个了。”

      薄西凉也太抬举道长了,他预测到这个时空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知道二十一世纪的他父上与母上的情况…

      思索了一番后,薄西凉问道:“我想知道这个时空与我原生存的时空的交界,毕竟我是从另一个时空坠落下来,说明时空一定是有缝隙的,劳烦道长与我算上一算,我能否回到另一个时空。”

      “薄公子,这时空裂缝千年开启一回,你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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