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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风波初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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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薄西凉,许以沫,太子带了几个随从,为了避免太过招摇他们装扮成一支商队,一行人就上路了。
薄西凉与许以沫乘坐一辆马车,许以轩独乘一辆,马车一路颠簸,走山路的时候薄西凉感觉自己都要被震出来了。许以沫倒是一脸淡定的样子。
这片林子也太寂静了些,连鸟儿飞过的声音都没有。突然,走在前面的侍卫大叫小心。
山贼!薄西凉向外一看,这些山贼连台词都不说,举起大刀就直接向他们砍过来。侍卫头头忙叫:“保护好公子们。”侍卫们边打边退回到薄西凉车边。一个刀疤脸的人持刀向他和许以沫的车过来,刀一劈他们的车就散架了,又一些山贼向他们聚拢,突然,一个山贼的刀向薄西凉劈来,他赶紧一闪,躲过了。
他和许以沫身上并无刀剑利器,只能分开逃脱,这些山贼又勇猛无比,他躲来躲去身上也被山贼的刀伤到了些。一个不留神,薄西凉左手被划了一刀,那个痛啊!他一生气就跳起来踹了山贼肚子一脚,薄西凉虽然消瘦,但力气很足,那山贼见讨不到好就叫起他的伙伴一起来。
许以沫这人样样都好,唯独武功差了些,多亏他那里山贼不多,躲躲闪闪也并无大伤。怒火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也许是薄西凉骨骼惊奇,打通了仁督二脉,赤手空拳的弄翻了几个山贼,顺手从一个山贼那里得了一把大刀,便向许以沫那边靠拢。
薄西凉跟许以沫站到一块,一个山贼腾空向他劈来,他并没有注意到,剑已经快要到他胸前,他躲闪不及怕是要毙命了,然而身边的许以沫一个转身,剑直接插进了许以沫的体内。山贼忙往后退,说了声撤。其他山贼得令后就退了。
许以轩那边还好,他自幼习武,所以并没有吃什么亏,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薄西凉帮许以沫把剑取出来,顿时血溅了出来,薄西凉抱着他,唤他:“以沫,你醒醒。”
许以沫伤口刺得太深,这荒山野岭的又没有郎中,一个侍卫向前说:“公子,我以前学过一些医术,由我来看看吧!”顾不上那么多,许以轩忙点头,侍卫看看许以沫伤口,又替他把了把脉,说:“伤口太深,如若不赶紧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这当然知道,薄西凉着急道:“你有何方法可救他?”
“这山上有一种草,名笈笈草,把它弄碎敷在七皇子伤口处,还能有生还的可能。”
“这草长什么样?”
“它称作草,其实并不是草,是寄生在大树上的鳞片状的一种虫子,只因外形像草,便称作笈笈草。笈笈草并不多见,但一眼便能看出是不是。”
“噢?那如何寻到它?”
“它寄生在大树之上,莫说我们看不见,就是看见了也拿它没有办法,但这虫子噬血,吸血之后遍体通红,这虫子很小,但吸血过后体会膨胀几倍。这里尸体那么多,我们只需在此等待,它们一定会来。但公子需要注意千万不可让七皇子殿下被这些笈笈草吸食,否则真的无药可救了。”
薄西凉抱着许以沫,心里很不是滋味,年少时许以沫曾为救他伤了手臂,今日又为了他是死是活还不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名侍卫说:“公子,你看这满体通红的便是笈笈草了,我这就把它弄碎。”
侍卫用石头把笈笈草弄碎,许以轩叫两个侍卫也跟着他做,不大一会儿,便看他捧着一堆粘稠的东西,薄西凉看着恶心,就把头扭向一边。许以轩命人拿来了一根带子用于包扎伤口,已近黄昏了,看来今晚要在这山里度过了。
晚饭随便吃了些东西,薄西凉放心不下许以沫便早早进了营,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恐怕是连水都难进了。
皇宫内,一人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道:“皇上,草民无能,行刺失败了,还把七皇子给伤到了。”
明黄色衣服人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皇儿他可伤的严重?”
那人战战兢兢道:“草民本来一击要了那薄西凉的命,可谁知…七皇子殿下突然闯了过来,草民来不及收手,就把七皇子伤着了。草民这就以死谢罪!”
“朕要你的狗命做甚!”身着黄袍之人道。“卫公公,命太医快马加鞭赶去,无论如何都要救活皇儿,否则诛九族!”
“嗻。”
“薄西凉啊薄西凉,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皇儿三番两次舍命救你!”黄袍苦笑道,又转头向跪在地上的人道:“戚无痕,朕这些年来也替你戚家留了一脉,你就是这样感激朕的?”眸色一黑,完全不同于往常朝堂之上那个明眸之人。
地上的人给他磕了三个响头,他原乃一个山寨的劫匪,十一年前不知为何得罪了江湖人士,全寨被灭,他带着年仅五岁的儿子戚慕凡逃亡,逃了一天一夜正好遇上微服私访的嘉绪帝,当时他并不知救了他的人是当今皇帝,为了避免仇家追杀伤及到自己的儿子他便托嘉绪帝照顾。
直到一年多前他才知道救他之人是当今圣上,戚慕凡的待遇也非常好,衣食住行比很多世子都要好上许多,戚无痕对嘉绪帝感恩又戴德。
戚无痕哆哆嗦嗦地答道:“圣上对戚家的恩情,草民没齿难忘。”
嘉绪帝面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道:“慕凡聪颖过人,私下里也与轩儿走得近,轩儿似乎与薄家世子交情甚密。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戚无痕自是能理解嘉绪帝弦外之音,只有除了薄西凉,戚慕凡才能真正成为有用之人!
晚上薄西凉翻来覆去睡不着,隔一时半会又去看看许以沫的脸色,恨不能此时躺在床上的是他。下半夜时,外面马蹄声起,不会又来了山贼吧!薄西凉赶紧起来看。
许以轩和侍卫们也都起来了,近看发现只十人,一个人走出来向许以轩行礼道:“太子殿下,听闻七皇子殿下遭遇山贼袭击,卑职便马不停蹄赶来了。”
“祝太医来了真是大好”,许以轩说着便引他前去营内。
祝太子看许以沫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也是一惊。替许以沫把脉之后,吩咐随从这样药材几钱那样药材又几钱,怎样煎煮煮多久换多少次水都说的一清二楚。又对许以轩说道:“来时匆忙,又不知七皇子伤势如何,所以各种疗伤的药材都备了些。恕卑职直言,七皇子伤势很深,恐怕不宜再出行了。”
许以轩深信不疑地点点头,“可这离京城也有些距离了,我看还是明日赶路到前方镇子休息,待七弟养好伤我们再出发。”
祝太医说:“太子殿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