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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四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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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闭着眼睛,大脑因为缺氧所以一片空白,窒息的感觉让她的神思都有一些恍惚,整个人有种灵魂被献祭出去的感觉,身体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离眼前这个人再近一些,这样的叶景臻苏樱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小景”,可是,那个人听到却像吃错药了一般,带着汹涌磅礴的潮水一下子就把她湮没,仿佛要把她溺死在这个吻里。
叶景臻稍微离开苏樱的唇瓣,带着陷入情欲中特有的低沉的嗓音,一点点的蛊惑着眼前这个人,他问:“有没有想我?”
问完之后,轻柔的吻又落在苏樱的唇畔,叶景臻的眼角都有些发红,像是黄泉路上诱人的曼珠沙华,这般蛊惑人心。
苏樱却被叶景臻这样的撩拨逼得狠了,神思却清明了些,想起叶景臻这么久都未曾回复过她一封信,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心里不知哪里来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上来,一把把叶景臻推开。
苏樱一脸嗔怒,难得的白了叶景臻一眼,说是白眼倒像小时候被叶景臻欺负的没办法的样子,微抿着嘴,睁大眼睛从下往上看你一眼,然后迅速的别过头去,哼的一声,典型的苏式白眼。
叶景臻知道她有些气恼,而且刚才也称不上温柔,本来打算逼苏樱说一句想他了就算了,现在却被这一眼撩拨的有些按捺不住,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小到大没教够还是怎么,告诉过她多少过次不要拿这种眼神看人。
临了空,苏樱才感觉到嗓子干疼又痒,轻咳了好几下,可是一旦咳嗽起来,怎么都压制不住,咳嗽声一下接着一下,反倒是把叶景臻存着的绮丽心思咳的一干二净,没办法,只得把苏樱稍微推的离自己远一些,让她呼吸些新鲜空气,然后一下一下给她顺气。
“这位先生你是谁啊?我们又不认识,就不劳您费心了?”
苏樱侧了侧身躲开叶景臻的手,心里压了三年的小脾气彻底爆了一个干净,噼里啪啦的,整个人都炸了毛似的,她一向小心眼的。
“什么关系?刚才那种关系不算?”
叶景臻有些好笑,倒是也不恼,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苏樱的嘴角,苏樱别扭的扭过头,撞了他一下,带着小风似的,然后,拿出钥匙,开了门。
本来打算把眼前这个不要脸的锁在门外,那厮却拿出一贯苏樱最受不了的样子,脸色阴郁,微微垂着头,声音清淡而低沉,带着些许伤感和委屈说:
“你不想我,可是,我很想你,想的你心口疼,浑身都疼了。”
苏樱被这话惊的一激灵,只知道她家小景的道行这辈子恐怕她是赶不上了,上一秒一点都不手软,自己嘴角都疼的厉害,现在装无辜小单纯,真是一点脸都不打算要了。
但偏偏苏樱就最受不了叶景臻这样,总觉得有什么欠着他似的,想千方百计的哄一哄,即使,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家伙,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可是,没办法啊!只好放任他进来。
“你!”
叶景臻一下把苏樱抱了起来,就往卧室走,进屋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扒苏樱衣服,跟刚才门前那个忧郁小委屈简直判若两人,他的眼睛里有什么幽深而沉暗的东西仿佛能把人吸进去,苏樱一时之间忘了动作,等到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她已经穿好睡衣躺在被窝里了。
什么都没做?苏樱有些无辜,她发誓她没有带任何感情色彩,就是看了叶景臻一眼,那人就失了控似的把她按在床上咬了几下,关键是挠了她半天痒痒。
挠了她痒痒......
“痒不痒?”
苏樱看到叶景臻挑眉看他模样,以为自己被戏弄了,气极,抓住叶景臻都手一口就咬上去,咬得狠了,有些心虚,悄无声息的偷偷拿舌头舔了舔,那人却不识好人心般猛的把手缩回去,恶狠狠的看了苏樱一眼。
“你!”叶景臻瞪眼,难得有话说不出,逼的狠了,在苏樱最怕痒的地方挠了几十下,直到那人求饶了,才放手,又问:
“痒不痒?”
“痒,痒,痒,我错了,别闹了,啊,放手,好痒啊。”
苏樱难受的在床上直打滚儿,那人却没有一点收手的意思,直直逼了苏樱流出了几滴泪才罢休。
“叶景臻,你有病啊,干什么啊?”
苏樱难受的紧,一脚踢了过去,只是那人躲的极快,看了他一眼,苏樱怕不知道有哪里会惹到他,悻悻地收回脚,藏到被窝里。
“还不够痒是不是?”
“够了,够了,真的不敢了。”
叶景臻整个人俯在苏樱身上,连着声音都低沉下来,眸子里是浓郁的黑色,整个人带着三分压抑,他轻轻咬了一下苏樱的耳垂边缘,说:
“小樱,你乖一些,行不行,我也很痒,比你还痒,哪里都痒,痒的我想欺负到你下不来床。”
床上的人彻底没了动静,整个人缩到被子里不做声,属起了鸵鸟。
叶景臻没再做什么,只是问了苏樱医药箱在哪里,便出去了,箱子里找了半天除了几张创可贴也不剩下什么了,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涨,他自己心疼她生病舍不得动一分,这可倒好,咳嗽成这样什么药都不吃,可真够胆子。
叶景臻没有过去把苏樱好好收拾一顿,连带着刚才受的气一起压了下去,心里想到早晚有收拾她的时候。
叶景臻拎了苏樱刚刚买回来的菜去了厨房,乒乒乓乓了好一阵,像是泄愤似的,案板剁的铿铿铿的响。
他并没有做什么好吃的,苏樱却顾不上生病时的胃口不好,吃了个一干二净,饭后喝了叶景臻熬的狠心的加了一整块姜的红糖水,没哼唧一声就喝完了,之后,乖乖上床睡觉。
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话,叶景臻知道苏樱心里有气,也不愿逗弄她,当然一来二去最终惹火的还是自己,收拾干净,上床抱着姑娘休息。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身上所有紧绷的线一下子松了下来,连带着多年来不曾也不敢出现过的疲惫和劳累顺着每个细胞铺天盖地的袭来,心里却感觉平静而踏实,然而,这种平静和踏实反而刺激着他的神经异常的兴奋,身体和心灵正在经受着两个极端。
可是叶景臻对这两种感觉都不管不顾,眼神只留恋在身边的人上,视线顺着苏樱的额头一寸寸的看下去,看不够就一边复一遍的看,那些留恋,执迷,小心翼翼,悲伤,珍视丝毫没有掩饰的全部显露出来。
今年他27岁,他们至少还有五六十年的时间能在一起,可是他觉得还是不够,想再多一些,什么都多一些。
他希望眼前这个人能再爱他一些,能离他近一些,最好能时时刻刻在自己眼睛底下,哪也不去,能随时随地的让自己抱到手,想吻的时候吻一吻,想听她叫他的名字,想听她说爱他,想让她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自己,甚至想找一个地方把她藏起来,就他们两个哪里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