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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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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静静的听着面前还是可以称为孩子的人唠叨着他在学校所经历的事情,偶尔点点头表示在听。
少年微笑着,说起话来也很欢快,和算是半个老人的莫安完全不同,不知为何讨厌吵闹的他也能完全接受了对方的存在。
“对了安叔,我们学校要考试了,不知道会不会很难。”少年低着头有些苦恼。
“如果是明的话没事的。”莫安僵硬的在对方的头上揉了一下,貌似用的力气太大了对方不得不随着他的手一起摆动脑袋。
“嗯,谢谢安叔,我一定会努力的。”
少年充满斗志的双眼让莫安有些心虚的移开眼,他能说他从来都没有上过学,也不知道他们会考什么吗。
莫安伸手抬了抬眼镜,稍微眨了一下眼去除眼中的干涩,下一刻眼镜就被对面坐着的人拿走放在桌子上。
“安叔,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是明儿打扰您了吗?”少年走过去轻轻按压对方的太阳穴,看到对方稍微不再那么僵硬的时候继续说:“安叔,真的很抱歉,每次都这么依赖您,给您添麻烦了。”
莫安摇了摇头,虽然一开始觉得很麻烦,但是有时候觉得有人陪着说说话还是不错的。
“安叔,这次考完试之后我就是二年级了,以后来陪安叔的时间就少了,明儿不在的时候您一定要按时吃饭。”
莫安张张嘴想说就算他不吃饭也是饿不死的,但是还是沉默的没有出声。
少年显然也习惯了对方的沉默:“那安叔,我先走了,今天下午考试就开始了,需要进行一个月的时间。”
“嗯,好,加油。”莫安努力让自己微笑。
少年走出门,嘴角一直上扬,想到刚刚那个明明笑起来很僵硬还是努力给他微笑的人,空相明的眼里止不住的笑意,果然还是在游戏里靠着技能笑的更自然吗。
来给莫安送早点的工作人员呆呆的看着离去的少年,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才能有资格进入安博士被监禁的地方。
“监|禁?”旁边被问到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监|禁啊?”
来送早点的青年比他还惊讶:“我从来没有见过安博士出来,难道不是被监|禁了吗?”
“这个啊。”被问到的人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我来这里工作有二十年了,从来没有见他出来过,不过比我工作时间长的人大概见过小时候的安博士吧,但是我能保证绝对不是监|禁。”
说话的人指了指空相明的背影:“你知道这个少年吗,他是空相博士的儿子,空相博士死后他就记在了安博士的名下,一个被监|禁的人是没有资格收养儿子的。”
送饭的人晕晕乎乎的走到莫安的门前,身体条件反射的说着机械化的语言,说完之后转身就跑,自己二十年都没有出来,那不就是变态吗,他还以为平常别人叫他变态博士是因为他的能力呢,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
实验基地建立在郊区,门口没有任何通往市里的交通工具,加上今天要考试,所以宫杨几人在车里无聊的等着队长出来。
“哟,队长。”宫杨扬起大大的笑脸爽朗的打着招呼。
刚刚在莫安面前的那个害羞青涩的男孩完全消失不加,连影子都找不到,空相明手指扫了扫眼前的刘海,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仿佛一瞬间成长了好几岁,现在这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成熟稳重的贵公子。
“队长,我们也想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安博士啊,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么厉害。”宫杨感兴趣的凑上前去,一脸的期待。
空相明轻轻一笑,推开小狗似的宫杨,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他很厉害,不管任何方面。”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舔了舔嘴角,笑容更加的温柔。
“唉。”宫杨叹了口气,严以童觉得好像对方头上有两只耳朵耷拉了下来。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进去啊,我可是听着安博士的故事长大的,五岁就能跟着父亲做实验也太逆天了。”
“国家实验基地要是能随便让人进去那么国家也是脑残了。”严以童冷冷的添了一句:“五岁的时候你只会玩泥巴。”
“混蛋严以童,你五岁的时候不是也乱玩东西,我赛车都被你拆了。”
宫杨一拳头打了过去,严以童敏捷的躲过去,在侧身的一瞬间从空间袋里掏出一枚大炮顶着对方的脑袋。
宫杨:“……”
呜呜,有种你别用工具。
“你们别玩了,好好想想明天的考试怎么办。”凌诗迪打开车门让他们坐上来,到宫杨的时候自然的啪一声关上门。
……
宫杨把被车门夹住的衣角用力的抽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坐到了驾驶员的座位上,你们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莫安自己在卧室里愣愣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手上带的通讯客户端发出滴滴的响声。
“安安,好久不见。”屏幕上的人虽说以步入中年,不过良好的保养让他显得年轻许多。
莫安看着虚拟屏幕上出现的身影木着脸:“元首。”
“叫哥哥啦。”中年人端正的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语气却过分的欢快。
“……。”
“咳。”中年人干咳一声,语气变得沉稳而有力:“安博士,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虽然莫安不是部队的人,但是面对元首还是回了一个军礼:“回元首,完全没有任何进展。”
“也是。”元首点点头:“我这里有一篇空相博士留下的一封信忘记给你了,也许对你有些帮助。”
说着屏幕上元首的身影被一张纸所取代,但是还是能传出元首沉稳的声音:“安安,我有一种预感,如果解不开空相博士的谜底的话,我们国家会迈未知的死亡。”
“你查到了什么。”
听到对方难得没有用敬语元首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莫安看不到的屏幕后方的人露出一抹苦笑,当初如果不是他太过执着于权利,莫安也不至于被一个承诺把自己困在实验室将近三十年。
“安安,你是不是很怨我。”
莫安认真的读着屏幕上的信,在读信的时候回答着对方的问话:“现在还问这种问题?”
“额。”屏幕后面的人沉默。
“不怨,没什么好怨的。”确实没什么好怨恨的,既然他已经做了决定,那么便不会给自己后悔的余地。
莫安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对于呆在一个地方并不讨厌,只要我还做着自己想做的东西,呆在哪里并没有什么分别。”
“那就好,就好。”中年人呐呐的说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别人听。
“信你可以收起来了,并没有什么用处。”
“啊?”屏幕上瞬间出来元首拿着一张纸张的身影:“你们专业的术语我不是很懂,但是上面说的他也许会把东西放的位置这些话我还是看的懂的。”
莫安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有些疑惑。
“你为什么要拿这张信给我。”他可不认为能做到元首位置的他会不知道这封信经过多少人的手,那么像这样的一封信会真的把事情清楚的写在上面吗。
“……”屏幕上的人沉默了良久,为了能光明正大的见自己的弟弟一面,就像当初为了能心安理得的见莫安一面而强迫他接受任务一样。
但是,绝对无法说出口,就像他绝对无法对外人说为什么都是一个博士的儿子,现在却一个是元首,一个是只能藏在自己实验室的研究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