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城间传》紫马

8、无冕之王（三）

　　八
　　无冕之王（三）

　　“这把剑，不是……”
　　两人战场外围的贵族发出惨呼，打断了阿鲁卡多的话。哈根达斯一抬手，几个贵族跳出原地，躲过了来自地底的长爪突袭。
　　“是谁偷袭！”疑问刚刚出口，哈根达斯就知道是谁来了。灵敏的鼻子已经闻到了宿敌的恶心味道。“维克多·里斯达，你刚从地底下钻出来，怎么又回去了，难道睡久了也会像个虫子一样，没有土就活不下去了？”
　　五个人影从哈根达斯与阿鲁卡多之间的空地中间地面跃出，里斯达雄浑的声音传来：“哈根达斯，竟然聚众威胁王子殿下，你罪不可赦，受死吧！”
　　“咦？我威胁王子殿下？现在是我被威胁好不好！”哈根达斯一脸悲忿欲绝的样子，“我被他用银剑指着耶！”还怕维z看不到，用力指向阿鲁卡多手中的剑。里斯达眼睛总是死盯着他，丝毫不去理会那把要命的剑究竟是什么材质的。他很无奈，只能向阿鲁卡多靠近，见到里的目光终于随着他的动作而有所变化，他松口气，把头凑到剑锋上。冰冷的剑气刺得他脸上毛孔收缩，心底直冒寒气。“看到没，就是这个剑。”再用手指来指去，同时小心不碰到剑体，这个有很大的难度。
　　里斯达特别希望阿鲁卡多的手用力抖一下，割下那个惹人厌的脑袋来。暗中打出暗号要手下再解决两个纯血的笨蛋，刀光电闪下又一个纯血贵族溅血倒地。另一个混血贵族和对手缠斗起来，两方陆续有援手加入战圈，混战规模越来越大。
　　阿鲁卡多轻手收剑，剑辉划出一串银星被收入鞘中。
　　“你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哈根达斯收回脖子，狡滑地打了个眼色。这个眼色打得很不成功，让纯血派的人以为老大在向王子殿下抛媚眼。有个贵族因为吃惊而分心让对手抓了一爪，血溅三步。
　　阿鲁卡多看懂了。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里维斯是想帮自己还是想趁自己和纯血派争斗两相疲惫之时相一网打尽？不管这两个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的最终目的，总之他千方百计想削弱纯血派势力这一点是做到了。目前的状况，纯血派的死伤比混血派要多。
　　“这个笨蛋竟然偷袭。我们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敌对不是吗，你不是从前的你，我也不是从前的我。所以说……”哈根达斯微一扬头。“我们应该来一次合作，从现在开始，纯血贵族不会再对你出手，而我，承认您的地位，并无条件支持。哈哈，会吓掉里维斯老儿的大牙——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的白痴表情了！”
　　虽然说有过这样的猜测，但亲耳听到一向偏执的纯血贵族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有一些难以相信。
　　里维斯用他那修炼了几百年的贼亮目光机灵地捕捉到了哈根达斯那个足以改变整个贵族力量平衡的“媚眼”。但是他会错了意，以为那是对阿鲁卡多的挑衅。刚刚宽心的同时他又有点疑惑，觉得事实并不应该如此。根据他的记忆，这个哈根达斯是个不要命的偏执狂，绝对是不会对阿鲁卡多有任何好感的。他们之间的合作可能性为零。绝对为零。看见阿鲁卡多对此完全没有反应，他又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难道是哈根达斯改变了？几百年的漫长时间，德拉库拉大王在的时候、不在的时候，他都没有改变，会在最近这几年有所改变？猛然想起最新的情报——哈根达斯几年来一直在看人类的书籍，还有什么网络小说的……他心脏“噔”地不规则跳动一下，冷汗流了下来。这是一个他不愿去想的可能性。如果哈根达斯和阿鲁卡多联手，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里斯达只是想利用你，他是不会对你忠诚的。而我不同，我忠诚于德拉库拉大王，也会忠诚于身为他的儿子的你——为了我族的荣耀。”
　　阿鲁卡多很佩服哈根达斯的功力，这番话和他几百年来的观念完全相反。也许在昨天也不见得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吧，纯血派和混血派，哪一个是结盟的最佳选择？
　　里斯达无声息地飘近，在阿鲁卡多另一边站定。哈根达斯不怕这番话被里斯达听到，这个多疑的老家伙会以为他在说梦话。
　　里斯达的确觉得这翻话一点也不值得相信。阿鲁卡多更不应该相信才对——没有一成值得相信的价值。

　　二个首领和阿鲁卡多站在正中，外围二派贵族们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停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