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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君从何处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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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白日里需要修行和寺里事务繁多,玄苦于止静前才得空,现下正跟随着巡签查看的僧值来到寮房,见凌游房里仍有光亮,便推门而入。当是时,凌游拥衾而眠,萧子衍侧身而坐于床沿,双目看着桌上的烛台,似在出神。
“小施主。”听到玄苦出声,萧子衍方才回神,回道:“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贫僧玄苦,乃灵谷寺主持。还未曾得知施主姓名,今时于此,欲晓施主之伤是否无恙?”
“多谢玄苦方丈挂记,晚辈姓萧,名子衍。后脑虽仍隐隐作痛,不过身体已无大碍。”萧子衍莞尔道。
“原来是萧施主,失礼失礼。恕贫僧问一句,萧施主家住何处,又何以致伤?”玄苦询问。
“玄苦方丈,若我不肯说,你可会逐我出寺”萧子衍沉色道。
“施主严重了,佛以慈悲为怀,普济群生,贫僧又怎能因此小事而不行善,施主不肯说,贫僧也断不强求。天色不早,施主早些就寝,若觉得修行苦楚,明日大可不必同若谛一道,在寮房里好生休养即可。”玄苦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玄苦离开之后,萧子衍转头望向未被谈话吵醒的凌游,见他嘴角含笑,不时舔嘴唇,偶尔呓语念叨着阿爹阿娘、红烧鱼、糖葫芦,就知这小孩做着美梦呢,自觉好笑,却有些羡慕凌游的单纯无忧,想到自己于他的年纪过的生活,所做之事,骤然心生寒戚。
倏尔挥袖熄灭了烛火,寮房陷入无边的黑暗。或许夜色太温柔,让人不觉思绪万千。“小和尚,你说养育之恩与良知哪个更重要?”自知不会得到回答,萧子衍仍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