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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四姑娘山的情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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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有个毛病早晨起早了不吃饭,一开始是因为忙,最后是习惯了。自从两个人认识后,黑瞎子半吊子手艺现在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不大一会,熟肉的香味飘到解雨臣鼻下。
黑色的背心包裹着古铜色的肌肤,线条纹理清晰,宽大有力的双手熟练的翻滚着木棍,鬓间微微的细汗让人看的嗓子眼发紧想要做些什么,解雨臣发出一声低嘲,也就对着这人他有反应,也就他敢把黑瞎子看出这样活色生香的范。
静谧的森林,偶有一丝凉风刮过,温馨的的气氛中缓缓流动着丝丝情谊。穿着粉色衣衫,鬓如刀裁,眉角含情的男子,头枕双手,慵懒的搭着两条腿,靠在大石上看着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子,那穿黑色背心的男子面容帅气,棱形的嘴角吊着一根烟,微勾的唇透着邪气,温情的眼偶尔在百忙之中回视一下,满满的都是宠溺。
或许是感觉自己盯着黑瞎子时间太长了,解雨臣不自在的转过脸埋在黑色的冲锋衣里,嗅着熟悉的气息,闭上眼睛。
“吴邪,这次完了你要去哪?”
“回杭州……”吴邪看一眼崖底,微白着脸色,但是眼中神情不变,继续说道:“带着小哥!”
吴邪和小哥之间的牵绊从三叔门口的龙脊背开始就没有断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吴邪的嘴里最是挂着小哥,尤其这次来巴乃,一听要和小哥分开失眠了好几个夜晚。
解雨臣是谁,心比比干多一窍,早都明白了吴邪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从前牵着他的手说要娶他的人终于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解雨臣挺开心的。只是嘴上不说而已,这年头谁还没了个隐私。
“小花,你呢?”吴邪侧过头问。
两个人此刻掉在半空,晚上还要这么过夜,这种睡法毕竟没有脚踏实地来的安心,所以说说话还能解闷。
解雨臣抱着受伤的左肩,他早已经习惯了疼痛,再怎么难受也忍了,可是因为吴邪的一个反问,他突然感觉此刻胳膊疼到他心慌。
山底下的凉风透过衣服渗到骨子里,解雨臣闭上眼,满脑子的都是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带着黑色眼镜,笑的满脸邪气的人。
如果这票完了,他大概想要的还是这个人吧。
见解雨臣不说话,吴邪以为他累了,自个儿想起小哥来。
突然记起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踌躇了一阵,嘬嘬嘴:“小花,今天在洞里我看到了一个人,就在我们出来的时候,当时你受伤了,我都没来得及细看,要不是他拦着血尸,估摸我们俩就出不来了。”
“… …”
“你说他在洞里带着墨镜怎么看的清。”吴邪自顾自的说着,还发出一声轻笑。
等了半天也不见解雨臣响动,吴邪闭上眼睛,将头藏在领子中,他想小哥了,看到那个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小哥。
遇到危险只有小哥会不顾一切的护着他,却不知道今天这个人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和血尸拼命,跟不要命似得,真是个怪人。
冷风吹拂着山谷,吴邪轻声的呼吸着,就算睡着了,嘴里还念着小哥,解雨臣睁开至始至终都紧闭着的眼,漆黑色夜里,眸子通红,从吴邪说的时候解雨臣就知道那个人是谁,能为解当家不要命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解雨臣的心很痛,痛到嗓子眼发紧想要喊出来,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花儿”
“花儿”
仓促紧张的呼唤让解雨臣逐渐清醒,迷茫的看着黑瞎子,半天缓过神,这是太白山不是四姑娘山,看来刚才他梦魇了。
黑瞎子心疼的擦掉解语花额前的细汗,将烤好的肉递给他。
解雨臣抬着眼,满眼的困倦哪有半点解当家的气势,黑瞎子无奈的拨拨解雨臣额前碎发,真是个孩子,这会子还做梦!
“瞎子,四姑娘山那个浮雕洞你是怎么出来的?”
解雨臣青葱白玉的手指撕下一块肉,捏在手上轻声问,黑瞎子抚着他的手一停,双眼复杂的看着解雨臣,这件事两个人都放在心底从不会提起,跟说好的一样。
这会提起又不知为什么?
黑瞎子叹口气蹲下身子,仰头望着解雨臣:“都过去了,还问它做什么?”
解雨臣皱着眉,手脏了,但还是继续吃着,这味道可比自家大厨好多了。
空气中一阵沉默,偶尔几声鸟叫,解雨臣吃够了喝几口水,油腻的两根手指在黑色的冲锋衣上一捏。
黑瞎子眉角一跳,解雨臣的表情动作他太熟悉了,这是给他使小性子那。谁让以前两人就是这么处着。
或许连解雨臣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引以为傲的自持早都在一步一步的瓦解,所剩无几。
黑瞎子无奈的牵过解雨臣的手,就着手上的纸一根一根的往过擦,擦到中指摸着指腹的枪茧缓缓开口:“你当时受伤了没注意周围,左上角有个机关,我按了一下它就掉进去了。”
说的简单,其中危险可想而知,解雨臣低着头,覆在自己手上的手掌比自己的要宽,要大,苍劲有力,总是在关键时候力挽狂澜。
很多时候我们纠结的不是轮廓而是一个细节,就像解雨臣他纠结的只是黑瞎子把他护的太好了,是个爷们就该有自己的担当,而他解雨臣是个真爷们。
吴邪有小哥,小哥会在吴邪有危险时奋不顾身。解雨臣有黑瞎子,黑瞎子会在解雨臣孤身奋战时不离左右。
这人陪了他五年,离开了他五年。
他在斗里念着他。
他在梨园想着他。
道上说黑爷要自立了门挑了齐家,没有人知道那风雨飘摇的一夜解雨臣在凋落的海棠树下站了一夜,望着东方与星月为伍,心早都飘到了天涯。
巴乃石塌,他半身没了知觉,依然等着一个人,他知道在那个时候,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才能找到他。
终于等到了,终于守到了,这个人就在面前,为什么还要为那么一点不甘心错过,除非这人傻,但他解雨臣明显不傻。
想开了也就不生气了,解雨臣抿着嘴,盈盈一笑的桃花眼幽暗起来,仔细打量着黑瞎子。
这个沉默如金的男人眼里只有他,在他十五岁时闯进他的生命,大刀阔斧的给他建立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这个世界精彩有趣,最主要有个黑瞎子,只要他回头就可以看到。
黑瞎子迎上解雨臣若有所思的眼睛,只感觉眼前一个手一晃,刺眼的光扑面而来。
也就道上的小九爷有胆摘黑瞎子的眼镜,还摘得心安理得。
其实黑瞎子的眼睛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秘,只是刚出道时,有次在墓里呆的太久出来被阳光刺伤了,所以就带着眼镜,最后习惯了也就不摘了,再到后来有地位了,辈分大了,底下的人不敢问,所以才传的神乎其神起来。
明知道黑瞎子会不舒服,解雨臣还是放肆了自己的动作,此刻他一点都不想让两个之间隔着什么,他想一眼就看到黑瞎子的眼睛,看到他的心底。
摘了人家的眼镜,解雨臣也不说话就直愣愣的盯着看,黑瞎子眯着眼适应了半天阳光,这才睁开。
“怎么了?”北方汉子的粗犷这会子夹着温柔如同驯服的头狼,收起自己的高傲,只留强悍。
解雨臣二话不说低下头叼着说话的菱形唇瓣,去她娘的隔阂,去她娘的见鬼,九爷我喜欢怎么就怎么。
黑瞎子一声闷哼,血腥味在嘴里散开,垂下眸子看着使劲咬自己嘴巴的解雨臣,胸膛一声闷笑,接着神色一变,伸出双手将瘦劲的人揽在怀中,低头压了下去。
这一刻两人都等了太久了。
早在一个风花雪月的夜晚两个人就明白了彼此的情愫,解雨臣喜欢黑瞎子,黑瞎子喜欢解雨臣,并不是说他们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的人恰好都是男人。
解雨臣白净的手搂着黑瞎子结实的腰身,感受着掌下的炽热,心里的热潮汹涌起伏,明明火是他挑起的这会子却成了案板上待宰的鱼,任黑瞎子宰割,被动的承受着黑瞎子火热的吻。
修长有力的手紧箍着解雨臣纤细的腰身,挑开粉色衬衫的一角,抚着如同上好白玉膏样的肌肤,一寸寸摩擦,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黑瞎子越发的难以自拔。往常的谨慎,慢条斯理此刻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了,
天时,地利都不沾边,唯独人和了,这也就够了。
黑瞎子吻着解雨臣时常含情的眉眼,久久留恋,克制的脸上绷着一层薄汗,阳刚暧昧,铁血性感,禁欲的外表下是翻滚的红浪,解雨臣展唇一笑,他就喜欢这样的黑瞎子,只为他一个人疯狂,好似感觉这样还不够,圆润的指尖滑过刚毅的脊椎,眼角处的微红,带着惑人的风情,本就俊美此刻更是香肩半露,惹得身上的人如同猎豹一样抬起头,眼中占有的神色瞬间崩塌,铺天盖地而来,淹没了解雨臣。
剩下的被河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