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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误会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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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花幻暝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玉体安康。”花幻暝起身略微一拱手,随即他落座对着花冰雪道:“冰儿,这次去忆冰,为何不让我陪你同去?”
“我只是去见一位故人,幻暝哥哥无须担忧。皇后如今怀有身孕,正好可以往天池一行,尽除她孕期的浮躁烦愁,这样也可以减少一些不适。”花冰雪与花幻暝说着话,雪飞琼轻轻的落坐在她的身旁跪坐了下来。
花幻暝看了雪飞琼一眼,随即道:“那不如让苏凡轩与你同行,他乃忆冰之人,又武艺高强,有他在,我才放心。”
花冰雪轻轻点头:“好。”
她手执酒杯,雪飞琼离的近了,还能够闻到那淡淡的酒香。
桌上只有一个杯子,一个酒壶…
花冰雪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喝酒了?
“飞琼,你来冰凝殿有什么事吗?你身子虚弱,应当在瑶伊宫安心养身。”听了花冰雪的声音,雪飞琼这才回忆起前来的意图。
“我有些…事…想与你说…”她吞吞吐吐着,花冰雪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幻暝哥哥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就说吧。”
花幻暝依旧在那里静静的端坐着,始终不见欲要离开的意思。
“那萤石与凤簪…不见了…”雪飞琼轻声开口。
“何时的事?”
“我从冷星楼回去,便没有看到了,走之前,我将它们放到我的桌子上了,等我回去就没有了!”话里透露着丝丝急切,花幻暝听了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
“丢了就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皇后不必惦念,朕的国库里有很多奇珍异宝,你想要什么随便去选好了。”花冰雪无所谓的回答道。
不重要么?
她给她的萤石,她给她的凤簪…
那是定情之物啊!
是啊,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她和她之前,也再没有什么重要的关系了。
雪飞琼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她面色却无比平静的开口:“是啊,陛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妾知道了,也不再着急了。这酒叫什么名字啊,闻着好香,飞琼也想喝一杯!”
飞快的拿起酒壶,雪飞琼倒了一杯,猛地仰头饮尽。
的确,辛辣的要命,从口腔灌入食道,一路火辣辣的疼。
“朕一直很好奇!”花冰雪忽的开口。
“陛下好奇什么?”雪飞琼直视着她,此刻,她是皇后,在花幻暝眼前,只是一个皇后。
不管恩爱与否,不管关系如何,她,只有皇后这个身份而已。
暗地里,慕雪漓一定与花幻暝甚至是更多的人说她的一切了吧。
花清雪,也是好久都没有来她这里了。
“蛇最怕的是雄黄酒,那凤氏一族的人呢?她们也怕吗?”雪飞琼听了,瞬间笑的花枝乱颤,哈哈,雪飞琼,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
在她眼里,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用尽一切的手段在试探你,从那枚灵药开始,便是引子。
“凤氏一族的人不怕,他们是神创造出来的,又怎么会怕寻常的称不上毒.药的药物呢?我也不是凤氏一族之人,我没有蛇身,我更不是花若彩!”当着花幻暝的面,雪飞琼直截了当的开口了。
瞬间,整个空间仿佛都被凝固住了一般。
“陛下,臣先行告退了。”花幻暝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全然消失。
可怕的不是雪飞琼如雪漓说的那样居心叵测,可怕的是冰儿明明知道她的阴谋诡计,却还是留她在身边,甚至让她怀了孩子。
冰儿,我无权质疑你,连保护你你也要拒绝。
既然如此,我只能默默祈愿,祈愿你能够顺遂,能够平安,莹雪姐姐,你若能够听到我的心声,你也替我保护冰儿好不好?
你最爱她,最希望她可以好,请你一定要帮她!
室内,又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花冰雪好似当这个屋子里没有雪飞琼这么个人般,她拿着那酒壶,一边喝着,一边起身走到了御桌前。
“我不是花若彩!”
“我是雪飞琼!”
“花若彩她已经死了!”‘砰’…的一声,酒壶在雪飞琼的脚边炸裂开来:“不需要你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她死了,我欠她的,那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
不提花若彩,那她要提什么?
雪飞琼跨过那酒壶的碎片,来到了御桌前:“那萤石和凤簪,与冰神有关,你为何不派人去追寻?你的姐姐是神使,你难道不敬神爱神吗?”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
花冰雪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了桌案上的画卷上。
那一幅幅丹青上,无疑都是一个个或容颜俊俏,或英姿飒爽,或温润如玉的男子。
雪飞琼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瞬间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她用双手称在桌案上低低的问道:“冰雪…你…你…你是要选男妃了吗?”
“花冰雪,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人吗?我是你唯一的皇后!”她声嘶力竭的吼着,心仿佛在滴血。
花冰雪终于抬眸,说出的话却瞬间撕裂了雪飞琼的心:“名义上的皇后。”
名义上的…只是名义上的吗?
真好笑…昨夜,那夜,明明…
“苏凡轩!是他,难怪你同意花幻暝让他与你一起去忆冰。他一表人才,又武艺高强,想必可以如冰皇所说,成为你的夫君之一吧!还有谁,还有多少个?”雪飞琼掀开那画卷,上官逸寒赫然在列,他之后,上官逸浩的名字与画像也存在。
“你想要吞并寒枫对不对?你连上官逸寒那个坏人都想要得到…”花冰雪是在报复她,报复她所有的谎言。
曾经,她污蔑上官逸寒,说他非礼于她,如今,她竟要和上官逸寒在一起?!
瞬间,雪飞琼只感觉自己的心宛若刀割,苍白的脸色,身体摇摇欲坠,仿佛瞬间就要倒下。
“在你心里,朕始终这样不堪?你既然这样想,又何必来问朕那么多问题?”花冰雪将画卷放入手中,瞬间它们便尽数消失无踪了。
“花冰雪,你还欠我,你不止欠了花若彩,你还欠了我雪飞琼!你碰过我,你占了我,我要你还回来!”她上前一步,猛地拉扯着花冰雪的衣服说道。
“够了,不要再胡闹了!”花冰雪一拂袖,雪飞琼的身体猛的跌在了御桌上。
“我没有胡闹!”雪飞琼眼中隐忍多时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花冰雪,给我一次,你也想要的对不对?那天晚上,在马车里,你对我动情了,对不对?”
花冰雪本来古井无波的眼中瞬间一片冰寒。
那个夜晚,她这一生都不会忘。
忘不掉的,是刺心的伤痛,忘不掉的,是美梦破碎的绝望。
一切该醒了,她只能更加严密的武装起自己,她不能动心,也不该动心!
“我可以对任何人动情,肌肤相贴,相依相偎,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那样。”她的称谓恢复成了我,她拉过雪飞琼的手,直接深入了自己的裙底。
“你来吧,我将一切都还给你,就算你将我的心剖开,一瓣瓣的在脚底下踩碎也可以!我不会痛苦,不会受伤,也不会死!”她是个怪物,是个不会死不怕痛的怪物。
忽的,雪飞琼豆大的泪忽的滑落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唇一张一合,可却没有发出一丝音节。
心底,有愧疚之余还有一丝雀跃,花冰雪的心受伤了,她受伤的原因,只是因为爱…
捧着花冰雪的脸,她轻柔的印了上去,后者想要躲过,她却用尽全身的力气追逐了上去。
怎么会不痛呢?
她故意摔倒井下,身体似乎寸寸都断裂了,心乃一人之主,被刺中,她怎么会不痛?
她终于达到了她的目的,她让她痛了,也跟着让自己痛了。
四唇相贴,雪飞琼无尽温柔的轻轻扫过花冰雪的唇,她的齿,她的舌。
这样的感觉真好,她们相拥相吻,亲密无间,像是平常的恋人一般。
放在对方裙底的手已经拿开了,雪飞琼紧紧的搂着花冰雪的脖颈,这一刻,她仿佛是缺氧的小鱼,需要花冰雪来给她新鲜的空气。
离了她,她会死去的。
为什么,雪飞琼要吻她?
一切,只是一场骗局不是吗?
她欺骗了她,因为若彩,雪飞琼想让她死…
一切的真相,都昭然若揭了。
可现在,她竟然又开始痴缠起来了,不是都结束了吗?帝后情深的戏码,唯一挚爱的错觉,都该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