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纵横》我是云哥

7、第七章：先天九阳

　　第二天，师傅果然开始教我九阳功。九阳功共分九层，但是第九层除了张三丰祖师达到过外，武当派创派至今已有二百多年，从没有人达到过这个境界。九阳功入门并不难，但是越练越难，而且讲究机缘，但是威力也是越来越大。我师傅已经练到第六层，而师祖淡雨真人二十年前就已经练到了第七层，但是二十年来一直再无精进，一身功力却越见深厚，也越见精纯。现在武功最高的当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云玄真人，一身功力通神，九阳功早就已经练到第八重，但最近几十年却一直没有出现，连武当派中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师傅把九阳功的口诀细细的的传给我，并把其中的意思讲给我听，端的是晦涩难懂，不过幸好我记忆力大增，想要记住倒也并不是太过困难，想要完全理解短时间内却是不大可能。师傅见我记住了口诀，便对我说道：“徒儿，内功的修炼讲究循序渐进，千万急躁不得，水到桥头自然直，若是强加修炼，就很有可能走火入魔，你要切忌这一点。”
　　我当然明白师傅的话，以前电视了看的多了，正派的玄门内功都讲究根基，虽然进度比较慢，但却扎实，而且不易走火入魔。邪派的武功虽然进步飞快，但却根基不稳，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
　　想到邪派武功，我突然想起武侠世界中经常存在的反面角色——魔门，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我于是便问师傅道：“师傅，江湖中有没有魔门？”
　　“当然有魔门，曾经叫圣门，门下弟子几百万，曾经也是帮过太祖皇帝大过天下的，不过他们所修炼的乃是邪派的武功，做事不依常理，喜怒无常，滥杀无辜。太祖皇帝立国后，见他们势力太过庞大，怕他们在江湖中兴风作浪，便开始打压他们，而且他们的作风也确实是不容于江湖，便慢慢的衰落了下去”师傅答道。
　　师傅的话明显带着自己的偏见，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师傅是正道人士，对魔门有天生的反感情绪。不过我却敢肯定，即使他们不是魔门中人，朱元璋也不会放过他们，毕竟有这么大的一股势力在，他坐在皇帝宝座上又怎能放心的下，况且朱元璋本身就是一个疑心重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一登上皇位就开始大量诛杀旧臣了，可以说魔门的衰落是个必然的结果，但却不一定就是因为他们做了坏事。
　　这些我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可不敢说给师傅听，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师傅把心法教给我后，便让我自己练习，自己走了。我坐在草地上，按照师傅说的话，两腿互盘，两手跌加，手心向上，开始打坐起来。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抱元守一，照着心法上的记载，吐声纳气。
　　精神高度集中，努力的感受气的存在，却怎样也感受不到，感到头上得太阳晒的的越来越热，浑身懒洋洋的，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过了一段时间，睁开眼睛，却见到太阳已经在正南方，竟然已经到了中午，浑浑噩噩的时间过的倒是挺快，只是丹田中还是空空如也，一点气也感觉不到。
　　看来这一上午算是白过了，见时间不早了，便想回去。谁知道想起来，腿却不听使唤，原来腿半天没动，早已经发麻。伸直两腿，让血液加快流动，心里不由有点的泄气，看来这功夫不是好练的啊，开始就这么困难，我现在已经十四岁，要想达到师傅那样的境界，不知道要到什么年月？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院子里，师傅见了我这样，便已经想到缘由，不由笑道：“你以为九阳功是这么好练的？相当年你一开始练的时候也是在半个月后才有些感觉的，所以你也不要灰心，也不要心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吃完午饭，我对练九阳功再也提不起兴趣，刚想睡会，却听见院子里想起了小师妹的喊声：“云哥哥，你在哪里，我来找你玩了，你今天还没给我讲故事呢！”
　　我一听，下了一跳，这小魔女竟然找来了。
　　因为师傅今天要教我九阳功，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这九阳功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法，有那么厉害，便让青云去告诉小师妹我以后不去书楼看书了，反正凭我过目不忘的本领，我感兴趣的书也看的差不多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这小丫头太缠人，得寸进尺，一开始每天两个故事我还能承受，谁知道她却要越听越多，到后来一天四五个还满足不了她的要求，我要是不答应，她就要哭，这可让我受不了。本想接这次学习武功的机会，推掉这个包袱，谁知道她现在竟然找上门来了。
　　没办法，看来躲是躲不掉了，只好走出屋子，对她说：“我在这呢，你别喊了，我师傅就在不远，小心打扰了他老人家睡午觉。”师妹见我出来，便也不在喊，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道：“云哥哥，你的功夫练完了吗？可以给我讲故事了吧，我可是等了一上午了。”都道这份上了，我能不答应吗？
　　跟师妹厮混了一下午，到天快黑了的时候，她终于答应回去了。我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这还不如练功呢，练功也不会像我现在这样累，可真是身心皆疲啊。谁知道她接着说的话差点把我憋死，“云哥哥，以后我天天来找你，跟你一块练功夫，然后你练完了就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好不好嘛”，师妹见我不回答，拉着我的胳膊就是一顿摇。
　　我能不答应吗？脚长在她自己身上，她要跑过来，我哪里能管的住。摇的我骨头一阵发松，我赶紧答道：“好啊，你想来就来吧。”，说完有朝她笑了一下，只是那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师妹见我答应，高兴的一蹦一跳跑走了。
　　吃过晚饭，天已经全黑，不过就这时候睡觉未免太早了点，但是实在又找不到什么可以娱乐一下的事情，只好在月光下又练起了太极拳。“练不成内功，练练太极拳强健一□□魄也好”，我心里想道。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起白天的事情，心中还是感到一阵气馁和难过。我现在已经过了练功的最佳年龄，想有大成的可能性很小，即使有，也不知道得多少年，我知道我根本没有那个耐性。可是如果不练，在这个到处是江湖的世界，我又如何生存？一辈子在武当山当个道士？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回到家里继承父亲的产业，当个土地主？这样又太窝囊。我不由又想起原来那碌碌无为的二十五年，难道我来到这里还要这样碌碌无为下去？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就这样下去!
　　我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开始打坐修炼九阳功，不管怎样，我一定要练好它！跟上午一样的姿势，一样的心法，只是我的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集中。我一遍一遍的默念着口诀，突然从我的四肢百骸涌出一股股的热气，其实说气也不是气，只是我的感觉而已，姑且叫它气吧。这些气把我的浑身弄的热乎乎的，好像泡在热水里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我试着用九阳心法驱动它，它竟然可以按照心法所说的路线运行！这难道就是九阳真气？可是师傅说真气是存储在丹田中的，而为什么我的真气是从身体其他部位涌出呢？而且还一下子涌出这么多？
　　我又想到当初我受伤刚醒的时候，师傅用真气给我疗伤的时候就是这种暖洋洋的感觉。看来这就是九阳真气！可是为什么跟师傅说的不一样呢？苦思不得其解，我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全身心的去运转这股真气，慢慢的进入深沉的入定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深深的入定中醒来，觉得全身好舒服，两辈子加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精神也是异常的充足。我睁开眼睛，却发现屋中竟已大亮，难道天已经亮了？我打坐了一夜？我原来在书中看过武林高手经常不睡觉，打坐练功。难道这种事情竟然出现在我的身上？我心中实在是不敢相信。我下了床，这次两腿竟然也没有发麻，身体也感觉轻飘飘的，好像一下子轻了十几斤。我顾不上洗漱，推开门就往师傅那跑去，我有太多问题要问他了。
　　到了师傅那，师傅也已经起床了，洗漱完了正打算去找我呢。我赶紧走到师傅跟前向他说出了昨天夜里在我身体上发生的情况。师傅听了也不由悚然动容，抓住我的脉搏查看了一番，却摇了摇头，说道：“你的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也不太明白，不过应该不是坏事，我带着你去找我师傅吧，他可能会知道。”说完，拉着我便走出了院子。
　　到了师祖那地方，他老人家也已经起来，而且师叔祖也在，两人正在下围棋呢。看见我跟师傅慌慌忙忙的走了过来，起身向我师傅道：“风行，这么慌张有什么事情吗？”
　　我跟师傅上前见了礼后，师傅就把我的情况又跟师祖说了一下，师祖一听也是大惊，口中说道：“哦，竟有这事？”说话间手已经搭在我的右手腕上。
　　师傅和师叔祖都站在师祖的两旁，我们三人都紧张的盯着师祖。只见师祖的脸上一会惊讶，一会儿困惑，一会儿又满是欢喜，真是有说不出的生动。
　　当师祖把我的手松开的时候，已经满脸都是笑意，他对着师傅说道：“上次青风受伤的时候我没有仔细诊看，倒是我的疏忽了。”
　　师傅说道：“师傅，青风的情况到底怎样，没什么事吧？”师祖笑着道：“青风当然是有事，但却是百年难遇的大大的好事，呵呵。”看来师祖的心情非常好，竟然开起了师傅的玩笑。
　　师叔祖在旁边说道：“师兄，青风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你赶紧说出来吧。”我跟师傅连忙点头，这可是我们共同的心声。
　　师祖走到椅子旁坐下，我跟师傅连忙跟了过去。师祖说道：“青云在原来受伤的时候，功力并没有失去，而是散布在身体的四肢百骸之中，可是当时我检查的比较匆忙，只是看到他的丹田中的功力消失不见，却没有注意这种情况。功力分散，所以感觉跟失去功力一样。这样以来，如果再修炼内功的话，内功的运行情况就会发生变化，不再依靠丹田，而是整个身体！只要身体不死，功力就不会散。”
　　师祖停了一下，看了师傅和师叔祖一眼，接着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先天境界’！千百年来达到这个境界的人虽然屈指可数，但却是练武人所梦寐以求的境界，因为达到这个境界以后，不仅练功速度是常人的十倍，甚至更多，而且修炼的内功也是异常的精纯，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据我所知，近几百年来，达到先天境界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一百多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剑神’柳青云！”
　　“没想到青风这次竟然因祸得福，达到了我等没有达到的境界，假以时日，必将在江湖中大放异彩，我武当又出一绝世高手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祖说到最后，竟放声大笑起来，显示心中的兴奋之情。
　　我师傅和师叔祖听到这些，都不可相信的望着我，但满脸却是高兴之色。
　　师祖笑了一会，又接着说朝师傅说道：“怪不得你看不出来青风的情况，因为他体内虽然还是九阳功，但却不一般，现在应该叫‘先天九阳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