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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工作没了,我也懒得找,依然在房间里发霉发臭。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我一直嫌弃我现在的生活,我觉得太安逸了,太不真实,想着哪一天翘家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找一个我爱的男人借他种,如果他不爱我,我就带着他的孩子远走天涯,去过我想要的生活,最近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但是我还没找到那个我想要的男人。
      翻了个身,仔细想想我这样整日窝在房间里,怎么可能找得到!于是心动不如行动,我起身,洗漱,梳妆,打扮,出门了。
      走在大街上,看着形形色色的男人,没有一个符合我要求,买了杯珍珠奶茶,坐在树荫下看着我面前走过的男人们,不是太帅就是太丑,不是太高就是太矮,要么就太胖或太瘦,就没一个合适的。
      连续几天的猎狩计划都以失败而告终,而由于太阳的辐射,我的紫外线过敏症状严重了,就连隔着牛仔裤的腿上也起了红疙瘩,我坐在宿舍里开始抓痒,不打算再出去了。
      这几天王瑶没有来找我,可能又找到工作了,我看着电影,突然感觉胃一阵绞痛,看来是胃炎犯了!随便抓了片面包往嘴里塞,可是胃依旧不舒服,而且大有严重的趋势。我还是决定出去买药吃,虽然懒,但还不想病死在家里头。
      我按着绞痛的肚子,朝最近的药店走去,可是疼痛却越来越加剧,我的额头,手已经满是汗了,手扶着路边的一棵小树,弯着腰,剧烈的疼痛使我快失去知觉了。
      好死不死,这个时侯来了几个市井小混混,在我旁边一直问我需不需要帮忙,要不要找人陪!
      说实话我很怕,可是我知道如果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所以我强忍着疼痛,抬起头绕过他们,想走快点到人多一点的地段,可是他们并不想轻易放过我,其中一个已经抓住了我,而本来就虚弱的我,根本经受不起拉扯,我就势倒了下去,他们到是有点怜惜之情,扶助了我,不至于我与土地爷爷亲密接触。
      他们办拖半拉的想带走我,我疼痛难忍,哀求他们我在生病不能尽他们的兴,叫他们换别人。他们那里听得进去,不依不饶地拖着我走,我只好求救,可我的声音实在太小,小到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我只觉得一阵眩晕,听到身边有厮打的声音,身子随之狠狠地摔倒地上,也许屁股的疼痛远不及胃痛的一半,我竟没什么感觉。只是一味地抱着肚子痛苦地躺在地上蜷曲着身体,也许我可能就这么死了吧!
      活了19年,因为暑假不规律饮食,死于胃痛,我到底会下地狱呢,还是能升天堂呢?好歹我也珍惜粮食,从不浪费啊!只不过心狠了点儿,能不能通融一下,被下18层地狱,前十层就好!
      算了,管他进哪儿呢!不是说死的时候生平的所有往事会一件件地在脑海中闪过吗?为什么我脑中的幻灯片这个时候还罢工?
      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个怪咔,都这个时候了,我竟然还可以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一通。我正为脑袋的幻灯片不工作懊恼不已,肚子绞痛再一次提醒我,别再乱想了。
      我又重新死命地按着疼痛的位置,贝齿狠狠地咬着嘴唇,口中有点点的血腥味我竟浑然不觉。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腾空而起,我的灵魂出鞘了,我死了吗?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痛,死了之后不是就没有知觉了嘛!
      直到我的头撞到到热乎乎的东西上,我听到粗重的喘气声,“忍耐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原来是个男人,我的手环住他的脖子,想找到了救命草一样死命的掐着他,我想还是让我的唇休息一下吧,万一我没死,咬掉了下嘴唇就太不划算,死了去地狱没有下唇也很恐怖,还是掐他好了。
      可是他把我安置在车子上,失去了救命草还了得,我恨恨地瞪着他,却看见金发。
      释野!我惊讶再一次见到他,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太不浪漫了!
      他帮我扣好安全带,急匆匆返回驾驶座。
      我只好死命地抓着安全带,脑袋准备分工一下!先胡思乱想一下,分散注意力,疼痛可能会减少一点!
      我看错了吗?我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他为什么要瞪我,不就是掐了他一下嘛!又必要这样记仇吗?真不厚道
      “啊!”疼痛再一次把我拉回现实,我将整个身体蜷在座位上,汗流不止,我整个身体在颤抖。
      突然一只大手贴在我的脸上,为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马上就到医院了,再忍耐一下”。那只手好温暖,让我暂时忘了疼痛,可它很快就离开了,疼痛再次袭来,似乎比以往更猛烈了,我又在座位上挣扎了一会儿,已经不顾一切地咬住安全带,不能再咬我可怜的嘴唇了。
      “到了,松口”有人跟我抢安全带,我死也不肯放,他好像已经没什么耐性了,用力掐住我的下巴,疼得我不得不松口,可恶的家伙,一点都不温柔。
      他粗鲁地抱起我,我报复地狠狠地咬他的胳膊,谁叫他抢走我的安全带,直到我嘴里渗透着浓浓的血腥味,我还是没有良心发现,依然疯狗一般咬住不放。直到我再一次强迫松口。我已经躺在病床上,身边的人急急忙忙地推着我,不知道要去哪儿,难不成去喝孟婆汤,我可以再投胎了吗?
      一道强光突然刺向我的眼睛,然后有人拉过我的胳膊,在上面戳了一下,我就大四叉的躺在床上,没有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又一阵光刺得我睁不开眼,下意识地用手挡住那术光,可手却很痛,突如其来的痛让我下意识地叫出声来,肚子好痛。
      “别乱动!”有人拉住我那只挂着吊针的手,轻轻地放了下来。我才看清那个人,金毛,“释野?”我刚说一句话,肚子就抽痛得疼,我不由地呲了一声。
      “别说话,麻醉剂过了,刀口会很痛。”他的眉毛几乎要绞缠在一起了,但是他的手还握着我的,很温暖。
      我听话地没有再说话,忍着痛,对着他笑。
      “你怎么那么爱笑?”他瞪着我,似乎很生气,“你拣回一条命知不知道?还笑得出来”我突然觉得心猛地抽紧了,他虽然语气很差,但我感觉得出他是担心我,于是我还是对着他笑,这次的笑跟刚刚的不一样,这次是发自内心的,也许他感觉出来了,所以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拉着我。
      “谢谢”我没有忘了要道谢
      不过换来的是一记白眼,“要谢我,就照顾好自己,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现在这条命是我的,知道吗?”
      我笑着点头,一直看着他,然后非常配合地说,“我饿了”。
      他这才松开手,去买饭给我。
      护士小姐过来帮我拔掉吊针,一脸羡慕地对我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你昏迷一天一夜,他一直陪在你身边,连饭都没吃。”
      我并没有反驳她,只是笑了笑。
      她又接着说,“你来的时候一直咬着他的胳膊,里面的骨头都清晰可见,肉都几乎掉下来了,他连哼都没哼,硬要在外面等着你出来,我们只好在手术室外帮她处理伤口了。你真幸福。”
      我吃惊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回答是“我会好好珍惜的。”
      她才很满意地走了出去,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周围的白色,看来我的贱命还真的能长命百岁,而它从今以后也许再也不贱了,因为它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
      “吃饭”,释野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抬起头看着他细细长长的眼睛,没有表情的俊容,我知道这是真正的他。
      我努力地想爬起来,可肚子上的刀口让我刚刚支起一半的身体,停滞不动了,我呲了一声,换来一顿臭骂,“你不知道手术过后不能乱动吗?想起来不会说吗?你嘴干嘛用的?”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傻笑,“吃饭用的。”
      他瞪着我,我只好乖乖躺回去,不再多话。他帮我调整床位,垫了两个枕头,确定这样我坐着会舒服后,坐在我身边,打开热腾腾的粥,挖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递到我嘴边,我实在很不习惯被人喂饭,还是个男人,刚认识不久的男人,“我自己来就好”于是伸出双手,笑着对他说,他又瞪我,我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爱瞪人,算啦!
      “好吧!”我不敢忤逆他,只好放下手,张开嘴,当白粥送进我嘴里那霎那,我觉得我的脸在发烧,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开始加速狂跳,他满不在乎地继续一口一口的喂着我,“能不能加点糖?”我最讨厌吃的就是白粥了,什么味道都没有,如果有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吃这破东西,他看着我,停了几秒钟,走了出去。
      这人脾气也太怪了吧,我不就是要加糖吗?干吗生气,就这么走掉了。我真的很饿,虽然是白粥能吃就行啊,可是他不在,我又不敢擅自拿起勺子自己吃,只能望粥止饿了。
      想我可是小金牛,爱吃是我的本性,它就在我面前,我却只能看不能吃,多么不人道的事啊!舔着嘴唇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它。
      还好他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在粥里加了几袋糖,原来他去找糖了,我嘴角开始上扬,看着他,他重新坐在我旁边,继续喂我吃粥,终于吃饱了。
      “你不吃吗?”呵呵,一定要在我吃饱的前提下,才能问他,我可不想跟别人分享美食,虽然只是白粥。
      “我去公司吃”他收拾着残羹冷碟,冷冷地说道。
      “你要走了?”我突然感到一阵空虚,早知道留点白粥给他了。他也许看出我的不舍,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去安排一下,下午就回来。”我开心的看着他,点头。
      他像又想起什么,问道,“要通知你的家人吗?”
      “不要”我反射性地喊道,也许我的激动让他吃惊,他盯着我看,“我只是不想他们担心,他们都很忙,而且我家在高雄,告诉他们也只能害他们担心而已。”我心虚地解释着,嘿嘿地朝他傻笑,“我手机呢,我要打电话给王瑶,找不到我她会担心的”为了掩人耳目,我连忙抬出王瑶,不希望他再继续追问我的家人。
      “这里不能用手机,我帮你通知她!”根本不给我拒绝的余地,怎么这么霸道。
      我不开心地白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他折回来,告诉我已经通知了王瑶,她正在工作,中午会赶来看我。临走之前,他帮我把床降了下来,叫我好好休息,就走掉了。
      我刚刚有特意留意他的左手手臂,缠着绷带,是我的杰作,我邪恶地希望会留下疤痕,因为这样就有我的痕迹了,算是被我盖了章了。
      嘿嘿,忍不住偷笑却连累了伤口,痛的我呲了一声,停顿两秒后,吸取教训没敢笑得很夸张。
      王瑶中午匆匆忙忙赶来,对我又是一顿臭骂,说我是自作自受,活该之类,巴拉巴拉。然后一阵风似的又走了,说晚上再来看我。
      我牵强地笑了笑,告诉她太忙,太累不要来看我了,我现在没事了,我可不想再被骂,她说看情况吧!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提到释野,她也没有问。
      我睡眠很浅,迷迷糊糊时,一只大手,温暖的大手握住我的,我知道是他,幸福地扬起嘴角,紧紧地握住他,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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