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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楔子
      “亮!”光却看见一个身影挡在他面前。
      血花,以及倒下的身影。
      “光,别干傻事!”
      高永夏一呆,这一呆,一把短剑已经刺穿他的胸膛。
      光抱起亮,转身脚步蹒跚的向外走去,亮长长的墨绿色的发丝落在地上,他睁开眼,虚弱的笑:“你真的太傻了。”又沉沉睡去。
      雨依旧在疯狂的下,光站在雨中,发现雨已不再如此冰冷,亮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
      他笑了,自己还是一个人。

      “光,你过来。”佐为叫住要退下的人。
      “不知有何吩咐,君上。”光冷漠的问。
      “光,你太没人情味了!”佐为笑道,他已经很久没见光笑过了,他知道原因,却无力阻止。
      “人情味?这对我没用。“光依旧面无表情,看着斜伏在龙椅上的绝美君主。
      “真是的,算了,今天陪我下棋如何?我会通知你父亲的。”佐为站起身来。
      “是。”

      “怎么又睡着了。”佐为无奈的看着趴在刚收拾好的棋盘上睡着的光,嘴角微微扬起宠溺的微笑,轻轻把光抱上床,拉好被子后,自己又跑回案前批阅奏折。
      藤原佐为,紫国君主,在他祖辈那里紫国不过是排名倒数的小国,而到了他父亲那一辈已经到了排名第5,自他上任以来,短短几年,紫国更加繁荣,各国君主都不得不收起对这位美的倾国倾城的君主的小看。
      而紫国之所以发展的那么快,其中也有左相进藤正夫的努力,据说进藤正夫与佐为的父亲还是太子时一起上过战场,亲如兄弟,也正是如此,他不惜将自己唯一的儿子训练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政客,战术,政道,毒术,剑术,甚至是琴棋书画进藤光都一一学全,可惟独没有学会情。
      佐为对此也无可奈何,只得更加宠爱光,他不想让光失去最后一丝温暖,也许正因为如此,光才会毫无顾及的在他房里睡着,他在家都不曾如此熟睡。
      进藤左相是佐为的老师,自光的母亲去世后,光就进宫与佐为一起学习,那年光只有5岁,佐为15岁。
      那时总是佐为学完后休息,光继续,进藤左相总是不断的发暗器,只要光不留神暗器就会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身上,冰制的暗器入体即化,不会有伤痕,却让人疼的死去活来。
      通常一天下来光几乎无法走动,只能留在宫中,但只要他在父亲面前喊一声疼往往就是一个巴掌。
      开始佐为会在半夜听到光的哭声,跑过去后,光会抱着他狠很的哭,后来就再也没有,早上佐为去叫他会看到他细致的发丝全是湿的粘在额头前,却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后来光就从未哭过,连5岁前很爱笑的他也消失了,他现在似乎很少笑,佐为是他笑的唯一看客。

      “君上,进藤左相求见。”门外有侍卫来报。
      “让他进来。”佐为看了看窗外竟已天亮。
      “君上,臣有事禀告。”
      “老师旦说无妨。”佐为微微皱眉,他有不好的预感。
      ………………
      “您真的要那么做!他是您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佐为退了一步,看了看睡在内屋的光。
      “对,为了紫国,小儿别无选择。”左相冷淡的说,单深究他的眼底依旧可以看到一丝内疚。
      “但是……”佐为依旧想劝阻。
      “我去!”内屋传来了声音,光已经醒了。
      “光,已经够了,你付出的太多了,不要再把一生都付上了。”佐为抱住瘦弱的光。
      “佐为,谢谢你。”光扯出一个淡似清风的微笑,拿起外袍向外走去。
      他知道,这个世上也许只有佐为值得他付出,他对佐为不是敬爱,不是友情,不是亲请,也不是爱情,而是他出生起就注定的牵绊。
      光的身份偶已经交代清楚了~~还有高泡菜的戏份很少,大人们不用期待他的登场~~

      “大人,紫国的质子到了。”一个侍卫报告道。
      “让他在轩院住下吧!3日后入宫吧!”案前的人道。
      “是,大人!”

      进藤光冷漠的跟着侍卫走,对,他就是紫国质子,名义上是。但谁都知道质子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字罢了,质子,不过是尊贵的一点的人质罢了,以后的人生大概是在金丝雀笼里的生活吧~没有自由,没有未来,甚至没有尊严。
      “大人!这是轩院,请。”侍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光略一点头,进入院子前最后一次向外看,了然的微笑。
      也许这个侍卫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惊鸿般的笑,倾城倾国的笑。也许他也忘不了,曾经他为一个只身从紫国来到真国的质子领过路,到了后来,民间有很多关于这个传奇质子的传说,他始终相信进藤光,他依旧带着这幽兰傲骨般的笑容活在这个世上。
      光走进院子,才发现轩院之中还有一个,他正在弹琴(本来想写抚琴的~~不过好象太女性化了~~~),琴曲一如他脸上的表情一样无奈忧伤,他便是金国质子——社青春。
      “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拦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光喃喃道。擦肩而过,没有交谈,没有回答。
      待光进入屋子,社停下琴,望着蔚蓝的天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光的行装不多,除了必备的衣物外,只剩下随身携带的暗器和药物以及佐为临行前赠的玉萧。
      15年,整整15年,除了佐为似乎只剩下满手的血腥和冷漠。
      临对的屋子传来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又渐渐的平息,传来了淡淡的呻吟。
      “绪方精次……吗?”光抚着玉萧痴痴的望着,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这才忆起临行前佐为的那个眼神,是内疚,是心痛,是痛苦,似乎这玉萧中早已载满了那份淡淡的宠溺。
      光打开窗,冷风灌入,这才发现真国的夜很冷很冷。

      “什么?”绪方精次满脸杀气的看着属下。
      “社……少……爷……他发……烧了。”属下打了个冷战。
      绪方精次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心,却很快平复。
      “要不让紫国质子奏吧!”下属小心翼翼的提议,“反正君上也没指名要谁奏。”
      “算了,就他吧!”

      “弹奏?”光放下尚未系上的腰带,皱眉问道。
      “是的。”下属唯唯诺诺,他多少听说过关于这个紫国的质子杀人不眨眼的传闻。
      “弹奏?是吗?”光似乎在自嘲,将腰带重新系好,便出了房间。

      光步入大厅,发现厅内已坐了两个人,一个便是绪方精次,而另一个大概便是真国的君主——塔矢亮。
      光看着塔矢亮——这个真国至高无上的男人,高而纤细的身材,白玉似的脸庞,黑绿色的长发,不怒而威的眼神,无论是从哪个角度,都是一个翩翩贵公子,幽雅高贵,清雪冷沁,似孤月般寒彻人心。但当触及他的眉宇时,光一震,这个神情是那么熟悉,孤独,无奈,冷漠,与自己出奇的相似。他两相谈正欢,所以没有注意到光的进入。
      光坐下,看到舞女已经做好了准备。
      光的唇角微微勾起,狠狠的用手指一拨,惊动了所有人。塔矢亮转头看向光。
      光一身素白,长长的黑发悠然流泻在锦衣之上。额前的金发丝毫不显的突兀,只是随风打扰着他清冷的眼神悄然流泻著他绝代的风华。
      淡淡的月光在他脸颊上流连,衬出如雪的肌肤,如浮光般的静影。
      光与影在他素白的衣衫上翻飞跳跃。
      月光为他笼上一层朦胧的清辉,象是蒙上了一层如烟如雾般的薄纱,疑真疑幻。好象光的身边是属於另一个地方,纯白一片,污秽无法玷污他一分一寸。曲子却带着丝丝的惊怵。
      如惊鸿一般,塔矢亮怔住了,当触及他眉间时。
      一曲终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进藤质子?” 绪方精次怒道。
      “我只会这曲。”傲然的,光站起身道。
      塔矢亮微微一笑,道:“是首好曲子,进藤质子。”
      光没有回答,《惊鸿》是自己第一次杀人后写的,萧然的杀气之中实则隐藏着淡淡的惊慌,那年自己十岁,塔矢亮,你已看出吗?
      光轻轻转身,离开……

      “小亮,你……” 绪方私底下依旧叫着塔矢亮的小名。
      “绪方,不用说了,就当我任性一次吧。”塔矢亮叹道,因为一个人的神情而饶过他的不敬,的确有些可笑,但是……
      “是吗?”绪方意味深长的看着塔矢亮的侧脸以及与他的年龄不符的举止,“他和你很象,是不是?”他对正向殿外走去的亮道。
      塔矢亮微微一怔,没有说话,只是略略低头,向外走去。

      塔矢亮从小就知道自己和普通的孩子不同,甚至和自己的皇兄们也不一样,他从小就要学会如何取舍,学会放弃小的得到大的,学会不感情用事,学会冷酷,学会面对死亡。
      作为皇储,他不得不和自己的皇兄们拉开距离,他有单独的老师,不象别的皇兄们那样一起上课,对,他是未来的九五之尊,他是至高无上的,但,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是孤是寡,慢慢的,他学会了面对自己亲哥哥的怨毒眼神,学会了面对别人的不真心的阿谀奉承,更学会了——如何下令处死自己的亲哥哥。
      夜晚,闭上眼,依旧是那骇人的眼神及母亲乞求的目光,舐着那永远也好不了的伤口,才终于知道孤家寡人的真义。
      若大的真国,在别国的虎视眈眈之下加在了自己一个15岁的少年身上,不害怕?是假的。
      自己从不奢望拥有朋友,因为,拥有朋友就意味着顾虑,意味着感情用事,更意味着……背叛。
      在看到进藤光的那一舜,自己眼中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曲子中那淡淡的忧伤和彷徨是否不是自己的心情呢?
      塔矢亮看着广阔的天空,凌厉的眼神变的空茫起来,也许我们是同一种人吧……那么……

      “进藤质子,请上车。”侍从对进藤光道。
      “不,我骑马!”光利落的上马,不顾侍从的叫喊飞驰而去。
      太阳才刚刚露了个,不温暖的阳光只是带来了丝丝凉意,微寒的清风抚过飞驰的马,带着露水,湿了少年的白色锦衣。也许,那日早起的真国人都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绝美的少年在这微冷的清晨的风中飞驰而过,只留下淡淡白影。
      “这时佐为应该在上早课了!”光自语道,“他也应该叫我起床了。”
      然后光的表情有变的冷漠,自己本来拥有的就不多,现在只是变的什么都没有而已。

      “皇宫?”光抬头看着高高耸立的城墙,曾经自己有过一身铠甲戎装来到这里的幻想,不想,今日自己竟是一身锦衣玉带而来,竟还顶着如此羞辱的身份。
      “进藤质子!”侍卫从刚才的车上下来,看的出他赶的很急。
      “今天很热闹啊!”光看着喜气洋洋的皇宫。
      “今日是君上迎娶特悦三公主的大喜日子。”侍卫笑道,从口气中听的出他对塔矢亮的尊敬。
      “合亲吗?”光喃喃自语,“塔矢亮……”不知他在叹些什么,只是眉宇间突然露出了哀伤与无奈。
      “进藤质子,两国的协议会在后天在大殿上签署,您先入住风苑吧!”
      光不答话,只是跟着侍卫走。
      光总是在想,如果五岁那年母亲没有去世的话自己会不会还是一个单纯的15岁少年?会不会依旧那样无忧无虑,会不会依旧将喜恶放在脸上?光不知道,甚至一想起来就难受。
      “光儿,恐怕母亲以后不能陪你了,记得,不要恨你父亲,他背负的承诺太重,不论你去哪里,带着这块玉佩,就……当……是………………”
      光不自觉的按住胸口的温玉,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止住悲伤,他从未恨过父亲,真的从未有过。

      这一夜过的并不安稳,四周都充斥着吹吹打打的声音,光已经三天没睡了,此时却依旧没有任何睡意只是有一招没一招的打谱,打发时间。
      出乎他的意料,真国君主,本应该在华丽的宫室中洞房花烛夜的塔矢亮却出现在这儿,甚至还有些醉意。
      光皱着眉看着双颊微红的却依旧俊美无双的君主,自己有洁癖,从小待在佐为身边,闻惯了佐为身上的淡淡的紫罗兰香,根本受不了酒味。
      亮走进房间才发现找借口出来散心的自己走错了地方,正想出去却看到光放在案上的棋盘,不由的起了兴,问道:“你会下棋?”
      光没有回答,转身径直走出了房间,回来是手上就多了一盆水,二话没讲一盆水就狠狠的泼到了亮的身上。
      “你干什么!”亮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待遇,不由的叫出声。
      “我讨厌酒味。”光随手又丢给亮一件白色衣服,“我也讨厌红色。”
      亮的酒因为冷水的缘故也醒了不少,有些愠怒的看了一眼光,再看看早已湿透的喜服,皱眉,无奈的换上了衣服(充分说明亮以后的“气管炎”!)这样一来一去他也没什么心思回去了,毕竟那有人穿着白衣当新郎的。便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下盘棋吧!”
      光抬眼望了望亮,有扫了一眼棋盘(这一扫一望充分说明了光对棋盘和亮的差别待遇~~~望可以是深情的含情脉脉的,之中的深远意义就等待各位去挖掘了!!)想了想,便坐了下来开始整理棋盘表示应允,亮也坐了下来。
      “黑,我先。”光不抬头,说道。
      亮微一失神,却不知为什么有摇了摇头,自己好象真的把他当对手了,自己可是真国数一数二的高手啊!
      光执起子,“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外面的一切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清脆的落子声。
      …………………………………………………………………………
      “一目半,”亮整好棋,轻轻松了一口气,自己差一点就输给他了。
      “谁教……”亮刚想开口却发现光已经睡着了(怎么睡?坐着闭眼睡………………)
      亮挑了挑姣好的眉,发现眼前这位质子正频频挑战他的容耐限度,压下自己想摇醒他的冲动,他无奈的起身抱起光,刚在诧异光比 女孩子还轻的分量,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君…………上………”侍卫长和谷义高说不下去了,任谁看到一个本应在洞房花烛夜的君王却抱着一个绝色美男(注意!重点是绝色的美丽的男子!),而且喜服还凌乱的丢在地上的画面都不会说的出什么吧!
      “河谷?”亮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河谷的失礼.
      “咳…君上,下属已经找您很久了,明公主……”
      “哦,我忘了.”亮这才想起自己是新郎这码子事,现在还洞房花烛夜啊!都早上了.
      “算了,准备上朝.”

      “好痛!”光一直到了中午才起来,发现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的,他摇了要头让自己保持清醒闻到一阵微弱的香气,“该死!”光低地的说着,跑下床将衣柜打开.“果然!”光头痛的看着昨天给塔矢亮衣服是不小心打开的暗眠,暗眠没有什么毒性只是会让人睡的好一点而已,不过凡是药物都有相生相克的道理,自己昨天好象是吃了什么……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估计会痛上一天的样子.
      光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

      “我倒要看看他长的什么德行!”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听说紫国质子不好惹!”一个声音哀求道.
      “为什么!”声音变的有些委屈,”昨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却连新郎都没见到!”
      “好象老套的事在我身上发生了!”光放下衣物自嘲道,心中不断诅咒造成这一切的塔矢亮.(塔矢亮在大殿上狠狠的打了个冷战:“谁诅咒我!”)
      光转过身,看到美丽却傲气的公主正步入房间,后面跟着两个丫鬟.光不由的又皱起了眉头,又是红色!(光啊!不是偶说你,你到底知不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啊!结婚不穿红的难不成穿黑的啊!)
      明妃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位紫国质子,传说中紫国君王——藤原佐为绝宠的倾国绝色.
      “悦国三公主?还是真国的君主长的好看!”光闲闲开口,谁叫你穿红色进我房间的.
      (在大殿上塔矢亮不禁住寒气,“谁说去坏话!”人家在夸你比女人长的好看!)
      “你说什么!”明毕竟是被人宠着长大的哪听的了这样的“忠言逆耳”(?)她顺手一个巴掌,料想光虽然看起来十分瘦弱但怎么说也是男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可“暗眠”的效力还在,光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撞到了尖锐的桌角上,光感到了一阵刺骨的痛楚,项上的温玉一碎,碎片片片刺入心口,娘亲的话犹在耳,玉却已碎.
      “你……”明妃有些害怕的看着光.
      光慢慢的站起来,白衣的心口处绽开一朵妖艳的血花,他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连恨都没有,此时的他几乎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娃娃.
      他慢慢的走向明妃,明妃一步步后退,光眼神中寒光一闪,三枚暗器尽数打在了明妃的左臂上,娇生惯养的明妃立刻痛晕过去.
      六神无主的两个丫鬟口中只是无意识的叫着:“救命啊!”

      侍卫冲进来,立马呆住了.
      一个是晕过去的明妃,一个是胸口流血的紫国质子,这……这谁欺负谁啊!
      看了看哭的象泪人的两个丫鬟,侍卫最终走向光{第一:光是男的,明是女的,男欺女的机率比较大(做女的有这等好处?作为女人的某言做幸福状~~~)第二:一个晕了,一个还站着,清醒的先动手的机率比较大.(靠,果然只能做一辈子侍卫,后发制人都没听说过.}

      听说了这件事匆匆赶到的塔矢亮便看到晕在地上的明妃和十几个侍卫.以及哭的混天地暗的两个丫鬟.
      最后是站在桌边冷冷看着他的进藤光.
      “君上,明贵妃是中了有毒的暗器,那些侍卫是吸入了毒气.”太医回禀道.
      “毒?什么毒?”亮问.他依旧没有把眼光从光身上移开.
      “臣愚昧,不知是何毒.”
      “严不严重?”亮挑眉.
      太医一下子跪下,他知道这是君上发怒的前兆,“臣……臣愚昧……”
      “死不了,得痛上几个月.”光的嘴角上勾,是嘲讽,抑或是杀意.
      塔矢亮注意到光心口的血花,“你怎么了?”口气淡淡的却掩不住关切.
      “我……”光想说话,却禁不住钻心的痛楚,他的手狠狠的扣住案角防止自己倒下去.
      “太医!别管那几个了,先看这个!”亮上前扶住手在不住颤抖的光叫道.

      十四天后
      “进藤君!!”人未到声先到,光继续打谱,喝茶,头都不抬就知道是谁了。
      “这是君上吩咐的药。”河谷大包小包的风风火火的冲进来。
      “我真想把这些东西丢出去!”光咬牙切齿,“塔矢亮!!你×××的等着。”
      “是啊!我等着!”一身百衣的塔矢亮笑的一脸灿烂的出现在光面前。
      “噗~~~~~~~~~~”光把茶喷在了棋盘上。
      “怎么?看来早上又没吃药!看到我那么恐怖!”亮幽雅的端起凉透的药。
      “塔矢亮!少来这一套!不就是说了句你比女人还漂亮吗?做君主的那么小气干什么!!那是夸你的!!!”关一下子跳起来,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漠形象。
      塔矢亮的脸一下子僵硬下来,自从他知道十四天前的事是怎么闹的,他的脸色就没好过。是,自己是继承了母亲的容貌,但从小到大谁敢说自己长的象女人!而现在一个长的那样的居然这么大言不惭的说他象女人!!
      “你没照过镜子吗!!你才象女人!!”
      “你看过穿着红衣服的还留长发的男人!”(小光啊!是不是男人和穿红衣服有关系吗?)
      “你自己不也留长发!!还比我长!!!“
      “你的比我长!!”
      “你的才是!!”
      [“今天天气真好啊!!”路过的绪方感叹道。
      “是啊!鸟叫连连啊!”桑原老头阴阴沉沉的说。
      “草长莺飞啊!”
      “闭嘴!”屋里一个茶杯被丢了出去。]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皇宫的夜晚永远是暧昧不明的,却也总是有意无意的散着惊冷刺骨的寒意。
      “你喜欢这首词?”亮斜倚在楼台的位子上看着低低吟唱的光。
      “不喜欢。”光道,“只是上次听到金国质子在唱罢了。”
      “你害怕一个人吗?”亮看着已经褪去冷漠外衣的光,轻轻的问。
      “害怕?”………………“害怕了,还是一个人。”
      亮定定的看着远处的荷花,自己对这位紫国质子究竟是什么感情?是同类的惺惺相吸还是喜欢?不知道。
      “换一首吧!”亮说道,这首曲子太冷了,比上这皇宫还要冷上几分。
      “如君所愿。”光钩起唇角,第一次笑的灿烂。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潇洒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进藤光!”门被踹开,明妃怒气冲冲的冲进来。
      “恩?不知明贵妃找我什么事?”光饮着上好的龙井头也不抬。
      “我家玉儿呢?”明妃不雅的将脚踏在椅子上以增气势。
      “玉儿?哦!你说那只丑的要死的兔子啊!它好的很,正在御厨房待着。“
      “进藤光!!我告诉你!你不还我家玉儿!我就…………我…………就…………”
      “怎样?”
      “求你了~~~进藤质子~进藤公子~~把玉儿还给我吧~~~”明妃瞬间变脸,完全没有眼前人是害的她从未和塔矢亮圆过房的罪魁祸首的自觉,她不喜欢塔矢亮,上次的冲动也只是一时气不过,后来还害的光受伤,她实在是感到很抱歉。
      光抬头看了看一脸哀怨的明,眉梢稍稍扬起,一只兔子变魔术似的出现在他怀里。
      “玉儿!”明冲上去想抱,哪知兔子死活不肯离开光的怀抱,抓着光的衣服一脸义愤填膺的看着明。
      “你这只重色轻友的兔子!”明嗔怒道。
      “哈哈哈哈哈~~~~~~~~~~~”光笑了起来,阳光在他奇异的金色额发上跳跃,光第一次笑的毫无芥蒂,阳光都为之失色,明不禁看呆了,如果她第一次看到的那个进藤光是个月光下的冷美人,冷漠而孤傲,那么现在她看到的进藤光无疑便是一道阳光,温暖而明亮。

      时间有时就像是指间的沙,流过指缝就随风飘走,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只是剩下谁在原地独自寂寞。紫云历770年紫国质子在真国度过了第二个夏至,也只有他已垂地的发丝在诉说的时光的飞逝即过。
      真国的侍卫们已习惯了自己君主在这位质子面前的难得的任性,也习惯平日里冷漠的进藤质子大喊大叫,也许,时光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
      真国皇宫 夜
      “母后!”睡梦中的君主被惊醒,他看向深邃的天空,再一次自嘲的笑着,后宫,真的是冰冷的让人心寒,他起身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酒杯,他很少喝酒,但借酒消愁却不失是让自己暂时忘却母后那怨毒眼神的方法。
      “塔矢亮!我把剑落在你这儿了…………”光停住话语,看着已然大醉的亮,“你…………”光不曾看过这样颓废的亮,在他一年的记忆中,亮一直是一个坚定霸气,在他面前却不失任性温柔的君主,可是,现在的他,眼神中以失去了一贯的凌厉,满是空茫。那一瞬,光想起了自己,心中的苦涩漫漫荡开,带着异常的心痛。
      “塔矢……塔矢……”光走上前,看着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进入的君主。
      两抬起头,看到光清透的双眼,无意识的站起身,想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是谁?为什么自己不会讨厌他的叫唤?明明,明明已经发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为什么?讨厌不起来?为什么回觉得他在身边真好,为什么希望他永远在我身边?
      “塔……”光张口,亮突然凑上前吻上他的唇。
      “呜……”光的眼睛睁大,两只手垂着,却没有推开亮。
      亮环上光纤细的腰,入侵光口中的每一个部分,一瞬间,酒味在光的口中浓浓的散开,从不沾酒的光轻轻皱起眉,“塔……”光想叫,但发出的声音却是支离破碎,只觉天旋地转,光却清晰的感到亮的舌头在自己的牙齿间流连,意识在告诉自己,马上推开他,可脑海里却又闪过那日亮问自己孤不孤独时的寂落表情,不忍心,从前的进藤光不懂情,现在还是不懂,但情素的萌生却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喜欢?光想,记起母亲谈起父亲时的表情,下意识的,光想起这个自己从不曾涉足的词语。
      “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暧昧,酒杯碎在地上,光这才反映过来,推开已经吻到颈部的亮,顺手点了他的睡穴,接下倒下的身体,光将亮扶到床上,将被子整好,转身向外走去。
      “不要……离开……我……”沉睡的亮梦吟,不知他在讲谁,他的佼好的眉紧锁。
      光停下来,转头看着亮,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却什么也没抓住。他轻叹,褪去外面的衣服,坐到躺着的亮的身边,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低喃:“我不离开,一辈子都不离开…………亮…………”

      “恩……”亮轻声呻吟了一下,觉得脑子钝钝的痛,就象是要裂开来似的,他记起自己昨天晚上似乎喝了酒,可是昨晚却睡的意外的安稳,什么也没梦到,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衣服,却看到一件被丢在地上的白色外套,亮疑惑的走下床,拾起衣服,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紫国质子身上的紫罗兰味道,但,为什么他的衣服在自己这儿?既然衣服在,为何人却不在?
      亮穿上衣服,随手拿了杯茶打算先醒一下酒。他打开了微闭的门,却忘记了喝茶。
      淡淡的晨曦下一个轻灵的影子正在舞剑,在稀薄的日光下能清晰的看到被长剑激起的露水在半空中发出的夺目光芒,垂地的发丝在半空中晃过,修长的手臂轻轻一颤,剑平平的斜过露水,沾湿了那人的薄衣,白色的衣服却衬的他脖子上的吻痕格外的妖艳。
      “你…………”亮发出声,自己昨天……
      人影回过身来,,阳光细碎的撒进他清透的眼睛,他看到亮那一汪深潭似的深眸中闪过的诧异,“昨夜?…………”他轻笑,“你什么也没做。”随即他将长剑抛向亮,自己则从腰间抽出软剑,微微颤动透明的软剑,“我们比一场,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当~~”软剑被激到空中,寒光一闪,回到了光的手中,“我认输。”光将软剑环回腰间道,汗水顺着着脖子流下。
      亮盯着他脖子上的吻痕,“昨天……”
      “你比剑的时候还在想别的事!!”光极度的不满,“你——昨——天——什——么——也——没——做!记住了!什——么——也——没——做!”激动的光一字一顿的说,双颊绯红。
      “那你的衣服为什么在我这儿?”亮眼神微微一动,已然记起昨天发生的事。
      ‘我昨天……”光张口想解释,亮却突然欺身,手勾起光的下巴吻下去,另一只手扣住光想挣扎的手。
      “昨天什么也没做,就今天做好了。”亮恶劣的说,他轻咬光的耳垂,开始解光的衣带。
      “君…………”一声夹杂着惊讶和惊恐的声音硬生生的插如了暧昧的空气。
      “什么事?”亮停了下来,拉好了光的衣服,转过身,有些恼怒的看着第二次不知好歹的打扰他的真国大将也是御前侍卫——和谷义高。
      “早…………朝…………”和谷觉的自己的声音颤的不象话。
      “早朝?”亮不悦的重复,同时也也看到光难得的笑的一脸灿烂,平生第一次,亮想打掉别人的笑容,“准备上朝。”他却也不得不无奈的说。
      看着亮在一群侍卫的护送下离开,和谷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死定了,和谷心里已经问候了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他们是不是造了什么孽要自己来尝啊!
      “和谷君!”光整了整衣服,第一次叫人叫的那么亲切,“要不要我救你?”
      “什么?”和谷象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昂起头。
      “你等一下。”光反身转回亮的书房。
      和谷耐心的等啊等…………
      一个时辰后,光拿着书出来。
      和谷眼前一亮,听说这位紫国质子精通天文地理,又是个领军的天才,他拿着的是《三十六计》吧!难不成里面有什么妙计吗?连环计?空城计?
      “和谷君,关于你这种特殊情况这本书中有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精辟计策,保证安全无后患。”光眯起了一双俊目,不知是否是错觉,和谷觉得平时看起来无争的绝世容颜现在看起来象是狐狸。
      “什么?”和谷再次问道。
      “三个字!”
      这不废话吗!和谷嘀咕着。“美人计?”和谷期待的看了光一眼。
      “非也非也!”光摇头。
      “那是什么?”
      光不急不徐翻开书指着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的说:“走—为—上!”
      和谷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进藤公子。”明妃的两个丫鬟——凝和霜笑着和光打招呼,一个月前受的惊似乎已经恢复过来,宫女间的对光的评论也从“像恶魔复生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无情无溢的妖物”上升到“不笑像月下美人笑起来如仙子般的进藤公子”
      “光?今天怎么有空啊?”明从案前站起来迎进来的光。
      “我有一件事要向你请教啊!”光将自己晶莹如玉的手在明面前晃了晃。
      “什么事会让你这个来牛鬼蛇神都知道的进藤质子想不通啊?”明笑吟吟的饮着茶。一年的相处,她看的出虽然光表面上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但内心却没有被染指过,单纯的像白纸一样。他像是渴望飞翔的鹰却被沉重的锁链束缚一样,他只能看着天空,却无法抱怨,似乎他的心中有一个结,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结。这和塔矢亮——她名义上的夫君和光也是同样的人。聪明如明,她可以清晰感到两人之间的感觉,是一种孤独了太久,找到了可以互相取暖的人的那种依恋。
      “我好象喜欢上塔矢亮了!”光波澜不惊的说。
      “噗!”明口中上好的铁观音全浪费在了光的衣服上,“你……你再说一边!”
      “我好象喜欢上塔矢亮了!”光皱眉看着自己的衣服,好象这件事根本不及他的衣服重要。
      “艾~~~”明叹了口气,说光单纯他还真单纯,有向一个人的妻子说你爱上了她的丈夫的吗?“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光干脆的回答。
      “你不知道!那你找我干吗!”明嗔怒道。
      “我只是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光笑道。
      “哈?”明呆了一下,“我还没有喜欢的人!”明彻底暴走。
      [“公主有失控了!”
      “是啊是啊!公主对喜欢这个名词太敏感了!”
      “凝!霜!你们两!抄礼仪书100边!!!!”明寒着脸道。]

      “哎~”光将大半个身子搭在书桌上,想着明的话,看着在忙碌的亮的背影,亮正憷着眉看着军事地图,近日炎国境内有秘密集结粮草之象,也不知这国力几乎与真国抗衡的国家有什么居心。
      光将樱桃放在嘴里,继续无聊。
      “塔矢!下盘棋吧!”光突然出声。
      “这……”亮看了一眼军事地图,微微犹豫,算了,反正军事会议上讨论了半天也就得出了“炎国不怀好义”的狗屁结论,不如放松一下脑子。
      ……………………………………
      “就到这儿吧!”光微微一笑,他指了指凌乱的棋局,平时棋风凌厉的亮今天明显是心不在焉,还未到中盘就已呈败象。
      光用手拿起一颗樱桃,晶莹如玉的手掌和鲜红的樱桃相衬,格外的妖艳,他突然双指一扣,“啪”的一声,军事地图上一处被染上了妖意的鲜红,‘丹夏城,可攻可守。”
      亮眼前一亮,困饶一时的问题豁然开朗。看着这位绝美的紫国质子,没有说话。
      光看透了亮的心思,举手下下一子,道:“辅车相依,唇寒齿亡,紫国将是收益者,他勾起嘴,看着自己的杰作,自己的黑棋竟连成了一个“云”字,亮意外的看了一眼棋,也勾起嘴角,“光,要是你是真国的人该多好。”
      “我也只是旁观者清罢了。”光笑了。
      “不过,你是我的人就够了。”亮微微一笑。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光站起来。
      “昨天!”亮笑的一脸奸诈。
      “你……”光哑口无言,毕竟是自个儿说出口的话。

      次日,真国君主塔矢亮在朝上宣布将御驾亲征出兵丹云城,众将开始准备粮草,三日后出发。

      真国后宫传来铮铮的琴声,紫国质子斜倚在亭拄边上看着水中的金鱼嬉戏,在他的身后,是传闻中才高八斗却从不现山露水的真国君主正在抚琴,曲风明明是清幽古曲,此时却被演奏者加上了森然的杀气,还有几分戏谑。
      光仔细的看着金鱼,看见水中白影一闪而过,他猛的转过身,看着似十分专著于琴的君主,微微一笑:“鸽子怕是在三日后抵达吧?”
      亮没有理会光口气中的一丝调侃,淡淡的说:“恐怕是的。”
      “近日雷雨不断,怕是鸽子支持不到吧!”光转身继续“着迷”的看着金鱼。
      “我会让它到的!”亮猛的拨弦,惊起了几只鸟雀。

      “密报来了,塔矢亮三日后出兵丹云城。”一个年近50的中年人威严地坐在军帐中宣布道。他手中是一只羽毛被风雨刮的乱七八糟的鸽子。
      “果然没错,丹云城和丹夏城是双子城,都是凭天险而立,但是丹夏城已经被山石阻塞多年,几乎没有了守备,因为不会有军队会放弃坡度稍缓的丹云。”一个25,6岁的红发青年穿着一身精锐的铠甲说道,他看起来精干老练,一定是个久经沙场的将领,他的眼睛里闪着尖锐的光,好象随时会置人于死地,此时他正用这种眼神看着会议桌对面的男子。
      其实这两个青年长的很是相象,但决不会有人会认错他们,刚才发话的人是精干的平板头,而他看的稍小的男子是披肩的长发,英俊的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似乎对这个情报以及平板头的人的长篇大论丝毫不感兴趣。
      “二弟?如何?”平板头的青年嘲讽的问。
      被称为二弟的青年这才闲闲的开口:“我不赞成大哥的决定将主力拨到丹夏城!”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面对固若金汤的外加有十万大军戍守的丹云?”平板头眯起了眼睛,撒发着危险的气质。
      “兵贵神速,如果穿越丹夏城外的碎石地带再面对十万大军的话,我宁愿面对丹云的城墙!”那人用缓慢的语气说道,但话语中却是说不出的坚决。
      “我不同意!真国的骑兵在平原上的战斗力是无可匹敌的,丹云城外就是一马平川的广阔平原,我们去那里就是找死!”
      “那你愿意在兵疲将乏的情况下死于丹夏城吗?”那人站了起来。
      “不行!”平板头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这里不是你一个说的算!”长发的人也火了。
      而在座的几位将领似乎都不敢发话。
      “够了!”那个年近50的人喊了一句,两人立刻住了嘴,“永元永夏各自有各自的道理,但是我已经下令准备出兵丹夏,军令岂可儿戏?如果塔矢的大军在那里,我们再调头。”原来,他就是炎国的君主——高子寒,而平板头就是炎国的太子——高永元,而另一个男子是二皇子——高永夏。
      高子寒平静的看了一眼众将领道:“散会!”
      高永元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带领众大臣出去了。
      高永夏呆呆的站立在空无一人的军帐中,良久,他才爆发一阵笑声,却带着丝丝的苦涩,“白痴!折兵?!你们是在毁灭大炎的百年基业啊!塔矢亮是何等的人物!他即能从兄弟的谋害中孤身脱险,那他也能将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殿下!”外面走进一个少年,他将承重的头盔放下,露出清秀的脸颊,他一脸担心的看这高永夏。
      高永夏冷静了下来,道:“秀英,传我的命令,将我的兵马分出出兵丹云边上的丹霞山,红十字骑回都随时听候调遣,我要做好两手准备!”
      “是!殿下!”秀英鞠了个躬,退了出去。
      高永夏转身出了帐,呆呆的看着血红一片的晚霞,喃喃道:“希望这红霞不是我大炎人的血染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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