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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ART 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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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
林立马路两旁的骑楼在午后的夕阳烘托下,格外要眼。
楼阁上有主妇正在将曝晒了一天衣物从雕花窗外的竹竿上收拢,顺便与邻居隔着窗台交流讨论近来的小道消息,尽管话题无非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东家长、西家短等经久不衰的经典话题。
喧闹的大街上充斥着小贩卖力的吆喝声,渴望在晚市能够为自己一天的收入争取到最大的收益。
“哔~~~哔~~~~~哔哔哔哔哔~~~”一连串的汽车喇叭声就在这繁杂的时刻出现在巷子的尽头。
多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一辆黑色小轿车努力的在拥挤的马路两旁行进着。
在这种城镇上,出现这种有钱有势的大人物才能够享用的座驾,已经不是一件新奇的事物。
前些日子祖籍在此地的省城首富的孙家大户,就开了这么一辆黑色轿车回老家省亲,那一路放鞭炮的热闹场面还真的历历在目,至今难忘。
“一群乡巴佬……”车厢里的人突然发出声音。
“请小姐在稍微一下,我们很快就会到府邸了。”开车的司机一边手握着方向盘,一边手拿毛巾抹去额上的冷汗。
“最好是这样。”审视着涂着彤红的五指。“我可不想像马戏团里面的动物被人观赏。”
“是,是……”尽管在市集拥挤的马路中行进,无法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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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是谁家的车啊???这么气派,可跟孙家有得比勒。”路人甲。
“还不就是孙家的么,”路人乙掩嘴小声地吐露着小道消息。
“啊,难怪……”路人甲点头到。
“听我在孙家老家帮佣的亲戚说呀。”故做神秘道。“这次啊,孙家祭祖可是全员到齐呀,三代以内的旁直系无一缺漏。”
“看来到时候的场面肯定很轰动……”说着,眼里流露出期待的眼神。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对此事在角落的一旁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路人乙似乎为自己挖到这样第一手消息的料而感到自豪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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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进中的车子最终停留在孙家大宅深耸而立的朱色大门前。
司机下车,来到后车门,为后座的娇客打开了方便之门。
一只着纹银边红色高跟鞋先行探出,刚一着地,“什么鬼地方,”主人的声音立刻的响起。
身旁的司机不敢吭声。
声音的主人有一张精描细绘过的细致瓜子脸,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剪裁合身的旗袍,披着雪白锈金坎肩,丰韵之至。手里抱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有一下,没一下,手上的动作轻微地抚着。可惜嘴上不饶人,“真搞不懂父亲为什么偏偏要我们来这鬼地方。随便烧几个纸钱不就得了么……”
抬脚走了两步,突然捂住鼻子。“什么味道,真臭……”
比了个手势,司机见状立刻过来,献上主人的手提小包包,“没看到我正抱着纱纱嘛?”说着,伸手将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白色小猫咪递了出去。
司机见状,立刻伸出单手去接住着突然失宠的无辜小猫,将其小心地放置于车厢里面的小竹篮里。再转过身,正恭敬地准备递上镶缀着宝石的小包包。
可惜主人一点耐性也没有,已经擅自走远。
那边朱门早已大大地敞开,准备迎接远道而来的娇贵主子。
“呀,我的大小姐啊,您终于来啦!小的正恭候多时呢。”一个穿着打扮为管家的人满脸笑意地带着一群下人打扮的佣人迎过来。
“是吗?”眼尾都不扫一下,直接饶过,“刘总管,别来无恙嘛!”
“是,是啊。托小姐的福。”刘总管应着,赶紧跟上。
“小姐,老爷们正在书房里头,您现下是先到大堂,还是要到琉璃旁厅先歇会呢?”
“我的房间在哪?”停止急进的脚步,头也不回。
刘总管连忙赶上,距离三步之遥,“这,您的房间,由于您是临时决定过来的,所以您的房间下人们擅在整理中……”咽了口口水。
描绘细致的眉挑了挑,抬眼望了望大宅的红墙绿瓦,不发一语。
让前呼后拥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主子发标。
许久,“那,”所有人都等着下一个字眼从那张樱桃小嘴中吐出。
“就琉璃厅吧。”说完,又迈开脚步。
“真是个鬼地方。”临走落下一句。
众人终于松了口气,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刘总管立刻对旁边的佣人们交代着:“快,快,去通知爷们,小姐来了。”
“对了,奉上上个月陈员外命人送过来的新茶。记得选最嫩的。”
一交代完毕,立刻迈开不甚矫健的步伐,往主子消失的巷弄口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