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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来的室友自杀了 ...

  •   第二天上午,我们几个都觉得快熬精了……八点多,校医院来值班的医生总算都到了。师伟跑到食堂给芊芊买了碗粥,芊芊喝了半碗,吐了大半。
      医生叫我们先回去,说稍微好点了会叫芊芊联系我们。我们嘱咐了她两句就回宿舍去了。
      回去之后发现麻杆姐居然还在寝室里,而且床上还摆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圆镜、小铜钱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盛在油纸上的碎屑,红色的灰色的都有。芊芊的病弄得我们心情很差,也没人有精力理会她了,我们连脸都没洗就各自爬上床去睡觉了。临睡前,师伟小声嘟囔了一句“妖女”,就扭过去面对着墙睡了。
      老大叹了口气,拿出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睡觉。
      而我对着摆弄那些小玩意儿的麻杆姐,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刚才师伟说妖女的时候,麻杆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细小的变化,愤怒、无奈,那是种很复杂的表情。
      下午仍然有课,我上了个闹钟以免赶不上午饭。
      下午在D座上课。学校一共有五栋教学楼,分别编号ABCDE,是以D座为中心连在一起的,大家打热水也都去D座。但是下午的时候我跟老大去打水,师伟在教室占座位,我们发现D座水房的水桶居然坏掉了。
      于是只好转战离教室最近的E座。
      E座原本是专属于法医学专业的。里面摆着许多器官样本、模型,还有解剖用的试验台。虽然五个教学楼是连着的,但由于样本保存的缘故,E座的温度总是最低的,D座是最暖和的,夏天也是最热的。
      从D走到E,就感觉温度一下子低了五六度,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老大问我,你听没听说过学校里那个传言?
      我问什么?
      她说,就是在E座不能回头的传言。
      老大说,那是她的一个嫡系师姐告诉她的。原来E座专属于法医专业时,三楼摆放着许多许多实验台,有专门解剖动物的,还有专门解剖尸体的,以及胚胎和婴儿。
      据说解剖台的阴气特别重,所以整个E座总是阴气重重的样子。加上温度本来就低,有很多人来这的时候都觉得很害怕,久而久之出现了不少E座闹鬼的传言。有人说在这见过肚子上有着长长疤痕的婴儿在地上爬,爬得瓷砖上都是血,也有人说在这见过穿着红衣服的女人飘啊飘的。
      后来法医学专业都搬到另一个校区了,试验台什么的也都撤掉了,但是E座仍然是阴气重重的样子,灵异事件也从来都没停过。
      老大说得我脊背发凉。理智告诉我千万千万别回头,再往前走两步就到开水房了。但是脑袋就是不听使唤,总想回头看看到底有没有东西。
      老大抓着我的手说,千万别犯贱回头啊。
      我说,反正走到开水房接了水还是要回头走回D座的嘛,所以没什么关系了。
      回头的时候,我感觉老大的手抓着我越来越紧。我还是鼓起勇气回了头。
      啪,四周突然黑了。
      “啊!——”老大使劲地嚷了一声,问我,看到什么了,看到什么了?
      我说,什么也看不到,电断掉了。
      老大四处看了看,四周除了黑了好多以外没什么变化。虽然没了灯,楼道两头的窗户还有夕阳照进来。老大又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拖着血的婴儿,也没有红衣女子。
      走到开水房,开了水龙头却始终没水流下来。
      这时候,上课铃从D座幽幽传了过来。我跟老大就匆匆跑回去了。
      回去之后,我跟老大意外地看到芊芊坐在教室里面,脸色也好了很多。
      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就跟老大悄悄在底下问她,身体怎么样了,怎么不多休息一阵子再来上课,芊芊说打过点滴之后好了很多,身上也有力气了。她给师伟打电话听说麻杆在寝室,干脆过来找我们一起上课。
      芊芊不只是脸色好了很多,身体也好了不少似的,一点没有大病初愈的感觉,反而总是喊热,脱了薄薄的外套还把袖子也挽起来了。
      她的胳膊上带着一串珠子,血红色。
      我有些愕然,问她那是不是美甲店那个卖佛牌的男人给的,芊芊说是的,不知为什么就从紫红色变成血红色了,不过看起来更好看了些。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下了第一节课,我跟老大又结伴去打水,却看到D座开水房围着好多人。老大拉着我挤进去看了看,发现一个保洁阿姨带着橡胶手套,手里抓着一大团头发。
      “不知道谁扔进去的,把开水桶的龙头给堵住了。E座跟A座也有。”阿姨跟旁边的同学解释着,然后把头发团起来扔进垃圾桶。
      身边的同学都在抱怨,谁这么缺德搞这种恶作剧,我跟老大对视了一眼,也不明真相。
      阿姨说桶还得清洗两天才能接着用。我就和老大跟着大队人马陆陆续续跑到C座去打水。
      老大走着走着突然瞪大了眼睛抓着我的胳膊,战战兢兢地说,那……那个女生??
      我问,哪个女生?
      老大说,问我414在哪的那个。
      我顺着她的手指,果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生。那个女生诡异地看着开水房,却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老大突然大声说,我就知道她不是正常人!我跟师伟说过的。
      我没说话,满眼都是那个女生消失时候的样子。
      打了热水回了教室,芊芊面色更红润了些,虽然挺诡异的,但是我跟老大也放心了些。芊芊上吐下泻的时候我曾怀疑过是美甲店老板做的手脚。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是现在看来,也许那美甲店的老板就是个贵人,拯救芊芊于水火之中。说不定那串冒牌石榴石还真的是什么神器,开过光的。
      下了课,芊芊回了寝室,拿着篮子去洗澡,把在校医院穿过的衣服里里外外换了一遍,回来时神清气爽。
      由于跟老大换了床位,芊芊就睡在了比较靠门的地方。大病初愈她心情好了不少,一直在跟师伟讲着校医院里那些过往同学的笑话。
      我们学校的校医院医生医术实在是让我不敢恭维。校医院一向有小西天的外号,经常有医生把退烧药当成止痛药给牙疼的同学。这次芊芊没事情实在是走了狗屎运。
      这时,麻杆姐反常地下午就回来了。
      她一开门看到芊芊坐在师伟床上,下意识地一愣,接着脸上浮现出一种愧疚的神色。但那神色马上就不见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关了门往里走了两步,接着突然栽倒在了地上,面部十分痛苦地扭曲着,仿佛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咙一般。
      她一边在地上痛苦地扭动,一般大声地叫:“啊……去死!去死!离我远一些!……”
      我们不知道她在说谁,就在这时,她突然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芊芊,那表情,就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麻杆则一直痛苦地躺在地上挣扎,并且狠狠地盯着芊芊。
      芊芊被吓得摊在原地,手死死抓着师伟的胳膊。
      老大反应过来之后,两步从床上爬下来,就去扶麻杆,以为她发病了。麻杆感觉到有人在搀她之后,又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老大,那表情就跟那天死死掐住芊芊的脖子时一模一样。
      老大突然退了两步,已经被扶起上身的麻杆又倒在地上。老大退回我身边,有些慌张地说,她的身体好冷,别去管她……
      我想起那天她手指的冰冷,咽了口口水。
      突然,地上的麻杆突然停止了动作,回过头看了看老大。
      我突然在她眼中读出了十分复杂的情绪。有内疚,有悔恨,有感激,还有一种决绝。
      潜意识里,我知道有事要发生了。
      但我没想到,麻杆居然撞破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纵身从5楼跳了下去。
      楼下立刻传来几声尖叫,有一声尤为刺耳,几乎要穿破我的耳膜。
      她并非打开阳台门跳下去,而是撞破了玻璃。玻璃碴碎了一地,带着一些犯黑的血迹。
      那血黑得吓人,如同那串冒牌石榴石刚刚戴在芊芊手腕上那种颜色一样。待我们反应过来,楼下已经是一片嘈杂。
      我跟老大首先冲下楼,看到了麻杆姐的身体。很意外的是,没有多惨烈,与她男朋友死的时候很不一样。没有脑浆,只有流着一点黑血的额头以及嘴角。也许是宿舍楼不够高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体太过冰冷僵硬。
      她死的姿势很诡异,胳膊以一种常人难以做到的姿势扭曲着。
      她的表情也甚是恐怖,那是一种充满了愤怒的狰狞。
      望着她的尸体,我竟在一时间忘记了恐惧。如此狰狞的麻杆,与带着些悔恨与感激的麻杆姐,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还是,她真的有精神分裂么?
      几个学校保安率先赶到,将同学们从麻杆姐尸体旁边推走,保留了基本的死亡现场。
      接着,陆陆续续有老师赶到,还有警察。
      警察对着旁边的人盘问了一下,知道她是从我们寝室掉下来的。
      听那些目击的同学说,麻杆掉下来的短短一秒钟时间,凄惨地叫了一声,就像是被人推下来的一般,带着浓浓的怨念。
      警察立刻带着满脸的怀疑望着我跟老大。这个时候师伟和芊芊也走了下来。警察盘问了一下社会院赶来的老师,老师担保说肯定不是我们几个干的,那女生本来精神就有些问题,警察的表情才有些缓和。
      但我们一个寝室四个人还是分在两辆车里被带走了,说是要询问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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