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实习要员》一路轻风

7、第7章 被困

　　城市的霓虹灯明晃晃的，让人看花了眼。但是站在高处去看城市的夜景却是出奇的美。

　　“涵，你看，这儿的枫叶好美。”女生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回过头露颜一笑，声音好像是从九天之外传来的，那么地不切实际。

　　“小心着点。”司涵无奈地说，但注视着女生的眼神却是很温柔很温柔。

　　司涵踩着干黄的枫叶跟在蹦蹦跳跳的女生身后，女生犹如银铃般的笑声萦绕着司涵。让司涵整个人都觉得暖暖的。

　　司涵带着微笑，坐在石凳上看着快乐的女生。就在司涵转开眼那会儿女生突然不见了！司涵惊恐地站起身，手脚冰凉，四周乱跑寻找着女生，但都未看见女生。

　　司涵瘫坐在地上，捂着头，刚才的那个女生，是谁？为什么我忘记了她的模样？

　　“司涵？司涵？”

　　司涵吱唔了一声，抬起手扫开了推他的手，转了个身继续睡。

　　只有司涵自己知道，他并没有睡。又做了那个梦……

　　延雨石无语地看着赖着床，把自己卷成一个粽子的司涵。真像个小孩子。

　　“嗡嗡。”司涵的手机响了，司涵伸出手在床头摸索着。延雨石无奈伸出手帮了司涵一下。

　　“喂？”司涵的声音嘶哑的，带着些许的鼻音，怎么办？越听越像小孩子。延雨石挺想捏捏司涵嫩嫩的脸。

　　“知道了，知道了。”司涵说完就丢开了手机，猛地坐了起来，这个动作吓了延雨石一跳。

　　司涵就坐在床上发呆，延雨石本想打招呼的，但是看着黑着脸的司涵，延雨石也就闭上了嘴，也发着呆。

　　“早上好。”司涵终于看见了陪着他一起呆着的延雨石，用略带着鼻音的嗓音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延雨石看见司涵久违的微笑，心中松了一口气，刚刚的司涵太可怕了。

　　司涵和延雨石早上出去将就了一下，依旧走路去学校。两人虽然没什么话，但是气氛没有刚开始那会儿尴尬了。好像他们就该如此似的。

　　昨天那个女生依旧在那校道上，女生低垂着头，垂肩的短发被风吹得飘飘荡荡的。

　　女生时不时地抬起头在人群中搜索，引得其他人都回过头奇怪地看着女生，女生被看得又垂下了头。

　　“你好。”司涵走上前，抱歉地看着这个女生。司涵眼神神秘莫测，真想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学长，我终于等到你了。”女生眼神惊喜，大大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司涵，延雨石就这么被女生忽略了。

　　“我们找个地方谈。”司涵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延雨石，说了一句：“雨石，你回去上课。”

　　“我不。”延雨石拒绝，棕色的眼睛里尽是认真。看这个女生昨天的行为，肯定不怀好意，孤男寡女的。延雨石觉得为了邻家哥哥的安全，为了自家老妈的嘱托，他得跟去。

　　司涵沉吟了一下，才说好。

　　司涵知道延雨石一旦倔强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觉得让他跟去也不是不行，说不定对于他还是件好事。

　　司涵打了通电话给孟婆说明了情况，然后请了假。

　　三人便到一家咖啡厅里闲谈。

　　“学长，这个就是我哥哥失踪之后留下来的东西。”那个称自己叫区眉的女生拿出一个黑色的卡片，眼神怪异。

　　司涵若有所思地接过卡片，细细地看着，这个卡片整体呈黑紫色，对着灯光可以看到一个很奇妙的符阵。卡片的右下角有一个字母r。司涵越看越觉得是塔罗牌。

　　延雨石看着司涵一脸郑重，倾身去瞧卡片有什么特异之处。见司涵没有把卡片递给他看的觉悟，只好安分地坐好，余光扫过对面的区眉，区眉睁着大大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司涵，这种眼神让延雨石心里一阵不舒适。

　　咖啡厅中很安静，安静地只听得见那低低的钢琴声。优美而又带着淡淡的悲伤。司涵不喜欢喝咖啡。是人的时候如此，是鬼的时候也是如此。司涵最不喜欢的就是咖啡的那阵苦味。

　　“那你哥哥还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延雨石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感觉咖啡味道不太好，皱了皱眉，放下杯子。

　　“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是去了阁楼。而这个卡片……”女生说着说着就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卡片不属于人界。”司涵的话接上了区眉的话。

　　“学长，你怎么知道？”区眉大大的眼睛满是惊讶。

　　“因为我也不是这个人界的人。”司涵目光凌利，手持卡片抵在区眉的雪白的脖颈上。

　　延雨石还未搞清楚什么情况，只见区眉惊讶了一下之后就很神经质地笑了，越笑越开心。原本可爱的娃娃脸变得狰狞可怖。

　　随着区眉的一个响指，周围的景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咖啡厅变成了一个幽闭狭小的空间，破破烂烂的，凭借着小窗口的光线才看清这个空间的模样。

　　仔细一看是一个阁楼，司涵和延雨石都坐在地上，不知何时司涵手里的卡片换成了一个普通的扑克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延雨石觉得他遇到了一个超自然的力量。

　　区眉消失不见了，刚刚咖啡厅里面的钢琴声依旧存在，但这不是弹出来的，而是阁楼中的年久失修的录音机里放出来的。阁楼很小，随意走几步就可以走完。

　　“很明显，我要找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了。”司涵勾了勾嘴角，一点都不嫌弃地上厚厚的灰尘，就这么随意地坐着。

　　“不懂。”延雨石板着张脸，一脸的疑惑。再加上凄美的配乐，这情景蛮搞笑的，起码司涵事这么觉得的。

　　“有几个疑点。第一:昨天我回班里找你的时候，我暗自总结了一下调查结果。发现那个失踪的男同学不是失踪，而是离家出走，当然这跟区眉有关系。第二:昨天调查的时候我就放出了消息，就等着别人给我点线索，谁想得到她竟然送上门来了？第三:昨天我让她先别急，先回家，今天再谈，她很乖地听话了。这是自己哥哥失踪后该有的淡然心情吗？我只能说她的演技太差。”司涵侃侃而谈，说出了疑点。一开始司涵是没有怀疑区眉的，但是感觉不对。真不知道为何他感知不了区眉的魂气，应该归功于那个卡片吧。那又为何给他看呢？

　　“哦。”原来如此。延雨石恍然大悟。不过，要怎么才能出去？这里貌似没有门吧。

　　司涵仰着头，看了看有着多个口子的屋顶，又看了看狭小的四周。除了积满蜘蛛丝以及灰尘的杂物。耳中依旧是那凄美的旋律。司涵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等等。鬼是完全可以不用睡觉的，除了自己主动去沉睡之外……这个音乐有问题。司涵眯了眯桃花眼，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司涵有些踉跄地站起身，险些闭上眼睛摔下去。旁边的延雨石困惑了，司涵刚刚还好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一样。

　　“你要做什么？”延雨石看着摇摇晃晃的司涵，不忍心地伸手扶住了司涵。

　　司涵把全部重量都压在了延雨石身上，眼前不远处的收音机在眼前晃来晃去，司涵最终没能敌过瞌睡虫，昏睡了过去。

　　延雨石咬着牙承受着司涵的重力，原本挣扎着要走上前的司涵却把头搁在了他的肩上。直至耳中传来了均匀的呼吸。靠，不是吧？怎么就睡着了？延雨石心中的庆幸比较多一些。还好他跟来了，没有辜负老妈的托付，也报答司涵昨晚收留他，更没有让区眉趁虚而入。

　　延雨石小心翼翼地让司涵靠在木墙上，而他则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刚刚司涵还好好的，为何一下子就昏睡过去了？那么司涵挣扎着向前走到底在找什么？会不会是出去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