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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逝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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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子是出了名的泼妇,但是她就是害怕这个外甥女,总带着一股子邪气。呸,老娘还不想进去呢!扭着腰就到隔壁串门去了。
芊羽的心。
砰、
砰、
砰、的大力跳动着,每跳动下都痛的她要站不直腰,看着躺在炕上双眼微闭头发花白的老人,用眼睛看都知道,呼吸及其微弱。
芊羽崩溃了,她知道,爷爷是在等她回来。
泪水抑制不住的流出眼眶。一步一颤的走到老人旁边坐下,大伯二叔一家见芊羽来了,陆续的就走了出去,大伯芊忠孝见芊羽崩溃的表情欲言又止,用手抹了把脸,就出去了。
芊羽缓缓握住老人的手,把脸贴在老人的脸上,爷爷,大羽回来了,您睁眼看看您的宝贝啊,爷爷,大羽来接您和我一起住去,您要不听,大羽就不好好吃饭喽,爷爷。。。呜呜,爷爷,您看看大羽啊。”芊羽哭的像个孩子,可说出的话都很轻,怕吵到老人一般。
“ 羽啊…”
淡的好像站不住的声音却是老人使劲全身的力气发出来的。
“爷爷,大羽在,您说。”
“....信..戒指..保护自己,爷爷不...
发扬...”在没有声音。
芊羽附耳在老人呢喃的嘴边,嗯嗯的答应了。。。直到没有了声音,芊羽咬着嘴唇都不敢大声的哭出来,爷爷,您放心,大羽会遵循您说的每句话。
坐直脱力的身子,看着老人慈祥的面容,好想时间就这么停着,看着有如熟睡的爷爷,嘴角咬破流出血也不自知。
这点小伤怎么可能比的上心在滴血。
把爷爷左手的信件打开来:
羽啊,你不可放下阴阳师的修行,祖传之法非封建迷信,是有据可依的,所有的阴阳法器与相关书籍都被我藏在地窖墙里,千万不可,不要让二叔拿了去,会败坏的,爷爷占了一卦,你有一大死劫,但是却也是一大机会,爷爷并没有看破但是死及是生,想必是有后福的。家传之宝,爷爷虽未堪破,但却与你有缘,你的体制是极好的,据说在传家宝中有一能淬炼人体启发阴阳透视眼,但千年无人堪破!爷爷不求你发扬光大,但你身为我的子孙不可让鬼怪为祸人间。好好照顾自己和你弟弟!
你弟弟体质很特殊万不可叫人利用,尤其是芊家。切记!
浑浑噩噩的为爷爷办完出丧,祭奠过就回了祖宅。
当夜,芊羽在大家都睡下了时,她却独醒。
按照爷爷的遗嘱拿着手电筒悄悄地,小心翼翼的下到了地窖里,地窖潮湿阴冷的闻到充斥耳鼻,地窖长时间的没有阳光木板腐蚀的很厉害,长满了青苔,把挡着的木板一块块挪开,里面居然有2个大小一样的铁箱子,上面挥洒着厚厚的石灰粉。
爷爷真的是一名细心的老人。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箱子抱上了房车,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保存良好的铁箱子,仿佛看到小时候爷爷拿着这些他的宝贝对她谆谆教导。
她怀念那一幕幕,温和的淡笑,泪珠却溜出了眼眶,一滴滴的坠落在铁箱上。
缓缓的打开这藏着无尽回忆的宝箱,那些符咒,咒语,佛经,道术,阵法,鬼怪记;第二个箱子是一打黄纸,一瓶朱砂,十几枚铜钱,一捆红线,墨斗,还有那个传家宝。
将那枚秘银镶福袋形金丝翡翠的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这就是爷爷珍爱如生命的传家宝。
这枚戒指二叔找了很久,拘说这一小块就是百万!所以爷爷说戒指丢了,他对爷爷很是埋怨。
古朴的戒指就那么静静地戴在她的手上,芊羽就这么盯着戒指,看着这枚有上百年岁月在世代当家阴阳手指上的古老戒指,它上面古朴的花纹围绕着那一颗福袋形状的金丝翡翠,岁月没在它上面留下太多破损的痕迹,被世代当家保存的都是甚好,回忆着童年时爷爷给她讲戒指的故事。
因为父母去世哭泣着,“大羽啊,你以后可是第55代阴阳师,不许哭,这样爷爷就教你“法术”见到爸爸妈妈。为了转移小芊羽注意力老人给小芊羽展示那枚古朴而充满神秘的戒指。
“大羽啊,这是枚神奇的戒指,是祖传的传家宝,它隐藏着一个秘密,但是爷爷老了,不能在探索下去了,那等大羽解答出秘密告诉爷爷好不好!”
“好,大羽一定给爷爷找出答案”
小芊羽年龄太小她忽视了老人也是失去孩子的父亲,慈祥的脸庞中流淌过伤心的泪痕,他为小芊羽撑起了一片天,老人却身形越渐佝偻。
小芊羽认真学习爷爷说的“法术”,奇门阵法、占卜相命、中医药理、风水..驱邪除魔术、神秘莫测的咒语,期待与父母见面的一天,慢慢的长大了,可她却忘了帮爷爷找答案,成为一名追赶薪资生活的无信仰之人。
眼神慢慢的恢复焦距“爷爷…大羽会找到答案的……。”凄凉的一笑,看着戒指戴在食指上,稍微还是大些。
芊羽把戴着戒指的手指抵在嘴上,吻着时间最长的一吻仿佛要嵌进灵魂。戒指上浮刻下的浅凹槽沾染上鲜红的血迹,吸收殆尽。一缕红色的幽光在戒指上划过,这是沉迷痛苦的芊羽没有发现的。
将物品一一抚摸过,在慢慢的收起。
老人的玄学物品,药典、罗盘、朱砂,黄纸、降魔典籍,等为数不多的物品,是放置在老人的房屋中,明天等二叔醒了看这些在他眼里不值钱的东西应该会叫拿走吧。
爷爷基本半生都没有走出过村子,也不许二叔一家出去,二叔一家很是嫉妒大伯家。二叔芊忠齐一家怎知道大伯两口对爷爷的思念。
芊羽一夜无眠,早上五点就等二叔一家起来,待询问了二叔允可就把东西放车上,她不想在和这些所谓的亲戚多待下去,对着爷爷的坟头磕了三个头,带着深深的思念亲了墓碑。
她今后不会再回这个没有爷爷的地方,想起二娘看她的样子好像她占了她便宜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大伯,记得先不要告诉小木,等时机适当再说吧。”
大伯深深叹了口气,一夜间苍老了很多“唉,你也照顾好身体小木假期我叫她找你”。
二娘在旁边用力推了下二叔,对他使眼色“咳咳,嗯....大羽啊,爷爷去时有没有交给你什么啊?”
“就是啊,有些东西可不是你个小辈能拿的!”二娘赶紧帮腔,狠狠瞪了眼二叔。这没用的老爷们。
芊羽早就对二叔一家失望透顶,面色冷清的扫了她一眼“芊家的东西不是你这个妇道人家肖想的,二叔管好你的婆娘,你才是一家之主。”
二娘刚想顶嘴被二叔一巴掌打倒在地,“别在这唧唧歪歪的,赶紧做饭去”
“芊忠齐,你敢打老娘”二娘李华坐地下开始哭天哭地的叫喊。
“够了,爷爷需要清净。”二娘李华立马收了声跟变脸似地,二叔拉着她推推搡搡的走了。大伯和大娘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也走了,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是芊羽懂了他们的好意。
芊羽在衣袖里抚摸着戒指。
爷爷,这世上在没有疼爱大羽的亲人了。
芊羽最后看了眼爷爷的家,那个她最爱的人住的地方,开着车招呼也没有和二叔一家打就走了。
也许老天想冲刷掉空气中漫延的悲伤气氛,下起了雨。
芊羽满脑袋都是爷爷从小陪伴着她成长的事,雨越下越大,车越开越快。
“爷爷,您头发都白了”
“呵呵呵,是啊,这是大羽长高了”
“爷爷他们欺负大羽,说小羽没爸没妈”
“他们说的没有错,可你有爷爷啊,他们是嫉妒你”
“爷爷不要捏鼻子啦,都扁啦”
“呵呵呵,大羽是大姑娘啦”
“爷爷,我考上大学了,”
“呵呵,大羽是爷爷的骄傲”
“爷爷,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
“爷爷卜了一卦,卦相说爷爷不能离开这里,不然会错过一些事情。”他低敛着眼神,略带深意的说。
“爷爷”芊羽无声的哭着,泪水迷糊了双眼,一晃神,车身颠簸。心中一惊,糟了!是那段不好的路,雨水太大,山体滑坡,碎土块掉落堆在路面上,车速太快,来不及减速,轮胎硌到山石,车一颠,车身翻倒在路面,车里的芊羽直接撞出挡风玻璃,原来她还没有系安全带,躺在雨水里的芊羽,困难的微睁开眼睛,却只有一只眼睛能看到东西,呵呵…一只啊…看来瞎了一只。
赫然,左眼上插着一块车窗碎玻璃,身体在渐渐的失去温度。
浑身是血的芊羽,尝试站起来,全身却毫无知觉,看着自己的血液随着雨水漫延,惊恐吗?恐惧吗?死亡吗?都不是…内心异常平静,全身不能动,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心里却在叹气。
哎,这车才跟我一天,钱啊。真是生不带来死都不带去。
冬天么?为什么感觉好冷........
闭上了双眼。一道闪电打到芊羽拇指上戴的戒指,一道金光包裹住芊羽的身体,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是冰冷的尸体被冰冷的雨水击打着等待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