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心凝

16、私人温泉

　　“雄哥，谢谢你的乌风。”灸舞把乌风还给雄哥。
　　“没什么，”雄哥接过乌风，“这位是？”
　　灸舞回来之后，不止带来了东城卫的修，还带来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似乎是有点儿怕生，只是抱着灸舞的胳膊，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们。
　　“她……”灸舞忽然没的解释，就像之前雄哥无法介绍银月一样。不过，晴儿这个小丫头是不会自己介绍啦。
　　“这位小姐是盟主救回来的。有点儿失去记忆，很爱黏人，所以一直被盟主代在身边。”修解释了。不过这也就是他知道的仅有的，还不完全正确的一点。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还是阿公打破沉默：“盟主，您真是太伟大了，让我们觉得万分钦佩。”
　　呃……灸舞又有点儿想找地洞了。毕竟，人虽然是他救得，但也是他撞的啊……
　　大家都安静的时候，晴儿说话了：“灸舞，我饿了……”
　　“这位姑娘饿了啊？正好这里还有没吃完的饭，要不要先吃一些啊？”雄哥开始推销。
　　众人刚想阻止，就听见灸舞说：“没错。雄哥做的料理是我到现在为止吃到的最棒的了！”
　　呃……不要误人子弟。哦，不，是误人味蕾！
　　不过晴儿对灸舞可是全部的信任，所以跟着灸舞往餐桌的方向走。
　　可是……
　　“你不穿鞋子嘛？”夏宇忽然发现了那个小姑娘一直在打赤脚。
　　这……
　　“晴儿她总是忘记穿鞋子。或者她原来所在的地方习惯不穿吧。”灸舞解释。但是随即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注意着晴儿。这……应该吗？
　　晴儿？听到发音并不能知道是哪个字，所以让夏宇想起了不久之前遇到的那个糖果屋的店主慕容情。接着想到了不知何时才能苏醒的火蚁女。眉头，微微的皱紧。
　　看上去在神游的银月，其实注意到了很多东西。像是晴儿那个小姑娘给她带来的第一感觉是有一丝熟悉；像是夏宇悲伤时那紧皱的眉……
　　不管大家的想法有多么千奇百怪，但是有一个想法却是统一的——让那个小丫头吃雄哥做的菜不好吧。
　　不过……似乎雄哥的菜对她也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样子……
　　终于，在继烈士叔公和灸舞之后，又有第三人敢吃雄哥做的菜了。
　　虽然晴儿在吃，而且吃的很顺，不过她还是觉得，其实管家婆婆做的蛋羹要更好吃。要是有虫卵配就更好了。
　　虫卵？！看来我们应该知道晴儿来自什么地方了。

　　在晴儿略微填饱肚子之后，大家坐在沙发上听修解释他去金时空从黑龙那里得到的魔语的意思。
　　魔语——“回”
　　那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人知道，但是灸舞似乎相通了什么，又想突然离开。可是他忘记了坐在旁边的晴儿还拉着他，所以一个不防想地面倒去。
　　“当心。”银月随手扶住了他。
　　“谢谢……”还好没有太丢脸啊……
　　少年啊，太心急是不行的。阿公心里偷笑。

　　晴儿……灸舞才发现了被自己一时情急忽略了的人，正用这一种有点儿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不要我了吗……”晴儿说着，眼泪竟然随着流下。或者本来应该没什么的，但是那种强烈而熟悉的悲伤让她不自觉的流下眼泪来。那个人，那个和自己很像的没有哭，她可以忍，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啊……
　　她……哭了……
　　看到那个情景，灸舞的心里也乱成了一团。
　　“盟主，你……”刚有人想要说话就被其他人阻止了。因为灸舞和晴儿之间的互动实在是大诡异了，所以他们很好奇会怎样发展下去。
　　“对不起……”拭去了晴儿的泪水，灸舞温柔的说，“一起回去吧。”
　　不理……
　　晴儿那个小丫头总是可以轻易无视铁时空盟主的权威。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必顾忌很多的问题呢。
　　默……
　　灸舞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把晴儿抱走了，留下了修和夏家的人面面相觑。
　　那个小姑娘也太爱哭了吧。银月想着。不过面对灸舞，真的是有一点点悲伤呢。

　　灸舞就那样抱着晴儿一直走出去，直到到了自己的重机车旁边才把她放下。
　　晴儿依旧没有反应，直到灸舞把一个头盔戴在她头上，她回过神来，问了句：“这台摩托车是你的？”
　　摩托车？似乎都叫它机车啊。她……是从大陆来的嘛？
　　不过灸舞也没有继续想太多，也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载着晴儿，回家去了。
　　抱着灸舞的腰，靠着他，晴儿感觉，好心安……
　　请不要离开我……

　　夏家
　　根据夏宇的指引，银月来到了夏家的某个地下室。那里是火蚁女躯体存放的地方。
　　躯体……
　　没有变成尸体是因为有人用自己的生命来赌她的生命，结果是没有失去生命，也没有得到生命。
　　她醒不了的……
　　这是当银月再次看到火蚁女时候的第一感受。
　　她之所以会保存下来，是因为当时自己的拼死相护。想让她再醒来，除非有一个足够大，又永恒的异能供给。一个可以度换给她的异能体系。
　　“放心吧，她一定会醒的。”银月对夏宇说道。
　　她在说谎，也不是在说谎。
　　如果妈妈说的是真的的话，赶上对抗魔界的使命，最后的结果，应该是死亡吧……那就在死之前再救一条人命吧。
　　“她要什么时候……”夏宇还没有问完就顿住了。因为他看到银月已经走出这个房间，背影，感觉有点儿决绝。
　　今天的事情应该都解决完了。以后，我还是不要再来到这里好了。
　　银月边想边往出走，却撞到了一个人。
　　“夏流阿公？”银月对阿公的语气，还是礼貌而疏离的。
　　“那个……”阿公难得的赧然了，“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对不起？谢谢？”银月被搞晕了。
　　“对不起，是为以前对你的态度道歉。谢谢，是因为你们甄视自然家族对我们夏兰行德家有恩。”
　　“没什么。反正甄视自然家不会再有别人了，所以可以恩仇尽销了。”说完了，银月就离开了夏家。在夏家门口，与一个小老头擦身而过。
　　不会再有别人了？这句话怎么怪怪的。阿公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夏流，你在想什么啊？”刚进门的灸莱就看到阿公在那儿发呆。
　　“灸莱？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老哥说要找甄视自然银月到95虚拟接待所，她不在了吗？”
　　“她刚走……”
　　于是，银月还是被追了回来，随后去了95虚拟接待所。

　　95虚拟接待所
　　银月到了，灸舞也该开始他的公务时间了。
　　晴儿也要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些日子，她也习惯了，不去吵灸舞的工作。只是今天，小丫头忍不住多看了银月几眼。
　　看到晴儿那种表情，银月忍不住微微一笑。
　　在晴儿离开之后，灸舞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笑什么？”
　　“吃醋了。”
　　“什么？”灸舞皱眉。
　　“她喜欢你，所以吃醋了。”
　　灸舞沉默了……
　　“你身上又没有宿命的诅咒，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呢？你也喜欢她对吧？”
　　听了这句话，灸舞看了她一眼。却有一种眼前的人本来不应该存在于这里的飘渺的感觉。
　　“能够互相喜欢，其实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呢……”银月不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但是却能够看穿那两个在想什么，尤其是能看穿那个女孩子的想法。
　　“你，有喜欢的人了？”灸舞问道。他都已经完全忘记了找她来的目的了。
　　“有……”银月下意识的回答。
　　“处于这种身份，有着太多的责任，没有办法……”
　　“责任？借口吧。做不好了伤人又伤己。”银月无奈的笑笑，“其实对我来说也无所谓。反正他有她，我也肯定会死去。没有什么可想的了。”
　　“肯定会死？”
　　“宿命……如果赶上了对抗魔界，一般都会死。”不知为什么，银月把埋在心里最大的秘密说了数来。
　　死……繁衍后代……灸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甄视自然家族……原来被利用的这么彻底。
　　他回到95虚拟接待所之后曾经去过档案室，查找到了自己那本盟主须知上面模糊掉得字迹——“而且需助其繁衍后代”。当时还奇怪为什么要提这件事情，原来是因为她们会死去。留下后代好供以后的使用嘛？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真的很可悲呢……被利用的够彻底……
　　“你在想什么？”看着久久没有出声的灸舞，银月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灸舞决定对自己想到的保密，“我请你来这儿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有事……银月也想起来之前她们谈话范围都偏离主题了。
　　“什么事情？”
　　“我想请你住在夏家，保护与帮助他们。”
　　夏家？银月一愣：“为什么？”
　　“因为夏天。他是终极铁克人的候选人之一。而且在夏家也可以注意到兰陵王的情况。终极铁克人是除魔的希望。”而且，或者也能阻止你死去的命运。灸舞暗想着。他不想让银月继续悲惨宿命，但是说不好为什么。
　　“我可以说不吗？”自己本来已经决定不要在接近夏家了，难道要因为一个任务就……
　　“不。为什么？”灸舞下意识的问，但接着看到银月眼底的悲伤之后，蓦然的明白了。难怪她会说互相喜欢是一种很奢侈的事情……
　　“我会去的。”
　　在灸舞刚开口想说不愿意就算了的时候，银月说话了，说的黯然但是坚定。
　　“你……”灸舞有点儿担心。
　　“好了，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了。毕竟，是要搬家啊……”
　　说完，银月就离开了。
　　还是无法无视人的生命受到践踏……所以，只好认了。

　　爱情嘛……
　　银月走了之后，灸舞不禁的开始思考。
　　曾经他也有一段纯纯的爱情，但是，没有过多久就感到了魔界的野心，自己又接任了铁克合众联盟盟主的位子。为了不牵累到她，所以，放弃了。没有办法解释，只有黯然的溜走，不再见她。
　　身在其位，都有或多或少的无奈吧。
　　就像自己的放弃，以及银月的放弃。
　　是啊，在刚才，灸舞就猜到了银月所喜欢的对象——夏宇。身为盟主，被报告了很多事情，自然也包括夏宇和火蚁女的事情。她救了火蚁女，现在又选择留在夏家……
　　不过她刚才居然说晴儿在吃醋。那个小丫头，现在的心智也就是个小孩子啊，怎么会呢？
　　真的是小孩子嘛？
　　灸舞忽然疑惑了一下。
　　站起身的时候，灸舞略微晕了一下子。
　　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呢……
　　不过今天的事情也暂时忙完了，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私人的温泉……
　　这似乎是当盟主的福利吧……
　　泡温泉对身体很有好处，这个温泉的好处似乎更多呢。
　　卸下满身“戎装”，灸舞做了个难得的放松。自从晴儿出现了之后，灸舞就很少来这里了。
　　好舒服啊……
　　不过没有过多久，灸舞就听见了一些声音，像是水中气泡破裂的声音。
　　难道这里还有人？
　　灸舞吓了一跳。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查看，而这个温泉的中央有一块突起的山石，是可能会挡到视线。不过，那个人没有注意到我进来嘛？而且，这似乎是盟主专用的温泉，有谁会进来呢……
　　带着疑问，灸舞去查看情况。

　　晴儿？！看到是谁，灸舞一愣。
　　不过，这件事情，应该算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除了她之外，也没有人敢随便闯盟主专属地。
　　不过似乎她靠着山石睡着了，整个身体下滑到鼻子都浸泡到水里了……
　　“晴儿？你怎么在这里？还睡着了？”灸舞叫道。他可不希望她在这里溺毙。
　　“恩……”晴儿睁开眼睛，“灸舞……”
　　“你怎么在这儿？”
　　“我……从你那儿走了之后发现的这里，很舒服的地方……”说着，晴儿忽然感觉灸舞的表情有点儿奇怪。“我不能来这儿嘛？”
　　恩……这件事情要怎么说呢……灸舞一时有点儿无语。
　　“不能来……那我走好了。”说着，晴儿就想要起身离开。
　　她没穿衣服！灸舞在意识到这个事情之后，迅速把晴儿压回了水里。
　　“怎么了？”不该来，难道也不能走嘛？晴儿有点儿不解。
　　“你没穿衣服……”
　　“泡温泉要穿衣服？”
　　汗……这个孩子！是少根筋还是怎样。
　　男女有别啊……
　　灸舞摇摇头，感到无奈，同时也是想甩走刚才那个镜头给自己带来的异样的感觉。有一点儿异样的冲动。
　　看来这年头，柳下惠不是谁都能当的。
　　可惜，就在灸舞拼命想驱除“邪念”的同时，又发生了一件极具诱惑力的事情——晴儿那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脚下打滑，整个人都向灸舞倒了过去。
　　灸舞下意识的接住晴儿之后，发现情势更加危险了。虽然水下面的情形从水面上看不到，但是，那种感觉，没有任何隔离物的肌肤的直接接触，无异于在火上浇油……
　　冷静！冷静！！灸舞警告自己，但是却忘记把晴儿松开。
　　现在是怎么了……晴儿有点不解。但是感觉怪怪的。和灸舞这种直接的接触，感觉有点儿奇怪，心跳的好快……
　　“灸舞你怎么了？”略微移开了一点儿，晴儿却发现了灸舞眼中有一种以前没有见过的光彩……
　　终于，灸舞的本能战胜理智，低身吻住了晴儿。
　　这是……怎么回事……晴儿想思考是怎么回事，但是似乎注意力很快从大脑转移了出去。因为身上那种怪怪的感觉，更强烈了，这回甚至感觉到有点儿站不稳，要不是被灸舞抱着都有点儿想瘫软下去……
　　正当晴儿对这种感觉有点儿着迷的时候，就被灸舞一下子推开。接着就看见灸舞迅速的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身体似乎比温泉的水还有点儿烫了。晴儿触着自己的嘴唇，轻喘着想。
　　还有，灸舞他跑那么快要去干什么？又有什么公务要处理嘛？

　　灸舞跑回自己的房间，落锁，然后投身于床上。
　　刚才我是……
　　怎么那么不理智，差点儿就在温泉对晴儿做出那种事情，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虽然心智还是个孩子，但是她应该也有十六七岁了吧，算是一个成熟的身体吧……
　　该死！又在想了！灸舞懊恼的把枕头捂在头上。
　　“你身上又没有宿命的诅咒，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呢？你也喜欢她对吧？”
　　银月的一句话出现在了灸舞的脑海中。
　　我……喜欢她……嘛……
　　想着，灸舞渐渐的睡着了。

　　晚上了……
　　晴儿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睡，她在等人。
　　今天有约好灸舞来给自己讲故事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来……
　　小丫头不高兴了。她似乎没有经过那种事情应该尴尬的觉悟。
　　等……
　　终于，小丫头等不下了，走出了房间想要去找灸舞。
　　灸舞的房间，是她记得最牢的一个地方。

　　敲门，没有人响应，晴儿干脆直接推开门。
　　“灸舞……”晴儿刚想说话，但是发现灸舞睡着了之后就停止了。
　　又睡着了……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累呢……
　　而且还微皱着眉头。
　　晴儿忍不住想用手抚平他微皱的眉。
　　你，到底有多少负担呢，为什么总是这么累呢？
　　而我，什么时候可以帮到你呢？我想要帮你，而不是做你的负担……

　　第二天白天
　　灸舞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晴儿？
　　我一定还是在做梦吧……夜里做了一个有点儿“不良”的梦，现在一定还没有醒来。
　　可是，这……不像是假的啊。明明还有她传过来的温度，还有她抱着自己手臂所带来的触感。让灸舞又有点儿想到了昨天的那种感觉……
　　那这是真的，晴儿真的是睡在旁边！
　　正好看到晴儿也醒了，灸舞立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晴儿还有点儿没睡醒，“故事……晚上的故事……”
　　呃……灸舞默然了。他是忘记了昨天晚上要给她讲故事的事情。不过，就算记得也不一定敢去啊——经过在温泉发生的事情，灸舞都有点儿不知道要怎么再去面对她。
　　“你是怎么进来的？”明明自己有锁门啊。
　　“推门进来的……”
　　晴儿说的是事情，可惜经过了刚才的鸡同鸭讲，灸舞认为这孩子还在说胡话，所以把她彻底摇醒了。
　　“你昨天怎么没来给我讲故事？”彻底清醒后，晴儿的第一句问话。
　　故事……不是谈故事的时候吧……自己对她有遐想，醒来之后发现她就睡在枕边，还抱着自己的手臂……这是在考验自制力吗？
　　“你知不知道你是女的，我是男的？”
　　“我知道啊，难不成你不是男的？”晴儿完全没有理解灸舞话的意思。
　　“男女之间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懂不懂？”
　　“不懂。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要保持距离？除非你讨厌我。”说道这句话的时候，晴儿的表情有点儿黯然。
　　“我没有讨厌你，也不想伤害你……”灸舞忍不住摸摸晴儿的头发。“还要睡嘛？”
　　“要……”说着，晴儿还故意再次躺下。
　　爱撒娇的孩子。灸舞笑了。接着看到了在晴儿脖子上挂的一个东西从睡衣的领口露了出来。
　　“这是……”一个珠子？里面似乎有一些是空的。干什么用的？灸舞托着珠子，脑子里有些疑问。
　　“这是……我也不知道……很熟……和我来到这里有关……”
　　那颗珠子似乎勾起了晴儿的回忆，也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头痛。
　　“不要再想了。”看着晴儿头痛时的痛苦表情，灸舞忍不住阻止她继续想下去。
　　我……到底为什么要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