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末日倒数第十三二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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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又把自己关进了隔壁套房里，连晚饭都不出来煮，只得由玄止重操旧业，做了一桌全素宴。
虽然玄止的手艺没得说，但是欧阳泽从末世重生回来之后已经变成了无肉不欢的大胃王，加上被刘星喂养了几天养刁了嘴，吃了两大碗白米饭还是觉得差点什么。
拉开隔离墙上的小窗户，他敲敲玻璃想提醒刘星来取给他留好的饭菜，结果刘星没出现，倒是半人多高的悟空窜过来把保温饭盒提到一边。
欧阳泽见这泼猴还算通人性，十分欣慰的打算关窗，悟空却又呲牙咧嘴的不停敲打玻璃，发出“嘣嘣”的脆响。
“怎么了？”欧阳泽又把窗户拉开，看着悟空手舞足蹈觉得有些好笑。
“吱吱唧唧！”悟空呲着牙像是在跟他说话，“唧唧吱吱！”
悟空比划了半天欧阳泽还是没看懂，它最后鄙视般的大声“吱”了一声，跳下窗台，不一会儿便返回，爪子里抓着一个不锈钢饭碗，正是刘星平时喂食时用的。
“原来是要吃晚饭啊。”欧阳泽好笑的结果不锈钢饭碗，按照刘星的配比扔了几根新鲜青菜，两根香蕉和一把干果进去，然后递给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悟空。
“唧唧！”悟空不满的看着只是半满的饭碗，抓起一个板栗唧个不停。
“不够？”欧阳泽这回反应迅猛，直接翻出一罐开心果倒了一半进他的饭碗。
“呵呵——”悟空竟然跟人一样张大嘴巴对着欧阳泽发出人类大笑一样的叫声，还用爪子抓了抓欧阳泽的手，像是在表示“你伺候得不错”。
被猴精悟空逗得笑了好一会儿，欧阳泽突然觉得养个宠物倒也自有乐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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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羽是H市一医院急诊科的一名普通护士，年纪虽然还算年轻，参加工作已经将近十年了。
她是外地人，工资不高，工作太忙，仍处于单身状态，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在年内买下属于自己的小房子，首付也攒的差不多，因此近一两个月频繁的往房产中介跑。
为了省钱，周梦羽一直都是与人合租，现在住在老城区一栋老居民楼的二楼，二室一厅。她自己住一间，另一间住的也是女的，但是那个年纪不小的女生有男朋友，男朋友还经常跑来过夜。
虽然合租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周梦羽却连那个女生的名字都没记住。她们的作息时间相差太多，周梦羽三班倒，对方则是正常的小白领。
这天下了中班，周梦羽累得路都走不动，好不容易从公车上挤下来，下午两点半左右才拖着沉重麻木的双腿回到了出租屋。
H市十一月份就开始了集中供暖，但是她们这个出租屋没交供暖费，老房子冷的跟冰窖一样，大家各出奇招取暖。
虽然安装了空调，周梦羽现在却是舍不得开的，她几乎是闭着眼睛把电热毯打开，摊开两床棉被把床铺好，这才拎起水壶烧开水灌热水袋。
“嘭”一声大力将自己的房门摔上，周梦羽还着意看了意见隔壁房间门的门缝，没有灯光透出来说明里面的人不在。
她头昏脑胀的接满了一壶水，把水壶放在燃气灶上烧着，又回房间拿出一个热水瓶和一个热水袋，还有昨晚泡了茶的保温水杯也一起拿到水龙头下冲洗。
进出了几次，房门也被她大力摔了几次，但是周梦羽可不是故意的。木制房门有点变形，非要大力推拉才能紧紧关上，因此只有她一个人在时就会图方便直接摔上，如果隔壁的女生在，她一般都是规规矩矩的轻轻拉紧，以免房间里一点热气都跑光。
洗完保温水杯，燃气灶上的水壶已经开始“嘶嘶”的响，周梦羽正在猜测还要多久才能烧开，就听见似乎有人远远地吼了声“不要摔门好不好”。
她并没有在意，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她常常分不清房内和房外的声音，也许是外面传进来的。
把洗干净的保温水杯拿进房，周梦羽自然又摔了一下门，刚坐下没几秒，就听见隔壁房门被打开，然后有个尖利的女人声音在尖叫：“让你不要摔门没听到啊！”
周梦羽这才知道原来隔壁的女人在房里，应该是在睡觉，她无奈地站起来，拉开房门眼神放空淡淡的说：“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以后不会了。”
她说完便径自拉上房门，从头到尾目光都没有落到女人身上，自然也没注意那女人青白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干裂的嘴唇，还有高高隆起的连加厚睡衣都挡不住的肚子。
隔壁女人的生活习惯不怎么样，常常跟男朋友玩到凌晨一两点才回来，把房子的不锈钢防盗门摔得山响。那时候周梦羽往往是刚上完白班，洗好澡倒头就睡，然后就被这声巨响给吵醒。
这对小情侣回来之后还要打开热水器刷洗吃完晚餐没洗的餐具，然后是洗澡，弄得乒乒乓乓乱响。洗完澡还要用洗衣机洗衣服，老式洗衣机噪音大，房间隔音又差，这一转就要转至少四十分钟，吵得周梦羽脑仁疼，耳边全是“嗡嗡”的噪音。
因为对这女人没什么好印象，周梦羽的道歉也只是公式化的。如果不是为了省钱，她早就想搬出去了。
好在，这个梦想不久就能实现，她在一家房产中介看到了自己合租房的售房信息。
房东是个年轻男人，大概是急着将房子出手，价格只有市价的七成，但是要求全款付清，不接受贷款。
周梦羽算了算自己的存款，想着再向别人借二十万就能一次性拿下，因此当即让房产中介联系了房东。有了这层租约关系，也许还能砍下一点零头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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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泽手里一共有四套房要卖，郊区一套别墅，市中心两套高层电梯公寓，最后一套就是大学附近的老房子，连电梯都没有，是大学时为了方便才买下的，毕业以后就一直在出租。
他昨天接到房产中介小陈的电话，说这栋一直无人问津的老房子有人想买，而且可以全款付清，他立即答应今天跟人见面，就约在老房子所在的小区门口，正好也把房子也看了，一次到位。
欧阳泽先到中介跟小陈汇合，后者早就准备好了一个文件夹，骑着电动车就载着欧阳泽到了约定地点。
周梦羽今天特地打扮了一下，舍弃了舒适的大棉袄和棉鞋，化了淡妆，穿上小套裙高跟靴，外面套了大衣，自觉形象还过得去，一心要给房东留个好印象，争取再砍点价下来。
等她把房子买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让那一对小情侣找地方搬走，好好享受一个人的独立空间。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呢绒大衣的年轻女人等在小区门口，小陈还骑在电动车上就满脸堆笑的喊了声“周姐”，然后把身后的欧阳泽介绍给她：“这就是泽哥。”
周梦羽腼腆一笑，伸出手跟欧阳泽握了握：“泽哥你好。”
欧阳泽有点儿不习惯这样的称呼，而且周梦羽的年纪应该比自己稍大，他松开周梦羽的手笑道：“叫我欧阳吧，周姐”
他看了周梦羽几眼，感到有几分熟悉，忍不住开口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小陈还来不及吐槽他老土的泡妞手段，周梦羽已经笑了起来：“是啊，我是你的房客，但是一年也见不了一次面。”
欧阳泽的房子是隔壁女人出面租下的，周梦羽是分租的，只在欧阳泽上门收租时见过一次，隔壁女人还怕她跟房东认识了，后来都把欧阳泽约到外面交房租。
“我记性不太好，周姐你别见怪。”欧阳泽还是没想起来自己竟然有这么个租客，只得抱歉的笑笑，“怎么你现在打算把房子买下来？”
“是啊，一个人到H市十几年了，想有个自己的小窝。”周梦羽适时的示弱，眼眶微红，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小女人姿态。
“这样啊。”欧阳泽的脸色却没有刚开始时那么和煦了。
他的本意是把房子卖给手里有闲钱的，像周梦羽这样的单身女人，租了十几年房，想必经济条件并不好，这一套老房子就要花掉她所有积蓄，欧阳泽实在于心不忍。
再说末世即将降临，虽然末世初期货币贬值，但是还有具有一定购买力的，要是因为这套房子使得周梦羽将未来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积蓄全部花光，那真是有损阴德了。
这样的念头一起，他的脚步自然就慢了下来，小陈何等精明的一个人，立即就看出事情有点大条，把欧阳泽达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泽哥，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泽瞥了一眼周梦羽，后者正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看着自己，一副生怕自己反悔的惊慌样子。
“小陈，还有别的买家问这套房子吗？”欧阳泽压低声音问。
“这房子虽然地段不错，但是太旧了，硬件也差，刚出社会买婚房的年轻人都不愿意考虑这里。”小陈为难的说，“虽然最近有风声说要拆迁，但那时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要这几天就找到下家有点困难。”
其实这套房还有其他人问，只不过没有周梦羽这么迫切，小陈作为职业中介，当然是越快把中介费赚到手越好，也省事，还能分出时间做其他人的生意。
“不管卖不卖得成，先谈谈嘛。”小陈见欧阳泽还在犹豫，趁热打铁的游说一句。
欧阳泽就这样被小陈和周梦羽两个人拉着到了自己的房子里，进门后，周梦羽跟主人一样的沏茶倒水，非常殷勤，也趁着喝茶的功夫说了自己的难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欧阳泽再便宜点儿。
他们三人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说话的，欧阳泽只觉这老房子里阴冷无比，客厅的吊灯坏了三个灯泡，仅剩的一个发出幽幽的白光，还是没有一点亮堂的感觉。
他自己住在这里时，明明记得坏境还将就的，怎么几年不来，就大变样了。
周梦羽大概也看出他的表情不怎么愉快，忙起身给他加了热水，把欧阳泽的注意力从吊灯上拉开。
小陈已经把合同都拿了出来，一个劲儿的忽悠欧阳泽赶紧签字。
他说话又急又快，因为过于急切声音就不自觉的变大，周梦羽几次想插话让他声音放小点，都没找到机会。
这几天隔壁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脾气无比暴躁，一点小小的声音就能引得她发狂，还有她那个男朋友，本来是一个月要过来睡上二十天的，自从跟隔壁女人大吵了一通之后也很少来了，就算来了也只是躲在房间里，两个人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吃喝拉撒都不出房间，他们房里的臭味在客厅里都闻得到。还好周梦羽的工作忙，倒也没什么太大影响，喷了点空气清新剂，依旧是各住各的，互不干涉。
小陈洪亮的声音到底引来了隔壁女人的不满，她这次却没有开门出来当面骂人，而是发泄一样的使劲砸墙壁。刚开始砸墙的声音还不大，后来简直是在用硬物疯狂敲墙一样，“咚咚咚”的响个不停。
“这么敲，也不怕把墙给砸破了。”小陈首先不满的说了句。
“她最近脾气不好。”周梦羽把不满和愤懑都掩藏在腼腆的微笑下，“客厅的灯，洗手间的水龙头，我说了好几次要找人来修的，但是她跟她男朋友不愿意。”
周梦羽这话说得相当隐晦，但是有心人都能听出来她在暗示灯和水龙头不是她弄坏的，而是另外两个弄坏了还不愿意掏钱维修的房客的责任。
虽然是老房子，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产业，欧阳泽已经有点生气了，干脆走到隔壁女人房前，伸手敲了几下。
房里没人答应，敲打墙壁的声音却越来越急，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墙而出。
“他们几天没出来了？”离得一近，欧阳泽也闻到了房里的异味，像是排泄物的酸臭。
“三四天了吧……”周梦羽尴尬的说。
小陈的脸色像看见了大便一样绿，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讲卫生的人。
“有扳手或者锤子吗，借我用一下。”欧阳泽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周梦羽忙答应了一声有，进了自己房里把用来给皮带打扣眼的小锤子拿了出来。
欧阳泽接到手里掂量了几下，毫不犹豫的对准门锁敲下去。
房内的敲门声突然停止了，像是受到了惊吓，然而还没安静几秒，就更加疯狂地响了起来、
两种不同的敲击声互相交错，周梦羽又回房拿了口罩，一人发了一个，欧阳泽一手用口罩捂住口鼻，一手拼命地砸门，几分钟之后终于把不怎么结实的木门给砸开。
门一打开，那股扑鼻的恶臭隔着口罩都差点把客厅里的三个人给熏吐。
欧阳泽在末世里过了两年，再恐怖血腥的场面也见过，周梦则是急诊科的护士，也是见惯了的，只有小陈第一个受不了，跑到厕所大吐特吐起来。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一个衣柜，一张大床，再就是一个梳妆台。衣柜旁边有一座立灯，橘红色的花瓣形灯罩正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周梦羽也是第一次看见隔壁房间里的布置，环视一周之后，视线就被房间里大床给吸引了。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钢架床，不普通的是隆冬时节还挂着厚厚的桃红色蚊帐，蚊帐里面似乎还有一层相同颜色的布帘，把床里的情形全给挡住了，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躺卧的形状。
自从他们打开房门，之前响个不停的敲墙声就戛然而止了。
“你还好吧？”周梦羽往前走了两步，大的胆子问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并没有回答她，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欧阳泽跟着周梦羽也往里走了两步，这才发现刚才在客厅闻到的排泄物的臭味应该是从床边的红色塑料桶里传来的。
红色塑料桶没有盖子，看样子已经满的快装不下了，黄黄白白的秽物飘在桶面上，十分恶心。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房子竟然是租给了这么不讲卫生的房客，欧阳泽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周梦羽到底是专业的护士，首先关注的是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她害怕隔壁女人会不会生了重病，而她的男朋友就把重病的女朋友扔在出租房不管不顾。
“欧阳，我过去看看她。”她先跟欧阳泽打了招呼，言下之意是欧阳泽要是受不了这里的味道可以先出去。
欧阳泽当然不可能让一个女士单独过去，反而向前跨了一大步，把周梦羽给挡在了身后。
他一马当先，看见床边搭着一个晾衣杆便抄到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撩起蚊帐和布帘，借着被掀开的一角往里面看去。
周梦羽在他身后，也伸长了脑袋看里面的情形。
两只干瘦的像木柴一样的女人手臂各被一截布头紧紧地捆扎在床头柱上，女人的脸孔被稻草一样散乱的枯发给挡住了，她的脖子以下，则被厚厚的棉被给盖住。
女人一动不动，根本不知道自己给房间里另外两名不速之客多么大的冲击力！
“她还活着吗？”
欧阳泽努力保持着手的稳定性，周梦羽却是专业精神发作，直接上去刷刷两下把蚊帐和布帘都给扯了下来，然后扔到地上。
“喂，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周梦羽把女人脸上的乱发拨开，露出一张干瘪的不似人形的脸。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记得隔壁女人体型微胖，脸上也有很多肉，根本不像现在看到的这么干瘪。
但是时间不允许周梦羽多想，她把手伸到女人鼻下，似乎探查到了极为微弱的鼻息，然后又翻了翻女人的眼皮，露出一双浊黄的眼珠，看瞳孔，也没有扩散的迹象。
也许她还活着，周梦羽伸手去掐女人的人中，手还没碰到女人的脸，就被欧阳泽一把打开：“小心！”
伴随着这一声大喊，本来一动不动任凭周梦羽摆弄的女人忽然暴起，张大嘴巴往上一窜，几乎就咬上了她被打偏了的手！
“啊！”周梦羽一声尖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女人一击不成，没有继续诈死，喉咙深处不断的发出“呜呜”的吼叫声，开始拼命的挣动四肢，在他们进房之后就消失了的敲墙声也再度响起，原来，这竟是女人在床上挣扎时铁架床撞到墙壁上的声音！
看着眼睛、鼻孔和嘴角都不断滴落黄色粘液的女人，周梦羽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叫：“怪物，这是怪物！”
欧阳泽面色铁青的看着被牢牢绑在床上的丧尸，恨不得一脚把她的头给踢爆！
在他的房子里竟然出现了丧尸，这下子房子还怎么卖的出去！
难怪刚才闻到的味道竟会那么臭，竟然是排泄物的恶臭混合着尸臭，竟让他一开始没有分辨出来。
“一定是、一定是她男朋友发现她变成了怪物，才把她给绑起来的！”周梦羽看着随着女人不断窜动而下滑的厚棉被，恨恨的大声说，“他也算个男人！”
棉被下的女人竟然什么也没穿，光裸着跟手臂一样干枯的身体，两腿兀自不断扭动，却无法摆脱紧紧系在床柱上的布条。
欧阳泽却没有心情问责，他现在只想把眼前的丧尸给解决掉。
难道要找玄止？不，闲杂人等太多，还是先报警，免得惹人怀疑。
主意一定，欧阳泽立即对周梦羽道：“小周，你打电话报警，我先把她盖好。”
周梦羽惊魂未定的答应了，欧阳泽抓起已经快滑到丧尸下半身的棉被，想要把这具丧尸给裹住，谁知手刚摸到棉被，棉被之下，女丧尸腿间忽然窜出来一个极小的肉团。
肉团速度奇快无比，欧阳泽刚刚察觉事情不对想要放手，已经被它在手背上狠狠挠了一下！
这股钻心的剧痛让欧阳泽当即眼前发黑，只觉得什么凉凉的东西顺着伤口往自己体内窜动。
晕过去之前他所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那个灰黑色的肉团闪电一般往门外爬，身上的皮肤寸寸龟裂，而它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紧紧捏住手腕上的血管，欧阳泽只来得及说出“找玄止”这三个字，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末日倒数第十三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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