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寂 ...
-
傍晚,厨子在星涯的床沿藏了一把噌亮的小刀.出门前,他祈祷不要再发生四年前那荒诞的一幕.
用过餐,星涯手捧白烛,眼神空洞,一脸迷茫地望者黄晕:一只飞蛾扑灭在烛火之下...
白日的喧闹和夜晚的寂静形成强烈的反差.
忽然,"嘎"的一声,门开了,如复一身松垮的睡袍.
"二少爷,您...您这是.....?"没等星涯反应过来,烛光已灭,夜的漆黑溢满全屋.星涯被人压在床塌上,浑身一阵羞愧的燥热.有只手在腰际,不安分地游移着.
神经青青地突兀在额际,星涯正欲喘息的嘴被人用手封住.苦闷,无奈,失助......奴隶自卑的最大敌人.他默默地任人摆布,默默地回想听雨流泪的样子,默默地...合上了双眼......
一阵昏厥过后,他苟延残喘般地爬了起来,伸手点烛,却被如复再次压倒.
"你这家伙,真不听话.还是让我好好"教导"你罢."如复从床下抽出小刀,用刀尖轻轻地刮着星涯的锁骨,由请到重,"噌"的一下,刀锋插入肩胛.又狠狠外抽,动作利索得使刀滴血无沾.星涯身子一震,不禁痛苦地呻吟出声.
如复邪邪地笑着,用迷幻的眼神注视身前绝美的玩物.
星涯捂着伤口,缓缓起身,血水一路往下流.这种折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奴主的船上,常常天没亮就被人从草堆旁拉起来,吊在桅杆上,象桑布一样,被鞭子抽得衣残肉绽......原以为,宫府和蓝沿如患难之交...原以为,名门宫族可寄托自己澄清家族清白的愿望...
当朝的昏庸,佞臣的蜚言,蓝沿的没落,心爱之人的远离......一幕幕心碎的画面如走马灯地在脑海里回放,忽然身后一阵温热,只见又一股鲜血顺着背脊弯弯曲曲地流了下来,被褥一片猩红......
忍了痛,一咬牙,星涯愤而身起,双手紧紧地攥住如复的胸前的衣物,"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
如复干笑着,玩味地看冰肌涌出鲜血,平静地嗓音缓缓说道,"蓝沿么?不过一群前皇室的走狗."
星涯一拳击出,却被二少爷反手擒住.
"我知道...知道你们畏惧蓝沿,镇关将军,托孤重臣,当朝宰相,刑部尚书....蓝沿重权在握..."
"-你们害怕蓝沿终有一天把你们贪赃枉法的证据呈明公堂...你们...就合谋着坑害设计.....朝上历数"罪责",朝下奉主贿赂....而蓝沿....前有侍卫逼迫,后有刺客重重包围,,,,堂堂尚书被逼得悬梁自尽,赫赫太子傅被欺得拔剑自刎,镇关将军受尽笞刑还被浇洒盐水丢到大鼎中蒸煮.......爷爷..父亲...一生清廉正直,为什么要遭受你们这般迫害....为什么??!!....."
"五百二十年的忠诚啊,竟敌不过今日一番小小的污蔑之言....."
星涯泪流满面,挣扎着攀向床沿.如复忽然松手,星涯失去重心,后脑重重地磕在木几上,一盏瓷壶悄然下滑,"当"地碎了一地.
兴味索然,如复起身,拍了拍睡袍,略带嫌恶地看了一眼星涯,厉声道:"这里是本少爷的地盘,你最好注意一下你说话的语气!小心我哪天割了你的舌头!"
往前走了几步,如复补充道:"把这里收拾干净,明天我会派人检查,被让我见到一丝粉末和血迹,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连最后做奴隶的资格都被剥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星涯空前地感到一阵虚脱,腹下更是阵阵挛痛,心中愈加酸楚.....
今夜,再度无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