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之路》一任天阶凉

7、宫宴后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头逐渐偏西，秦苑在位置上看着各位女子绽放光彩，突然觉得，身为古代女子还真是有些悲哀，为了争取男子的青睐就像货物一样的展示自己然后被人挑选，成为家族获取地位的工具。而今，自己也成为了这样的一员，没了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利。秦苑从未这么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自己的人生或许会变成一个瓷器，在还是土胚的时候被人烧灼打磨，而后被人画上美丽的纹饰，成为精美的成品，被放在柜台上展示，然后等待适合的买家把自己买走。秦苑想，然后在主人家里和一堆的瓷器争宠，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
　　“阿苑，阿苑？”姜柔眼带嘲笑的叫道“怎么了？阿苑，我说待会就到你去表演了，你怎么不回答？呵呵，别害怕，就是捡琴棋书画你自己拿手的去表演一下就好了。”姜柔用帕子遮住半张脸，挡住那恶意满满的嘲笑。姜柔可是知道秦苑自亲娘死后，就再也没学过什么东西，让她表演可就是出丑了。
　　秦苑怎会不知道自己这母亲想什么。不过：“娘，怎么办，女儿好害怕。女儿什么都不会啊，到时候会不会丢我们将军府的脸？皇上会不会责怪您和爹爹教女无方？娘，我丢人没什么，就怕皇上责怪爹和您，还可能会带累妹妹，，那女儿可就是罪人了啊。”秦苑语气惶急，甚至带了哭腔。
　　姜柔僵了一下，在听完秦苑的话后，脸色不变。心里却在焦急，自己怎么没想到？这秦苑丢人就是将军府丢人啊，万一秦苑在表演上表现蠢钝，让皇上有了坏印象，认为将军府的女儿都是如此不堪，那自己的月儿不就没有出头的日子了？甚至还有可能被嘲笑，自己也会在京城贵妇里抬不起头。这可如何是好呢？
　　正在这时，皇帝开口道：“秦爱卿，据朕所知，你家不是还有两个女儿？你家大女儿今年也该十二了吧？怎么不见她？难不成是害羞了。嗯？哈哈哈。”
　　秦峰也是知道自家事情的，自己妻子怎会请人教导阿苑？自己只想到阿苑到了年纪，可以应选，怎么忘了阿苑的情况？心里想了许多，面上仍是答道：“回禀皇上，臣家大女儿资质愚钝，怕是出来会让皇上您笑话。还是不让她献丑了吧。”
　　“卿家此言差矣，卿家如此人才，你家女儿怎会驽钝？况且，姜瑜的女儿怎会差呢？姜瑜当年可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呢，多少王孙公子想要求娶，却被你拔得头筹。想来，她的女儿是不差的。”皇帝笑着道，提到姜瑜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怆然，语气也有些怀念，被秦苑敏锐的捕捉到了，秦苑不仅禁有些好奇，难道原身的娘还和皇帝有些牵扯？秦苑转眼看着秦峰，秦峰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只能看到双手紧握成拳。秦苑一时有些不明白了，当年发生什么事了吗？
　　“皇上谬赞了。既然如此，就让阿苑表演一番吧。”秦峰低着头，沉声回到。
　　“阿苑，既然皇上如此看重，你就去表演一番吧，切莫丢脸。”
　　秦苑有些惊讶，自己这父亲是真的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吗？怎么真的让自己上，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秦苑看着秦峰，秦峰却不看她，嘱咐秦苑不要丢脸之后，就不再看秦苑。秦苑明白了，秦峰哪是不知道？秦峰是明知道自己的情况，却还是让自己上，这是不顾自己与秦家的脸面了啊。不过，以前的秦苑琴棋书画都不精通，现在的自己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毕竟自己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是学过一些东西的，比如琴和萧。
　　秦苑起身走到场地中间，向皇帝行了礼之后，坐到准备好的古琴后面。乐器一类是早就准备好的，除此之外，还有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只道这次展示是宫里早就准备好的。秦苑也没多想，静坐一会儿，就开始抚琴。
　　一天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此时天光被夕阳染成橘红，秦苑坐在那里，被夕阳染红的天光照耀着，就像被披了一件橘红的外衣，美得惊人，还未开始弹奏，就醉了一片的人。只见蓝衣女子端坐于琴台之后，纤手轻拂，“铮”。琴声响起与冬日的微风一起带给人们美的感受。秦苑纤纤十指轻捻慢挑，凤眸微敛，表情平静，微风吹拂着她的泼墨长发，发梢随风而舞，犹如画中仙子于云彩缭绕之中奏起乐章，让人沉醉。曲调在秦苑的手中诞生，仿若让人时见到春风细柳，花朵繁复，时而见到涓涓细流，清澈见底。秦苑弹得是一首平凡的小调，讲述的是春日万物复苏之后的景象，并没有什么惊人之处，只是她那美丽的容貌和恬淡的气质让人觉得她在弹奏仙乐一般，令人惊叹。
　　一曲终了，三皇子祁君率先回过神来。其实，祁君早在来后不久就注意到了秦苑，众人都在摩拳擦掌准备表演，脸上或兴奋或担忧，只有她一人表情淡然，仿佛这些东西都与她没有关联，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美如画卷一般。直到秦苑弹奏曲子祁君更觉得惊艳，那淡然弹奏的女子仿若超脱凡尘之外，让人不禁起了探究之意。
　　“好，秦爱卿的女儿果然不差，来人。将宫里的那把玉玄琴，赏给秦姑娘。”皇上鼓掌叫好。
　　秦苑跪下谢恩，直到回到位置上还有些懵。秦苑并不想出风头，所以选了很多人表演过的古琴，而且曲子也很常见，并没有什么让人惊艳或者特殊的，怎么就被皇上叫好，还赏了东西了呢？感受着周围人形形色色的目光，秦苑有些想哭，这还真是“惊喜”啊。由于有些心不在焉，后来陆陆续续的人的表演，甚至秦月的表演，秦苑也没有心思去观看了。一直出神到皇上宣布移步琼华殿开始晚宴才回过神。
　　琼华殿里，众人依次就坐，宴中觥筹交错，锦衣华服，皇帝与众人同饮一杯之后，就让众人随意，不必拘礼。一时间热闹更胜。秦苑见众人宴饮更胜就借口身体不适想出去透透气，与老夫人和秦峰，姜柔告假后就退出大殿，由宫人引着出了大殿往一处提供大臣女眷休息的偏殿行去。秦苑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出去之后有人跟着自己也到了偏殿，而三皇子祁君也不动声色的跟了出去。
　　秦苑到达偏殿后，礼貌的请宫人下去，并把自己出门时带的碎银子悄悄地塞给了那个宫人，然后坐在殿中椅子上，静静的沉思。突然“呦，这是得了赏赐自己一个人偷着乐吗？”秦苑抬头，原来是姜秋灵。
　　秦苑站起身，微微福身“原来是秋灵表姐，秋灵表姐是觉得闷了，来偏殿透气的吗？”
　　“哼，秦苑，你不必得意，你不过是个没娘教养的野孩子，就算皇上一时糊涂，赏你东西，夸奖你，也不会选你做皇子妃的。”姜秋灵自顾自的说，也不管秦苑是否接她的话茬。
　　秦苑有些想笑，这姜秋灵是不是被教养的傻了？怎么敢什么话都说？不过，秦苑面上却显得惶急害怕：“秋灵表姐，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我。可你怎么能说我没娘教养，月儿的娘不就是我娘吗？在者，你怎么能对皇上不敬呢？你真是太大胆了。”
　　“我。。。。。。我何时对皇帝不敬，你不要血口喷人！”
　　“难道刚刚不是秋灵表姐说的，说我没有娘亲，说皇上欣赏我的琴艺，是皇上。。。。。。”
　　“是我说的，可是我不是。。。。。。”
　　“那不就是了，表姐你确实说了，你也听到了，对吧？”秦苑截断姜秋灵的话，转过头，对着偏殿门口说到。
　　在门外偷听的祁君惊了一下，刚准备出去，却见一个宫人端着茶水进去了，祁君摸摸鼻子，饶有兴致地继续听墙角。
　　姜秋灵脸色发白，转过头去，却见不过是个宫人，一时有些放松，又有些恼羞成怒，“她听见又怎样？不过是个小小宫女，能奈我何？”你居然敢吓唬我，当然，这句话姜秋灵没说。说完扬起手，准备打秦苑。

作者有话说

　　阿七要去学校了，可能要请两天假了，嘤，虽然可能没人看，但我还是说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