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
“——要火化？”
带土呆住。
“是的。”
警卫队的人回答。
带土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还没从满地尸体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就被告知了这样一则消息。
原本族人的尸体是葬在族内的，也可以保留完整的尸体，用正常大小的棺材。
但奶奶却要火化。
就算是要火化，守灵那几天也肯定是守着尸体啊？奶奶才刚刚去世就要这样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带土这样想着，也不禁这样问出来了。
“......你也看见了。”警卫队的人右手插在腰上，脸上显露出几分疲惫，“那些尸体是诈尸的......他们攻击活人。”
“尸体？”
“嗯，确认过了，毕竟内脏击穿了还能活动。”他点头，“忙了一晚上把那些家伙切成碎片才搞定了，好在没人受伤。”
“......”
“我知道那位刚刚去世，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奶奶跳起来攻击自己，自己却不得不杀死「她」吧？”见带土沉默，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只有族里发生了这件事吗？”男孩声音发颤。
“不，村里都有。”警卫队的人摸摸下巴，“虽然数量不多，只有二十多人，但是还是造成了一定程度恐慌，还没确定是哪来的。”
“......”
带土觉得一阵难过。
“其他事情我会询问好的，宇智波适在家吗？”
“阿适在睡觉。”带土应道，“怎么了？”
“嗯......只是觉得这件事也应该告知一下她吧？”他叹息了声，“你的话......不太适合传达这方面的事。”
他并不是说带土懦弱。
同龄的孩子的确会排斥带土这类人，毕竟宇智波是一个极为优秀的群体，而这个男孩太过普通，普通到只剩下与众不同的笑容。
但已经久经沙场的他们知道男孩的性格十分难得。
生在这样的时代，却灿若骄阳。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希望他一直这样下去，不要泯灭那份天真。
“......不用担心，我可以的。”男孩沉默一会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如果说族内某些人的话，一定会主张不告诉他就直接火化吧。
或者直接询问边适。
“应该的。”
警卫队的人笑了笑，再交代一些事就离开了。
带土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抿嘴。
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和边适说，但这是迟早要面对的。而且他也知道，边适的接受度肯定比他高得多。
奶奶去世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她甚至没掉眼泪。
“阿适......要了解你，太难了。”带土不禁这么喃喃。
太难了。
明明从小到大都是一起的，但现在想起来又觉得小时候的记忆非常模糊......分明就是和边适的，但是却很不清晰。
但人本来就是会渐渐遗忘过去的，带土只能归结于自己对她的注视太少了。
......现在她是他仅有的妹妹。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都决不能再有问题了。
“什么太难了？”
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带土顿时浑身一僵，磕磕巴巴地开口：“没、没有！”
“是吗？”边适淡淡地道。
看样子消息已经传到了。
昨晚让丧尸暴动——说是暴动，也只是进行骚乱而已，她甚至命令了不要咬人。
除了那个啃了好几个晶核的丧尸，其他说到底也只是普通人被咬后变成的，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智力都不够。
现在的状况，那些丧尸肯定会被带去研究，但显然木叶的技术是研究不出个所以然的。
整个村子都只有一台显微镜，还是光学显微镜。
再因为没有通过啃咬传播病毒，他们恐怕也察觉不到感染性。
而且丧尸从各个地方出动，自然也无法查到源头在她身上。
最多只会怀疑是别村做的手脚吧。
战争也快发动了。
“呐，阿适......那个......”带土好不容易掩盖了情绪，才吞吞吐吐打算讲奶奶的事情。
可要怎么开口呢？
......奶奶要火化了？村子里的尸体诈尸了？
带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有话直说。”边适揉揉带土的头发。
“......别老揉我啊，我才是哥哥啊。”带土再次强调自己的身份，情绪却十分低落，“......奶奶的尸体因为一些原因要火化了，守灵也没有办法。”
“......”
“......”
“好吧。”边适放下手，“我知道了。”
语气比之前要冷淡不少。
“......阿适？”
“近两年战争也快开始了，我要把我会的东西教给你，忍校学的东西不够。还有，你不懂的，多问宇智波浚。”边适轻声道，“我大概会直接毕业吧。”
“......欸？”
带土惊呆了。
“等、等等等等！阿适也要提前毕业？！你明明还没上多久的学啊？！”带土慌乱地摆动双手，“你这个时间比白痴卡卡西还短啊？！不对，哪有插班还提前毕业的啊？！”
“因为在学校时间不够用——我的成绩很容易就能通过毕业考试，而且加上奶奶这件事情，学校不会不同意的。”边适平静地说，“我也很长时间没休息好了。”
“......阿适，很累吗？”带土问。
“还好吧，就是最近。”
“......”
对呢，最近奶奶的事情他根本没派上什么用场。
全是阿适在操心。
“那......要好好休息。”带土半晌才憋出话来，“总、总而言之如果发生什么的话，我会保护阿适的！”
“......你呀。”边适无奈地说，“你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
带土需要成长。
至少边适觉得，他的成长必须必原本的轨迹快，最后才能达到那种程度。
选择是种奇特的举动，她希望就算到最后，他不打算站在「毁灭世界」的这一边，也有能力站在另一头作为有力量的保护者。
那样才不会平淡无趣。
——只不过。
是二选一罢了。
是人类覆灭的「毁灭」，还是世界坍塌的「毁灭」。
无论怎么选，都是二选一。
“我当然会啦......但是阿适是很重要的。”带土将两臂伸直，企图比出边适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很重要、很重要。”
一再强调。
“嗯，我知道。”
边适目光深沉。
在那样的未来到来之前，她得利用时间好好处理梦境的事情才行。
几个世界的节奏同时进行也挺有挑战的，目标也都是幼崽。
她捏住带土仍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看着他脸上再次显露出的孩子气的不满，目光深沉。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