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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又要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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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旅团来的时候春之岛刚下完一场大雪,进到镇子里来便分不清天与地,两者仿佛在皑皑白雪中融成一个密闭的白色房间。
这是安妮第一次见到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犯罪团伙,没有任何好印象。他们踏着外头昏暗的路灯的余晖,将风雪带进来,又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将飞坦带走。
“真不愧是厉害的犯罪团体呢。”安妮看着遍地狼藉忍不住讥讽。
算了,反正也要离开这里了。
安妮叹了口气,爬到小阁楼收拾行李。因为身体几乎停滞的生长她不得不每过三年就换一个地方居住,要不是飞坦突然到来,她早就搬走了。
下一个地方......
说不定马尔斯的兄弟会知道点什么消息。
一闪而过的想法替她决定了下一步,这位兄弟就算不知道也无所谓,至少是安全的。
抱着这种想法安妮坐上前往巴托奇亚共和国的飞艇。
两地隔得不是很远,慢悠悠的飞艇也能在一天内抵达,原以为要很久的安妮还没有打电话叫人来接,她背着小书包提着行李箱一脸茫然的走出机场。
“小妹妹要去哪吗?叔叔我开车又稳又快包你在吃饭前赶到!”满脸油腻的中年男人眯着眼凑上来笑得猥琐,安妮拧着眉没有说话,躲开男人直直的往前走,男人不死心继续黏上来,凑到安妮脸旁继续说,“小妹妹你一个人很危险的,这附近是枯枯戮山说不定遇到杀手下来就不好了。”
“枯枯戮山?在附近?”强忍着男人的口臭安妮侧过头问。
哦豁!人甜声甜赚大了!老板最好这口了!
想到升职加薪男人那张油光满面的乐得朵老菊花,指着一个方向说,“是啊,每天都有大巴从这里去到枯枯戮山,过一会儿就是最后一趟了,要是不想遇到危险最好是现在就做我的车走不然待会揍敌客那些杀手回来了你可就不好咯。”
得到信息后安妮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一脚揣在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扭头狂奔。
跑了一段后安妮停下来掂起脚张望,确认那个男人没有追来后,得意的倒着走,忍不住笑出声,“嘻嘻嘻嘻飞坦知道了肯定会夸我的。”
带着谜一样的自信安妮一路退着走直到撞上了一堵墙,“唔——”
回头一看,似乎是个人......
离得远点安妮抬起头总算看清了——一个魁梧的银发男人。
......
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正琢磨着道歉被原谅的可能性,银发男人开口了。
“安妮?”
“啊?您认识我?”怂怂的用上敬语,安妮惴惴不安地拽泰迪熊,时不时抬头瞄两眼男人的脸色,心里开始翻马尔斯的【一生之敌】的小本本中的【一生之耻】,生怕是撞见他留下的打不过的仇家了。
倒是好好看清楚了男人的长相:银色的长卷发,超凶的眼神,超凶的脸,超凶的身材和听起来就很凶的声音。
完全没印象啊......
看出安妮的疑惑,男人说:“我是席巴·揍敌客,马尔斯的哥哥。”
噢!成功接头!
稀里糊涂的找到目标,安妮欢快的蹦起来,自来熟地将行李塞给席巴,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幸运女神真是眷顾啊,请容我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马尔斯的养女安妮·揍敌客,兴趣是——”
小少女停顿了一下,突然脸上露出狂热的神情,一字一顿,
“纵、火。”
枯枯戮山上的日子相当无趣,在安妮确定马尔斯身死后消沉了两天便被拉着当裘基的贴心小棉袄了,听她念叨她引以为傲的三子。
“好无聊啊......”
借口接电话逃开裘基的下午茶的邀约,安妮丧得像撒了盐的蜗牛,漫无目的地贴着墙壁走,她举起手机,漆黑的屏幕哪里有来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给飞坦拨了个电话,不出意外的关机中。
有种被抛弃的失落感,虽然是她不声不响的走了,但是!她觉得飞坦肯定还没发现!
呵,男人。
“咔。”
安妮:?
似乎听到一声砖块移动的轻响,安妮迷茫的看了看墙壁,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想着是不是房子年久失修出现老鼠洞了,她考虑着去找裘基谈谈重新装潢的可能性,脚下突然踏空身体骤然失重。
安妮:?!
“啊!!!!哎哟!呃呃呃呃唔!”
不知道按到什么机关掉进了一条暗道里,长长的斜坡她十分争气地嚎了一路从头滚到尾。
滚到尽头的时候安妮狠狠地砸到一面墙上,“砰”的一声抖了一层灰下来。
浑身上下都疼,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安妮委屈巴巴地掏出护在怀里的手机。
还是黑屏。
“好疼啊......”委屈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出来的抱怨也不自觉带上哭腔,安妮心灰意冷地把手机收回口袋里,她确定飞坦真的没发现她不见了,“大哥王八蛋呜......”
完全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就着墙上的火把大概了解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左右都是墙壁横竖只有一条路安妮索性继续贴着墙走,边走边骂时不时还要吸吸鼻子擦把眼泪,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哭了没多久就看到一扇铁门,在这诡异的地下暗道中透着阴森又沉重的气息,安妮没多想,揉揉眼睛一路小跑过去使劲拍了拍。
并没有人开门。
“开门——开门啊!给我!开门!呜......开门啊我迷路了好痛好痛呜呜呜......”
安妮小脾气上来委屈极了,决心要和这个门死杠到底,一边哭闹一边拍门,也不管里头是否有人。
反正今天我安妮·揍敌客就是要哭死在这了!
安妮闹一会儿就累了,蹲在门口抽抽搭搭的抹眼泪,隐约间听见锁链叮叮当当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她抖了一下竖起耳朵贴在门上屏气去听里面的动静。
“咔嗒。”
有如山沉的铁门就这么缓缓的打开了,安妮的怔愣地蹲在原地,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她看着站在门后的人不太敢确定,“伊尔迷?”
“嗯。”伊尔迷把安妮拉起来,发现她灰头土脸后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
“你一直都在里面吗?”
“嗯。”
“你为什么不开门!”听到肯定的回答安妮忍不住提高音量,难以置信地看着伊尔迷,声音又哽咽起来,“你比大哥还狗。”
伊尔迷难得的露出一丝苦恼的神色,解释道:“你哭了,很麻烦。”
“我现在也想哭!”
“刚刚没有哭。”
“......”这就是你给我开门的理由吗,得知真相的安妮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又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呆愣了一下眼眶又溢满泪水,哭哭啼啼的说,“我要告诉叔叔你欺负我呜呜..我要回家你快点走开了啦.....”
伊尔迷托着下巴盯着灰头土脸的小少女好一会儿,说,“好的。”说完就关门。
安妮看着面前重新合上的门也不哭了,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为什么又关门啊!我要出去啊!
她憋着眼泪锤门,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喊得字字诛心:“没哭!快开门!听到没伊尔迷!我要出去!”
“咔嗒。”
门又开了,安妮急不可待地从门缝挤了进去,顺便狠狠踩了伊尔迷,“哼!”
伊尔迷关了门看了眼鞋面没有说话,漆黑无神的大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安妮,安妮摸不清他的意思,被盯得毛骨悚然,抱紧泰迪熊怂怂的、又可怜兮兮的,“对、对不起。”
伊尔迷总算移开目光了,他摸摸安妮的头发,说的理所当然,“我原谅你了。”
安妮:......
没事的,我就是这么能屈能伸的人,很优秀。
安妮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实在没想到明明是伊尔迷的错最后却是她在道歉,这大概就是弱者吧,惆怅的对比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她更惆怅了。
这个地下室是一个刑讯室,她走的那条路是后门,作为以防万一留的地下通道,安妮大致略了一眼四周,和飞坦喜欢的刑讯室一样,空气里残留着成年累月积累下来的血腥味。
伊尔迷站在前门处作势要关门,“你不走了吗。”
“啊,等一下我啦!”
安妮吸吸鼻子赶上去,余光隐约间好像看到了那边刑架上挂着什么......
一个银发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