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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和敌国打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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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间隔着天堑,你在一见钟情后却只看到了他留给你的冷漠侧脸。
于是你一意孤行的在和谈大会上提出了和亲,要求将那位敌国皇子,送进你的深宫。
他今日议事未来,你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你说,他会看见我吗?”
你靠在树下,闭着眼,思量着你前几日送出去的千军万马此时该到了什么地界。
你与朝堂对抗,做下任性决定的唯一资本,只有手里勉强握住的兵权。
此次敌国来势汹汹,并非诚心和谈,你心里一清二楚,但你想嫁他,这件事也无比笃定。
所以只能耐心的等待,直到前线的好消息送到你手边。
三日后,前线战事大捷,萧逸没有回来,站在朝堂上的仅仅只有一个浴血的传令兵,他在内监们尖细的呵斥下挺直脊背,不屈的眼神直视着高坐的帝王,缓缓重复了刚才的话。
“前线大捷。”
随后他稍微软和了口气,低声补充。
“大将军有奏折单独呈给陛下。”
你藏在华贵玉藻后的眼睛简直无法直视那带着谴责的眼神,你知道,这是你的自私,你无法责怪亲手送去赴死的战士们的怨怪,此刻甚至不知道被你亲手送别的萧逸此刻是否安好。
手边传来轻微的拉扯感,你猛然从那种自我厌弃的地狱里醒过神来,殿下的小兵依旧真诚又执着的看着你,你挥挥手,让他在偏殿等候接见。
“还有事吗?没事就下朝。”白发的帝师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群臣的嗡嗡声,你抬眼看他,知道刚才让你回神的是齐司礼,可他宁愿一个人站在那里挡住群臣的议论,却依旧不愿意给你留半个眼神。
你甚至找不到其中缘故。
就像你无法理解为什么他和夏鸣星之间顽固的矛盾一样。
胡子花白的老臣们叫着之乎者也从齐司礼面前败退,朝堂上很快的重新空荡起来,你低眉顺眼的起身,走到垂帘后的太上皇处,轻言细语的请太上皇移驾。
“逆子!你看看你今天是什么态度,那可都是老臣!如此下去,君恩何在?!”太上皇今天却摆明了不愿简单放过你,任由你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便开始自顾自的训话。
你垂眼不为所动的跪在原地,像块看见开水也不为所动的死猪肉,斥责你的话绕着圈远离了你的耳朵,反正再怎么不服你也是皇帝了,于是你对着太上皇的例行训话顽强的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也可能是你周围的气场太过于轻松,这下狠狠的激怒了太上皇,他四下找了找,随手拾起一块砚台就劈头盖脸的往你身上砸。
你心知不好,正想要闪开,就有一股幽昙香扑进我怀里,你眨眨眼,惊讶之下抬头看,齐司礼正侧着身子挡在你面前,雪白垂地的长发被飞过来的砚台压住,他站在原地有几息一动不动,拧着眉似乎在忍受疼痛。
“你没事吧?”你急忙站起来,上前几步小声问,看他微微摇头才冷着脸站在太上皇面前。
“太上皇屡次教导朕该善待老臣,如今朕见太上皇对您亲封帝师所为,可是受益良多!”
说罢,你一甩袖子,扶着齐司礼离开了。
刚到殿外,就有一股力量猝不及防的将你推开,你抬头看去,刚才对你露出担忧的老师已像昙花一样消逝了,眼前站着的是冷硬如冰雪的周朝帝师。
“你真的没事吗?”你还是没忍住担心,问出口的瞬间你就知道不妙,没出意料的,留下的只有他的冷脸,还有一句硬梆梆的“还请陛下多关心朝堂大事,不要为了没所谓的闲人天天忙活。”
你有那么一瞬间没搞清楚他说的闲人到底是刚才发脾气的上皇,还是你闹出乱子的源头。
可来不及追问,帝师大人已经不知道走出去多远了。
“陛下,小温校尉还在偏殿等候。”
喊住你,没让你跟着齐司礼离开的是你的贴身太监,他此时低垂着眼表情惶恐,似乎觉得阻止皇帝任性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无奈的摇摇头,最后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雪白身影,抬脚转进了偏殿。
偏殿里,先前朝堂上看不清脸的小将此刻已经整理好了仪容,看见你来时僵硬的朝你行了一记大礼。
此刻露出真容,你终于辨认出他是儿时萧逸的伴读,不由得急急询问,“他怎么把你派回来了?他没出事吧?”
温校尉闻言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还没等你一一辨认,便重新垂下头,“前线情况不太妙。”他哑着嗓子说,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恭敬的递给你。
你抖着手,心里平添了些不好的预感,很快的,你展开布包后,里面却仅仅有一张小纸条和两颗晶莹剔透的糖块。
你收好糖块,展开小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的细细密密的小字,在发现是萧逸的字迹时先是心里一松,却立刻因为内容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