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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上京 ...

  •   “蹬蹬蹬!”
      本就无心睡觉的无双立刻推开窗,就见庄继晨背着包袱在窗下深深地望着她,静静地说:“无双,和我私奔吧。”
      “继晨……”她呆呆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话,心里竟然冒出丝丝甜蜜,只是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继晨……”
      “无双,跟我走。”庄继晨再次说,隔着窗子将手伸向她,“无双,我们离开这儿,还是可以做夫妻。”
      “好。”她如同中咒般点头,将手伸向他。庄继晨愉悦的笑了,一使力将她拉出窗户,抱进自己的怀里。
      “继晨~”无双依偎在他怀里,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继晨,我们去哪儿?”
      “天涯海角,你想去哪我们便去哪。”庄继晨笑道
      无双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边走边欢快地说:“我不收拾了,我什么都不带,继晨,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庄继晨任她牵着,温柔的笑道:“好,无双,都听你的。”
      行至墙头,庄继晨拉着她的手说:“无双,我去查看了一下,这一处的墙外凌英杰的人手不多,我们小心些是可以避过去的。我先翻过去,你再跳下来,放心,我会接着的。”
      无双调皮的看着他,“本女侠的功夫岂是这小小一道墙能拦得住的,你且放心,我马上就过来。”庄继晨轻笑一声,脚尖点地跃上墙头,回头朝她微微一笑,“无双,我等你。”
      这时她还不知道这是自己与他的最后一次相见,直到后来每每想起月色溶容下的那抹笑容,心里都是一酸。
      “去吧去吧,我马上就过来。”无双朝他挥挥手,等着看他的身影消失在墙头,摩拳擦掌。虽然自己说大话翻得过去,但是因为身体的前任主人实在过于顽皮,为了真正地给她禁足,姜府的墙头一修再修,最后高的吓人。
      做了许久的热身运动,她以不雅的姿势慢慢的爬上自家的墙头正奇怪继晨居然没有催她,不过想想,以他那较冷淡的性子,也不可能去催她,只会在墙的另一边静静地等她。
      等她终于爬上墙头,就愣在当场。墙的另一边空荡荡的,哪来的人影?
      “继晨!继晨!你在哪儿?继晨,你别吓我,你快出来啊!”无双趴在墙头,怕唤来凌英杰的仆人不敢大声的叫唤。
      “继晨,继晨……”
      夜色凉如水,树影在阴冷的月色下随风婆娑摇动,徒留一阵窸窸窣窣的草木摩擦声。映着惨白的月光,她趴在墙头等了一晚,望了一晚,那人始终没有出现在墙角下依言接住她。
      雾霭散尽,月色渐渐朦胧淡了下去,太阳挣脱着欲从云彩间跳出。清晨出来打扫的九弟子刚伸了个懒腰,泪眼模糊间就见墙头墙头趴着一个早已僵硬的身影,他一惊,再仔细看去,一身冷汗已冒了出来。
      这小师妹趴在墙头做什么,难道是想逃走?再细心看看,却发现她双眼紧闭,睫毛上已积了一夜的露水,才发觉事情不对,忙上前抱下她禀告师父师母。
      等无双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午夜,姜母支着头半倚在床头。她一时间脑子模糊,睁着眼想了许久方才将所有的事连成一条线。
      原来,不过是又被人抛弃了一次,本以为这次会带来幸福,却未曾想到对方也只是一时起了玩弄之心。
      “双儿!”姜母从梦里惊醒,见无双正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床顶,手忙贴上她的额头,感觉温度降了下来,才安心的舒口气:“幸好烧已经退了,要不让娘担心死。”
      她回过神,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娘,继晨他……”
      姜母脸色微变,“庄继晨……你身体还没好,还是别提他了。”
      “娘,继晨他……他是不是走了?”
      “……是。”姜母抚着她的发,心疼的说,“娘知道你心里多多少少还惦着他,只是他的身份当真是复杂,若不是这凌英杰逼婚,娘是万万不可能同意将你嫁给他的。如今他走了倒也好,就算是成了婚,娘也担心你守不住他。”
      无双闻言惊得从床上坐起,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急切的说:“娘的意思是,他不是故意……舍弃我?他只是迫于身份……对不对?”
      姜母以为她说的是庄继晨失踪一事,并不知晓二人私奔之事,拍着她的手安慰,“继晨的身份一直是秘密,我也不太清楚,你爹对人发过誓不能说,所以娘也不太清楚。但是,娘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依继晨的性子断不可能做出这等在危急时刻抛弃他人逃走的行为。”
      还说这些做什么,现在已经成了这样的情况,还能做什么?明天,凌英杰就会抬着花轿强娶她为妾,难道她还指望继晨会在婚礼上英雄救美?真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双儿……”姜母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无双勉强扯出抹笑容,问道:“娘有什么话想说,但说无妨。”
      “娘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一法子可能帮你度过此次危机,但是娘知你的性子,做妾你是万万不愿的,即使高贵如他,但是这也是目前娘唯一能想出的法子。”
      “娘,你是说有法子让我不嫁凌英杰?”她兴奋地握住姜母的手,“您快说,快说!”
      姜母见她一脸迫不及待,心事更重了,“给皇家做妾你也愿意吗?”
      无双一僵,“您是指?”
      姜母从怀内掏出一用丝帛裹住的物什,无双接过打开,见里面包着一个锦囊,上面绣着五爪金龙。再怎么不知事,她也懂得在古代唯有皇帝能在物件上绣金龙。
      “娘,这不会是让我去找皇帝老儿吧?话说,你什么时候和皇帝有一腿的?老爹居然不知道?!”
      “你个没正经的死丫头!”姜母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没好气的说,“你怎可如此称呼皇上,小心被人听到!”
      无双无赖的笑笑,抓着她的手不停的摇,“快说,您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待日后我再细细和你说来,今日我只简单的和你说说。我和先皇的荣贵妃是结拜姐妹,当年先皇接她进宫诞下皇子后,我奉命入宫照料她,她交给我这只簪。”说着,从锦囊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金光闪闪的凤簪,“她说日后我若生了女儿,必可凭这只凤簪上京与她的皇儿结亲。当年我只当是玩笑,再加上后来举家搬迁,我便与她失去了联系。”
      “那这个皇子现在如何?”无双小心翼翼的问。
      “说来你必定知道,他就是如今以仁义闻名天下的汶王。”
      无双深深地吐了口气生怕姜母说出“当今皇上”四个字,还好只是个王爷……等等!姜母的意思是……“您是打算让我上京去找这个汶王,然后让他履行诺言纳我为妾?”
      姜母心忧地看着她,“我知你从小心气高,做妾是绝然不愿的,但如今娘别无他法。至少,嫁了汶王,凭着娘和他母妃的关系,他多多少少也会关照你一些,总好过嫁到凌英杰那儿受折磨。”说着说着,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无双被她一哭,自己也忍不住落泪,咬牙答应:“娘,双儿知道了,双儿明儿就上京。”
      “我可怜的双儿……”姜母搂住她,哽咽道,“都怪爹娘无用,没有能力给双儿一个幸福的婚姻,双儿……”
      “娘,是双儿不孝,这么大了,还连累娘为我如此操心。您放心,我会上京求汶王摆平这一切的。”
      此时的无双还很单纯,想着只要和汶王说清楚事情的缘由,汶王念在旧情的份上必然会出手帮忙,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一步的迈出,改变的不只是她自己的命运,更是将那些从未奢想的人卷入这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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