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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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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司徒的家伙,眼睛与那天打斗的黑衣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伊苏月若有所思的回答骆长风。
“我又没有和他深情对望,当时只见他黑乎乎一根木桩样,怎么分辨得出?不过,既然你说是的话,我们最好就立刻离开这里。”
骆长风依然贫嘴,却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在骆长风还没有练成《金经》以前,伊苏月也有所顾忌,两人匆匆赶回宅子。
还没进到宅子,骆长风突然停下脚步。
伊苏月回身看他,骆长风没有半分杂毛的眉间皱了起来:“……”
两人都没说话,突然间万籁寂静。
伊苏月突然转向宅子的方向,再扭头看了看骆长风,也皱起眉头。
空气里散发着一股腥味,极淡极淡,淡到应该不可能被人嗅出来。
拂过大地的微风却带着一份肃杀之气……
骆长风警觉一向比别人要敏锐,这是他长年颠簸在江湖血路上训练出来的。
两人用眼神警告对方后,伊苏月就要纵身跳进宅子,骆长风一把拉住他,扯着他展开轻功就朝旁边的林间小道飞奔而去。
宅子里横着七八条尸体,包括管家陈金。
大堂的主位上坐着一个月白长衫的男子闭目养神,虽然因为宽松的长衫看不出他的身材如何,但此人单单坐在那里,就给人以衣冠楚楚、贵气素雅之感。
坐着坐着,他突然笑起来,蔌的站起身来走出大堂。
几个黑衣人从大堂四周跟着他出来:“不用等了,他们不会来了。”
听到这话,院子里四周暗处都闪出身着夜行衣之人。
“难怪宫主交代要除掉骆长风,果然是个比狐狸还精的家伙。”白衫人喃喃念到。
思索片刻,白衫人吩咐道:“我先行跟上他们,会一路放上标记,你们见到标记随后跟过来。”
复又吩咐紧跟在身旁之人:“青儿,你回去告诉王爷,我要出游一段时间。”
“是。”
白衫人纵身就跃上房头,朝骆长风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
发力奔跑了一段时间,骆长风又折回一截路,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再拉着伊苏月从树上跳跃,直奔到山边,飞跃上去。
这才停了下来,喘着气瘫坐到地上。
“为何不进去?”
伊苏月冷冷的看着他。
“陈金他们反正已经落到敌人手里……”
“那为什么要阻止我去救他们?”伊苏月眼里透露着悔恨和埋怨。
“因为我不想死。”骆长风丝毫不回避,直视着他:“就算陈金他们没死,我也不能保证我们进去能救得了他们,如果敌人是上次花王选婿中遇到的那群黑衣人,即便救到他们,未必能和他们一起逃出来。但是你不同,起码跟你在一起还不会连累我逃命。”
伊苏月反手就给骆长风一个耳光:“畜生!”
“那你也不该拦着我,自己贪生怕死就独自逃命好了。”伊苏月想到自己冲进去起码可以救陈金,哪个跪着对自己哭泣,说着“奴才没用”的管家。
“我也不想你死。”骆长风转过头盘腿运功调息。
伊苏月十分想踹上骆长风几脚解气,但终归还是没那么做,他依着骆长风背面坐下,盘腿调息。
毕竟,并不清楚敌人是否追来,养足功夫才是上策,起码逃跑也有力气。
夜幕很快降临大地。
奔跑了一整天的骆长风和伊苏月虽然调息之后并不疲倦,肚子却开始呱呱声响。
猝然间,树叶和着风声而动,空气中弥漫起一抹诡异。
伊苏月纵身跳起,朝旁边山林里一晃,林中马上传来狼嚎声,树干折断声,衣服摩擦声。
骆长风才站起来准备进去看个就近,只见两抹黑影呼啦从林中跳出来,蹿到自己身后,嘴里大叫着:“骆长风,快救救我。”
随后就龟缩到骆长风身后,伊苏月跟着从林中出来,手里拽着一匹灰狼。
“你认识他们?”
伊苏月把晕死过去的灰狼丢到地上。
“……”骆长风揉揉太阳穴,反手一把把抓住自己衣服,躲在身后的人揪出来,定睛一看:“是你?!!”
鬼使谗着笑颜:“可不是我么。”
伊苏月走过来:“你干嘛鬼鬼祟祟的在这种荒山晃。跟鬼似的!”
“……”鬼使扁嘴,他本来就是鬼嘛。
“你莫名其妙突然出现是有什么事情?”不会是要我们死吧……
骆长风警戒的看着鬼使。
“别误会,我出现是有原因的,先给你们介绍介绍。”鬼使拖出龟缩在身后的一匹小狼,“它是地府之犬之一,专门看守囚犯的囚牙。”
只见一匹毛色光亮滑顺的小狼出现在两人面前……
怎么狼也有绰号……
伊苏月纳闷,但没问出来。
地府之犬长这样……我以后一定要下地府,说不定可以当阎王。
骆长风暗自思量。
“它是我的好朋友,前几日它无意中放跑了一只火狐,阎王就要惩罚他,我这才同他一起逃出来,原本想帮他混到狼群里,伊苏月莫名其妙的就打过来……”鬼使和那匹“地狱之犬”狼互相拥抱蹲在那里的模样甚是可怜。
“骆长风,刚刚是你朋友在森林里让狼群攻击我……”伊苏月俯在骆长风耳边低声解释。
“伊苏月啊,你冲进来就朝我身上拍掌,我那算自卫。”鬼使附到伊苏月耳边,冷森森的说。
伊苏月立刻反手朝他身上拍去……
鬼使身影在黑暗中瞬间就没了踪影,伊苏月大惊,眼神收寻四周始终不见鬼使踪影。
惯性的退到骆长风身边:“你这朋友什么来路?”
“他是鬼……”骆长风还没说完,伊苏月跳开身去。
“晚上乌漆摸黑的,别乱开玩笑。”
原来伊苏月怕鬼哦……
他前不久还是鬼呢。
“他没骗你啊……”鬼使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贴到伊苏月身后。
伊苏月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一起冒出来,飞快向后一个扫腿,见还没打中对方,立刻跳向骆长风的方向,骆长风双手一拢,干脆把伊苏月搂在怀中。
“行了,跳得跟只兔子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你说什么?!”伊苏月扭头瞪着骆长风。
“两位……”鬼使提醒道:“先一起来商量一下我的问题好不好?”
骆长风拥着伊苏月做到地上,半晌没理他。
“骆长风,你别那么世故,好歹也是一场交情……拜托你帮个忙拉。”
鬼使挨着骆长风另一边坐下来,两个人一只鬼,还有一只很温顺的狼在皎洁月色下攀谈起来。
“你该不会让我帮你照顾这只‘地府之犬’吧?”
“哇,我都没说你就猜中了。”鬼使笑吟吟的拍拍骆长风的胳膊:“上次一别,你不但性格变得更加随和可亲,而且如此善解人意哦。”
骆长风笑着拍开鬼使的手:“不知道上次鬼使大人您答应我寻的美女到底失踪到哪里去了?我可是先付了‘钱’,一直等着提货呢。”
“呵呵,你还惦着这事呢。”鬼使偷眼瞧瞧坐在另一边盯着自己的伊苏月,心里直泛嘀咕。
“是啊。”骆长风笑得很友善。
“咳咳!”鬼使附到骆长风耳边恨恨的细语:“你别吃着碗里的还巴着锅里的。绝顶美人伊苏月还不够么?”
骆长风冷冷的看着鬼使,恨不得轮圆了拳头朝他头上砸下去:伊苏月挨那么近,鬼使这叫讲悄悄话么?既然不能算悄悄话,还故意压低声音,挨自己耳边说话,故意的呀?!
“伊苏月这样优秀的人物和我在一起是我莫大的荣幸,我几辈子修的福气,现在结伴而行,所以才互相慰藉。但你要知道,他毕竟尚还年轻,不比我这上了年纪之人,他还有很多的选择,麻烦你考虑一下我该是成家的时候了,安排个女人给我成个家吧……我看花王的女儿聂朝颜满适合我的。”
骆长风有样学样,附到鬼使耳边佯装悄悄话。
“骆长风!你当我是媒婆啊。”
“那你还不当我是奶妈!”
骆长风和鬼使对瞪半晌。
鬼使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半夜三更的,你们怎么会跑这山里来?”
骆长风瞅了他一眼:“说起来,还不是你害的。你到是给我解释一下雪冥宫究竟怎么回事?”
***
“雪冥宫?”鬼使瞪大了双眼看看骆长风又看看伊苏月,“伊苏月不就是雪冥宫的人,你还问我干嘛?”
“不过前阵子我们在洛阳又看到一群自称雪冥宫的人……”
“麻烦你搞清楚,我是鬼不是神。”
“平常人死以后,你们都不过问他身世啊?那还宣传恶有恶报……”骆长风搂紧些伊苏月,这样就暖和些。
“地府制安没那么乱,不需要我下底层疏通鬼众思想那么艰辛。”鬼使耸耸肩,一派闲云野鹤的神情,惹得骆长风摇头不已。
“言归正传。骆长风你帮不帮我?”鬼使下了决心,“帮我这次,我和地府之犬都会记得你的恩情,以后你下地府,我绝对会特优照顾你。”
“现在就谈身后事,会不会太早?”
“不早!不早……”鬼使说完就后悔莫及,扭头看向远方……
什么叫不早啊?
骆长风心下一惊:难怪他一天到晚撞鬼,原来真是命不久已。
“鬼使大人,说话别说一半,你知道我是个很有善心的人,你家这头地狱之犬寄放在我这里没问题。不过打个商量,问问你我忌辰哪天?”骆长风虽然面色发白发青,声音到是还平稳。
“……”鬼使看了骆长风半晌,“你别用那么真诚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大习惯的……”
“虽然我们人鬼殊途,但我发现你很讲义气……”骆长风叹了口气……
“……《生死薄》不是我写的。”
“司法不外乎人情,我知道不是你写的,不过你可以改么……你看连地府之犬都能犯错,你就不能么?”
鬼使一脸衰相,想了半晌:“好吧,我试试看……”
“行,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误您时间,我们这就带地府之犬上路。”骆长风见鬼使答应,立刻爬起来,拉着伊苏月要动身上路时,又转过头来:“鬼使大人,我刚刚跟您说的那群雪冥宫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正在追杀在下和伊苏月的样子,麻烦您帮忙解决一下。”
说完,扭头就朝山上跃去,伊苏月和那头小狼跟着他而去,只留下鬼使瞠目结舌的呆立在当场。
“等等啊!”
鬼使追了上去,交代了句:“它叫犬牙。”才蔌的消失在暗夜里。
***
待到长安,骆长风等人找了间客栈歇脚。
“伊苏月,我们这么逃下去不是个办法。”骆长风低头拔着饭,轻声说话。
“别说话,有人跟踪……”
骆长风夹菜给伊苏:“多吃点。”
“我一进门就发现了。是六扇门里的人。”顺便扒了一盘肉放到桌下给犬牙。
“怎么会惹上他们的。”伊苏月皱起眉头。
“不知道,可能是你长得太漂亮了。”骆长风才说完,被伊苏月踩到脚背上,闷哼了声:“我的意思是我太英俊了。”
踩在脚上的力道更加厉害……
骆长风不禁叹气:“从好的方面想是他们怀疑我拐带良家妇女……”
真是说多错多……
脚上的压力更重,骆长风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快呼来小二结帐。
“小二,给我找个房间,留宿。对了,我和朋友要上华山,不知道可否在这里包个房间,存放些东西?”骆长风说着,塞了锭银子在小二的手里。
“行!行!客倌这边请!”小二边帮骆长风拍着衣服上的落尘,边引着两人上楼,几个佯装吃饭的差役,只能听到骆长风说了句:“小二,记得把吃剩的饭菜帮忙端上来……”
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乘小二上去领路时,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手脚利落的涂抹到碗碟边缘,汤里更是倒了些进去。
“阿四,大人不是要我们只要盯住他们,等他来么?”另一个差役等那人回来,小声问了句。
“哎,他们躺倒了等,不是我们更省心?”
“这到是,这到是。”先前问话的人也点点头。
几人就看着小二把饭菜收拾到托盘中,给楼上房间的人端了上去。
***
“这是做什么?”伊苏月接住骆长风丢下来的瓦片。
“逃跑。”言简意赅。
伊苏月坐到床边,深吸口气:“你刚刚不也说逃跑不是个办法……”
“别坐着,过来接着……”骆长风又抛了块瓦下来,“正是,所以我们现在立刻上太白山。”
“上去做什么?”
“太白山间有冰川,听说有不少珍贵药材,最棒的是哪里很少有人踏足,你到那里练功最适合。”
两人双双跃上屋顶,伊苏月正准备展开身形跃出个七八丈,骆长风却“哎呀,差点忘记了。”叫起来,“到太白山还得靠犬牙呢。”纵身又跳进屋里,把犬牙抱到怀里再跃了出来。
“走吧。”
等到差役口中大人到达之时,伊苏月和骆长风早出了长安,在赶往太白山的路上了。
为了早点赶到太白山,伊苏、骆两人准备买马前行,因为盘缠已经有些不足,故只能买得一匹坐骑。
犬牙被装到麻袋中,只露出头来。
伊苏月翻身上马,双手握住缰绳,示意骆长风骑到后面。
骆长风问:“伊苏,你以前载过人么?”
“没有,怎么?”
“没有就麻烦你坐朝后面……”
“什么意思?”伊苏月脸色显得有些欠妥。
骆长风小心翼翼的选择词汇来解释:“因为我会痛……”
“……”
“你骑马的时候一般是赶路吧?”骆长风见伊苏月点点头,“那你一般屁股不着马背吧?”伊苏月又点点头……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还要安马鞍?”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上不上马?”
骆长风咬咬牙,一跃上马,紧紧贴在伊苏月身后:“如果你要把你的臀部落下时,请拜托一定先知会一声。”
伊苏月一扯缰绳,理都不理骆长风,随着一声叱喊,马儿风驰电掣的奔跑起来。
等赶了半天路,马儿还没叫累,骆长风已经快哭喊起来:“伊苏月……我不是叫你知会我一声的嘛……”
他眯着眼双手捂住下身,眼眶里,眼泪吱溜溜的打转,口里“唏呼,唏呼”的喘着。
“……”伊苏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也爬下马来。
“你了解为什么我要你坐朝后面了吧?没经验骑马载人(男人)是很要命的……”
“都是你一开始没告诉我……”伊苏月把马缰绳递还给骆长风。
“呜呜!你这种人没有血和泪的教训,怎么知道小锅是铁打的……哎哟!”还没说完,被伊苏月踩着脚背走过身边,“快点上马!”伊苏月催促。
两人骑着马又再度赶路,谁也没去理睬被麻袋捆在马屁股旁,颠得晕头转向并被麻袋口勒得喘不过气的“地府之犬”犬牙……
犬牙边流泪,边祈祷火狐快点被鬼使他们捉到,他真是命衰啊!
***
自从雪冥宫重现江湖,武林中反响甚大,九派六庄三大宗均都积极准备为失去的弟子报仇,而其他纠党成群的小门派则动摇不已。
有的是大宗门派的附属小派别,自然到还跟紧脚步,积极活动中,也有的同样在积极活动中,不过是负面的,随时准备着倒戈。幸好大多数人都是观望态度,不想卷入武林群殴之中。
可惜不到二个月,全都乱了阵脚,从武当开始:
闭关几个月的掌门刚刚出观,即因夜间冲凉水澡感染风寒,本来凭借他深厚的内功立刻即能身好,却不知为什么就此发展成肺炎,一命呜呼,武当上下,哀戚一片,众人择日将掌门入土后,开始为掌门之位争吵不休。
其他门派各有事情发生,不是掌门暴毙,就是信物被窃,不是被偷袭,就是被暗杀……
一时之间,武林好似被一头非洲大象踩过一般,混乱、哀嚎声绵绵不绝。
此时,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他就是这场武林浩劫第一个受害人:花王聂鹰。
聂鹰在常王爷小公子的陪同下,一派闲云野鹤之姿踏入武林紧急在华山召开的围剿雪冥宫高峰座谈会场。
他浓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刀削般深刻的面容,完全不似一代富甲,而象个身藏不露的世外高人。
众人原先不识得常小王爷龙柒月,但见有些华服的家丁以及差役跟着,还以为朝廷禁止私下聚会的差官大人来了,心下慌乱。
但见聂鹰自报姓名,龙柒月尊他为师傅,忙让出主位让他二人坐下,心想着花王不简单,能收小王爷当弟子,自古只有少林、武当偶有皇亲贵族拜山的。
“各位,老夫虽然只是一介市井之徒,但自祖上起,就非常仰慕江湖人的侠义心肠,遂多次请教各方高手武术。为了寻找更适合牡丹栽种的土壤,老夫曾有次跌落山谷,得到一册修身之书,不觉修炼起来,最后让老夫得以脱离困境……”聂鹰还没说完,场内发出一片赞叹声,大伙心想:真是无心插柳柳成因,这种好康的事情竟然被他得到了。
“所以老夫才会举办比武招婿的盛会,一是想见识见识各位武林英雄的身手,二是想把老夫手里的生意找个担待之人,好放心练武。”
“原来如此,老衲还一直纳闷为何洛阳花王会想到比武招亲,那明明是江湖儿女才喜欢闹腾的把戏。”少林方丈微微一笑,众人也不觉了然。
“正是,但老夫实在想不到雪冥宫会在那天出手,从老夫那场比武招亲开始,江湖落得一场腥风血雨。”聂鹰顿了顿,“老夫怕朝廷干涉各位的行动,特地找了老夫的弟子常小王爷帮忙,朝廷断然不会干涉这次再度围剿雪冥宫之事。”
众人连忙又起身纷纷感谢龙柒月。
龙柒月摇着扇子,笑着答道:“好说,好说。师傅交代的事情,在下自然会办得妥妥当当,各位请放心。”
末了。
聂鹰又发一言:“这雪冥宫残杀武林同道,又劫走老夫独女,老夫有一提议,不知道各位可否考虑?”
“花王请说。”
“现在各门各派好似一盘散沙,本来少林、武当到是武林泰斗,但是毕竟有是出家人,名称头衔实在是不好冠戴。所以我建议各位推选出一个武林盟主来。这样变成一对一,大家方便统一行动,也可以互相照应,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场内个人面面相觑,觉得此建议甚好。
现在别说整个武林好似一盘散沙,各门派里也不是十分安宁,但大敌当前,如果有武林盟主来号令群雄,自然有是另一番局面。当年雪冥宫最强之时,都被众人齐力而灭,这次只要整个武林一条心,哪里愁雪冥宫不灭之理。
思索及此,各门派均拍掌称好。
“既然如此,正好各门各派的掌门都在此地。何不立刻在选出武林盟主来?”聂鹰一言,顷刻间整个会场再次哗然,嘈杂讨论声不断。
过了半晌,一直面戴微笑摇着折扇的龙柒月开口:“当今各门各派都各有千秋,选谁出任这武林盟主大家怕心中都有不服,我看……师傅,您来坐这个武林盟主如何?”
“小王爷真是胡言乱语,师傅何德何能怎么统领群雄,你说这话,不是让众人笑话。”聂鹰正色叱责于他。
“小王爷,在下明白您尊师之心,不过这是武林中事,花王虽说心思细密,也晓通武艺,但我们这些草莽之人都是服气拳脚功夫,自然要选武林盟主,就要选一个武艺超群之人。”铁掌派的铁掌无双陆英杰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不过他不畏小王爷的气势确实让人当场之人点头不已。
“‘晓通武艺’?呵呵……”
龙柒月折扇一合,手腕一翻,只见一道白影从众人眼前闪过,冷风蔌起,“砰”的一声,大厅大门被打出一洞,白影再回到龙柒月手中时,整面墙连同门都震碎变成碎石尘木渣散落在地上……
众人哑然,万万料不到一身白衫雅士装扮的龙柒月有如此功夫,那他师傅聂鹰岂不是更在他之上。
刚刚开口的陆英杰顿时再发不出一语。
“想不到小王爷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功力,这门武功到是霸道得很,是花王聂施主当年拾得秘籍上的武功么?”少林方丈都不禁为龙柒月的武功动容。
“正是。”聂鹰笑容可鞠的应了声。
“想必是哪位世外高人隐居之后所创的武功,单看小王爷的武功修为,当知花王的深浅,贫道真是佩服不已。”武当代理掌门玄紫道人点了点头。
众人见两大武林北斗一直称赞,心里也有些谱,自知轮武功,在座任何一位可能都及不上聂鹰,更何况聂鹰谈吐间可观其心思谨慎,而他的弟子更是常王爷的公子,动辄就可调动差役或大内高手……
“其实这劳什子武林盟主本就是要攻打雪冥宫才需要的,而花王老爷子又爱女被劫,我陆英杰刚刚说话有所得罪,请花王见谅,至于武林盟主之位,我想也非是老爷子莫属了,反正在座的争来争去也找不到一个大家都满意的!”
“陆少侠说的对,武林盟主之位花王来坐最是要好。”
“是啊,花王前辈品行高尚,机智英明。”
“那可不是,简直是天降英才,我武林有救了。”
“呵呵,刚刚我可不是说花王武艺超群,简直是天下无双!”
“是么?我到觉得聂前辈的武功满肖似雪冥宫的看家武功雪冥功的。”
“……”众人哑然,转头看向发声处。
只见一褐色长衫的高个男子悠然的从那面毫无遮拦的“门”里走了进来,他后面跟着一个容姿端丽,身材修长的女子。
“师傅!”
代表云剑山庄来参加会议的阿达、阿财兴奋的叫嚷起来。
这褐色长衫之人正是骆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