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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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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那么冷,,是谁在制造这样的环境,他们想做什么。如果我还有哀伤,我就把它化成血,用毁灭彻底的遗忘它。
“络,你醒醒”,一个人在抱着我,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他是谁了,只要他有可以给我温度的躯体,他就是我的怀抱。
过了很久,身体在睡眠之后又恢复了清醒,我只觉得身边躺了一个人,岳。他双手紧紧的环着我,睡得很沉。他妈的,老子受罪呢,你倒是在这里舒服。我一后肘打在他肚子上,他立刻醒了。
“络,你有点良心吧,没我给你当智能热水袋你早进医院了”。
虽然我眼珠转转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我仍然没什么好声气,“我饿了,吃什么?”
岳苦笑了一下,拉过被子裹住了我们两,“这里不比我们自己那,凑合吧”。
吃着学校的面我没什么言语,可是我不用抬头都知道,岳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呢,他想问什么我也知道,可是我不说,我为什么要说。
“哎”,他叹了口气,果然什么都没问。
我的筷子迟疑了一下。只是一下,下一秒,我又在吃东西了,妈的,学校的面真不是一般的难吃。
第二天,我一个电话打去了左那里,没那么便宜的事情,我不报复回来我不姓林。
“你昨天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点感情,“今天下午来我学校”。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并且马上关了机。他敢不来,虽然我没告诉他时间地点,活该。
左从他工作的地方赶过来的时间是中午12点,因为他说,过了12的都叫下午。可是那时,我正和岳缩在图书馆的一角找东西呢。
“你为什么非得今天把Thomas F. Cargill 和Gordon C. Rausser 的Temporal price behavior in commodity futures market找出来啊,那可是1975年的东西啊”。
我抬头看了看他,岳不说话了。
忙到下午5点,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就开了一直关着的手机。让我奇怪的是,里面竟然没有一条左发过来的消息。我有些气急败坏了,当时就差点把手机摔了。岳一下子抱住了我。
“别跟来”。
甩开他,我开始给左打电话。电话通了,我们却都没说话。我听到了左的呼吸,就在我的耳边,脖颈痒痒的。
好一阵,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他妈想死啊”!
见到左的时候,他的脸色似乎比昨天更差。我们坐在桌子的两端,刚才他要坐我旁边,我想也没想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没门。
“说吧”,我再也没看他,喝着自己的红豆粥(学校里就这个做得还有点人味)。
左苍白得有些灰黄的脸上,只有眼睛还有光彩。
“我姐姐,她叫左莫……”,听完之后我想一拳就揍在那个女人如花似玉的脸上,妈的。
“莫对我爱护极了,我就是她的……”
“你闭嘴”,没等左说完我就跳了起来,“你和她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没时间听,你们就是真有血缘□□也不关我屁事”。
在冷风里我冲了出去,学校里吃饭的时间正是热闹的时候,可我又是一个人。我怎么总是在别人都是三三两两的时候一个人呢,妈的。
什么姐姐,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的长椅上,左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真快哭了。就算我和他分手了又怎么样,他爱过我就得爱一辈子!
[左左说的他和左莫的故事]
那是我姐姐,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只有爸爸,我不爱那个女人。而她似乎也只爱她的妈妈,不爱我的爸爸。然而她爱我,从很久就开始了。因为大人的世界遥不可及,我们只有坐在这里看那边的火光四溅,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叹气,或许什么都不能做的人应该是我,而莫则可以比我多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爱我。那是她摆脱寂寞和烦恼的理由,为了爱我,她要做很多事情,于是她的时间和心被无限人为的琐碎填满了。然而小时候仿佛母亲的爱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改变,她已经不满足于做我的母亲,因为母亲只能够给于孩子□□;而情人,则可以给全部。她的世界产生了更大的空虚,于是需要新的东西来填补,我,就是填补的材料。就像去补一颗蛀牙那样,紧紧的塞进去,之后便永无天日。我怨恨她,可是人有一种致命伤,习惯,我习惯了莫的存在和抚慰,她的存在是一种舍之不去的厌恶和腻烦。我是有一点变态吧,可是这从我那么爱你就可以看出来,人以类聚……爱你的人,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