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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四块小甜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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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书雨紧紧的,紧紧的抓着邬童的衣服。她靠在邬童的怀里,突然的软弱起来。
一个人独立久了,就会慢慢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像无畏勇士,可以赤手空拳面对现实。可是一旦有过陪伴,就会软化身上的铠甲,会降低勇气,会变得柔软又脆弱。
她怕,但她又想要。
在父母的婚姻里,她看不到一点希望。在自己的喜欢里,她患得患失。
杜书雨拽住邬童的衣角,把头从邬童的身上抬起来。她看着邬童,像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像石磨推豆子一样,她很难很难的讲出这些,手情不自禁的抖着,克制着又泄露着。
我没有办法爱一个人,因为我的生命里都是破碎的情感。我没有被真真切切的关怀过,没有被爱充盈过。我得到的全是失望,失落,冷落,仇恨…………我尽力脱离过这些负面沼泽,可是回头望自己仍身在冰冷幽暗森林。邬童,我能怎么做?我要怎么做?
邬童看着她,女孩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很少很少讲自己的事情。能被倾听的是她默许别人听到的,掩盖的都是陈年旧伤。那些阴郁难言的情感,在日复一日的时间里,被发酵,变质,成为心里隐秘的一部分,成为情感的阻挠。
他知道杜书雨的,他知道她很难讲出口,因此更加明白此刻的可贵。
邬童用手捂上女生的眼睛,像是把里面的汹涌暗潮关上。他把她往自己怀里抱着,另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安抚一只小动物一样。
杜书雨一时间陷入黑暗,失去视觉之后,人的其他感官就会迅速灵敏起来。她靠在邬童的胸膛,听见少年稳定又强烈的心跳。少年的呼吸似乎就在耳边,在脸庞,在发间。
“别怕,别怕……”
少年缓缓的呢喃着。
别怕,别害怕感情,别害怕付出情感,我是值得的人,你是值得的人。
“邬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杜书雨轻轻呢喃着,她不曾有过信心,也不曾对一段关系怀有稳定念想。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长大,能够真正正视父母的婚姻、摆脱他们的影响。如果真的需要有一个陪伴,希望那个人是……
邬童第一次感受杜书雨的无能为力,她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一样在乎着周边感情,一样无法忍受孤独,一样像受过伤。
从天台上下来,邬童牵着杜书雨的手,把她送到班门口。
“晚上等我。”
邬童两个手扶着杜书雨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回到班级里,邬童坐着有点晃神。他没有想过这些,哪怕他自己身处其中。
“哎,邬童,你刚刚去哪里了?”
班小松拍着邬童的肩膀,笑着问道。“你一下台人就失踪了,是不是去约会什么人啊?”
邬童白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这个幼稚鬼。不过看着旁边的尹柯,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尹柯,你晚上训练完等我一下,有事和你说。”
“我……”
尹柯犹豫了,最近他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他妈妈一直在逼他,逼他做选择,逼他放弃。
“我有事要问你,你在棒球场等我。”
邬童放佛并没有感受到尹柯话里的犹豫,他现在想要迫切的确认一件事情。
尹柯看着邬童,默默把想要拒绝的话咽下去。他已经快要放弃棒球了,邬童想要说什么?
想了想妈妈的话,尹柯神色又暗了几分,他看着班小松和邬童。心里纠结的像一团麻,该如何开口,又如何结束。
下午的棒球训练,邬童并没有看到尹柯的身影。
“喂!尹柯呢?”
邬童问班小松。
“尹柯好像又有事情,我也没看到他。”
班小松环顾一下四周,没发现尹柯的身影。
邬童却不知为何,想起杜书雨说过的话。“邬童你有没有想过,尹柯有什么难言之瘾呢?或许他真的是为难。”
那晚,杜书雨的样子,郑重又认真。就这么的突然想起她。
邬童把背包一背,就离开了棒球场。
“邬童?你去哪里?邬童!!!………”
班小松看着邬童离开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像自己这么优秀又爱棒球的人很难见了,棒球队的明天好累哦。
邬童走去尹柯家门口,却看到尹柯的爸妈正在往外走。
“叔叔阿姨,尹柯在家吗?”
尹柯的爸爸妈妈却匆忙往外走,脸上满是焦虑,看到邬童过来也是一愣。
“我记得,你是我们小柯的朋友是吧?”
尹柯爸爸想起,来的小男生似乎是自己儿子初中打棒球的朋友。
“你现在联系得到尹柯吗?”
尹柯妈妈抓住邬童的肩膀,有些焦急的问。
“怎么了?这是?”
邬童被吓到了,这是什么情况?
“尹柯他,他离家出走了。”
“什么?”
邬童显然是被吓到了,他从来没想过,像尹柯这样的乖乖仔会离家出走。
“叔叔阿姨,你们先不要着急。”
邬童冷静了一下,先安抚了一下眼前焦急的人的情绪。
“我现在给陶老师打电话,让他去学校附近找找。叔叔阿姨你们一个去找,另一个在家等着。我也去找,肯定能找到的。”
眼前少年年纪虽小,但是却莫名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感觉。
“好,好…………”
尹柯爸爸直接让尹柯妈妈留着家里等着,自己已经按着邬童说的去找了。
邬童则连忙给陶老师打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他突然冷静下来,尹柯离家出走?他……会去哪里呢?
突然间,邬童觉得自己脑海中尹柯的模样开始变得模糊。他一直以为的那个自私,抛弃友谊的人,真的如他想的那样吗?邬童想起初中一起打棒球时两人的默契。想起每次指责时,尹柯眼中难言的晦涩。想起杜书雨和自己说过的那些。
尹柯,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邬童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有点超出自己的预期,好像在走向一个新的过程。他压了压情绪,向着一个熟悉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