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神之坠》人称四九

93、Chapter70

　　Chapter70

　　灰宫最高会议室中。
　　“且不说我们能不能突破那层‘膜’，就算我们突破进去了，里面还有着几十亿甚至是上百亿的虫族在等着我们！”叶流首先否了攻克死亡地带的想法。
　　“所幸的是，这个类型的虫族智慧并不发达，在数千年前就是虫族中较为弱势的群体。所以那里与其说是‘基地’，不如说是‘栖息地’更准确一些。换句话说，他们也仅仅有着数量上的优势而已。”卡尔简单阐述了他对该类型虫族的认知，对于是否攻克死亡地带，则是决策者们的事情，身为科技人员的他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同理，蓝也并未发表看法。
　　“我们有装备，有科技，但是依然无法弥补数量上的差距。量变会升为质变，如果要开战，必将十分惨烈。我不建议将现有的兵力投入进这一场战斗中。”昆西也不是很赞同。
　　“Non，”沙迦对着他们摇了摇食指，笑着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是我在鲤之国兵法书籍里学到的。昆西大叔，叶三水，我知道军队是你们一手培养起来的，可能产生了些感情——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最终的目标是什么？真的是为了帮助亚人得到自由解放吗？也许这句话对大叔来说不太适用，但是蓝、鲛人族，是会跟着拉塞尔走的。”
　　“我认为攻克死亡地带的战略价值高于即将到来的牺牲。”

　　“！”叶流突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沙迦。后者对他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我赞成沙迦的观点。”鸫哥也投下了赞成票。一时间，赞成与反对五五开，场面僵持了下来。所有人再度看向了正座处的拉塞尔，等待他的最终决定。

　　“有没有可能缩短这个差距，无论用何种手段。”拉塞尔问向昆西。
　　昆西皱眉，认真思索起来。一旁的卡尔看了看昆西，又看了看拉塞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拉塞尔注意到了他的举动。
　　“那个……如果按你说的……无论什么手段都可以的话……我倒是有个想法。”
　　卡尔按下手边的按钮，实木桌底缓缓收回内侧，桌面被激活成为透明的触屏。他在上面写写画画，不多时，一张粗糙的工程图纸逐渐成型。

　　讲解过后，会议室内一片寂静。

　　“嘶——”叶流倒抽了一口凉气。
　　“屠杀，这绝对会成为屠杀的。”
　　昆西也皱起眉来——确实，如果按卡尔这么做的话，就和军队的数量就毫无关系了。只是……这种东西如果做出来，恐怕会遭到天谴吧？但比起毫无胜算的战斗，这种处理方式或许更好一些。他不想让士兵过多的牺牲，至于虫族——本就是人类千年多的宿敌，虽然手段真的很残忍，但也不会去怜悯它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赞成。”最后，他说道。

　　“好。此事就这么定下。昆西，你去和卡尔将设计图完善，然后开始投入生产。”拉塞尔点了点头，看起来比较满意这个结果。
　　“十二委员会现在形同虚设，大权目前掌控在我们手里。我会利用信息部的优势去骚扰他们，你们大可放心。”蓝沉吟道，“现在，只需要解决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如何突破那层黑色的膜？拉塞尔，你有想法吗？”
　　“那里空间裂缝的密度超越了百慕大星域，是人类探索领域内最危险的地区之一。不光是裂缝，还有乱流、磁暴、高辐射线……哦，简直就是灾难片《危险宙域》的现实版。”卡尔补充道。
　　“是啊，我认为根本不可能突破进去，今天谈的完全是伪命题。”
　　众人三言两语的议论了起来，均是认为他们不可能突破那层“膜”。
　　拉塞尔用指骨有节律地敲着桌子，等到安静下来后，他看向众人，说道：

　　“这并不是问题。”
　　“散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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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哈……”
　　淡金色的长发垂在深麦色的皮肤上，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沙迦认真舔舐着鸫哥的手腕，让伤口快速愈合。
　　“在这里啊。”门被推开，叶流走进了档案室。
　　“我说你啊——”独处的气氛被破坏，沙迦有些无奈的转过身，却被叶流拽住衣领一把按在后方的档案柜上。
　　“咣！”沙迦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击在了铁柜上。
　　“什么叫做‘死亡地带的战略价值高于即将到来的牺牲’？这种话如果是在拉塞尔口中说的我绝对没有意见！但是你——我他妈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话会出自你口！”
　　“冷静点。”鸫哥手搭在二人肩膀上，将两人分开。
　　“我可是很冷静，不像某个冲动的人父。”沙迦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服，完全没有动怒的迹象。
　　“不是我冲动，是有人变了。”叶流看着沙迦的举动，十分恼火。
　　“不是我变了，而是有人完全没有成长。”
　　沙迦轻轻抛下这句话后，擦着叶流的肩，离开了档案室。后者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在原地微微摇晃了一下。

　　“别误会他。”沙迦走后，不善言谈的鸫哥难得开口说道。
　　“这五个月里，狼派策划了两次袭击，对蓝。都是夜枭暗中阻止的。沙迦他也亲身经历了一场。他杀了人。”
　　“他说，如果是为了你的话，就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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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这么晚才出来？”地下停车场内，沙迦站在飞梭前甩了甩车钥匙，笑着看向鸫哥，“你没跟他说什么吧？”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先回酒吧，今天那个大个子要教枪械组装，去看一眼那些鲛人们学得怎么样，顺便把翡翠入学的事情办了。”沙迦指的“大个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和拉塞尔挑寡的壮汉，代号老枪，姓名为吉。
　　“翡翠，考上了？”鸫哥拿过车钥匙，先为沙迦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再回到座位，启动飞梭。
　　“完全不行呀~偏科特别严重~”沙迦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说，“不过她可是有着拉塞尔这个大后门啊。哎你发没发现，拉塞尔对她好像特别好？听说那一次他几乎把D小组的人都大卸八块了，只有翡翠——”
　　沙迦挥手做出下劈的动作，对鸫哥挤了挤眼睛：“是打晕的呦~？”
　　“没发现。”鸫哥十分耿直的回答道。
　　“对哦。你那么迟钝怎么可能发现。”沙迦抻了个懒腰，闭上眼睛十分满足的说道：“啊~肚子也填饱了~我先睡一觉，你稳点开哈。”
　　“嗯。睡吧。”

　　飞梭平稳的驶在夜幕中，升到高空车道后，鸫哥切换成自动驾驶模式，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
　　夜空中的各色流光穿过透明的车窗，在沙迦的睡颜上斑驳掠过。鸫哥突然觉得手腕有些发痒，他这才想起来之前由于被叶流打断，咬痕并没有当场愈合，现在已经结起了两个小痂。
　　“……呜……”熟睡的沙迦突然浑身发起抖来。
　　鸫哥将他轻轻拉过，让他的脑袋倚在自己的肩膀上——沙迦这几个月都没走出杀人的阴影，经常会做噩梦。只有这么做，才能稍微缓解一下他的状态。
　　果然，不出一会，沙迦便放松了下来，头沉沉的靠在了鸫哥的肩上。

　　数个月前，沙迦还天真地认为狼派都是些普通人而已。自从接管夜枭后，他才渐渐明白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阴暗，这也导致了他的心境有了极大的改变。
　　为什么拉塞尔还会选上沙迦……明明选择他就足够了……

　　血族，好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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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叶流一脸落寞的坐在地上。他的身边散落着从古至今的各类兵法书，却都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
　　“慈者，得民心，不得天下……这里最天真的人，原来一直都是我……”
　　“不能再止步不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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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鸽之国，摩地纳星，尼泊尔采购公司。
　　穿着短裙的女秘书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冷峻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孔瑞昂先生，有您的联络，是经过加密的信号，追踪不到来源。”女秘书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
　　“哦？果然来了。接通过来。”
　　西蒙像是早有预知般，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文件，对秘书说道。
　　“是。”
　　接通后，女秘书很识相的离开了办公室。

　　“西蒙孔瑞昂先生，久疏问候。我想您应该没有忘记我吧。”拉塞尔的声音在通讯器的另一端响起。
　　“怎么会忘记，我可是跟你做过数笔大生意呢。不知道贵公司运作的如何了？”听到他像过去一样冷淡的声音，西蒙倒是产生了种安心的感觉。这小子，这几年来一点都没改变啊。
　　“还可以吧。您呢？之前给您的技术，有正式投入生产吗？”
　　“低级机甲的空间钮吗？呵呵……我们计划了五代工程，前一阵刚打算将一代投放进生产线，却被另外的革命性技术抢先了。在得到合作之前，只得延后生产计划。”
　　“您是打算将光甲技术和空间钮技术结合起来吗？”拉塞尔直接问道。
　　“这要看你的，【肖氏光甲有限公司】的肖寒总裁。你既然能拆开售卖两个技术，就证明你已经有能力生产双技术的结合体了——或许你们的光甲，已经超越了目前鲤之国未问世的概念光甲数代了吧？”
　　“是的。孔瑞昂先生。”拉塞尔没有否认，如实作答，“一旦两个技术结合起来，孔氏的地位将会得到永久性的提升——无论是商业领域，还是政治领域上。”
　　“我想你今天特意来联系我，并不是单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吧？”西蒙笑问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谈话吗？孔瑞昂先生。”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的诚意。”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肖寒对话，西蒙就会不自主的收敛起往日的威严，甚至想努力让对方感到自己的亲切与善意。他没有犹豫，将准备好的加密文件传送了过去。

　　十分钟后，肖寒的声音再度响起。
　　“确实是聚能环的工程详解。”
　　“但，这个代价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