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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Chapter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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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在准备前往鸽之国的这一个月,亚人们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工作。蓝设计了孤星专属的身份认证系统,亚人们在基地各处的临时办公楼里排起长队,录入自己的信息。这样他们就可以办理孤星银行卡,来进行交易活动。
医疗系统还需要完善,法律也是,还有很多很多需要拉塞尔去做的。但是随着亚常委的建立,他的工作终于分流出去,压力小了很多。
由于主席等职位暂时没有评定,所以现在他仍然是主决策者。
一切都逐渐在走向正轨。
只是,联系不上W先生这件事让他感到略微焦躁。
——保护者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鸽之国的行程只能被拖延下去。
等待联络的这几天里,他研究了一下昆西的纵浪,并将能源核替换成了五十千克的希灵原石。由于卡尔还没能找到除人脑以外的机甲生物光脑替代品,就暂时没有改进纵浪。
目测综合性能上,纵浪应该是目前全孤星最强的机甲。
而赤焰在同调试验后,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几天可是乐坏了叶流,他恨不得吃饭睡觉都在自己的新机甲上——这架黑白色调的机甲,主体由八部分组成,能组合成六十余种战斗形态。机甲主火力以高射速光弹为主,诱导光束炮为辅,其余则是A级标配。在人型状态下,四肢关节各藏有一个浮游炮。背后装翼是尖细的四棱状,平时可以像腰带一样缠在机甲上。这个装翼除了骚扰攻击,最大的功能就是能够散发诱磁波和粒子偏移场等近十种力场……总之,在实战中如果切换得当,是个相当难对付的机甲。
如果用一个最恰当的词来形容这架机甲属性的话,那就是——无耻!
虽然在肉搏战中叶流经常会被拉塞尔秒杀,但是机甲战中,驾驶阿缠的拉塞尔却没能占到任何便宜。
叶流有过一次精神力突破——具体他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在鸫哥餐馆一战中突破的。在那之后他很少练习机甲,一直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水平。
驾驶上新机甲后,他发现自己可以进行长达十几秒的四重分离状态,这就意味着他可以进行将近二十种战斗组合,配合装翼力场的切换辅助以及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属性,经常能打的拉塞尔措手不及。虽然还是赢少输多,但比起肉搏战已经足够让他满足了。
有了昆西这名八级机甲师的指点,二人进步飞快。
叶流拍着新机甲,对着智能AI输入了它的名字:诡术师。
“怎么样,怎么样,很符合吧!”他有些得意的说。
昆西吐出烟圈,语重心长的说:“小伙子太有心机,蓝那么单纯的孩子,我怕……嘶……”
他又抽了一口烟。
叶流马上夹起尾巴,变得乖巧了起来。
要知道,老先生可是把蓝当亲孙子看的,那这昆西,岂不就是蓝的干爹一样的身份?
自己怎么敢在未来的岳父面前炫耀呢?
这样驾驶机甲的训练,让拉塞尔回忆起在军校的时光。
469个午休,322场交战。
“……每台机甲都有他们的定位。”
“……真正的A级机体功能还有很多,机体内的人工智能会提醒你如何操作。”
“……如果有一天你能拥有S级机甲,我相信到那时,没有人可以打败你。”
往日的话语仍在耳边。
他的记忆力极好,就连语调的细节都能重新勾勒出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正视起那些属于两个人的回忆。对梅佐蓝登的愤怒、甚至可以说是恨意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则是不解与困惑。
他最开始只是他的俘虏,他的学生,他一时兴起救下的恐怖分子。
梅佐蓝登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三相体的,他无从得知。但是,之前梅佐蓝登所做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吗?
为什么在发情的时候,他没有选择捆绑、弄晕这些能让自己丧失行动能力的方式……而是选择标记了他?
换做是自己,有一百种方式不让到手的三相体逃脱。
真的是因为本能的冲动么。
那始终充满冷静之色的孔雀石之眼,却让他一再否定了这个答案。
梅佐蓝登,你是一个聪明的男人。
正因如此,我才不理解你的做法。
“我不能留你。”
这句话再度响起,他的心脏仿佛被针尖划过,身体不由得蜷缩。
男人无惧却深邃的眼神,就像巨大的谜团,在他心里挥散不去。
理智在一遍遍的告诫着他——
如果下一次,梅佐蓝登以天目众的身份再度出现,不要失手,杀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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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站在纯白的庄园门口,面无表情拦住三名红袍将军。
“抱歉,中将他正在喂鸟。”
“老子去他个鸟!”一名面相彪悍的大汉在草坪上吐了口唾沫:“老子堂堂鹰眼军团二级中将,怎么都和他平级吧?连个鸟都不如?到底让不让我们进!”
“抱歉,中将他正在喂鸟。”
“老子滚你妈逼!复读机吗?”大汉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上前拽起休的衣领,就要动手。只听四周“咯啦咯啦”一阵声响,十数挺光束机枪从别墅里探出,对准了他。
“中将在喂鸟,各位将军还是请回吧。”
因脖子被衣领勒紧,休的脸微微涨红。他依旧平静的重复着逐客令。
大汉松开了手,额头青筋绷起。他瞪了一眼休后,抬头对着别墅大声吼道:
“梅佐蓝登,老子他妈的告诉你!你别仗着你背后有人撑着就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不去仙石座可以,别他妈挡我们的路!”
二级中将愤怒的转身,红袍在空中剌剌作响。
“我们走!”
两名跟来的少将面色阴沉的看了休一眼,跟着大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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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休敲响二楼的一处房间大门。
“进。”
梅佐蓝登的声音从房间深处响起,声控的鎏金雕花大门自动开启。
放眼望去,六十余平米的套房内摆满了昙花的盆栽。
休看到他边擦拭着半长的金发边逗弄着笼中的鹦鹉,精壮的上身裸露在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alpha信息素味道。男人左肩胛骨处有一道突起的刀疤,当他转过身来时,前肩膀同样有着一道疤痕。
……贯穿伤?
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同时,也不忘记汇报。
“今天的客人都走了。”
“辛苦你了。”梅佐蓝登把速干毛巾丢给家务机器人,回身的瞬间正好对上休的眼睛。
他点了一下自己左肩的疤。
“好奇怎么来的?”
“……有一些。”休坦言道。
梅佐蓝登笑了一下,这时候,如果是拉塞尔会怎么回答呢?
不,他恐怕都不会好奇吧。
“这是一个在错误的时机出现的,没能保护住的人留给我的纪念。”
他用右手拇指轻轻抚过那道伤疤,眉宇间流露出一些柔色。
“你的……爱人?”休第一次对梅佐蓝登的私事感到好奇。
梅佐蓝登叹了一口气,披上衬衫,笑容有些发苦的坐在旋椅上,看向和拉塞尔略微相似的男孩。
“我们曾经是家人。”
“家人……难道他背叛了你?”休看着那道伤疤——那道明明可以用修复仓修复掉的,却选择用自愈的方式强行留下来的伤疤。
“应该是我背叛了他吧。”梅佐蓝登耸了一下肩膀:“因为我那时很弱小,现在也是。”
“你……您并不弱小。”休第一次用了敬称。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敌人有多强大,休。”梅佐蓝登敲击着旋椅的把手,用温和的年长者语气说:“就连你父亲也感到棘手的敌人。”
休哑然。是的,自从做上梅佐蓝登的副官,他就越发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神秘。
“你太年轻了,所以他才会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他说……军国就要乱了,而您将是混乱的源头。父亲也不懂您的意图,所以派我来监视。”休低下头说道。
“你依然有随时向我背后开枪的权利。”梅佐蓝登说:“这次仙石座的叛乱,就是作为吃掉泰德和莫布里的第一步。”
休震惊的抬起头:“——你是主使?!”
“嘘——”
梅佐蓝登微笑着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噤声的动作。
他对着桌子轻轻一挥手,逼真的全息棋盘浮现在桌面上。休看到,这个棋局才刚刚开始——白子棋数不多却步步紧逼,黑子全副武装围绕着王,如同钢铁的堡垒。
并且——休睁大了眼睛发现——白棋一方没有王,没有王后!
白色的士兵们就像背水一战,向前跨进着。他们没有回头路,没有要守护的王。
“……白色一方,就是你吗。那黑色的王,就是大总帅——佐伊·施密特,对吗。”休紧紧盯着棋局,咬住了下唇。
“是的。”梅佐蓝登笑道。
“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男孩紧握住着的双拳微微颤抖,刚要开口,却听到梅佐蓝登说:
“休,你知道什么是永恒吗?
“永恒?”休没想到梅佐蓝登会突然问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在我看来,宇宙就是永恒的存在。”
“……宇宙就是永恒么……”
梅佐蓝登走到窗台,用手指托起一株还没开放的昙花,良久,没有言语。
最后他揉了下仍有些微潮的头发,背对着休用充满疲惫的语气说:“回去休息吧,在科伦和唐回来之前,这段时间要你辛苦点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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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宇宙漫长的岁月中,人类的一生是何其短暂。
在人类的眼中,昙花的一生又是何其短暂。
而我们的相遇,就像昙花一样。
也许数百亿年的等待,只为了花开这一瞬。
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永恒。
——摘自卓德《万物启示录》予弟子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