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舞池里的舞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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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希，既然你知道我是老官家的人我也不瞒你，若是日后你有空了来找我玩就到芮南皇家报社，那是我工作的地方。”
官琳琳说着突然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句：“若是能带上老顾一起来我更高兴。”
原来她果然是喜欢表哥的，秦希捂着唇眉眼里笑意盎然，她正寻思着想要问问官琳琳他们之间的故事是怎样的，就见到徐娘正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她的话头便生生地止住了，拉着官琳琳的手有些歉意：“好，好，你说的事情我会记得。不过我这会真要先走了。”
官琳琳素来性子洒脱尤其像男孩子，此刻顿时摆摆手：“快去快去，我顺便在去找找老顾。”
说完她有些害羞地双手捂住脸：“别告诉老顾我害羞啦，不然他又该嘲笑我了。”
秦希见她明明就是一副小女子模样偏要装男子粗豪的模样，顿时眉眼笑意愈发浓郁起来。还想要说话官琳琳已经摆摆手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夫人，督军大人正在前厅与个穿着洋装地女子跳头舞。”徐娘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按理说这样大的场合，头舞应该是秦希的才是，却没想到就这样由着另外一个人给占了，着实有些气人。秦希与督军府邸里的事情她到也零散地听过几分，但没想到叶清衍待她竟没半分顾念的意思。没来由地，她觉着秦希有些可怜。
没想到秦希听完反而笑意袭袭：“哦，可不知道那女子是谁”能让四哥倾顾。
“听说也是督军府邸里的亲戚，相熟的。”
相熟的
秦希在脑袋里想了想着实没有太大的印象，记忆里自小四哥就格外受到女子的青睐，整日里跟在他身边的女子那是成数成群计算的。若说四哥格外对着好的女子那就更没有几个了。
摇摇头也不在想只由着徐娘搀扶着她慢慢地朝着大厅里走去。
偌大的大殿里早已不如方才她所见的那般模样，反而都各自散开来在大厅中间的地方空出一大片来，耳边是柔和悦耳地音乐。因为都是些洋词汇她听得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觉得那唱曲的人嗓音醇厚唱着调子响在耳边格外好听。
“夫人，您看督军大人在那里。”
秦希这才仔细地打量着大厅里男女原不知何时成了一对对相拥在一起来回扭动地模样，秦希想那应该就是以往听说的西洋舞曲吧!她以往还没被老祖宗教导的时候，也曾跟着学过一点点。但是她舞步并不怎么好，尤其是穿上那有些高跟地皮鞋子就更不稳了。更遑论着跳舞，当时她还想着这哪里有她们本家的舞好看。
“小希。”
秦希正随着叶清衍的身影在寻看时就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顿时响起方才官琳琳那娇羞地模样，细致地眉眼顿时弯成一轮轮倒月亮似的，那明媚地眼睛里更是笑意泛起。
“表哥也来跳舞”
顾越笙原先只是看到她的身影才循着走过来的，而今只见到她在自己面前抬起头来，笑意那般浓烈几乎瞬间就让他回想起以前的时候，他独自来到督军府邸里旁人都不愿与他说话，只有她会对着他笑、用那样明媚浓郁地笑意望着他，对他说：我也是独自来到督军府邸里的外来人，日后我们两个人就相依为命，不离不弃。
那个时候她还那样小，估摸着应该完全不能理解“不离不弃”四个字意味着的是什么意思。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感到鄙夷，但他却只是笑着伸出手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孩子般与她老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表哥”
秦希在叫他。
顾越笙顿时笑意恢复，如水般地眸子此刻笑意荡漾浓烈，他微微地向前探身伸出右手放在秦希面前：“可爱的姑娘，在下能有幸地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秦希顿时愣住笑意有些微凝，她低头看着顾越笙对她伸过来的手。不知为何突然就在记忆里想起一个人，一个在记忆里本该被掩藏堆积成灰、彻底忘记姓名的人。
“可爱的姑娘，在下能有幸地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顾越笙以为她没有听到，只是维持着方才的话继续问道。
秦希回神，本想开口拒绝。却发现周围的人不知何时都侧目过来望着他们，那目光就好像是在埋怨她不该拒绝一个长相俊逸帅气而且又格外绅士的人的邀请般。她便生生地止住了话头，咬咬唇抬起手来然后有些颤抖地放到顾越笙的手中。
顾越笙的体质一向都是温热的，他的手亦是如此。比起叶清衍那清冷冰凉地体质来，要使人温暖许多。秦希的手刚放到顾越笙的手上，顿时就被那双修长温热的手给包裹住。他牵着她的手就那样径直地走入那还跟随着舞曲在要摇动地人群中，然后他拿起她闲着另外的一只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然后在轻轻地落在她那纤细地腰姿上。
顾越笙是那样地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抚一个精致易碎的花瓶似的。不敢乱动、可却又抑制不住心间那隐隐为止热烈跳动地心。意识到眼前的人有些紧张，他顿时扯住笑意打趣：
“啧啧，想当年你也是汤牧师最得意的门生，虽说舞跳得确实有些不稳，怎么几年没见就将舞步忘的干净了”
汤牧师是当年老督军府邸里请来的一位牧师，也是他们几个孩子对西洋东西启蒙地老师。
秦希顿时抬头：“才没。”
似乎每每在顾越笙的面前，她就会格外的放松。忘记自己该死死谨记的身份，忘记老祖宗交代过的所有事情。或许是因为从她入督军府来每每都是与他相依为命吧!只有他才能明白每每她的落寞与思家的情绪，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如此不用顾忌地撒泼打诨。
“那就好好跳，总不能在米莱面前落了笑话。”
米莱
顾越笙见她疑惑的神情，才知晓原来方才她应该是没有瞧见那个与叶清衍跳头舞的人是谁了。只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在隐瞒也无济于事。便所幸放开了说：
“听说她是前几天刚回的国，我原想着你们感情淡了便没提起她。不曾想她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跑到这里来，直接就缠上了老四。我估摸着老四应该是当着众人的面没办法拒绝，所以才。”
秦希知晓顾越笙是在安慰她，顿时抬起头来笑意道：“表哥，我知道的。即使是米莱待四哥有什么花花肠子我也是能够理解的，你还记得小的时候米莱就最爱穿着花裙子缠着四哥了。不过好像每每到最后都会被四哥如捉弄我一般地很惨，也是因为这样的革命友谊我们才会成为好朋友的。即便是现在四哥待她是有心思的，我作为四哥的夫人也该为他在纳这门亲事。对不对，表哥”
顾越笙见秦希的表情依旧维持着方才的笑意，连说话的语气里都是满满地对儿时的回忆。似乎并没有见到其它旁落地其它情绪，想着也应该无碍了。便大着胆子揽紧秦希的腰开始舞动起来。
秦希却明显地心不在焉，从听到米莱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是心神乱了。那个她曾以为的最好的朋友竟然还会回来，还会来到她的面前。还记得那个时候她被老祖宗关在暗房里，四哥这个罪魁祸首却被老督军送出国。而米莱这个将她的秘密透露给四哥的人也跟着一同出了国，从此淡入她的视线和生命，连半个字、半句解释都不曾留下。
现在她又回来了，是为了四哥回来的吧!不知道为何她突然心生恐惧，她很害怕、很害怕当年的事情再次重演，然后四哥又恢复成了那个狠戾嗜血地人，然后又狠心折断她所有的羽翼将她狠狠地踩在脚底。
只不过，可不知现在的她还有什么是可以让他们伤害的呢
秦希正自嘲地一笑。
“哎哟。”
顾越笙突然惊叫一声。
秦希顿时垂下头望去，原来是她又心不在焉踩到了表哥的脚上了。所幸她穿着的是碎花的布鞋踩到脚上也不疼，只是或许也因为是这样她不自觉地踩到几次了却半分都没发觉。直到顾越笙忍无可忍地出声提醒她才醒悟过来。
“表哥，对不起。”
“小希呀，我只是想好好地和你跳个舞，至于这么苦大仇深地吗脚都要被踩瘸了，我可不管若是日后我真成了瘸子，你可得赔我个媳妇。”
“媳妇”
“对呀，你可不知道小爷我在芮南地界里多么得姑娘的芳心，若是不小心就变成了瘸子还有姑娘愿意交给我么那你可不得好好地赔我个姑娘。”
“那不正好，正好帮你验证验证那些口口声声说喜欢你的姑娘对你的真心。”秦希听见他的调笑习惯性地反驳。
“哟，现在变得伶牙俐齿了。我以前还真没瞧出来了，说说我不在的这三年你都干嘛呢”
“我哪里有伶牙俐齿无非就是个吃饭、睡觉兼给老祖宗请安。”
“老祖宗待你可还好”
顾越笙笑意有些微敛，小心地问道。
秦希本正笑意明媚此刻也没察觉他话语里的小意，只是回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老祖宗求神拜佛这些年脾气倒是半分没见长。”
“你还打趣老祖宗了，小心我告密。”
“你不会的。”秦希顿时笑道。
“你这么肯定”
“当然，你是我表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07、舞池里的舞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