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歲月》青春無忌

5、第5章

　　沈燁挑靠近窗邊的桌子坐下，李蜜吩咐服務生上菜後，轉向其他桌客人打一輪招呼後再走回吧台。
　　「李蜜，鵝肝、海膽都很讚，恰到好處。」她邊說邊向李蜜比了「讚」手勢。
　　「不好意思，今天朋友比較多，沒辦法好好招呼妳。」李蜜歉疚的說。
　　「我們是自己人，幹嘛這樣說，妳忙吧！」沈燁搖搖頭。

　　正當沈燁仔細觀察餐廳佈置陳設，此時有一桌客人要結帳離開從她面前走過。「周曉？」沈燁表情凝結看著那個她叫「周曉」的男人，英挺高瘦，眉宇有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沈燁，好久不見，妳好嗎？」周曉的問候真切，眼神專注而溫柔，沈燁心跳快到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
　　「我很好，你怎麼會在這？」沈燁腦筋ㄧ片空白，「我的朋友是老闆的朋友，特別就叫我來捧場。」

　　周曉在吧台抽了張便條紙寫下電話遞給沈燁，「妳給我一張名片吧，老朋友找機會出來吃個飯，應該ok吧？」。沈燁也在便條紙上寫下電話，然後將自己的部分撕下遞給周曉，他微笑走出餐廳，沈燁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蜜看見周曉和沈燁交談，特別走近，周曉卻已轉身離開。
　　「沈燁，你怎麼會認識周曉？我們能請到他很不容易，他是上市公司財務長兼發言人，黃金單身漢，全城財金圈的第一號金童，人帥不說，他說ㄧ句話可是能影響隔天股票，喊水水凍，不知誰好福氣能嫁給他，我家那口子和他ㄧ比，可天差地遠。他今天能來，對我們餐廳來說，很有廣告效果，可我聽說他是因為知道我是城中女中85級畢業的，就同意來了，人雖然帥，怪癖不少。」，李蜜興奮說著，沈燁依然沈默。
　　「沈燁，嚐嚐我準備的咖啡和特製甜點，給點建議吧！」李蜜示意要吧台服務生送茶點過來，沈燁卻沒心思，望著窗外。

　　「沈燁，我看妳成績不怎麼樣，還是出國念大學吧！」沈燁的母親看著在客廳邊看電視，猛吃零食的女兒擔心的說。
　　「不要，人家才高二，我要大學畢業再出國，這裡還有那麼多的好朋友。」沈燁可不想破壞現在好日子的生活節奏。
　　「妳成天玩，那有學校讓妳念，不如我給妳找個家教，盯緊妳的功課。」沈母憂心的說。
　　「隨便妳！」沈燁想只要媽媽不要把她丟到國外，怎麼安排都好。
　　「下午會有個大學生到家裡試教，妳可別跑出去。」。
　　沈燁知道媽媽這是命令，可還是想抗拒「下午？可人家.....」。
　　「什麼可不可？妳到底要不要念大學？」沈燁的母親嚴厲的說。

　　下午三點門鈴響起，沈燁的母親打開門，果然一個高瘦男孩站在門口。

　　「您好，我是來應徵家教的。」男孩有些靦腆。
　　「來，進來坐。」沈母熱情招呼著。「你念大三了，數學系？」。
　　「是！」男孩邊說邊坐下來，「我叫周曉，周公的周，破曉的曉。」。
　　「周曉，好！以後要拜託你囉。」沈母的親切讓男孩放鬆不少。

　　沈母進房間把沈燁叫出來，沈燁穿著小碎花過膝連身裙，剪裁得宜，身材已出落的玲瓏有致，短髪清湯掛麵，臉龐小酒窩襯出少女嬌柔可愛，周曉有些看傻。「她是沈燁，燁是火字邊，他爸取光輝燦爛的寓意，所以取名叫沈燁。」沈母熱絡口吻介紹著，「是。」周曉傻傻的應著。

　　周曉跟著沈燁進書房，她自顧自坐下隨意翻著桌上的課本，周曉在她對面坐下。「開始吧！老師。」沈燁看著靦腆的周曉大方的說著。周曉竟然發現自己手微微發抖，這不是他第一次當家庭教師，可此時此刻他竟如此慌張，他深深呼了一口氣，將心思專注在課本。

　　「老師，您手怎麼了，抖得停不下來，你是不是有酗酒習慣，我們以前舊家警衛伯伯也是因爲酒精中毒，手抖得很厲害呢！」，周曉覺得自己雙頰漲紅，連脖子也感覺熱熱的，他看著沈燁天真捉狹表情努力說著，「別鬧了，開始複習吧！」。

　　從那天起，在周曉的督促下，沈燁拿起書本的時間多了不少。

　　周曉成爲沈燁家庭教師的那個暑假，沈燁印象中是ㄧ個有豔陽、有風雨的夏天。某日午後，周曉幫沈燁複習功課，沈燁整個暑假無所事事，日夜顛倒，昏昏沈沈。周曉看沈燁一副昏昏欲睡狀，拿出包包裡的紙飛機把玩。
　　「老師，你有那麼多飛機啊？」
　　「嗯，我要參加紙飛機大賽。我們去河濱公園玩紙飛機，好嗎？」
　　「好啊！」

　　周曉騎著腳踏車載著沈燁，她雙手抓著後方椅架。周曉輕聲要求沈燁抓著自己的T恤，避免重心不穩摔傷。「你放心，我會小心騎，不讓你摔著的。」周曉溫柔說著。果然一路上他總是慢慢平穩的騎著，沈燁第一次那麼仔細看著年輕男孩的背影，第一次坐上年輕男孩的腳踏車，都是第一次。

　　暑氣太逼人，河濱公園沒人潮空盪盪的，周曉試著風向，拿起紙飛機比劃。
　　「誰教你摺飛機的？你爸嗎？」
　　「欸，你怎麼知道？」
　　「小男孩都是這樣的啊，小時候和爸爸學的東西，一輩子都不會忘，有時還會影響一輩子。」「妳怎麼懂那麼多？」
　　「看書囉，書上都有寫。」
　　沈燁和周曉你一言我一語交談著。

　　周曉繼續調整紙飛機的角度，沈燁索性躺在草地上，不過天氣實在太熱，不一會她又坐起來，其實她對紙飛機興趣不高，只是想出來晃晃。

　　「來，妳別懶，我教妳玩紙飛機。」周曉把沈燁拉起身，拿起兩架紙飛機展示構造上差異，以及造成飛機飛的遠近不同原因。周曉站在沈燁身後指導，教她讓紙飛機飛遠的投擲方式，二人靠的好近。

　　沈燁是獨生女，常常幻想有一個大哥哥教她好玩的事，帶她去看這個世界，現在美夢成真，她覺得一切都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