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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牵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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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霓裳其实也并非纯粹的晕船,还有一层便是因为他之前压制住的缠情又开始发作了。
其实曲霓裳最开始本不想前来找展昭的,但是到了最后他不得不来找展昭,只因为一个男人,一个他惹不起连躲都躲不起的人。
那人便是,唐门影字部门主,唐弃。
曲霓裳本不叫曲霓裳,霓裳这名只是他为自己易容过后的样子取得名字,他叫曲惊蛰,生于惊蛰之日的弃儿,所以叫做曲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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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船并非曲惊蛰的错,毕竟他除了晕船还晕其他的东西。
本来还想和自家师兄说些什么,结果展昭直接被白玉堂拉走了,曲惊蛰牵着展骥,看着堂内剩下的四鼠以及闵大嫂便有些头痛,师兄,我要怎么说。
“曲公子不若先去梳洗一下?”闵秀秀自幼习医,加之又师承药王首徒,怎会分不清曲惊蛰的性别。
至于其他四鼠,看他们在曲惊蛰跟下人走出正常时还没反应过来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想到。
“你们也别愣着了,去找老五。”闵秀秀看了一眼堂内几个大男人,“告诉他,让他把展大人带过来,曲公子这毒怕是不好解。”
曲惊蛰朝闵秀秀拱手谢道。
反正也被人识穿了本来性别,曲惊蛰也懒得再模仿女子的声音,直接用自己的声音谢道,便是如此,四鼠才会十分惊讶。
曲惊蛰随着下人出了大堂,闵秀秀悄悄掐了一把卢方,然后四鼠方反应过来。
只是卢方想着之前茉花村丁家那场午宴,不禁有些头痛,只是他目前也不知晓自家五弟究竟在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只想着这事了了,怕是少不得上门前去赔罪,毕竟这人是他家老五带去的。
虽然这么想着,卢方心里也没觉得白玉堂行事太过于鲁莽或是不该。
曲惊蛰随着下人到了客房,然后从包裹中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曲惊蛰将瓶罐中的药水兑在了清水中,然后用毛巾沾了水卸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曲惊蛰将人皮面具在水中清洗完,方将之放入了包裹中,然后才换下了身上的衣裙,便是发髻也换成了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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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把展昭拉到一边本是想与展昭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玉堂是在几日前遇到曲霓裳的,当时的他只因为一句话便带上了曲霓裳,可几日相处下来,白玉堂便察觉到了曲霓裳绝非他表现的如此简单。
“白兄?”展昭看着眼前的白玉堂,也有些摸不清头脑,方才他本来是打算去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被白玉堂拉到了此处,展昭与白玉堂相识至今,也知晓白玉堂会如此并非无事而起。
“猫儿,你在丁家那番表现,也不怕丁家兄弟以后知道了真相责备于你。”白玉堂看出了眼前那只猫眼中的疑惑,只随口挑了话说。
展昭笑了笑,“待此事落定,我自会去请罪,这事原就错于我。”展昭看着眼前的白玉堂,近日来心中的忧虑此时也没了,“白兄,承蒙你带惊蛰前来寻我,不然错过了怕后事难料。”
“惊蛰?”白玉堂疑惑道,转念想起了曲霓裳便恍然大悟了,“这事说来也巧。不过我这几日瞧着他似乎是生来不足?”
“嗯,惊蛰是先天不足,不适合练武,也是因为这样师傅才只教了他保命的功夫。”展昭顿了顿,“白兄…”
“五爷,展大人,大夫人请你们去前厅。”展昭方开口便被陷空岛的下人打断了,展昭便咽下了后语,心里叹了一声也便作罢。
白玉堂眼神暗了暗,转瞬便恢复了正常,连日里因为某只猫要定亲的坏心情早已一扫而空,如今心中多得是那不明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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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与白玉堂到正厅之时,闵秀秀正在给曲惊蛰把脉。
“曲公子这是中的唐门的牵丝与缠情?”闵秀秀皱了皱眉,问道。
曲惊蛰收回了手点了点头。
“据我所知,唐门牵丝是为了追寻叛徒的下落,而缠情…”
“缠情是唐门对待叛徒时用的刑罚。”曲惊蛰看到了展昭与白玉堂到来打断了闵秀秀的下文,“三月前我在蜀中游玩时无意中救下了一个男子,后来才知道那人与唐门有些关联,谁知那人胆小,求了我给他易容后便逃了。”
“唐门之人寻到我要我交出叛徒,人都跑了我如何能寻到,那唐门影字部的门主便给我种了牵丝。然后我便一直被囚于唐门之中,这缠情便是我去寻解药是误食的,若非故人相救,我也不会知晓我吃的解药是缠情。”
“唐门之毒素来不好解,曲公子那故人既然牵丝与缠情之故,他当知晓牵丝缠情解法才对。”闵秀秀听到曲惊蛰如此说,便知道曲惊蛰有些事并不想展昭知晓,所以才会如此说。
曲惊蛰顿了顿,别过头有些不自然的道,“他不会给我解的。”
闵秀秀看着自家五弟和展昭的到来也知道曲惊蛰有些事是不能让这两人或者说是不能让展昭知晓的,所以她也不再问下去,只朝自家夫婿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带走了其余四鼠。
一时堂中便只剩三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