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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

  •   戏洵发现,每当他心疼雁昭的时候,雁昭总有办法让他的心情荡然无存。

      “还有这种病?”戏洵咬牙切齿地将她拉近自己,说道,“我怎么没听说?”

      雁昭懒洋洋地靠在他肩上,闭着一只眼睛,勾起嘴角,“当然啦,我对先生病入膏肓,别人又不这样。”

      她伸出手搂住戏洵的脖子,眼神一暗,说道,“先生要不要回忆一下?”

      “回忆什....?”戏洵一愣,随即想起之前昏沉之际被人抱上床的经历,难道就是在那时.....?

      “嗯哼,看来确实是忘了。”雁昭好笑地看着他,“是该让先生回忆一下了。”

      看着她靠近,戏洵不由得屏住呼吸。却没想到雁昭停了下来,“怕了?”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怎会怕你。”戏洵无奈,主动吻上她的唇。

      这倒是出乎雁昭的意料之外了。

      “你上次回来之后,听说琰帝一直宿在皇后寝宫里,”戏洵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也一样?”

      “啊?哈?”雁昭眨了眨眼睛,“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是吗?”戏洵扫了一眼雁昭,“我难道是什么禽兽?”

      “不是禽兽,”雁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补充说明道,“是肥肉。”

      戏洵对上她极富有侵略性的视线时,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丝不对。

      然而为时已晚了。

      /

      整个都城都因为枫满楼而变得死寂而安静。

      明明是初夏的好时节,却如凛冬一般萧瑟。哪怕走在道路上,所有人也是缩着脖子,目光都不敢四处乱看。

      有人拦路抢劫,有人持刀行凶,有人当街强抢民女,那些悲号和哭喊,仅仅只是短促的发出了一声便再无痕迹,宛若朝深不见底的水里投个石子,没有一点回音。

      宴景月是最能感受到这一点的人,她不由得跟谢筠抱怨道,“天家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雁昭和宴景琰的能力,想要解决江湖事,自然轻易的很。

      “你又不是正面顶上的那个,还在背后抱怨这些。”谢筠拿着一本游记看的聚精会神,随口说道。

      宴景月眯起眼睛。

      “先是被人下毒又是受到偷袭,”谢筠说道,“他们没那么快好转。”

      “什么?”宴景月大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刻意瞒着你,你自然不知道。”谢筠眼睛都没从书上移开半分,拿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

      “瞒着我?”宴景月冷笑,“呵呵,真是好胆子。”

      “行了,消停会吧。”谢筠说道,“瞒着你,肯定是有理由的。”

      “.....”宴景月犹疑了一番,“是因为霜妹吗?”

      “是啊,王世清到底是为谁而死,”谢筠说道,“你们谁都没跟她讲吧。”

      “是王公子自己要我们不要告诉她的,”宴景月叹了口气,“毕竟以霜妹的性子,若是知道真相,怎会在西南苟且偷生?”

      “你不说,你怎知会不会?”谢筠坦然自若地说道,“当初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吗?”

      “欸?啊?”宴景月没想到话题会转回到自己身上。“为什么这么说?”

      “如你所见,即使能活,”谢筠指了指自己,“除了这张脸之外,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离了谢家一无是处,没有你,现在坟头草都能几尺高了,我这么一个烂人,你当初救我,也是这么想的吗?”

      “谢长青!”宴景月愣了愣,一拍桌子,脸随之沉了下来。

      “在。”谢筠垂下眼睛,自知闯祸,低头挨训。

      “你是谢家二子,自幼生活在长兄的光环之下,你以为我就不是吗?”宴景月短促地笑了一声,拿起茶来喝了一口,“我很早以前就在关注你了,一开始并不喜欢你,只是在旁人身上找自己的影子,想通过看别人可怜,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

      “你还有这样的时期啊。”谢筠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我好歹也是宴家人。”宴景月不耐烦的说道,“我也坦白告诉你吧。”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当初去求那神医,一来确实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活,二来么,也是为了避祸,若我不去,去西南的人就是我了。但我在犹豫。”

      她看着谢筠,岁月并没有让他的美貌受到损害,反而更加的耀眼,更加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我赌了一把,赌你会不会接受我的帮助,活下来。”宴景月说道,“反正对我又没有损失,你死了,我也躲过了西南,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嫁到哪里,你活了,那也正好,我便能放下心来.....”

      她闭嘴不言,偏过头去,眼眶却是微微红了。

      谢筠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宴景月掉眼泪。

      他立刻放下手里的书,坦白从宽,“我一开始确实不想活。”他诚恳地说道,“但是后来想了想,你这么努力地救我,为你活下去也不赖。”

      “你不怨我吗?”宴景月擦了擦眼角,“我当初并非全是真心对你。”

      “这个嘛,”谢筠说道,“我当初也差不多,所以也没立场说你。”

      “德行!”宴景月戳了戳他的额头,笑骂道,随即又忧心忡忡,“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了。”

      “我看你我都死了,他们估计也会活得好好的。”谢筠说道。“何必杞人忧天?”

      这倒也是。宴景月忽然从他平平无奇的语调中尝到了一丝酸味,“你....原是醋了?”

      谢筠顿了顿,又拿起游记。“没醋,我还活得好好的,没病没灾,吃醋做什么?”

      “呵,我却觉得某人的醋罐子开了,酸的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呢。”宴景月冷笑一声,拎着他便往寝室里走。

      “白日宣yin,是为什么?”谢筠被她拉着,问道。

      “要不要?”宴景月简单直给的问道。

      “要。”谢筠回答的毫不犹豫。

      ......

      戏洵睁开眼睛,开始自我反思。

      这样真的好吗?

      外面水深火热,然而他却在这里...咳。

      “嗯?”身旁的雁昭被他惊动,发出了尚未睡醒的声音。

      戏洵脸上一红,帮她揉了揉额角,低声道,“没什么事,头还疼吗?”

      “好点了。”雁昭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先生差点半途而废,可真的吓到我了。”

      “呃。”戏洵有点尴尬,“不,不满意.....”

      “没。”雁昭坏笑一声,“我若是不满意先生,又怎会被先生拉到床上,嗯?”

      “毕竟我们还没成婚....”戏洵叹了口气。“我是无所谓。”

      “我为何就要有所谓?”雁昭理所当然地说道,“这种事情向来只有你情我愿的区别,如今先生未娶,我未嫁,彼此也不反感,这不是水到渠成的吗?”

      “......”戏洵竟然找不到反驳她的话。

      封建礼法吗?这个词若是对她适用,那她现在也不会是文武大将军了。

      可以说她本身便是违背礼法的存在,不能以常理度之反而是正常的事情。

      “比起这个,我倒是想问,”雁昭待了一会,清醒了不少,点了点戏洵的胸口,“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戏洵沉默片刻,虽然知道总有这么一天,可他却仍旧感到紧张。

      “这是我的秘密。”戏洵轻声说道,“我答应了对方缄口,不能食言,可以告诉你的是,若没有这道伤痕,我早已死在五年前。”

      “五年前,”雁昭算了算时间,“五年前,你那会应当还在江南。”

      “是。”戏洵点了点头,“我当时在母族小住,调养身体,俱庐是我的远亲,那会我一直不太高兴,俱庐性子活泼,便总来招惹我,一来二去便有了来往。”

      “他知道这件事吗?”雁昭问道。

      “应该....”戏洵迟疑了,“恢复的那段期间,我意识一直不怎么清楚,所以不记得了。”

      “噢。”雁昭说道,“先生,若最后查出顾溪山与枫满楼有关,你会伤心吗?”

      “伤心?”戏洵思忖片刻,“会有一点吃惊,不过以俱庐的性格来说,做出这种事也不在意料之外。他每回犯了事一心虚就会像这样消失掉,不来见我,所以他这回消失了这么久,我想也肯定是出事了。”

      而最近出的事也差不多就这一两件。

      “有件事我想不明白。”雁昭翻过身平躺着说道,“我卖了这么大一个破绽,为什么还不能弄出名单呢?”

      “可能是你被关的太突然了,所以他们一时拿捏不准吧。”戏洵说道,“....不过,或许还有一个可能。”他的语气忽然奇怪了起来。

      “什么?”雁昭问道。

      “如今谢卫两家先不提,庾家虽然高调了不少,但要说通敌也不至于,”戏洵说道,“他们搭了一个继后,一个贵妃进去,又不如谢家手握兵力,人才辈出,曦朝覆灭,他们又没有能力将匈奴赶走,只会得不偿失,相比之下.....”

      如今的局面,是人是鬼都在跳,然而只有一个角落,一处地方,被所有人彻彻底底的忽视了。

      他和雁昭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

      “王!”

  •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四更了,小猫咪能有广告之外的评论吗?
    每天看广告评论人都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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