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赋》桑曜

4、巧玄境遇

　　不明父皇口中的大仙是何人物，我按捺不住好奇心，便上前询问。
　　父皇看到我甚是诧异，站起身询问道：“你都看见了？”
　　我点了点头，不可置否。
　　深知我满腹疑问，父皇便向我娓娓道来那四十余年前的玄奇境遇。
　　父皇同沉晔一样为平民庶出，自小便遭皇后及众妃子的排挤、迫害。父皇的母妃，即当今煜德太后失宠后，为保其子安全，便向先皇请愿离宫静养，先皇允诺。
　　其修养之地靠近祁国与茗国的界线——祁茗山脉。由于祁国与茗国为长期的交好国，因此山脉附近很少有两国的重兵把守，仅派些山员巡山。闲来无事时，年幼的父皇便穿梭于山林间游玩。
　　哪巧一日偶遇二三歹人偷盗林中幼年山魈。这山魈脸长，鼻梁鲜红异常，相比周遭暗色，其鲜艳的色彩更加显目。鼻两侧有深深的纵纹，颔下是一撮山羊胡子，像极了鬼魅面孔，加之只生活在祁茗山脉的山林中，因此山脉附近的人家均奉其为祁茗山神，不敢惊扰。偶有几个心存歹念之人途经山下人家之住处，也会被这儿的村人们警觉，少有成功盗猎山上动物的事例。
　　这日父皇遇见如此暴戾恣睢之事，自是不会令其满载而归。于是尾随歹人身后，待月色朦胧，歹人熟睡之时，悄然放走小山魈，只可惜被守夜的歹人发现，抓住毒打。
　　就在歹人们商量是否将父皇灭口时，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歹人们纷纷倒地。一花白胡子的精瘦老人出现在年幼的父皇面前。其赞誉父皇年少无畏，心地善良，便许诺将来有一日若需他相助，只要自西向东转三圈再自东向西转三圈，然后三跺脚，出现土地神，令其通知于他便可。
　　当时父皇被打得头昏脑涨，意识朦胧，加之尚且年幼，清醒后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梦。可也搞不明白究竟是谁救了自己。疑信参半下，也逐渐淡忘了此事。
　　父皇徐徐诉说之时，忽地一道金色光芒擦过我的肩头，朝那灵位前放置贡品的桌子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