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爱还在》倚朱阁

45、说不完的对不起

　　我看着他，卑微地乞求道：“求求你，救他。”他笑，冲身后的士兵招招手。他们走过来拉住我的双手，强行将我和他分开。
　　“放开！”我挣扎着扭过身，抬腿踢向钳制我的士兵，旁边的士兵却将匕首深深刺进大腿，随后另一条腿也被刺了一刀，腿瞬间就软了下去，整个人只依靠着驾着我的两个士兵。
　　“怀远，这下你就跑不掉了，这个男人就让我给你处理吧。”林昭说着，揪住乞颜烈的发丝，将他从地上揪起来，那张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他妈给老子放手！”我拼命挣扎着，但都是徒劳。
　　林昭看着我笑，然后低头对乞颜烈说：“你不是很厉害么，你看看你心爱的怀远现在是个什么样，哈哈。”
　　乞颜烈勉强睁开眼睛，颤抖着嘴唇说：“放了他。”
　　林昭勾起唇角，冲士兵伸出手，士兵将刺我的匕首递给他，他将匕首贴在乞颜烈的脸上，说：“我自然会放他，但你必须死。这上面有怀远的血，让他的血为你祭奠怎么样？”
　　我立马意识到林昭想干什么，一边挣扎着靠近林昭，一边乞求他：“林大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昭朝几个士兵使了个眼色，他们会意后放开我，我腿上一软倒在地上，我顾不上其他，手脚并用地爬到林昭脚边，拽住他的衣角，一遍遍祈求他。
　　林昭抬起我的下巴，笑得像一个恶魔：“不是觉得我很恶心么，不是不喜欢我的碰触么，如今倒是主动贴上来了？”
　　“求求你……放了他……求求你……”
　　“啧，梨花带雨的样子真让人心疼。真想看你哭地更厉害的样子。”林昭说着，扬起匕首狠狠刺进乞颜烈的身体。
　　我伸出左手去挡匕首，然后慢慢的将身体移动过去，他的匕首没有一刻停留，一下下刺进他的身体，刺进我的左手，我的左臂，我的背……
　　我尽力不将自己的重量施加在他身上，奈何身体越来越沉，最终还是倒在他的身上。
　　他紧闭着双眸，嘴唇颤抖，我用尽力气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听到他微弱的声音：“对……不……”
　　随后，再也没了声音。
　　林昭揪起我的头发，说：“啧，这张脸不论怎么折腾，都那么美。”
　　我觉得我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能感受到血液在一点点从被匕首刺过的地方缓缓地流出，做不出任何表情，僵硬地像一个木偶。
　　“怀远，你以后都只属于我了。”林昭笑得满脸幸福。
　　我将头转向乞颜烈，伸手想要触碰他。
　　近在咫尺，却相隔天涯。
　　“怀远，你看着我，看着我！”林昭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去看他。
　　我勉强扯出一抹冷笑，随后陷入黑暗。
　　我不知道我在黑暗中待了多久，突然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他身上十几处刺伤，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时间拖的太长了。”
　　“医官，请您一定要努努力啊！”
　　“给老子治，治不好要你的狗命！”
　　好吵啊，他们吵吵的好烦。唔，真累，我想睡觉，想一直一直睡。
　　“你醒过来好不好。”
　　“方大人，你能不能振作一点，王他一定不想你这样……”
　　王，王……乞颜烈，我的阿烈……周围好黑啊，我看不到他，阿烈，你在哪啊，我找不到你了！
　　“醒了，醒了，医官！”
　　我睁开眼，看到周围站了三个人看着我，一个老人给我诊脉，然后扭头对众人说：“算是挺过来了，只不过右手恐怕是没办法活动了，身子也比较虚，忌冷忌辛辣，一定要按我的方子慢慢调理，另外你们别都挤在这里，留一个人照顾他就行了。”
　　“谢谢谢谢。”
　　“我留下吧。”我视线模糊，只瞧见是个清秀少年，似乎是白仓。
　　“白仓，你已经很久没休息了。”一个三十岁的汉人说，他，对了他叫常青。
　　“我说我留你们就赶紧出去，麻烦。”
　　常青和另一个魁梧的蒙古人走出去。
　　少年坐在床边的板凳上，说：“终于舍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