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爱还在》倚朱阁

37、策反宁河（中）

　　我一时语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为什么帮他，难道你真如传闻中所说，是他的男宠？”
　　我皱眉，虽然乞颜冲说过难听的话，但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问我这种问题。
　　“怎么，被说中了？”宁河冷笑了一下，抿了口茶，“不知道北辽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抛弃尊贵的身份，抛弃官位，抛弃家人，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我……我和他……”我想辩解，却说不出来。
　　我和他的的确确是那种关系，宁河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怀远，你的才华我在北辽都有所耳闻，他们说你十七岁中状元，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你还是方王爷的嫡子，我甚至曾羡慕你拥有这样美好的人生，可你看看你现在，北辽王的男宠，呵。”
　　“够了。”
　　“这就听不下去了，你知道我这酒楼里的人是怎么谈论你的么，他们说你奴颜媚主，说你骚，说你浪荡，求着男人□□……”
　　“宁河！这种污秽的语言你倒也说的出口！”我怒吼。
　　“还没完呢，有人还想着能上你一次呢，体验体验把王的人操哭的感觉。”
　　我拿起茶杯泼在宁河脸上，说：“羞辱够了吧。”
　　宁河不气反笑：“也对，怀远听不懂蒙语，先前自然也听不到这些话。”
　　“你这样羞辱我，不过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慌张。想必你也清楚你的处境，华夏北辽两国开战，皇帝平日里养你们为的就是这一刻，可战争过后你们就失去了价值，而且你们身上有如此多的秘密，皇帝疑心重，难保……你不考虑自己也该考虑你的父母。相反，如果你们能够帮北辽王的话……”
　　“你究竟还是不是华夏的臣子。”宁河打断我的话。
　　他今天的问题，每个都很致命。
　　宁河见我不语，就说：“你在华夏的土地上生活了十几年，吃穿用度都是华夏给你的，你才跟了北辽王多久，就忘了自己是华夏的人了么？”
　　我的头越来越低，捏着茶杯的手的关节泛了白。
　　“你的双亲还在华夏，翘首以盼他们优秀的儿子归来，不过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已投身于一个北辽男人的怀中，还帮着那男人做些背叛华夏的事情，你对得起给你们一家荣华的皇帝，对得起你的双亲么？”
　　我不答话，他又接着道：“怀远，我不知道你到底对北辽王是不是真感情，但你就真能自私到为了那所谓的感情抛弃一切么，真能狠下心帮着乞颜烈攻打华夏屠杀华夏的无辜百姓么。而且，帝王无情，你敢肯定他对你是真心的么？你就真那么自信他将来有一天不会玩腻了你，扔了你么？你非要等到身边没有一个人才知道后悔么？”
　　我低垂着头，久久不语，宁河也没在说话，房间内一时静得可怕。
　　“你想想，他若是真心，会利用你的身份来说服我？他明知道，我不是什么重感情的人，就算是你，也会杀。”
　　“你是说，他一直都是在利用我？”
　　宁河不答，当作默认。
　　我愤怒地把茶杯摔碎在地上，站起身想离开，被宁河叫住：“干什么。”
　　“找他。”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找他能有什么用，万一激怒了他，搭进去性命也不无可能。”
　　“那我便平白被他耍了么！”我转过身，怒视着他。
　　宁河笑了笑：“北辽王现在还宠你，何不利用机会和我联手，套些有用的情报……”
　　“把他至于死地？”
　　宁河一愣，随即笑道：“妙极。”
　　“怎么个合作法。”
　　“我听说你可以进出书房，你便找些有价值的写成字条，我会让信鸽去收。”
　　我咬了咬唇，最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