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爱还在》倚朱阁

22、互相折磨

　　乞颜烈对辛十三伸出手，待辛十三乐呵呵地走上前将手递过去后，便对我说：“方大人有何事快讲，我与十三还有要事要办。”
　　“没了。”我扭头走开，全然不顾礼节。我猜辛十三看我的目光应该是十分惊讶的。
　　因为长春居太大又多别院，所以，我很正常地迷了路。
　　路上碰到不少美丽的鸾童，我越看越生气，以至于见了人也不躲，然后，撞了我挑的那十二位男宠之二。
　　很不凑巧的是，他们手里端着的洗漱的水溅到了母亲给我做的衣服上。
　　本来就已怒火中烧，更过分的是两个人见到我，也不行礼，还怒视着我，小声嘀咕，说我不懂规矩。
　　“你们说什么？”我质问他们。
　　“没什么。”其中一穿红衣的人冲我翻了个白眼，很不服气地说。
　　我正在气头上，抬手就一拳，觉得不解气，上去又踹了两脚，同他一起的另一人吓坏了，呆立在那看我打他。
　　红衣挨了打才老实，忙向我求饶。
　　我让另一个人带我出了长春居，本来想着要不要补偿他们点东西，那人却阴着脸走掉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下午乞颜烈就召见了我。
　　我赶到他书房的时候，辛十三正给他研墨，他在纸上画着一个男人，时不时抬眼看看辛十三。
　　八成画的那男人是辛十三。
　　看到这一幕本来就没什么好气，谁知乞颜烈也不看我，就语气严肃地质问：“你打了长春居的人？”
　　“是。”我答。
　　“以后没有召见不许再申请进宫。”他停下手中的笔，凝眉看着纸上的画，辛十三凑过去看了眼纸上的东西，脸色微变。
　　“那王不如今日就下旨让下官回华夏吧。”
　　他手一抖，墨滴落在纸上，很快就洇了一大片，然后有些恼地将笔扔在桌上。
　　辛十三赶忙换了一张纸，画坏的那张纸刚准备扔，就被乞颜烈喝住。
　　“谁让你扔的？”乞颜烈的语气较之先前更加严厉。
　　辛十三吓了一跳，赶忙行礼：“奴才知错，奴才以为王不要了。”
　　“出去。”
　　“王……”辛十三想说的话，被乞颜烈锐利的眼神悉数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得无奈地出去。
　　房中只剩下我、乞颜烈和沉默。
　　“过来。”乞颜烈突然打破了沉默，语气不容拒绝。
　　我站在原地不动。
　　“孤让你过来。”
　　仍不动。
　　我不动他便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逼着我一步步后退，直把我逼到墙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将头扭到一旁。
　　他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我这才看见他因为愤怒而充血的眼睛，竟然真的像一头草原凶猛地恶狼。
　　“方怀远，不论是官位、财产或是保你家人，你所求的我都给你。你回华夏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将目光移向别处，心疼到说不出任何话。
　　阿烈，我没有选择啊。
　　“你说话啊！你看着我，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