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厉霜凌

21、佩恩

　　“很好，”佩恩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我们的人员伤亡情况？”
　　“除我之外，全部的人都死了。”井野说，“这次竟然有警察混在里面，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
　　“这样啊，你先回来再说吧。”

　　井野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果然还是有内鬼么？”佩恩沉吟。
　　不过内鬼想要获得九枭的情报是绝对不可能的。零和九枭的身份、名字、声音样貌都是严格保密的，即使对组织其他成员也是如此。因此许多杀手至今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谁。
　　但零和九枭都知道彼此的身份，而且这些高级成员都是从小就被组织收养训练的人，其中也绝吧可能出内鬼。
　　“真是个多事之秋。”他感叹道。
　　这段时间事情很多，连一向精力过人的佩恩也觉得疲倦。
　　果然一个人处理组织的事情很累，以前莫妮卡在的时候，迪达拉在的时候，可以为自己分担不少。
　　现在的九枭里面没有谁能胜任自己的助手。大蛇丸，有那个能力，但是野心太大。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扶植自己的势力，已经隐隐与佩因成犄角之势。
　　九枭中有四人加入大蛇丸的团队，不过佩恩倒并不担心这个。鼬绝对是己方的人，而且朱雀在组织里威望仅次于零。井野不知是什么原因，非常服从鼬。还剩下两个人，也是能够绝对信任的人。

　　尽管佩恩没有说明，但是鼬一直知道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
　　莫妮卡留在晓的最后一段日子里，与佩恩矛盾不断，再加上有了身孕，便毅然出走。
　　十三年以后，佩恩才在宇智波家族重新见到了她。那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你老了。”这是再次见面时，佩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女人本来就比男人容易衰老，更何况是我这样天天为老公和儿子操心的女人？”莫妮卡微笑着说。
　　四周早就血流成河，看她还是旁若无人、满不在乎地笑着。
　　她身后有两个男孩。年龄小的那个紧紧抓着母亲的手，身体瑟瑟发抖，惊恐的大眼睛无助地盯着周围荷枪实弹的杀手。
　　另外一个稍年长的男孩则面容冷静，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看着母亲倒下，他的眼神依然没有一点温度，似乎早就知道一切要发生一样。

　　鼬的心思佩恩很清楚。
　　他要手刃杀死母亲的仇人，但是仇人恰恰是待自己不薄的生父，所以他一直在杀与不杀的边缘上徘徊。那种痛苦，那种矛盾，佩因是能够体会的。
　　不管怎样，他是不会让父亲成为大蛇丸的刀下游魂。即使要父亲的命，也是他宇智波鼬亲自去取。

　　“莫莉，如果你没有嫁入那个万恶的家族，我当时也许根本不会恨你到那个程度。你也应该知道，我恨宇智波家族的一切！”佩恩喃喃道。
　　“莫莉”，是他对莫妮卡的爱称。
　　“哈哈哈！佩恩，你以为光凭那时候组织的力量可以全歼宇智波吗？”大蛇丸鄙夷的言语又在他耳边响起。
　　“我知道你小时候在他们手里吃过大亏，心里一直记恨着，早就想端了他们，但是却迟迟不敢动手！怕什么？就是怕穷尽组织的力量也最多拼个两败俱伤，所以你一直忍着没去理会。”
　　“如果不是莫妮卡，现在躺在坟墓里的应该是你吧！”

　　这是前几天大蛇丸来挑衅时说的话。

　　佩恩突然抱着头倒在沙发上，剧烈的疼痛似乎要把大脑撕裂开一条口子，一段尘封已久的、想永远埋藏的记忆，正一点一点从那条口子离渗出。
　　“不……不……我不要想起来……不要……”佩恩虚弱地呢喃着，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幻影。
　　“宇智波斑……你……不要……再来找我……”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