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厉霜凌

2、重逢

　　佐助无聊地看着窗外。
　　明天就是周末，今天晚上学校就放假了。
　　下午的最后一堂英语课很没意思，那干扁枯瘦的老师在上面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定语从句的要点，佐助干脆选择不听，反正已经滚瓜烂熟了。
　　窗子外面有几个女生看见了，以为他在看着自己，都争先恐后向他招手。
　　其中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女生幅度最大。
　　佐助知道，她是隔壁班的人，叫春野樱，是富商之女，所以平时趾高气扬、矫揉造作得很。因为家里有钱，平时出手又大方，所以她身边总是有很多死党，也有像苍蝇一样不停围着她转的男生。
　　佐助不回应她们，又回过头去听那乏味的语法，他宁愿让自己的耳朵受累。
　　都是一帮无聊的女人，要不是自己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她们谁会甩他？

　　下课后，佐助迅速走出教室。
　　上学的时候，他都在学校里住，因为自己的家离学校很远。所以，只有在周末放假时，他才会回去。
　　说是“家”，其实也不过是他和迪达拉一起住的房子。

　　几年前，无父无母的他，不堪忍受孤儿院对他的虐待，逃了出来。在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迪达拉将他带回去，救了他。然后他就一直和迪达拉住在一起。

　　佐助先是来到一处建筑工地，在一堆水泥管前停了下来。
　　“点卡，我来了。”他说。
　　一只黑色的小猫从管子里蹦了出来，“喵喵”叫着，在他身上蹭了起来。
　　他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盘子，一瓶牛奶，将牛奶倒在盘子里，猫咪立刻凑上前去喝了起来。
　　点卡是一只流浪猫，佐助在认识它以后，每个周末都会来这里喂它喝牛奶。
　　“你很像只小黑猫。”迪达拉常这样说。
　　“我很像你吗？”在点卡喝牛奶时，佐助常这样想。
　　其实他很想把点卡带回去养，但是自己经常不在家，而迪达拉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只能作罢。

　　到了，打开门，迪达拉还没回来。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开始做起作业来。
　　不多一会，他听见有开门的声音。
　　“他回来了！”佐助立刻关上自己的房门，“等一下他进来，我吓吓他。”

　　门开了，佐助惊异地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奇怪，平常除了房东，不会有人造访这里的。
　　其中一个是迪达拉的，另一个就不知道了。

　　“你胆子还真是不小！”陌生的男声，听起来似乎很生气。
　　“哼！你既然找到了我，就去向他邀功请赏啊？”迪达拉的声音
　　“你逃离组织，背叛他，本来就是死路一条！你别忘了，莫妮卡是为什么原因死的！”
　　“那种龌龊的女人，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嘿嘿！”
　　“砰”的一声，似乎是迪达拉挨了一拳。
　　然后又是一声闷响，估计是迪达拉反击了。
　　“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在我脱离组织以前就结束了，我现在不需要你关心，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听到这个名字，佐助正准备去开门的手，僵住了。
　　一个恍若隔世的名字，重重敲开了他尘封以久的心门。
　　左胸突然一阵剧痛，他捂着那里猛地坐在地上。
　　外面两个男人打得正热闹，谁也没有听到这里的动静。

　　他的记忆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
　　自己的家人被一群杀手赶尽杀绝，而自己的哥哥，宇智波鼬，加入了灭族仇人的队伍，临走前，他亲手在那帮人面前向他的弟弟开枪，似乎是把这当作加入组织的考试。
　　其实，佐助知道，哥哥并不想杀了自己。
　　他是向自己的左胸开枪。但是，自己的心脏，恰恰是长在右边的！
　　他是医学上十分罕见的“镜面人”，也就是全身器官的位置和一般人是相反的。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包括鼬。
　　但是那颗子弹把自己的肺叶伤得也不轻，在医院里躺了好几个月。
　　他不恨鼬，只是刹那间觉得，哥哥变得很陌生。

　　“我当然知道我们的关系结束了，我才懒的管你的死活！”鼬喘着粗气说，“只不过一向那么清高的你，竟然变这么下贱！好歹我们俩以前是一组的，我真是替我自己丢脸！”
　　“我怎么下贱了？你看见了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在这儿乱叫！”迪达拉大声吼道。
　　佐助再也忍不住了，拉开门，走了出来。
　　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都吃了一惊，立刻松开了对方。
　　“佐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迪达拉问，白皙的脸上挂了好几处彩，鼻血还一直往下淌。
　　佐助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一直看着鼬。
　　鼬那张布满伤痕的脸也写满了不可思议。
　　“你，真的是佐助？”
　　佐助木然地点点头。
　　“你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