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传奇同人浮生若梦》零落如尘

78、第七十八章

　　夜已深，花满楼听着屋顶的动静，不由得笑出声来，敞开的窗外传来陆小凤朗朗歌声。
　　“陆小凤，你这是扰人清梦啊！”花满楼含笑摇着折扇由窗子一跃而出，足尖在半空中轻点几下，一个翻身腾起跳上屋檐，轻盈地踩着琉璃瓦片而上。
　　陆小凤半躺倚靠着小小屋脊，翘着二郎腿，一副怡然自得地样子，“哎呀，这是惊醒了哪家公子啊？”
　　“不怕吵错了人？”花满楼笑着坐在光洁的正脊上。
　　“不会，”陆小凤眯起眼睛，“我都勘查过了，只会吵到你。”
　　花满楼略显无语地叹了口气道：“那么，你陆大侠这般忙活，所为何事啊？”
　　“唱歌而已啊！”陆小凤得意洋洋地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此曲只得天上有啊！”
　　花满楼刷的一声，收起折扇，一双琉璃目亮闪闪地盯着陆小凤，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陆小凤心中闷闷地想着：不是看不见吗？怎么就觉着被看得全身毛毛的？
　　“陆小凤，”花满楼轻描淡写的话，拉过陆小凤纷飞的思绪，就见这位平日里的谦谦君子，带着平稳地语调一字一句地言道：“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就点了你的穴道，回房睡觉去！”
　　“额……”陆小凤往旁边缩了缩身子，别看花满楼温文尔雅的样子，他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到时候丢下陆小凤一个人在这光秃秃的屋顶，动也不能动，大概也说不了话，大晚上的，冷啊！
　　陆小凤搓了搓胳膊，带点讨好地笑着言道：“别！我不过是关心一下而已！”
　　“关心什么？”
　　陆小凤瘪瘪嘴，“还能是什么？那天去停尸间，到底发现了什么？跟六哥有关吗？”
　　花满楼白天就知道陆小凤会问，就是没想到他会一直拖到大半夜，才用魔音穿耳来叫醒人。还好自己心中有事睡得晚，不然，花满楼动了动嘴角，心中冷笑着想：绝对不会放过他！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脸上的表情变化，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在心中诽谤自己！哼，不就是五音不全吗？谁说五音不全就不能唱歌了！陆小凤的歌声就算不是像真凤凰那样悠扬，也绝对是人间哪得几回闻！
　　花满楼收敛心神道：“我在方老爷的身上闻到了一种味道。”
　　“啊？”陆小凤惊讶地看着花满楼，见他点点头，立马捏着鼻子又退了一格，“你还凑上前去闻尸体？”
　　“陆小凤！”花满楼板下脸喝道。
　　真是的，开玩笑也要看时候啊！
　　陆小凤打着哈哈道：“活跃下气氛啊！别在意，别在意！”
　　花满楼无奈地摇着折扇道：“是香气。”
　　“咦？带有香气的尸体？”陆小凤这下子是真的觉得惊奇，只听过腐臭的，没听过香香的尸体。
　　“不是带有，是残留。就在方老爷的手上。”花满楼解释道。
　　“手上怎么会有残香？而且还能闻到？”陆小凤心中估算着，方老爷的尸身已经停留在停尸间有好几天了吧，再怎么样的香气也该散了吧？
　　花满楼点点头，“这种香气比较持久，而且停尸间一直紧闭着门窗，香气也不容易外散，反而保留了下来。”
　　陆小凤理解地点头道：“那是什么香？”
　　“是香囊，六哥腰间的香囊里面的气味！”花满楼无力地扶额叹道。
　　陆小凤皱眉道：“怎么会？那种香囊市面上不少见吧！”
　　“香囊不少见，可六哥的香囊不是外面卖的，”花满楼脸上愁云惨淡，“那是六嫂亲自做的，放的花瓣草药也是独家的，只有六哥六嫂有，连花家其他人都没有！”
　　陆小凤还是摇着头，不肯相信这事跟花六哥有关，“六哥在常州府，是不可能去方家杀人的！”
　　“本人做不到，保不准是雇的杀手所为！”
　　陆小凤扭头就瞧到司空摘星抱着个酒坛子蹲在大树丫丫上，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这种事情，大户人家还少做了吗？杀手就是因此存在的！”
　　陆小凤松了松眉头，轻笑道：“别的人家或许如此，花家不会，六哥更不会！”
　　“你倒是相信他，可惜，他亲弟弟都不见得相信！”司空摘星哂笑着要要酒坛子，哗哗的酒流声，醇馥幽郁地酒香一点点勾起陆小凤肚子里的酒虫。
　　花满楼正色言道：“我不是不相信六哥，只是……”
　　“只是，你也相信自己的鼻子！”司空摘星凭空踏步飞上屋顶，稳稳地落在陆小凤身边，将酒坛子往他手上一甩，面对着花满楼言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花六公子为什么要杀方老爷呢？以花家的背景，需要如此吗？”
　　陆小凤抱着酒坛子猛抽了一口，将坛子重重地发下，严肃地对花满楼言道：“没错，六哥没有理由去杀人！”
　　花满楼默然许久，方勉强一笑道：“也许是我错了！”

　　屋外是三个男人的对话，屋内是三个女人的私聊。
　　方浅语一直混乱的脑袋，终于找到了一条隐形的线，现在就是顺着这条线，一点点的抽丝剥茧。
　　“薛姐姐，我爹和六公子谈的什么生意，你知道吗？”方浅语小心地从源头问道。
　　薛敏小小地皱了下眉头思考了一会，“不，六哥并没有说。不过，他最近都在为这事忙，白天都很少见得到人。”
　　“在常州府都是这样白天见不到人？”方浅语继续问道。
　　“是啊，每天回来的也很晚，迷迷糊糊地就看见他推门进来，还没能说上几句话，我倒是先撑不住了！”薛敏回答道。
　　方浅语小幅度地皱了下眉，眼神半放空，心中已有了计较。
　　“薛姐姐，六公子的香囊一直随身携带吗？”方浅语已经想起那香气在哪里闻到过。
　　薛敏点点头，低头柔和地一笑，“是啊，他说，那是我送的东西，一定不会离身的！”
　　“六公子真的很爱薛姐姐呢！”柳星月羡慕地感叹道：“若是……”
　　“若是什么？”薛敏看这柳丫头一脸娇羞状，半是打趣地言道：“莫不是，你心里也有个人？”
　　“没，没有啊！”柳星月眨眨眼不自然地抿抿嘴，有点小结巴地言道。
　　“真没有？”薛敏隔着方浅语，侧着脸靠近一点，调侃地笑问道。
　　柳星月侧过身子，避开那不饶人的视线，半边脸颊滚烫的，只怕是红了一片。
　　方浅语轻轻扬了扬嘴角，淡淡笑道：“六公子真是好福气！薛姐姐这香囊可不是随便给人的吧？”
　　“那当然了，我就做了两个，一个自己留着，一个给了他！”薛敏笑着言道。
　　方浅语垂眸喃喃自语道：“所以，别处应该闻不到的！”
　　“什么？”方浅语的声音过小，薛敏没能听仔细。
　　方浅语浅浅一笑，摇着头道：“没什么！”
　　这边没听见，那边可未必！
　　柳星月疑惑地看着师姐：别处？难道师姐在哪里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