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传奇同人浮生若梦》零落如尘

48、第四十八章

　　酒宴过半，觥筹交错，席间众人，面上多是其乐融融，心底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桌上摆着的具是珍馐佳肴，杯中所斟的也是玉液琼浆，再加上那些绝非凡品的器皿，长空帮的待客之道可谓是极尽奢华。未免众人无味，沈大帮主还叫了歌舞班子，一时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沈帮主真是太客气了！”陆小凤对于美酒向来是无法抗拒的，几杯佳酿下肚，神清气爽，一脸满足。
　　沈无言带着笑意言道：“既然是要宴请你陆大侠，没有好酒怎行！”
　　陆小凤大笑道：“沈帮主真是，太了解陆某了！”
　　“好酒不错，就是请的人……”齐恪阴阳怪气地言道。
　　陆小凤半眯着眼看了看他，道：“唔，齐少侠对自己有何不满？既然是沈帮主请的，怎会是小人物？齐少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齐恪怒极反笑道：“跟你陆大侠比起来，我可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啊！哪里有你陆大侠有名！”
　　“哦，齐少侠也觉得陆某有名？”陆小凤像是没听出话里的讽意，乐呵呵道。
　　齐恪冷哼声道：“当然，就是不知道是哪方面的有名了？比如说——杀人！”
　　九谶脸色微变，这种时候撕开脸皮不是好事，那个笑得像蛇一样的人还在冷眼旁观。他低声言道：“少主，你喝多了！”
　　这话是提醒，也是解释，提醒齐恪看看场合。解释嘛，自然是说给陆小凤听的，虽然不见得是个好借口，但好歹面子上都过得去。
　　陆小凤并不想跟齐恪吵起来，自然就顺着九谶的话应道：“哎呀，齐少侠真是喝了不少，原来也是个海量啊！”
　　“哼！”齐恪不知道那些门道，却还是听九谶的话，继续喝他的酒。
　　沈无言倒是有点失望，怎么不继续了？杀人？看来有些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自己又怎会错过这次机会呢？他漫不经心地转动拇指上的玉韘，道：“陆小凤可不会随便杀人，杀的都是该死的。”
　　这话里的意思直接得刺耳，齐恪勃然变色，被一旁眼疾手快的九谶拉住，这位沈帮主明显就是故意的，不能着了他的道。
　　陆小凤笑笑道：“什么该不该死的，这世上哪有人是该死的？又有谁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你陆小凤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沈无言嘴角微翘道。
　　陆小凤还是那副痞痞地样子，言道：“跟花满楼相处多了，自然就近朱者赤了！”
　　“呵呵，江南首富花家七公子啊！那是为君子！”沈无言道。
　　“正是，”陆小凤言道：“说起来你们湖广也有位首富，曾经的首富！”
　　沈无言听这话，神色暗了暗，意味不明地看着陆小凤道：“可能吧，这些事我都没怎么在意。”
　　“真的吗？”陆小凤晃着手中的酒杯，笑道：“听说已经没落了！”
　　“既然都没落了，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还记得了！”沈无言笑笑道。
　　陆小凤挑眉道：“也是，沈大帮主日理万机，这种小事哪里会记得！“
　　沈无言还是笑着言道：“沈某不过是个小小帮主，哪里说得上什么日理万机啊！”
　　“我还听说，这曾经的首富家宅院已经变成了个鬼宅！”陆小凤胡诌着试探道。
　　沈无言不动声色道：“鬼宅？哪里的鬼宅？沈某也有点好奇了！”
　　陆小凤抱臂摸摸下巴道：“好像就在武昌城郊，叫什么顾家老宅。”
　　顾家！齐恪差一点要喊出声来，好在还有一丝明白。他偷偷看看九谶，见他微微摇头，知道这时候就该好好看戏，不要插话。所以在听到同样的惊呼时，不免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没管住嘴巴。
　　不过这声轻柔如水的女声，怎么也不会是齐少门主，“顾家！”
　　水色轻衫，薄如冰绡，朦朦胧胧，雅艳参半，隐隐露出里面鹅黄色的抹胸。高髻发插金步摇，简单而大气，白玉般的耳朵，垂下的耳坠摇摇晃晃的勾得人心痒痒。再看容貌，四分高贵五分媚，还有一分娇羞无限，真真个远山眉黛，清眸流盼，肤未敷粉，白腻如脂，绛唇一点，嫣如丹果。这人纤腰若素，莲步轻移，来到沈无言身边，掩口笑道：“沈帮主！”
　　沈无言点点头，对众人言道：“这位是玉楼春的老板娘风筝！”
　　齐恪打风筝一出现，一双眼睛就跟粘在人身上似的，在玉楼春呆了这些日子，居然没见过这位绝艳的老鸨。
　　陆小凤的反应倒是很自然，笑着打招呼道：“哟，风筝姑娘，真是‘好久不见’了！”
　　风筝盈盈一笑道：“可不是‘好久不见’吗！你陆小凤可是大忙人！”
　　沈无言笑笑道：“既然如此，风筝就陪陆大侠好好喝上几杯！”
　　“那是当然，”风筝言笑晏晏道：“就是不知道陆大侠的酒量退步了没？”
　　“这么说来，我若是不喝个痛快，倒要让风筝姑娘嘲笑了！”陆小凤言道。
　　风筝但笑不语，玉手拿了青花瓷的酒壶，为陆小凤满上一杯。这动作别人做起来简简单单，这人做起来倒是别具风流。
　　陆小凤也不推脱，喝下这杯酒，言道：“听刚刚风筝姑娘的语气，是不是知道这个顾家？”
　　风筝瞄了眼独自斟饮的沈无言，弯弯樱唇道：“是啊，这顾家可是曾经的大户人家，武昌城内也算是有名号的！”
　　“顾宅现在成了鬼宅可是真的？”陆小凤饶有兴趣地问道，可眼睛却是看着不语的沈无言。
　　风筝再倒上一杯酒，道：“这个也有听说过，不过具体的可就不知道了，沈爷可有听过？”
　　沈无言沉默了一会言道：“可能有听过，不过不记得了！”
　　“也是，都这么久了，虽然爷以前也有跟顾家打过交道，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风筝状似无意地提及道。
　　沈无言抬眼看了看她，得到一个柔媚大方的笑容。
　　“沈帮主认识这顾家的人？”陆小凤可算是明白，这风筝在帮自己套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怕得罪人？
　　“当然，”风筝促狭地笑道：“不认识了！只不过是在玉楼春遇见过而已！”
　　沈无言轻笑出声道：“的确，是在玉楼春见过，不过谈不上来往，所以就忘了。”
　　陆小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言道：“这样啊，那是难记住，毕竟男人嘛，春宵一晚，什么都容易忘的！”
　　“听说这顾家和江湖人士有来往？”九谶冷不丁地开口道。现在的局面，恐怕顾家和沈无言有关，那么刀谱的下落会不会也跟长空帮有关？鉴于和陆小凤的合作关系，他是不介意给沈无言添点堵的！
　　沈无言现在的确是有点不爽，风筝的话半真半假的，开始是让自己怀疑，到后面反而相信她不会背叛，怎么说呢，有点像是玩真真假假游戏，答案半真半假比一味否决要自然得多，最终还是一个无关。可这个九谶的话，就像是故意将顾家和江湖联系上，那么湖广这片土地上的江湖，可不就是长空帮。
　　陆小凤像被提起兴趣，问道：“什么江湖人士？这若是有相熟的江湖门派，怎么就这样没落了？顾宅还成了鬼宅？”
　　“这个问题，湖广的长空帮应该更清楚的，对吧，沈帮主？”九谶言道。
　　沈无言轻轻一笑道：“不巧，沈某是真的不清楚，也许是顾家得罪了什么人，这种事谁说的准呢？对了，顾家似乎同之前的飞鱼帮有嫌隙！”
　　额，飞鱼帮？余白水？陆小凤在心中暗骂道，这是怎么回事？余白水那家伙不是说顾家灭门是沈无言所为？如今这算是，两边互相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