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传奇同人浮生若梦》零落如尘

40、第四十章

　　柳星月睁开眼，打了个寒颤，她是被冻醒的，周身漫布着如坠冰窟的感觉。茫然环顾四周，房间，不，是洞穴！看起来并不光滑的石壁上面，覆着一层薄冰，顶上垂下各式各样粗细不等的冰柱。
　　“这里是哪里？”乍醒的人还在迷蒙中，匍匐在地上，无助的目光终于找到不远处躺着的人，“司空摘星！司空摘星！”
　　没有力气显得声音格外小，但就是这么小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还是很引人注意的，至少引来了某人的注意。
　　“呵呵，你醒了！”沙哑中带着尖锐的声音，如此的不和谐。
　　柳星月看到穿着黑底镶金丝披风的玄伯，与潘府中那个忠厚老实的管家截然不同的气场。她讪笑道：“玄伯这是何意？”后园中被他抓走，仓促之下撒的那些药粉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没什么，只是想聊天！”玄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柳星月。
　　柳星月只觉得毛骨悚然，她一点一点地挪到司空摘星旁边。虽然是个躺着未醒的家伙，但靠近一些就感觉安全一些——这种想法平白冒了出来，以至于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如此信任。
　　玄伯咧嘴笑道：“不要怕，不痛！”
　　“什么？”柳星月还陷在烦恼中：自己为什么会信任一个，师姐交代过不可信的家伙。并没有听清楚玄伯的话。
　　“哦，就是让你明白，不会死得很痛苦的！”玄伯尖锐的声音像银针一根根扎在人心上。
　　柳星月感到惊恐，道：“你，难道，那些人都……”
　　玄伯桀桀怪笑道：“那些人？你是说那些美丽的女子？她们真的很美，虽然最后都化为了一滩水！哈哈哈哈！”
　　“你！”柳星月不可置信地指着玄伯，就算开始有想过那些人会凶多吉少，事实还是会让人无法接受。
　　“我？”玄伯仰面大笑，声音尖锐刺耳，“哈哈哈哈，能够为我所用，是她们的荣幸！”
　　“荣幸你个大头鬼！”虚弱的声音带着不屑与嘲讽。
　　柳星月慌忙低头，躺着的司空摘星冲她眨眨眼，勉强一笑，道：“别理他，他是个疯子！”
　　“疯子？”玄伯冷哼道：“明明是你们不懂！”
　　“懂什么？”司空摘星在后园与玄伯有过交手，受了点伤，那人的内力实属罕见，武功招式又诡异多变。他嗤笑道：“懂杀人的乐趣？还是你那无聊的角色扮演？”
　　“啪”的声响，紧接着“噶嚓噶嚓”，大片的冰块碎裂成渣铺在地上。玄伯面色通红，隐隐冒着寒气。
　　司空摘星挣扎着站起来，将柳星月推到身后，低声道：“站我后面，这家伙的内力属寒，又有些走火入魔的前兆。”
　　柳星月抓住司空摘星的胳膊，面露担忧道：“那你呢，你身上还有伤吧？怎么对付得了他？”刚才盛怒下的玄伯，可是光凭内力就震碎了他身后的那面冰墙。
　　“咳，咳，”司空摘星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但是，柳星月只怕比他更不好，“不会武功的躲一边去，我自有我的方法！”他的方法？什么方法？当然是轻功了，司空摘星的轻功。
　　玄伯嘴角翘起，带出一个美好的弧度，但是眼睛突出带着血丝，不相称，这个人身上没有一处是正常的。一边好一边坏，就如同两个人……柳星月觉得自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生气了？”司空摘星上前两步，勾着嘴角，笑得让人讨厌，“呵，这么容易生气啊！生气就冒火？这脸都赛过猴子屁股了！”
　　玄伯眼睛变得血红一片，漆黑的眼珠也染上血色，与之相对的，露出来的双手越来越白，就像是死人的手，周身的寒气愈来愈重，整个洞穴弥漫着雪山的气息。司空摘星冷的直哆嗦，上下牙齿打颤，还是哂笑道：“这手白玉般，跟你这张老的掉皮的脸真不称。啊，不对，这不是白玉，这分明就是白骨！”
　　“咯咯，嘎嘎……”玄伯发出古怪的声音，他脸上的红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苍白，苍白若鬼，伴上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司空摘星再往前走一步，他在等待与观察，只有找到这家伙的弱点，才能够战胜他，不然，两个人都要葬身于此了！
　　“呜，呜……”低沉迷离的响声，是埙？不对！是箫？又有点不像。柳星月猜测着是什么乐器的时候，司空摘星发现玄伯眼中的血色慢慢褪去了，整个人也开始恢复正常。
　　“哼，算你们运气好！”玄伯丢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洞穴里的两个人会逃跑。
　　随着玄伯的离开，洞里的温度也有所回升，至少不再是刚才那种刺骨凛冽的。司空摘星松了口气，身子软下来，看来还是勉强了，伤的不轻！
　　柳星月忙扶住人，道：“你怎么样？”
　　“死不了，”司空摘星自嘲地言道：“也活不好就是了！呲！”
　　柳星月看见他身上有几处伤痕，像是被薄薄的刀片划过，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记得玄伯并没有用兵器。
　　司空摘星道：“是内力，内力化为寒刃。”
　　这要有多高的内力才能做到虚化实！
　　司空摘星看出柳星月眼底的惊惧，冷哼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仗着他习寒性内功。”
　　“这，”柳星月不懂武功，对于内力也不甚了了，“我不懂。不过，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司空摘星心里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办？自己受了重伤，这丫头又不会武功。要么留在这里，等花满楼他们来救，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要么就是自己逃跑，就是不知道外面是哪里，别到时候没跑掉，又被捉回来！
　　“我们要不要自己逃？”柳星月不想呆在这里，阴冷的感觉让她坐立不安，万一那人再回来，自己和司空摘星绝不是他的对手。
　　司空摘星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风险。”
　　“有风险，也有机遇！总之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柳星月如此坚决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