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传奇同人浮生若梦》零落如尘

14、第十四章

　　“没错，就是家族守护！”司空摘星有些激动道，“那个七星琉璃盏可是能起死回生的宝贝，据说还跟官家有关。”
　　“官家？”花满楼沉吟片刻道：“当今？”
　　“不是，算是前朝，就是不知道多久之前的了！”司空摘星答道，“统共有几个家族也不清楚，目前知道的只有顾家与柳家！”
　　“顾家？”花满楼想了想，问道：“哪个顾家？”
　　司空摘星道：“就是当年湖广一带的富商顾礼源家。”
　　花满楼微一思，终是想起是有那么一个家族，点点头：“商贾人家，的确是不错的保护，不过，”他蹙眉道，“顾家是不是已经没落了？”
　　“没错，据说是得罪了什么人。”司空摘星道。
　　“那顾家那边应该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花满楼叹道。
　　司空摘星凑上前，“那可未必，”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顾家有个女儿，可是嫁到了苏州方家！”
　　花满楼默然，方家，他就知道一个苏州方家——锦玉阁，方子珩，方浅语！
　　司空摘星冷笑一声道：“就是那个方家！”
　　“所以，司空兄是故意找上方姑娘的？”花满楼轻轻言道。
　　“是，”司空摘星皱眉道：“也不是！”
　　“怎么说？”
　　司空摘星有点疑虑道：“开始并没有那个打算。不过，从余欢阁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方家。”
　　花满楼静默片刻道：“司空兄，非是花某不相信你。只是，‘不知不觉’总是无法解释的。”
　　司空摘星不耐地挠挠头道：“我也知道！可是，那时候真的是——”一想起那时的情景，司空的脑子就一片空白，“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花满楼皱了皱眉，空气中突然飘起了阵淡淡的竹香，他伸手止住欲言的司空摘星，扬声道：“方姑娘，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七公子，”方浅语含笑步入屋内，看见司空摘星也不惊讶，“司空公子。”
　　司空摘星讪讪地坐回位子上，摸摸自己的鼻子小声道：“她怎么来了？”
　　花满楼对着司空轻微地摇摇头，转而对方浅语道：“方姑娘有事吗？”
　　方浅语也不在意，道：“没有什么，只是偶然看见七公子屋内还亮着，所以来看看是否有什么不适。”
　　“多谢方姑娘关心！”花满楼道：“在下并无不适，只是与司空兄许久未见，秉烛夜谈而已！”
　　“额，没错，”司空摘星急着要赶那方浅语走，刚刚正说到关键时候，“这里有我在，方姑娘不必担心，可以好好去休息！”
　　方浅语微带深意地看了眼司空，道：“七公子与司空公子聊天，本是不该说什么的！只是，”
　　司空摘星被她话带道一半，不由不满道：“既然不该说，就不要说了！”
　　花满楼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手中的折扇，道：“司空兄不如先听方姑娘说完！”
　　方浅语对花满楼笑笑道：“七公子的毒需连服七日药丸，这七日内若是休息不当，恐会对药效有所影响。所以，浅语斗胆，请二位还是明日再聊！”
　　“这——”司空摘星一时语塞，为了花满楼的身体着想，这话看来也只能明日再说了，“那，花满楼，你早点休息！明日，”他睨了眼方浅语，继续道：“明日咱们好好喝上一翻！”
　　花满楼会意地笑着点点头，“好！”
　　方浅语在目送司空摘星离去后，也转身离开，终是在门口停下，幽幽道：“七公子，你相信我吗？”
　　花满楼哑然，相信吗？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今的棋局已开，却依旧是一盘散沙。什么人在局中，什么人在布局，都不清楚，自然也无法下定论。
　　“呵，”微带自嘲的一笑，方浅语唇间苦涩，“是浅语强求了！”

　　柳星月将药材整理好，准备回房休息，途经医圣的房前，没有关紧的门露出一丝缝隙，灯光微亮，隐约看见两个人影。
　　“医圣前辈！”柳星月听出来这个声音是白天见过的花家六公子的。她好奇地走上前，偷偷看去，就见医圣柳当归在案前书写着什么，那六公子背对着门，长身玉立。
　　“前辈，晚辈有件事想请前辈帮忙！”花逸楼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柳当归笔微顿，却不抬头，道：“说吧。”
　　花逸楼深吸一口气道：“晚辈想请前辈为舍弟医治眼睛！”其实早在之前，花家就想请柳当归为花满楼医眼，只可惜，一直未能找到这位神出鬼没的医圣。这次机缘巧合，能到忘尘谷，一定要想办法请医圣出手！
　　柳当归笔端微转，并不言语。
　　“前辈？”花逸楼有些焦急，“我花家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望能治好七弟的眼睛！”
　　柳当归执笔继续写着，对于花逸楼的话，似乎是充耳不闻。
　　花逸楼咬咬牙，道：“哪怕是倾尽所有！”
　　“那么，你们问过你七弟，他愿意吗？”柳当归终是开口道。
　　花逸楼正色道：“七童是不愿意的。但是，当年七弟失明，对于家父，家兄以及晚辈，是一生的遗憾！”花逸楼神色微黯，那时候的自己虽然还小，面对强忍害怕的弟弟，心中已默默立下誓言，定要护他一生。只是，花逸楼有些无奈地低笑，七童终是长大了，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
　　柳当归抬头看着花逸楼道：“所以，你们执意要医好眼睛，为的难道只是你们的遗憾？”
　　花逸楼愕然而立，明明是为了七弟！
　　“不要说是为了你七弟！”柳当归复低头书写，口中冷冷道：“若是真的为他，何不站在他的角度想想！毕竟失明的是他，若真的想医眼，便该是由他亲自说，那才是他自己的决定！”最后一笔收手，柳当归将笔放下，抛出一句话，“他有权力为自己做决定，为自己负责！”
　　震惊的感觉袭来，花逸楼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一直以来为七弟遍寻名医，为他做这做那，是错了吗？自己真的是为了七弟吗？花家六公子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柳星月在门外听得迷迷糊糊，总觉得父亲的话有道理却也没道理。能理解的恐怕只有师姐了，正打算小心翼翼地离去，猛地被一只手拍在肩膀，“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