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鸠彡

9、chapter9

　　静林和菱仕一路上再也没有搭话过，静林心里十分纠结，她不知道用怎样的态度对菱仕好，她真心觉得菱仕非常的优秀，难道为了享受富裕的生活才做这些的吗？她不知道菱仕的过去也不知该从何问起，就直接沉默。
　　菱仕心里空空的，一路上也不打算说什么，坐着坐着竟睡着了。
　　“峰，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仕一样优秀呢？我对你很失望。”8岁的菱仕透过房门的隙缝看见父亲很凶地对着自己的哥哥。菱仕不知道为什么，傻眼了。菱峰此时瞄向了躲在房门口的菱仕，眼神里透露着怨恨，这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哥哥。
　　镜头逐渐模糊，又慢慢地清晰起来。
　　某天，菱峰又被迟骏叫到了书房里，菱仕不知道哥哥又做错什么让父亲生气的事，只听见“啪”一声响起了，父亲很大声咬牙切齿地说：“废物，滚出去。”。菱仕那时也就凑巧路过，小小的她还不懂什么，母亲因自己而难产死去，父亲对她爱理不理的态度，唯有比她大4岁的哥哥对她最亲近，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却变了。“哥”菱仕用稚嫩的声音亲切地叫喊着。
　　“我很恨你。”冷冷的一句话把菱仕所有的期待都幻灭了。
　　菱仕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十分委屈，此时她的父亲也从书房里出来，看着菱仕有那么一秒是很温柔的，他摸摸菱仕的头，眼神里夹杂着菱仕无法理解的复杂情愫。“爸”菱仕欢喜地对着他道。
　　菱骏苦笑了下说：“为什么你不是男的呢？”
　　“为什么？”8岁的她对他父亲的话，十分不解。菱骏没有再说什么了，又与菱仕擦肩而过。
　　镜头不稳定，眼前一片雪花，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他怒斥地道：“你在在外面胡乱就算了，还把家弄得乌烟瘴气？”
　　“我怎么了？你是谁？”菱仕带着半醉半清醒的状态对着眼前的人大吼起来。
　　“仕，你怎么能这样跟爸讲话？”菱峰说。
　　“爸？呵呵！有吗？”迟骏说时迟那时快，一巴掌很利索地拍打在菱仕的脸上。
　　“我才不稀罕，我有吗？哼！”菱仕捂着脸，怒气难平直接又对上嘴了。
　　“没有我，你还是什么？”菱骏阴冷地说。
　　“什么都不是。”菱仕似笑非笑地说。
　　“没错。”
　　“嗝！我这就回房，呵呵，嗝！”菱仕走了个S路行，跌跌撞撞地走开。
　　镜头再次跳屏，面前一片雪花。
　　“啪”一声响亮的掌刮声传出。
　　菱仕的脸火辣辣的，她捂住脸不耐烦地说：“那又怎样？”
　　“不知廉耻”菱骏怒骂。
　　“爸，身体要紧。”菱峰在一旁劝道。
　　“小董，把行李箱扔给她。”
　　“老爷这不好吧？”说话的是从小看她长大的管家。
　　“这家我才是最大的。”
　　“大小姐，你就快点认错吧！老爷心软。”董管家把行李箱推到菱仕的身边，非常担心地说。
　　“走就走”
　　“哼！你以为没有我，你还是个东西？噢，你的银行卡也早被我冻结了，出了门有本事就别回来求我。”完全没有温度的话，一句句刺伤了菱仕脆弱的心。
　　菱仕毫不犹豫地拖着那箱行李，踏出了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
　　没有温暖的家还是家？如果这样我不如直接走，离开这个不曾属于过我的，利字当头的家。可为什么我还有依恋？好像很湿这是什么？哭了？
　　静林停了车，转头望向副驾驶位上的人。“泪？”静林第一时间是愣住了，去叫醒她吗？会不会让她尴尬？为什么哭？
　　不一会儿，菱仕动了动，静林本能地转过头用非常淡定的语气说：“到了。”
　　菱仕轻声“嗯”，伸出左手摸了摸脸。果然是泪，多久了？为什么还会梦到这些？不都过去了？
　　“下车吧！”静林解开安全带说。
　　“知道了。”
　　菱仕拉着行李箱跟在后面，这时有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出来说：“大少奶奶回来了。”
　　“是，小敏呢？”
　　“在客厅写作业。”
　　“嗯，你去叫保妈加多一双筷子，还有收拾一间房子给她，她叫菱仕，这位是管家何叔。”静林转向菱仕介绍道。
　　“何叔好。”
　　“你好。”何叔恭敬地说。
　　“妈咪，你回来了。”小敏一听见熟悉的声音，就兴奋地跑出来抱着静林。
　　“对呀！”静林抚摸着那小小的脑勺温柔说。
　　菱仕一听见“妈咪”这稚嫩的声音传来，就心存疑问，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女人，心想“她结婚了？”直到看见静林那温柔溺爱的眼神放大在自己的视线里，她终于明白了，那就是母爱，半会她的心突然丝丝作痛。
　　小敏松开紧抱静林的手，撇眼就看见有个陌生的人出现在视线里，于是指着就问：“这哥哥是谁？”
　　“她？”静林一时说不上话了，该怎样介绍呢？
　　“我对小屁孩没兴趣。”菱仕冷酷地说。
　　“你才是。”只有6岁的小敏，人如其名对菱仕刚才说的话很清晰地理解透了，有些愤怒说。
　　“那你是什么？”
　　“我……”小敏这时搭不上话，这句子对她来讲还有些吃力，什么是什么？
　　“呵，搭不上话了吧？小屁孩。”
　　“我叫小敏，哼！”小敏走到菱仕前面，狠狠地用脚踢到菱仕的小腿上。
　　“嗷！还是个小暴力女呢！”菱仕装作很痛苦地说。
　　“别闹了，这是姐姐。以后是你姑姑的专职保镖了。”静林把小敏拉了过来，温柔地说。
　　“哦，姐姐？”小敏用半信半疑的口吻盯着菱仕。
　　“我知道我美，也不用一直瞅着我看。小豆丁。”菱仕没有与小孩子相处过，也对小孩子没有半点的兴趣，口无遮拦也十分不耐烦道。
　　小敏作为王家唯一一个的嫡长女，从小娇生惯养，哪有人敢出言侮辱过她？虽然是个只有6岁的小女孩可现在的孩子哪有一个不早熟的？她十分的郁闷气一直憋着，鼓着腮瞥着菱仕，终于爆发出来恶狠狠地道：“死丑女，呵！”菱仕的嘴角歪了一下，没有多想什么有点无奈，第一次被人骂“丑女”还是个远远不够称的小孩子这样说，顿时无语。
　　小敏得意地笑着，又习惯性地伸开手臂向着静林撒娇说：“妈咪，抱抱”
　　“嗯”静林也当场无语了，难道她们前世是冤家吗？才见面几分钟就这么这样，以后怎么过好？静林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便抱着小敏走进屋内。
　　菱仕一路尾随着，无心地四处张望了一会，屋子装饰很简约，很现代化。没有过多的崇洋媚外的欧美风在里头，也没有过多的严肃庄重的古色风味在里头。这看起来与其他“大户人家”不一样，感觉像一般单身贵族的私人公寓差不多，走简约时尚型路线。菱仕心想这屋的主人应该属于那种随意型的人，还挺注重内涵的人。要不然按照传统中国人的思想观念，一般的有钱人家怎么样也把自己的家有多豪华就装扮多豪华，最好一眼就能感觉是个富豪该住的屋子。
　　静林抱着小敏停住脚步转头对菱仕说：“你先在这等等，老何收拾好房间就会叫你的了。”
　　“哦”菱仕回过神，回答说。
　　“想什么呢？”静林温柔地问。
　　“这屋子，还挺，嗯！很简约”
　　“嗯？我重新设计的，还好？”林静洞悉不了菱仕的意思，她不是个专业的室内设计师，虽然曾经选修过这门艺术，但也自知火候还不够。毕竟在这之前的设计是个曾获过奖的设计师量身设计过的，也就是她的过世老公。他的离世后，静林与诗岚为了不想王厚德触景伤情就大规模地把屋子重新摆弄一次，可惜这还是治标不治本，王厚德一直郁郁不欢就前两年突然中风，现在长期住在一家王氏名下的私家医院接受治疗。
　　“不错”菱仕满意地道。
　　静林莞尔一笑没有回答什么，她把小敏放下说：“自己去玩，妈咪去厨房帮一下保妈。”
　　“好。”静林摸了一下小敏的脑袋，便走去了。
　　剩下小敏与菱仕四目相对，其实也是因为小敏一直不走盯着菱仕看，菱仕忍受不了才冷冷地对上目光道：“看什么？哪里凉快哪里去。”
　　小敏一时好奇心萌发，她怎么看也不觉得前面这个人是个女的，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女人都是长发的，还有胸前是凸起的就像她妈妈、姑姑、保妈一样有这些突出的标志，可看来看去也不觉得菱仕是个女的，像韩国男生多点。小敏就这样想着想着沉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忽略了菱仕的恶语道：“你真的是女人？”
　　菱仕对于突如其来的问题傻眼了，心里默道：“小孩子，没见识算！”菱仕似俯下头笑非笑地对小敏说：“想喝奶就去找你妈，懂吗？”
　　小敏不是太明白菱仕的话，但也清楚这话肯定是在骂她的。于是，她气呼呼地用手大力地打在菱仕的肚子上，菱仕的眉头皱了皱，她很清楚身上的伤还在恢复当中，即使小敏还是个小孩子，那力气打在肉上还是很有感觉的。
　　“你……”菱仕正要说什么，她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叫唤道：“菱仕小姐，请随我来，房间已经安排好了。”
　　小敏嘚瑟地向菱仕吐了吐舌头，还做了个鬼脸就跑开了。
　　“小心摔死你，小屁孩。”菱仕也是随便抱怨下，就转身走去。结果不远处传来“啪”一声还伴随着一点微震，菱仕本能转过头“噗”笑了，小敏忘记了摔痛向菱仕望去，菱仕也不忘损她一下用嘴型向小敏说：“真笨”。
　　静林听见声响马上从厨房里赶出来，跑到小敏旁边扶起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妈咪”小敏用委屈的眼神望向静林。
　　“真笨”静林漫不经心地道。
　　小敏这时触到了敏感地带了，她很清楚地看见菱仕刚才骂过自己笨，怎么自己的妈咪也这样说她，于是，她两眼泛起了水花“呜……”哭了。
　　菱仕整理好行李后，就走出了房门。她无聊地向四处走动了一番，她的房子在二楼的转角弯处，她被这二楼的布局吸引住了，心想这层是被佣人住的吧？怎么地上都铺满毛毯？还有墙壁上的不规则黑白画，自己的房间也是格外的别具一格，大约有40平方大贴满黄色的花纹墙纸，电脑、电视一应俱全，黄色金丝边的落地窗帘边摆放着两张黑色圆椅，一张小圆桌，后面还摆放着一根灯柱，亮着淡黄色的光，整体感觉很温馨。菱仕无聊地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木门，菱仕想看看里面是怎样的，于是伸出手欲要打开，刚拉住手柄按下去才知道锁了。同一时间里面传来了一把女性的声音，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地道：“我不想吃饭”
　　“哦”菱仕小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