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软蜗牛

9、悦然居

　　悦然居是吃货罗妍的最爱，除了悦然居里青涩的服务小生，这里的饭菜美味到极点。
　　罗妍曾说，最乐的生活，不是喝着咖啡上上网，而是吃着板鸭看帅哥。
　　三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罗妍就四处张望，目光在某一点停住，然后解开嘴角大喊，“服务员弟弟，这边呐！”
　　听了她的喊叫叶微光嘴角抽了抽，揉着眉心不搭理她。于纤纤抽出桌上的筷子狠狠在她头上一敲，罗妍吃痛，目光不再跟随着服务员，转头死死盯着于纤纤。
　　“树苗，你有男朋友的！”
　　于纤纤优雅地放下筷子，拂了拂头发，道，“我愿意。”
　　“请问你们要点什么？”服务员弟弟已经到了桌前。
　　叶微光侧头看去，果然还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尽管刻意掩饰，仍然脱不了青涩的弟子，这人生得白白净净的，头发微卷，眼窝深邃，被于纤纤和罗妍两只“色女”看得脸上尽是红晕。
　　罗妍拿筷子敲敲桌面，道，“弟弟，上板鸭。”
　　他低头在本子上记下。
　　于纤纤睨她一眼，慵懒地靠着座椅，“水晶虾饺。”
　　罗妍不甘示弱，“鱼香肉丝。”
　　于纤纤捋着头发，“珍珠汤。”
　　“糖醋排骨。”
　　“上螃蟹。”
　　“碎花鱼。”
　　“芦笋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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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微光听得脑仁疼，连忙阻止，“够了，这么多我们吃不完。”
　　于纤纤轻哼一声，不说话。
　　罗妍咬着牙转而又笑眯眯地对着服务员甜甜地出声，“弟弟，就这样喽！”
　　服务员红着脸离开了。
　　罗妍待服务员离开，才若有所思地说，“我怎么感觉他不是小生，我是卖妓的？”
　　于纤纤大笑，“你才知道。”
　　罗妍瞪她，“咱们俩你觉得谁更妖？”
　　于纤纤“我呀！”
　　罗妍笑，“那不就得了，所以卖妓的是你，不是本姑娘。”
　　“谁说的卖妓的就一定是妖的了？”
　　“没人说，可是本姑娘天生丽质，可爱得紧，怎么着也不像卖妓的。”
　　于纤纤呲她，“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很多杀手都是凭着纯真的外表来迷惑人心的？”
　　罗妍怒，“哪能一样。”
　　于纤纤轻哼，不说话。
　　水晶虾饺上来了。
　　叶微光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在嘴里慢慢嚼，“你们俩成天围绕这个问题争有意思吗？”
　　于纤纤不屑，“就是知道没有结果，才要争。”
　　罗妍咬着水饺含糊道，“我们这是乐事，必须争。”
　　于纤纤难得没有唱反调，“同意！”
　　两人一拍即合一致对外。
　　叶微光盯着水饺不说话了。
　　饭菜都一一上来，罗妍和她的板鸭作斗争，这边于纤纤盯着螃蟹无从下手。
　　“树苗，陈岸最近找到新工作没有？”
　　于纤纤用筷子戳着螃蟹壳，随口答了一句，“没有，他让我帮忙看着。”
　　罗妍嬉笑，“他不是拐着弯地让微光帮忙吗？”
　　于纤纤没应。
　　叶微光看她一眼，道，“陈岸跟你一样，纯属拿着设计玩。”
　　罗妍乐了，“那是不是说我比陈岸好点，至少工作有着落，物质有保证。”
　　叶微光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罗妍得意地敲敲于纤纤的盘子，道，“树苗，我说的吧，陈岸虽说是学长，可是还不如跟着蜻蜓考研呢！”
　　于纤纤抬头瞪着她，“你去看你的帅哥，别搭理我。”
　　罗妍听到“帅哥”两个字，瞬间来了兴趣，“我跟你们说，这几天我经常碰见一个帅哥，特有型。”
　　叶微光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有型？”
　　罗妍有些难以启齿，“挺……妖孽的，桃花眼太惹人眼了，不过……比起丙迟酒店的老总，这人就显得太花心了点。”
　　叶微光夹着鱼的手一颤，片刻恢复正常才问，“你怎么知道人家花心，你会看面相？”
　　罗妍乐，“开的是兰博基尼。”
　　叶微光了然，沉默。
　　两人都沉默，罗妍不悦了，又敲了敲于纤纤的盘子，“树苗，你别吃螃蟹了，这螃蟹你都研究了多少次了，没用的。”
　　于纤纤执着地盯着螃蟹，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出正确安全卫生的吃螃蟹的方法。”
　　罗妍乐了，“难不成你也是螃蟹，找个好的螃蟹壳投胎？”
　　于纤纤瞪她，视线收回来，“我要给自己的未来多一寸希望。”
　　罗妍不屑，“你的未来就是陈岸和设计，不需要别的。”
　　叶微光插嘴，“她的未来是设计，没有陈岸。”
　　于纤纤睨她一眼，后者平静地低头吃饭，于纤纤清了清嗓子才道，“这个谈恋爱嘛，不过就是性激素过多的产物……”
　　叶微光，“你确定是性激素？”
　　罗妍大笑，于纤纤没好气地瞪她，“就知道拆我的台。”
　　叶微光无辜，“没有。”
　　于纤纤，“总之呢，我跟陈岸，是你情我愿，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觉得人家对我挺好，我就本着圣母玛利亚的心对人家好，微光你不能欺负人家，萝卜没什么攻击力，你干嘛那副样子看我，本来就没有攻击力……还有蜻蜓，虽然她空手道跆拳道少林武动都厉害，但是！也不能随意打人玩啊。”最后一句她明显说的底气不足。
　　叶微光恨铁不成钢地看她，“没用！”
　　罗妍附和，“没错！”
　　于纤纤无奈了。
　　饭桌上难得清净。
　　叶微光放下筷子等着两人吃完，窗外车流不息的马路，各种穿插的人群，她蓦然想起那下雨天，在雨中的黑色身影。
　　坚毅而又柔和的侧脸。
　　令人迷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