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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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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正是下午,那些仆人们都各自忙事情,还有一部分人跑去摸鱼了。这么大的房子瞬间空落落的。更是增添了沈明渊不自在的感觉。忽然耳朵里听到一声异响。模模糊糊的只觉得听不真切。
它打算过去看看。这日子吃肥了,爬个三楼累个半死,声音居然是从傅老爷子的屋里传来的。
它顺着门缝往里面看。等到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它好好的床上不去躺着,跑过来看恐怖片。完全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里面居然有一个身穿着白色长袍带着无脸面具的人站在傅老爷子的桌前,这身装备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分明就是上次跟那伙被灭的人是一样的。
“你的儿子居然连伤了我们四员猛将,果然虎父无犬子。”这人的声音十分低沉,嗓子里像是装了低音炮。
沈明渊悄悄的把耳朵竖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傅老爷子的随便一把年纪但霸气却丝毫不减。似乎对这个白衣人十分熟悉。
“我要你儿子的命,你给吗?”那面具男说这话的语气就跟谈天气差不多。
傅老爷子略思索了一下:“是上头的意思吗?”
“他的做法让上面的人很不满意,再说,你身为长老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和手下自相残杀呢?实话告诉你吧,我此行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清理门户的。”那面具男冷冷的一笑。
傅老爷子也算是为霸一方的人,听见有人当着他面说不给他儿子活路,他居然没有丝毫的愤怒之情:“当初我们约定好的,只要给他送进学院里,将来任命于将军,还是我们的人。不必这么赶尽杀绝吧。”
“哼,当年若不是你心慈手软,二十年前就应该把她妈杀掉,结果你这个老色魔贪恋美色。耽误了大事儿不说,居然还把那个女人留到今日。阳奉阴违的做法简直让人叹为观止,若不是被上头发现,你是不是还保留着这个秘密呢。罗娜家的后人必须死。既是他也是你的儿子。这种继承了圣天使血液的人早晚会坏了我们大事,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临死之前给没给你那宝贝儿子传授什么?”他的声音带着浓郁的讽刺。听的傅老爷子的脸色阵阵的苍白。
“没有,当年她生下孩子我就给她服用了一种药。让其神智经常不清楚。她这辈子都没跟儿子说过几句话。”傅老爷子就像是心虚似得。
“不管有或者没有?他必须得死。今儿来的可是黄金狼。你知道他的手腕,向来杀人不眨眼,他可是魔武双修的翘楚。由他亲临。可知上头对这事儿有多么忌惮吧。”面具男冷冷的说着。
傅老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那面具男似乎以打击他为乐:“这样也挺好,反正你还有一个女儿。”
砰……
傅老爷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这焦急的样子才是一个做父亲该有的反应。
沈明渊心中有点怪怪的感觉,傅长卿一定不是亲生的吧。
“你放心,不过是请她去外面玩几天。”
“你够了,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小心我……”傅老爷子的狠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一阵惊呼。
沈明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飞快的往楼下跑去。生怕被这两个诡异的老东西看到。外面的声响自然刺激到了里面的人。
只有沈明渊灵敏的耳朵听见了那话:“二少爷,你怎么受伤了?”
沈明渊心中一紧。等跑到房间的时候,看见他一只手捂着胸口,血液顺着手指缝流了出来。脸色苍白无比。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看着似乎正克制着极大的痛苦。
傅长卿看见它担心的样子,还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怎么没睡?”
沈明渊的耳朵支着,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原本那细小的声音在它的耳朵里却放大了无数倍。方圆数公里连一刻针尖掉在地上的声音他都听得见。
可是他却全神贯注的听着他想要知道的声音。
忽然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一个极度低沉面具男的声音:“你儿子回来了?真有两下子,看来黄金狼失败了?是你出手还是我出手”
停顿了几秒钟,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来吧。”
沈明渊一脸震惊,收回它的耳朵。立刻看着傅长卿,他要是以为家是安全的地方就大错特错了,这里有人列架势等着取他小命呢。他现在手里连个趁手的法器都没有?又受了重伤怎么办?它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这种焦躁的心情连身受重伤的傅长卿都感应到了。抱起这个狗崽子,它整个人都是僵硬的,眼睛里流露出害怕和恐慌。
离开这!他在心里呐喊着,眼底仿佛再也支撑不住了。
傅长卿皱着眉头:“什么?”他听明白狗崽子的意思了,它告诉自己危险!
可是自己已经筋疲力竭,耗尽了经历才回家,就惦记着家里这小家伙。如今这小家伙就在他的怀里,一遍遍传达它的害怕。
“好,我带你离开这!”他咬紧舌尖,喷出一点血出来。靠着极致的疼痛方才略微庆幸一些。
“二少爷,你要走?”不知道被哪个仆人怪叫了一声!
忽然一阵带着恐怖的风传来。刹那间面前出现了两个人。傅长卿瞳孔骤然紧缩。完了!可在紧要关头,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力量支撑着他,他飞快的念着口诀。房间里精光大盛,刹那间傅老爷子和面具男晃了眼睛,只听一声巨响,在看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傅长卿的血流的实在是太多,已经陷入了昏迷。
沈明渊的两只爪子搭在他的脸上,以前的那些年的经历加起来都没有变成狗狗之后来的刺激。回想刚才一幕仍然觉得惊险万分。
一身穿着白大褂的好友聂子寒斜倚在门框上,刚才这两个不速之客闯进来,浑身全都是血,伤的不轻。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傅长卿就已支撑不住,说来也奇怪,那么危急的时刻,他却仍然紧紧的抱着怀里那毛茸茸的小东西。
而给傅长卿看伤的时候,这小东西更是急个够呛。
还真是有趣极了。
“他失血过多,伤口不像是被利器所伤,反倒是被火系魔法烧灼而成的。”自从上次得知这个小家伙能听懂人话,他突发异想把这家伙的病情全都告诉给这个小家伙。
沈明渊其实在他说话之前就知道了。他能明显感觉到傅长卿身上的火系魔法因子在灼伤他的皮肤。散发出一种特有的味道。傅长卿脸色呈现出一种近似透明的颜色,眉宇间紧紧的皱着,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脆弱。
那小狗崽子不理他,聂子寒却全然不在意,仍然自说自话:“像他这样的伤口,短时间之内不可能痊愈的,如果想要痊愈,除非能有三阶以上的灵石,或者中级光明魔法师主修医术的,用内力导入其中,促进他皮肉的愈合,修复他的身体。”说了跟没说一样。
沈明渊自从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也曾翻阅了很多这方面的典籍。光明系魔法师就像是大熊猫一样的稀少。能修成这个学派,不仅是要自身勤学刻苦,对血统的纯正度还有要求。
一千个魔法师里也挑不出来一个。能修成哪怕初级都可直接任命于联邦,属于在编的金饭碗。享受所有人的朝拜和尊敬,象征着大天使在人间,畅享和平。照他说的中级光明系魔法师,那都是联邦的核心技术人员。旁人相见一面都难,又怎么会耗费心神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治疗呢。三阶魔法灵石还靠谱些。
“我可没有?”他立刻举双手。
沈明渊用很犀利的眼神盯着他。整张脸上都写着不信两个字。
他不自在的换了一个别的姿势,不敢跟那小狗崽子对视,心里暗骂一千遍,土匪强盗。以前被傅长卿欺负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被他的魔宠欺负,这说出去不要做人了。
“好吧。”十分的不情愿:“我这的确是有一块三阶的灵石。水系的,价值五千万,回头记得让你这混蛋主人还我钱。”
聂子寒那家伙随手一丢,被沈明渊眼疾嘴快的叼住。看见实物才发现那东西不过一个硬币那般大小。不规则多边形的黄色晶石。这晶石一亮出来这整个房间就弥漫着一种魔法因子的灵气。气息浓郁,不愧是有治愈系著称的水系晶石,沈明渊只觉得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这块原石还未经打磨,整个石头却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实在是太漂亮了。
聂子寒道:“我的科研所里还有事儿,不能看着他了,走了。”
沈明渊感激的朝着他挥了挥手。
聂子寒嘴角一乐,更多是肉疼,土匪,强盗!默念了几句心里好受多了,见这货也没多大的问题,转身离去了。
沈明渊能明显感应到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浓郁的水系魔法因子。那调皮的小家伙像是一个个的精灵,不断的跑跳着,只有一少部分冲进了他的身体,替他治愈胸口上的一个大血窟窿。
这样不行,到底要多久才能好?
脑袋里忽然闪过一条咒语,嘴里呜咽不清的念着,晶石就放在他的身体上。一只爪子搭在他的手上。嘴里念念有词。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他伤口处吸引出来。所有的魔法因子全都凝结成蓝色水滴样的纯净提取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冲进他的身体。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他的伤口也在飞快的愈合着。
那原本明黄色的水系晶石的颜色一点点的变淡,越来越淡,到最后竟然变成像是玻璃一样的透明。
所有的水系魔法因子冲进他的身体缝补着他的伤口,他的伤口不断的愈合,直到最后一滴用尽之后,他的身体迅速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不,比之前还要来的结实。
而沈明渊一动都不敢动,心脏仿佛撕裂般的疼痛,浑身的毛都竖起来。好像是被雷劈过似的。爪子都出了血。
他竟不知道用一个小小的魔法阵居然会这么痛。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欲哭无泪!
这一幕若是有旁人看见一定会讶异不已,这种上古魔法阵,一旦开启对始发者的要求十分苛刻,一旦中断那人就会性命不保。而这些禁忌沈明渊则毫不知情。这样的魔法阵及时是中级魔法师也不会轻易施展的。可见其危险性。
碰见狗屎运,这家伙居然完成了。那水系魔法因子修复傅长卿不假,却也给了沈明渊一个好处,他其中一根指甲全都染成蓝色,这是代表水系之灵侵入了他的身体。以后可以随便调令空气中的水系魔法因子。这种十万分之一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却被他撞上了。
傅长卿那么重的伤,再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轻松不少。看了一眼好像是要哭的沈明渊,下意识的把它搂在怀里。
心底一个哀嚎炸响:痛痛痛……
傅老爷子的脸上阴沉的好像能滴出水来。
那面具男诧异万分:“我竟小瞧你们家公子了,竟有如此本事在我门眼皮子低下跑了。傅公,您教出来的好儿子果然让人眼界大开。”
面具男这话听不出来是褒奖还是讽刺。
“孽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有本事?”傅老爷子紧紧的皱着眉头。
面具男继续到道:“看来,这一切必须要我终结了,可惜了这个好苗子,偏偏是罗娜家的后人,可惜了……他,必须死!”
房间里骤然席卷了一阵冷风,那冷风越卷越高,把面具男牢牢包裹在其中,整个书房被书刮得一团乱,中级黑暗魔法师,果然不同凡响。半晌,那冷风消失了那面具男也随着冷风消失不见了。房间里乱成一团像是被人打劫过似的。而傅老爷子眼睛发直,身体僵硬的坐在地板上,好像是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