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救赎》碎枝子

3、岁月从不曾饶恕任何人

　　对，就是那个在跑操时，冒着雨，顶着书，跑过来问我们，为什么不回教室上课的女老师，那个想要在离开时拍一拍我的肩膀，却因为够不到，最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背的女老师。

　　她并不教我们，也并没有教过我，我没有见过她，也并不认识她，但是我知道，她是老师。

　　底层社会的自卑感，面对这种被社会扣上无上光环的职业的代表时，我总是掩饰不了自己的自卑，总是习惯性地仰望，也总是，习惯性地---服从。

　　当时，她没有直接看我，单刀直入的喊了一声“同学---”然后抬头时，发现见过我，“是伱？”这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我尴尬的冲她笑了笑。

　　她又似当时那般，低笑了一声，朗声道：“正好，我找了整栋楼，没有一个班级里面有同学在，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忙吗？我想请你去我办公室搬点东西，能不能帮我一下？”说完，她便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好像我很难答应似的。

　　她不是很年轻了，应该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但是她的声音很甜，嗓音很美，笑起来，嘴边两个浅浅的梨涡，显得整个人格外清新，况且，她是老师，我说过，对于这种被社会赋予无上光环的职业，我习惯性的仰视，习惯性地---服从。

　　于是二话没说，就跟着去了。

　　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早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些，都是她自导自演的：

　　雨天跑操，被罚跑圈，是她让教导处主任张鑫罚我们的，不知道教导处主任和她是什么关系，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教导处主任张鑫老师，立刻训斥了我们的体育委员，我们被罚跑---在雨中跑十圈；然后，她冒着雨，顶着书，去问我我们为什么不去上课，也是早就编排好的，仔细想想就是啊：一个老师，谁会冒着雨，只为关心学生一句，你们怎么不去上课？连我们班主任当时都已经回办公室了；找了一整个楼层更是扯淡，她当时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累的痕迹，怎么会像是走了一整栋楼的样子？

　　她其实注意我好久了，从我家在哪里，电话号码是多少，妈妈在那里打工，我在那里打工，喜欢去哪个存款机存钱取钱，喜欢去哪个食堂，在哪个阿姨那里买米饭，在哪个大叔那里打菜，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然，这是她后来亲自告诉我的，当时的我听了，几乎立刻后背挺直，倏地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我知道，那是恐惧，那是绝望。

　　所以说，刚才的所有那些如果，所有那些假设都不成立，都不可能会成立，因为一切都是故意的，一切都是人为的，一切都不是巧合，一切都不是偶然，我根本没办法逃过去，也根本不可能逃过去。

　　当时我莫名其妙的跟着她，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很好奇，究竟是要我搬什么东西，搬到哪里，这样远。

　　等她停下的时候，我才看清楚门框上，写着五年级，竟然是五年级的办公室。原来，她是五年级的班主任，她办公桌前面的牌子上写着的，也是因为看到这个牌子，我才知道了，这个女老师，她的名字叫做苏青。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民国的那位才女冯允庄，她的本名，就叫做苏青，可是，此苏青非彼苏青，民国中的苏青顶多给我精神上或多或少的洗礼震动，但是这个苏青却是给我的生活以真真实实的洗礼震动。

　　这间办公室原来是六中的一个化学实验室，地理位置比较偏僻，这间由化学实验室改造的办公室，比较宽敞，比较大；又因为是实验室，所以整个教室原来的格局，就是大房子套着小屋子---里面有一个小里间，以前是供老师们做完实验休息专用的。外面是学生们上课做实验的地方。

　　如今被改成了办公室，小的一间竟是被重新粉刷过，甚至还摆上了沙发，是那种可以躺着过夜的那种大的沙发，不知道，这里如此舒适，是为哪般？

　　而且在这里几近四年，竟不知道学校里还有这样的好所在。

　　当时我并未多想，跟着她，走了进去，正四下打量这个充满实验室感觉得办公室，却突然背后传来门阀上锁的声音，我心里猛地一惊，忙回头一看，只见她将门锁住，冲我低笑了一声。直到现在，

　　我心中并没有什么警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那时候，就觉得老师和学生，那是天注定的最为纯洁的关系---不是你的亲人，却和你朝夕相处；不是你的妈妈，却关心你的生活；不是你的父亲，却为你呕心沥血。

　　多么圣洁的关系！

　　她突然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又低笑了一声，我没明白过来。

　　笑得我心里毛毛的。

　　接着她走到我的身侧，推推搡搡将我推到了里屋，就是那间有着可以过夜沙发的那间小的屋子。

　　她的手，透过我的校服，抵在我的后背上，说不出的感觉，我感觉我的脸霎时间烧烧的，红红的。

　　除了我妈妈，还没有哪个女孩子，靠我这样近，对我如此亲昵过。

　　我僵直着身子，站在那个可以过夜的巨大的沙发前，愣愣的，不知道这位长相清新的女老师，到底要让我帮她搬什么。

　　气氛正变得诡异尴尬之际，她终于不再只是低笑，她说话了：“裴一鸣同学，你是叫裴一鸣吧？”

　　和她的淡定比起来，我显得相当震惊：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从来不认识这位老师，也不曾被她教过，就连曾经的老师，也没有和她同一个办公室的，根本就是毫不相识。

　　但是我只能低下头，应一声：“是的......老师。”

　　我的脸红红的，烧烧的，我没有抬头看他，也不敢抬头看她，但是我知道她是一直盯着我的。

　　接着只听见头顶上传来她那甜美的声音：“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不用喊我老师。”

　　我猛地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也有点莫名其妙，你就是老师啊，难道我不喊你老师，你就不是我的老师了？

　　“老师......”

　　她又不说话了，接着开始低笑，我心里依旧毛毛的，被她笑的毛毛的。

　　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喉间，舒畅了好一会，我才把气顺过来。

　　我立刻抓住能呼吸的空挡，低声说：“老师您让我帮您搬什么东西？我这就帮您搬吧，搬完我去午休，下午还有课。”
　　这时候，她却突然撒起娇来，“哎呀，没有什么东西让你般，搬我，你乐意不？现在就搬吧！诺，搬吧，搬吧！”

　　说着还一边将身子忘我的身上蹭，我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彻底的僵在原地，连舌头都打结了，话都说不完整：“搬......搬您......您要到那里去啊......”

　　她这下，不低笑了，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声音，很动听，很悦耳......

　　呸！我在想什么呢！这是我老师！老师！

　　眯了眯眼，晃了晃神，我不敢抬头看他，僵直的站在沙发前，那个能过夜的巨大的沙发前，动也不敢动，腿都要酸了。

　　随后，她一扯我校服的衣角，僵直的我轰然倒坐在那个巨大的沙发上，脑子里晕晕的，但是我保持着倒坐下的那个姿势，却是不敢动，因为这时候，她已经将整个身子贴过来了，贴到了我的身上......

　　我只是稍微抬了一下眼皮，我就看到了她抹领处深陷的乳/沟，足足有一指，我使劲的迷上了眼睛，那一刻，我特别瞧不上自己，觉得自己像一个流氓。

　　但是，苏青这时候，却突然喃喃自语：“好热啊，夏天不是还没有到吗.......怎么天就已经这么热了啊......”

　　微微斜眼，我注意到，她开始拉扯她的白领制服，慢慢的，小V领变成大V领，最后，衣服直接挂到了肩膀上，半裸着上身，贴在我的身上。

　　我被彻底吓住了，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手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完全的手足无措，我低头看我的手，连我的手都红成一片，觉得喉咙干干的，全身突然从下腹传来一阵燥热，一阵一阵的，一阵比一阵难受，我觉得我的胸中奔走着一股不知名的无可名状的冲动，我抑制不住，忍不住想要颤抖。

　　我被这种陌生的感觉吓坏了！

　　我慌忙的站起身，这时候，她倚靠在我的身上，毫无防备，就这样被我突然地起身猛地一带，她直接扑倒在了那个能过夜的巨大的沙发上，伴随着一声娇呼。

　　那声音，这时候变得出奇的甜美娇腻，我觉得那股冲动又加快了一点，我快要死掉了。

　　我不敢去扶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她也不是，不看她也不是，我想逃，我想逃离这个让我难受异常的地方，我不想看到她，不想看到她那销魂的样子，她那样子让我有股冲动，抑制不住的，快要将我吞没的，要死掉的冲动。

　　双眼刚锁到门那里，眼睛却立即看到了上了锁的门阀，现在的我，突然有点害怕，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还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只是知道，呆在这里，自己全身燥热难受，几乎死掉。

　　我用低若蝇蚊的声音，压迫着已经变的陌生了的嗓音：“老师，您没事，那我先走了......”

　　她本来是倒在沙发上的，这时候，却突然坐起来，好像坐起来也不是她本意，最后，干脆直接站了起来，她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漏了的春光。

　　却羞的我，脸又一阵通红，下腹又是一紧，全身又一股冲动，脸上快着火了，已经抑制不住了！

　　百般不是的时候，传来她微怒的娇喝声：“走什么走！扭扭捏捏，你是男人不，是男人就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