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之熊女王》无法忘记的遗憾

16、第12章铜钱

　　虽然从感情上不是很喜欢这个系统，但是林招娣不得不承认，这个系统很方便。最明显的便是，这个系统将很多东西都简化了。别的不说，就说烹饪和铸造好了，只要包裹和行囊里面的材料足够，然后进行读条，只要短短的数息时间，就可以得到成品。
　　实在是太方便了。也简化得太厉害。
　　不过，对于林招娣来说，这也不是没有好处。最明显的就是，他十五级了，所有的门派技能都对他开放了。
　　在万花谷的时候，为了得到师长的认可，上辈子的林招娣，也就是颜如玉事先不知道要做多少工作，才能够学到新的本事。甚至为了将一个招式练熟了，颜如玉不知道要在背后苦练多久。
　　可现在，这一切都被简化了，让林招娣有一种不真实感。
　　不过，对于林招娣来说，这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大唐所有门派的技能都对林招娣开放了。只要他的等级达到了，就能够使用。哪怕许多技能林招娣上辈子没有学过也一样。
　　为了庆贺，也为了屯烹饪所需要的物资，林招娣甩着大轻功，飞出了扬州巡盐御史府。先跑去银楼，将五两白银兑换成铜钱，然后跑到附近的村子里，采买了许多东西，比方说，刚刚舂好的白米，比方说新鲜的蔬菜，还有鸡蛋、鸡鸭鱼肉之类等各种食材。
　　不得不说，大唐的轻容百花包很给力。那么多的东西，小小的一个荷包就全部装走了。至于附近的村落开始流传仙童的传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今天的吴家铺子一样很热闹。天南地北的客商云集在此。
　　商人么，大多都是贪财又吝啬的。因为大家都很清楚，每一个铜板，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两个。所以，商人们在请客吃饭的时候都很豪气，但是如果轮到自己身上，大多就不那么讲究了。
　　来吴家铺子用晌食的，不是附近的居民，就是这样的客商。
　　不过，吴家铺子能够做到酒香不怕巷子深，靠的，可不仅仅是实惠，还有味道。毕竟，商人们在酒桌上已经练出了好酒量和刁舌头。如果味道不够好，可招揽不到回头客。
　　尤其是扬州这样的地方，最顶上的几家大酒楼抢客人抢得十分激烈，下面的小饭馆也一样。
　　吴家铺子能在扬州的小饭馆里面占据一席之地，靠的是两样东西，一样是豆腐脑。早上的豆腐脑，一开锅，不到一个时辰妥妥地卖光，来迟的人根本就吃不到。一样是面，靠着精心熬煮的汤料，吴家铺子在扬州大大小小的面馆里面，可有相当的位置。
　　就连林招娣，也是在回去的时候，忍不住被吴家铺子传出的香味给吸引了。

　　吴家铺子里正热闹着，忽然，门口来了一个小女孩，看着才六七岁的模样，穿着大红的小袄儿，小脸蛋红扑扑的，蹦蹦跳跳地走进门来，一进门，就叫道：“老板，来碗面。”
　　面馆的老板娘一看，这小姑娘看着极为眼生，脖子上挂着明晃晃的金项圈，扎头发的也是金灿灿的金铃铛，忍不住道：“哟，这是谁家的娃儿！好生富贵的模样！”
　　面馆里面正在用晌食、谈生意的客人们都转过脸来。
　　士农工商，朝廷对每个社会阶层的衣饰都有严格的要求，虽然也有明文规定，女人和孩子可以放宽条件。但是寻常的商人家的孩子，可不敢随随便便把缂金丝的大红料子往身上穿，就是要穿，也不过是穿大红的绸缎料子罢了。能够穿上缂金丝的大红料子的小孩子，在扬州，也不过是那么几家。
　　吴老头连忙走过来，道：“小丫头，你家大人呢？”
　　林招娣歪着脑袋道：“没有大人陪着，就不能吃面？”
　　吴老头道：“当然可以。可是你一个人是怎么来的？家里的丫头婆子呢？扬州城大，拐子可不少呢。”
　　吴老头更是害怕这个小娃娃从自己的铺子出去之后，有个什么闪失，给自家招来灾祸。
　　“我饿了，我要吃面！清汤面！”
　　边上的客人纷纷取笑道：“小丫头，你有钱吗？”
　　很多小孩子就是这样，问他有没有钱，有的会说，他没有钱，他有铜板/银子/金子。所以大家都很好奇，这个看上去也就六七岁的小女孩会怎么回答。
　　林招娣取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拿在手里，晃了晃，道：“我有啊。”
　　店铺里的客人大多是走南闯北的客商，见多识广，立刻听出荷包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一个客商道：“哎呦，还真有不少呢。”
　　吴老头也没有办法，在里面的窗子底下给林招娣寻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又让自家女人给林招娣上了一份清汤面。那老板娘有意奉承，还特意送了一小碟子小菜，用羊肉精心烹制的肉酱。
　　林招娣道：“我没有点这个。”
　　那女人赔着笑，道：“送姑娘的。”
　　林招娣没有多说什么。
　　林招娣在用面，铺子里的客人倒是有一半的人在偷偷地看林招娣的行动。
　　有道是居移气养移体，林招娣虽然外表是个小孩子，可他的表现却让铺子里的客商们连连点头。
　　不少人都互相打眼色，示意眼前的小孩子是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

　　这吴家铺子的汤果然极好，林招娣也将面吃了，而借助系统的能力，无论是汤面还是送的小菜，方子也得了。林招娣便招呼吴家女人，准备付账：“老板，结账。多少钱？”
　　吴家女人连忙过来，恭恭敬敬地垂着手，道：“回姑娘的话，三文。”
　　林招娣从荷包里面摸出三个铜钱：“啊，正好有零的。”
　　看着林招娣拿出来的铜钱，吴家女人迟疑了：“姑娘，您这钱……”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这面不是三文吗？”
　　那女人道：“可是，您这个是私钱。”
　　在任何一个朝代，无论是铸私钱还是用私钱，都是犯法的。吴家女人显然也不想为了这么一点事情就报官，所以，他迟疑了。
　　“姑娘，您，您能不能换一下？”
　　“这个钱不能用？”
　　“这……”
　　吴家娘子迟疑了。
　　小孩子就是这么麻烦。他们可不懂什么私钱不私钱的。就是解释了，对方，也未必会听。可若是平白无故地认下了这事儿，吴家娘子又怕日后给家里招来麻烦。
　　一时之间，吴家娘子倒是迟疑了。
　　边上的一个客人眼睛尖，立刻道：“嗯？这个钱，吴家娘子，你给我看看。”
　　吴家娘子听说，连忙将手里的三个铜钱递了过去。
　　“嗯~嗯？”
　　那客商将那三个铜板放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又吹了一下，放在耳朵边儿细听，这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边上就有人道：“老何，你可是看出了什么么？”
　　那老何道：“诸位都知道，我在薛家当铺里面做了三十年的朝奉了，我这双眼睛，不是我吹，就是不是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却也差不多了。这三个铜钱，若是我没有弄错的话，应该是乾封泉宝，背天策，而且还是全新的。品相极好。”
　　边上就有人道：“老何，此事当真？”
　　那老何道：“没错。乾封泉宝只发行了八个月，存世极少。跟这种品相完好，几乎没使用的痕迹的，就更加少了。不瞒诸位，若是我们薛家老爷还在，这几个铜钱，老夫一定会做主替我们铺子收下。可惜，我们如今是太太当家，我们家的那位太太，实在不是这个料子，家里的小爷也着实淘气。所以，如今也只能望之兴叹了。”
　　边上的一个客人立刻道：“老何，那你说，这三枚铜钱大约值多少银子？”
　　那何朝奉想了想，道：“这样的乾封泉宝，一枚，当值纹银一千两，若是我们当铺里面收，少说也要八百两一枚。不过，若是遇到喜好这个，就是愿意出到一千二百两银子甚至一千五百两的，也不是少数。”
　　那客人连忙道：“吴家娘子，这三枚铜钱，你卖不卖？”

　　吴家娘子还没有开口，那吴家老爹就过来了：“客人，这三枚铜钱是这个小姑娘的。你问这位姑娘好了。我们是老老实实生意人，该我们的，我们一文都不会少收，不该是我们的，我们自然一文钱也不敢要。”
　　吴家娘子的脸色一变再变，可到底不敢违逆了公爹，只好低下头去。
　　那客商连忙道：“小姑娘，这三枚铜钱你卖不卖？”
　　林招娣道：“你能告诉我，你打算用来做什么吗？”
　　那客商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盐商，听说扬州巡盐御史换了人了。所以，想找些体面的好东西走礼。如今的这位林大人，出身清贵，一般的东西，人家未必看得上。倒是这样的古钱，无论是自己收藏把玩也好，还是给孩子压命，都是极好的。”

　　林招娣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千两百两一枚。”
　　那客商脸上一变，道：“小姑娘，方才何朝奉的话，你也听见了……”
　　林招娣道：“我知道啊。你就是想从我的手里买下，然后拿去送礼罢了。你需要这三个铜钱，而我也不是只有这三个铜钱啊，我还有银镙子！”
　　林招娣从荷包里面拿出一个状元及第的银镙子晃了晃。

　　那客商站了起来，在周围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咬牙道：“罢了，一千两百两，就一千两百两！”
　　那客商从怀里摸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又从袖子里面摸出一张五百两的，然后从荷包里面又摸出两张五十两的。都放到林招娣的面前，道：“这些都归你了。”
　　林招娣眨着眼睛道：“我听说，这种大额的银票兑换起来很麻烦，是不是这个样子？”
　　边上的何朝奉道：“的确如此。如今市面上能够流通的，面额最高也不过十两，面额小的，只有一两二两。这种大面额的银票，往往需要到特定的铺子里面，用特殊的信物进行勾兑。的确非常麻烦。”更重要的是，这种大面额的银票是可以挂失的。如果这个客商现在完成了交易，回头就去钱号里面将银票销了，眼前这个小孩子可不就是白白吃亏吗？
　　何朝奉在典当行里面做了这么久，能够在薛家典当行里拥有一席之地，靠的，可不仅仅是他的那双眼睛，还有他的为人！如果不是他的为人过硬，薛家也不会将扬州的典当行放到他的手里。
　　那客商看何朝奉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满，却也知道，这三枚铜钱是人家看过的，这笔买卖又是放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的，人家过问，也是为了日后少出一点事情。
　　那客商便道：“既然这样，那么，何朝奉，我记得你们薛家的当铺也承兑银票，不如，我去你们铺子上，将这些银票兑换开来？”
　　那何朝奉一摊手：“将银票给我看看。”何朝奉仔细的看过这几张银票，道：“这个不是我们薛家的票号开出的银票，是盛家票号开出的银票。如此，老夫就帮你一把罢。小丫头，你想怎么兑？是全部都要银票，还是要金银镙子？”
　　林招娣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若是换成金子，怎么算？”
　　那何朝奉道：“如今金子的官价是一两金子兑换十六两银子。可实际上，民间金贵银贱，在钱号当铺里面，一两金子可以兑换二十两银子。有些时节，贵人们要给家里的女眷们打首饰，金子的价格还会走高。若是姑娘要金子，我可以以十六兑一的价钱帮忙兑换。”
　　这可是十分优惠的价钱了。

　　何朝奉不是笨蛋，他看得出，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身份不简单。否则，他才不会吃这种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