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初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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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初相见
早在现代，若水就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叫做麋鹿，呵呵是的，离开杏花村准备大展拳脚闯荡江湖的若水和从没出过村儿的红枣迷路了！怪只怪琬姨一路只求以最快速度追到林芝，并不打算照顾她根本不知道的跟踪二人组，走的尽是林间小道，自己带着干粮也不怎么休息。从杏花村出来是一个叫金元县的小县城，而从金元县出去可就不止一条道儿了，若水红枣通过问询路人确定琬姨走林间小道前往榆阳县方向而去的，等二人随意买了干粮做午餐马不停蹄地赶到榆阳县太阳已经快下山了，而琬姨比她们先一步又走了林间小道往保宁府的府城而去，若水红枣赶紧追随而去入得林中，然后迷路了。
“小姐，这条路好像刚才走过……”红枣第五次说着句话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微微寒气慢慢弥漫，浅浅夜色就要降临。
“……”若水无力回答，只觉得今天走的路比她穿来的十几年都走得多。追人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论本意还是引申义。若水找到一棵大树靠着坐下，“休息休息，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呆在这林子里了。”
“小姐，不如我们倒回去榆阳县城吧，我们好像并没走多远，”红枣也坐下来，“那样应该能找到客栈。”
“是没走多远，可是你还记得我们走来的路吗？”
“呃……不记得了。我只顾跟着小姐走来着，我哪知道小姐根本不认识路！”
“哎，红枣小朋友，是谁轻功慢得像鸭子害得我一次又一次等的？你要是快一点说不定我们早就追上琬姨了！”
“呃，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红枣望了望四周，忽然望向一个方向停住了，“哎，有人来了。”
若水她们坐在山路边的一个小坡上，她们居高临下地看着一个高高瘦瘦背着个小小包袱疑似书生的身影渐渐走上来。
“小姐，我们去问问路吧，要不直接让他带路？”红枣凑到若水耳边说。
“不妥，你忘啦，我之前才跟你说过的，江湖险恶。”若水看那人步伐轻盈，分明是会武功却一副书生打扮，有点不放心。
“怕什么，他看起来只是个书生，而且我们两个人，他就一个人，要不直接先打一顿，然后再让他带路！”红枣在外面简直胆大包天。
“好啦，你是哪来的街头恶霸啊，别乱说话，小心他听到了。”若水赶紧制止，那个书生分明抬头望了一眼，红枣一惊，“他好像真的听到了。”
慢慢，书生越走越近，淡淡暮色里可见他一身浅蓝色袍子，长发高束，带着书生帽，面容非常普通，一双含笑的眼睛却透着非凡英气，看不出年龄，不知道是二十几岁还是三十几岁。他翩翩地走过，气势迫人，若水和红枣坐在原地俯视变仰视，忍不住站了起来。
“小姐，”红枣正想问问刚才那种“不能在这人面前安坐”的奇怪感觉怎么回事，那书生突然转过身来，含笑问道，“敢问二位姑娘可是迷路了？”
“是又怎么样？！”红枣抢先回答，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反而显得弱了一头。
“枣儿，”若水按了按红枣的手，示意她别乱说话，然后问，“是又如何？”
红枣在心里默默想：同样一句话，小姐说出来感觉好像不一样嗳？
那个书生还是微微笑着，“看着天色渐暗，二位姑娘却在这林子里不走，想必是遇到了麻烦。要是其他时候倒也没什么，只是这春季多雨，这过一会怕是会有一场及时雨……正好在下知道前面不远有一座旧庙……不必打在下一顿也可以为二位带路，因为江湖还不是那么……险恶。”
若水眯了眯眼睛，这种不得不接受帮助的感觉不太舒服，但是还是得说，“多谢。”那书生嘴角扯起一个更大的微笑，也不多说，转身走在前面。
若水拉着红枣跟了上去，等红枣缓过神来，若水对红枣小声道，“枣儿你看，这人真是好得意洋洋，好话里有话哦，这样子帮忙都好招人厌。”
红枣扯了扯若水的袖子，“小姐，你忘啦，你这么小声他也听得到的。”说着忌惮地瞧了瞧走在前面的书生，怪了，这人竟然给她一种和师父和琬姨一般的畏惧感……
若水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而那位得意洋洋话里有话的书生却“噗”地一声似乎在笑，然后马上忍住一副“明明听见了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走在前面，左摇右摆地，慢慢悠悠地……若水和红枣也只得慢慢跟着。
红枣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若水在心里默默吐槽道：这人应该是个高手，要知道武林高手没点特殊癖好都不好意思称作武林高手的。
三人一行终于来到了那书生说的“旧庙”，若水发现他的用词非常准确，一般都说“破庙”“破庙”的，他却称之为“旧庙”，因为这庙真的只是旧，不是破，门匾不破，门匾上书：土地庙；庙内土地神像不破，“娇小”的身姿庄重威严；连几个蒲团垫虽然颜色很深，但都是完完整整的……看来这庙是常备着给人歇脚用的，旁边还有一堆柴火。
那书生到了庙中，自顾自地点起了一团柴火，然后拖了一个蒲团就地坐下，看他那威严的坐姿还以为是坐在高高的殿堂上的呢……若水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哪知那书生似乎立即察觉了，又“噗”了一声，然后发现若水狠狠地瞪着他，他赶紧正色打开了话题：“对了，还没给二位自我介绍呢，在下名叫皓月，‘皓月当空’那个‘皓月’，不知二位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若水和红枣也拖了蒲团坐下来，简单地指了指自己，“若水，”又指了指红枣，“红枣。”
“若水，上善若水么，好名字！这‘红枣’，起得太随意了吧，怎么想的？”
红枣立即蹦了起来，“我就喜欢红枣，最爱吃红枣，这名字怎么啦？”
那皓月给吓了一跳，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他似乎分外爱笑。
“是在下孤陋寡闻了，请你们吃烧饼，这可是在下打听到的榆阳县最好吃的烧饼！”皓月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掏出一包油纸包着的烧饼，递了过来。
若水和红枣早已饥肠辘辘，但是有些犹豫，这个怪兮兮的书生该不该相信呢？
“看，下雨了，我可是天山派第26代大弟子，不会骗人的。”庙外果然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慢慢地还越来越大。若水和红枣都庆幸还好跟着他来到了这里，否则就是妥妥的丛林落汤鸡两只。红枣起身去把庙门合上了。
可是，若水表示没听徐朔说过什么天山派，虽然26这个数字听起来有些唬人，但是也要看每一代在位的时间长短吧，如果每一代平均都能支撑五六十年，那这个门派可了得，得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吧；如果每一代平均只有几年十来年，那这天山派也就百来年历史吧。
“我们天山派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可是还是很厉害的，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皓月强调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若水，希望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真诚。若水觉得他应该没说谎，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孩子的顽皮劲，和真诚劲，古怪的是气势强大。
“凤仙城、武林盟、神农谷、皇城四块……你们是哪一块的？”若水问。
“哎，现在是这么分的？”皓月愣了一下，答，“我们哪块都不是。”
若水看这人的反应就也是个初入江湖的，而且知道的比她还少，也就是认得路而已，刚才装得一副高人的样子，若水一边想一边伸手拿了一块烧饼，才发现红枣已经啃了半个了。
“不介意的话说说你们天山派吧。”
“好啊，不过你先告诉我什么是凤仙城、武林盟……神农谷和皇城我都知道，凤仙城和武林盟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凤仙城一直都有，现在人们更多地被人们称之为魔城，据说是一个大魔头带着一群小魔头管辖的，大昭建立以来愈发兴盛，被称为魔门。武林盟就更好理解啦，有邪有正嘛，既然有了魔门，自然要有斩妖除魔的武林正道，武林盟就是由江湖各大名门正派结为联盟的组织，也是近五十年猖獗起来的。”
“你这个‘兴盛’和‘猖獗’两个词是不是用反了啊？”
“没有哦，我对魔门的映象好过正道。”
“你见过他们？”
“还没有。”
“那怎么这么武断？”
“自古如此。好啦，不要纠缠，赶紧说说你的天山派。”
于是皓月介绍起自己所属门派的详细信息，同时强调天山派真的非常有名而且功夫厉害实力强大，天山派风景美丽而且功夫厉害实力强大，天山派伙食很好而且功夫厉害实力强大……
三人说着一些有的没的，渐渐熟悉起来。赶路赶了一天的若水和红枣都困得不行了，两人找了一个可以倚靠的地方，迷迷糊糊睡着，皓月也靠在一根柱子上休息了，一堆柴火慢慢地烧着。三人睡都很浅，警惕性非常高，不时起来加点柴，因为这春季的雨夜里还是比较冷的。前半夜相安无事，后半夜突然“啪”地一声，庙门被推开，一群服装统一的人闯进门来，为首的一个一身江湖气的少女喝到，“都给我起来让开，让本小姐休息一下，这鬼天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初相见
